本來這個學妹如此美貌閃亮,高年級學長還挺熱情,現在好感全無。


    “隻能你一個人進去,這是規矩。”他冷冷道,“你怎麽換衣服我管不著。”


    “要是我說不呢!”


    盛怒之下,李桃全身電光縈繞,美麗的長發無風自起,她竟直接祭出焚雷體。


    強烈的電光劈啪作響,靠的近的家長隻覺得觸電般人都麻了,趕緊逃開,在校門前空出好大一塊場子。


    李桃實力強大,可惜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高年級生根本不虛她。


    “呦,學妹也是玩電的?”高年級生嗤笑道,“好巧我也是哦!”


    說完,強烈的雷光從高年級生的掌心爆發,五道胳膊粗的閃電從天而降,繞著他瘋狂旋轉。


    閃電掃過地麵,留下蛛網般的灼燒痕跡,空氣中傳來電離的特殊臭味,家長們趕緊瘋狂往後退。


    一言不合就開打,修大這麽可怕的嗎!孩子在這裏上學到底安不安全啊混蛋,出了事誰負責?!


    “學妹,來一場?”


    見李桃一言不發,高年級生不忘出聲調笑。


    李桃並不是完全沒腦子,眼前的學長品階高出她太多,再鬧下去就是純粹討打了。


    她散去靈光,咬牙道:“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學生會副會長劉堃!”


    “劉堃,我記住你了!”


    李桃指了指劉堃,她拎起一個衣箱,“哼”一聲扭頭走進學校,美麗的長發掃過劉堃的鼻尖。


    劉堃揉揉鼻子,散去靈光,回到自己的報到位子上,摸了摸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陪他一起的高年級生笑道:“堃哥,咋了?”


    “好暴躁的學妹。”劉堃感慨道,“我還真的有了一點壓力呢。”


    遠處,胡定華看得笑哈哈。


    他和陸遠在排隊,看到李桃認慫,特別開心,便道:


    “這下不擔心沒人治得住李桃了,不愧是新都啊,隨便來個學生都能壓製她。”


    陸遠沒有理會他,反而神色凝重的東張西望。


    剛才,他注意到人群中有幾個身穿黑衣服的人影一閃而過,這勾起了陸遠很不好的回憶。


    “怎麽了陸遠?”胡定華見他臉色不對,便開口問道。


    陸遠想了想,便和胡定華商量道:


    “胡定華,你說邪教有沒有可能襲擊新都修大?”


    胡定華笑了一下:“陸遠你說笑呢,邪教有膽子襲擊新都修大?這裏麵一抓一大把高級修士。”


    陸遠也不答,就盯著他看。胡定華慢慢反應過來了。


    “不對。”他說,“如果新都真的完全不在乎邪教,不可能這樣嚴陣以待。”


    兩人一起看向學校正門,大門緊閉,一扇小門僅容一人通過。門後隱約可以看到有大隊修士在巡邏。


    “我剛才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可疑的人。”陸遠緩緩說道。


    胡定華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


    “看來邪教並不像新聞中說的那樣不堪一擊,能讓新都修大如此戒備,說不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手段。”


    “我們加強戒備吧,我們兩暫時不要分開。”


    “好!”


    兩人在焦慮中排隊,不時東張西望。


    不過一直等輪到他們,也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通知書,身份證。”


    報到處,劉堃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


    在核對了兩人的證件之後,他指了指校內。


    “進去吧,到操場集合,副校長要訓話,然後分宿舍。”


    正要踏進校門的時候,陸遠忽然轉身回來。


    “學長,請問有沒有學校的地圖?”


    “地圖?”劉堃和另一個高年級生對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要地圖做什麽?”


    “我怕找不到操場哈。”


    陸遠大大方方的承認。


    實際上他和胡定華都處於戒備狀態。貿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能有一份地圖可太重要了。


    “你們沿著大路走,就可以走到操場,不用擔心迷路。”


    “學長,如果有的話給我們一份吧。”陸遠死皮賴臉,“或者你告訴我們哪裏能買到,新生報到一般都會有這個吧。”


    劉堃無奈道:“好吧,我這裏有。”


    他從桌子下麵抽出一份小冊子交給陸遠,然後不再搭理兩人。


    進門之後胡定華小聲道:“真小氣,故意藏在桌子下麵不發給新生。”


    陸遠笑道:“估計是學生會貪了印刷的錢。”


    “這能貪幾個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兩人聊著,走在正門後的大道上。


    小冊子地圖上,這條路標注為“榮光大道”。


    大道有十米寬,開頭幾十米是緩坡,再往上變成了陡峭的階梯,直通山頂的巍峨主樓。


    大道兩旁栽種著高大的柏樹,看大小估計有上百年的樹齡了。


    再往兩邊的山坡是綠油油的廣闊草地,其上立了一尊尊騎馬將軍的高大雕像,乍一看不下幾百座。


    陸遠打開小冊子地圖,上麵標注此地名叫校友坡。


    “戰功彪炳的畢業生,死後可以在新都修大的校友坡立下一尊雕像。”


    陸遠讀出了小冊子下麵的解釋,原來這些雕像都是新都修大的名人校友。


    不過陸遠注意到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這些校友雕像身下騎的戰馬雕得栩栩如生,但戰馬的姿勢不一樣。


    大多數戰馬兩隻前蹄騰空,做出即將騰飛的動作,看起來超帥。


    有的戰馬一隻前蹄騰空,好像正在奔跑。


    少數雕塑的戰馬,四蹄安穩站在地上,懶懶悠閑的模樣。


    見陸遠提到這個,胡定華得意道:


    “陸遠,你的眼光很刁鑽嘛,這個小細節都被你注意到了。”


    “嗯?老胡你知道原因?”


    “我當然知道。”


    胡定華指著雕塑對陸遠解釋:


    戰馬兩隻前蹄騰空,代表這位校友是戰死的。


    一隻前蹄騰空,代表這位校友是負傷退伍的。


    四蹄平穩著地,代表這位校友福大命大,毫發無傷的老死在病床上——這代表著某種善意的嘲諷。


    “老胡你怎麽這麽清楚?”


    “因為我爸的夢想就是能在這裏有一尊雕像啊。”


    陸遠笑道:“我希望你的雕像,戰馬四蹄著地。”


    “能有就不錯了,你還這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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