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靈拖著往人群喧鬧的地方走了一段,黃平也認命了,讓張靈放開自己,自己警惕地跟在後麵。


    隨著離人群越來越近,空氣中有淡淡的刺激性味道,越往中間走,人群已經散開了。


    隻有零星的幾個跑得慢的和好奇心特別嚴重的還在慢慢挪。


    這時氣味濃得把黃平的記憶都衝翻出來了,這不就是後世西南f4的花椒胡椒麵嗎。


    剛要興奮,黃平已經控製不住的“哈啾!哈秋!”起來,其他幾人用行動證明了,打哈欠確實會傳染,紛紛打起哈欠,咳了起來。


    看著場中正一邊中氣十足大聲哀嚎,一邊揉著鼻子流著淚,抓緊時間打哈欠的“受害者”。


    黃平隻想對他說,“惹到這位‘迫害者’,你算是賺大發了,這麽純,這麽香的花椒胡椒麵,免費聞了這麽久,真的,賺翻了好不。”


    看著淡定地迎麵走來的一個老頭,黃平抱拳行禮道:“這位老丈,請問此地出什麽事了?”


    老丈打量著黃平幾人的奇怪發型,又輕挪腳步,轉頭看看場中央正拿著一個熄滅火把,手足無措地向蹲著喊“中毒了”的兄弟解釋著什麽的老板。


    老丈搖搖頭,估計是在心裏研究為什麽今天看到的怪人如此多,研究不通,而把一切想法甩出腦海。


    接著對黃平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場中拿著火把的是兩年半之前來到大漢的西域商人,隨著這兩年大漢西邊亂起,不得不滯留中原。


    為了生活,開始了為期兩年半的噴火表演。


    今天一早,西域商人和往常一樣,等著市集上的人群逐漸聚集,好表演練習了兩年半的火焰雜技表演。


    西域商人走上自己搭的小舞台,他身穿華麗的民族服飾,手持燃燒的火把,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


    向觀眾鞠躬致意,然後開始了他的表演。他輕輕地揮舞著火把,火光在空中跳躍,形成了一道道美麗的弧線。他的動作敏捷而優雅,仿佛與火焰融為一體。


    突然,他將火把扔向空中,然後迅速衝過去接住。觀眾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穩穩地接住了火把,然後再次將其扔向空中。這次,他跳起來接住了火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贏得了觀眾們的陣陣掌聲。


    接著,他開始了更高難度的表演。他將火把放在嘴裏,然後吹出火焰,形成了一道道美麗的火焰柱。


    他還將火把放在手上,旋轉身體,讓火焰在他的周圍燃燒。


    最後,他表演了一個壓軸節目。他將多個火把放在身體的不同部位,然後同時點燃它們。他的全身被火焰包圍,但他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表演著高難度的動作。


    老頭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剛才西域商人的表演,張靈在旁邊聽得雙眼放光,仿佛親眼目睹了西域商人的表演場景。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驚奇詫異,想象著錯過的表演,黃平隻是佩服老頭講故事的本領。反思了一下自己講課的技巧,真是沒眼看啊。


    黃平知道事情不止如此簡單,空氣中的氣味來源才是重頭戲。


    果然,老頭突然模擬了一聲“噗!”,嚇了認真聽故事的張靈一跳,條件反射的往黃平身後躲去。


    老頭繼續說:“那西域人一口火吐出,渾身燃燒了起來,好似那火神降世。和往常一樣,那西域人把袍子一脫,一卷,火焰就會消失。


    然則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那西域人裹住火焰之後,袍子像放屁一樣往那觀眾的地方噴了一股煙才熄滅。”


    老頭緩口氣,見黎甲馬識趣地遞上水之後,喝了一口潤潤喉嚨繼續講:


    “之後,被煙噴到的站最前麵的那個小夥子,就流著淚說西域人施毒。”


    故事戛然而止,不過後麵的幾人都知道了,向老丈致謝以後,黃平領頭往場中央走去,奇遇已經激活,隻能去完成了。


    最主要的是,黃平的身心都不能拒絕的香味。


    到了近前,才聽清西域人一直在解釋著自己沒有施毒,急得已經飆起了家鄉話,咕嚕咕嚕地夾雜著漢話。


    那個老丈口中的小夥子也不小了,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反正他眼睛痛是真的,喉嚨鼻子都癢也是真的。


    一口認定西域人用毒藥毒他了,黃平好奇地站在旁邊看著這個現場,其他人見黃平看熱鬧,也站著不動。


    張靈到了兩人麵前看了一圈,也確定不是毒藥,即使有毒,也不嚴重,那中年人也隻是流流淚,氣色很好。


    也就沒再多言,畢竟她出發的時候是答應了到巨鹿聽黃平的,雖然此時在曲周,沒到巨鹿,但是張大姐頭說話算話,說聽黃平的就聽黃平的,路上也一樣。


    看了幾分鍾,那兩人的話都重複幾遍了,黃平都能背下來了,官衙的人也沒來,估計還在開會討論吧。


    黃平隻好出言打斷兩人:“二位,二位,可否讓在下做個和事佬,理一下你們的爭端?”


    兩人:“你是?”


    “哈哈,在下黃平,二位叫我黃平即可。一個遊曆的讀書人,二位如何稱呼。”


    西域人:“黃平公子你好,我是西域商人瑪爾紮巴,我真的沒下毒,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會衝出一股煙霧。”


    中年人揉著眼睛:“在下陸仁,字絳由,你待如何為我二人說和,他這就是毒,我現在渾身不舒服。”


    黃平:“甲叔,打點水給這位絳由大兄洗洗眼睛。”


    陸仁也不怕黃平一個陌生人害他,依言衝洗了眼睛,果然痛感減輕了。


    陸仁說道:“疼痛確實減輕了,但是你怎麽證明他沒用毒?我受罪這麽久也是事實,他得賠。”


    瑪爾紮巴一臉苦相,“賠,我一定賠。”


    黃平說道:“賠償是應該的,不過我確實能證明他的東西沒毒。瑪爾紮巴大兄,可知如何出現的這種情況?”


    瑪爾紮巴:“黃平兄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呀!”


    黃平:“這風裏的味道你可熟悉?”


    瑪爾紮巴嗅嗅:“有一點,嗯,嗅嗅,熟悉!是我的椒。”


    陸仁:“什麽!你的腳,腳氣?”


    瑪爾紮巴:“不是,不是,不是我的腳,是我的椒!是椒!”


    看兩人又開啟跨服聊天,黃平趕緊打斷:“停,我知道了,瑪爾紮巴你帶了花椒,胡椒?”


    瑪爾紮巴:“對,椒。”


    黃平:“絳由兄,他說的是花椒胡椒,確實不是腳,不是腳,花椒胡椒都可以做調料,確實沒毒。”


    陸仁:“你說沒毒就沒毒,證據,關鍵是證據。”


    黃平:“好吧,瑪爾紮巴,你的胡椒花椒還有嗎?我們給他證據。”


    瑪爾紮巴掏掏長袍的衣兜,疑惑地喃喃道:“是放在這裏的啊,去哪了?”


    黃平:“你是怎麽放的?”


    瑪爾紮巴:“我打成粉放在兜裏的啊?”


    黃平x﹏x


    “行了別找了,你的椒被你的表演點燃炸了,被絳由兄抽了。”


    五臉懵逼……


    黃平:“瑪爾紮巴表演最後衣袍噴的那團煙就是他的椒粉被點燃,炸出來了,然後被絳由兄用臉接住了。”


    不管幾人理解沒,黃平問瑪爾紮巴:“瑪爾紮巴兄,你還有那個花椒胡椒沒打粉的嗎?沒有的話我也給你說不清了。”


    瑪爾紮巴:“有,有,你們跟我去家裏!”


    交換個眼神,幾人和陸仁都同意了,跟著瑪爾紮巴往他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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