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眼前怒目而視的妖族,紀淑知道尋常法子是問不出什麽消息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抬手直接用攝魂術搜取他想要的答案。


    這是一種能夠深入對方靈魂,獲取記憶的禁忌之術。隨著紀淑的施展,妖族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顯然是在抵抗著攝魂術的侵襲。


    然而,妖族的抵抗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紀淑強大的精神力麵前,妖族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完全陷入了一種恍惚狀態。


    紀淑趁機深入其靈魂深處,搜尋著有關妖力屏障的線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紀淑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妖族的記憶混亂而破碎,顯然在被捕捉之前,妖族的高層已經對所有可能泄露信息的妖族進行了記憶封鎖,防止情報外泄。最終,紀淑無奈地停下了攝魂術。


    妖族在術法解除的瞬間,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家主,怎麽樣?”一位護衛低聲問道。紀淑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妖族的記憶被封鎖了,沒有線索。”


    護衛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紀淑沉思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既然如此,我們隻能另尋他法。立即傳令下去,所有人撤退,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護衛們領命,迅速而有序地撤離了現場。紀淑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道妖力屏障,漆黑的瞳孔如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


    薛無影離開衛府後,如同夜風中的幽靈,在幽暗的街道上悄無聲息地穿梭。


    他的步伐輕快卻帶著急切,仿佛有什麽事情在催促著他。


    不久,他來到了無邊風月樓,這個以奢華和放縱聞名的地方。樓內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各色人等在這裏尋歡作樂,忘卻了外界的煩惱。


    薛無影步入樓中,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因為他是這裏的常客,無人敢輕易招惹。


    薛無影直接上了頂樓,來到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前,推開門,裏麵傳來了微弱的哭泣聲。


    房間內,三個半妖被鐵鏈鎖在牆上,身上布滿了鞭痕和燙傷,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折磨。


    一個狐族、一個鮫人和一個兔妖,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當看到薛無影進來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薛無影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緩緩走到狐妖麵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動作溫柔,但眼神中的瘋狂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害怕嗎?”薛無影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他似乎在享受這種控製和折磨的快感。


    狐妖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流淚,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薛無影的笑容變得更加猙獰,他突然用力抓住狐妖的下巴,迫使其抬頭看著自己,“回答我!”狐妖艱難地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恐懼。


    薛無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手,轉身從桌上拿起了一根鞭子。


    他的動作熟練而冷酷,每一鞭都精準地落在狐妖的身上,造成極大的痛苦,卻又不至於致命。


    薛無影的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他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條毒蛇,在空中劃過尖銳的聲響,然後狠狠地抽打在狐妖的身上。


    狐妖痛苦地尖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但薛無影卻仿佛聽不見,他的臉上隻有殘忍的滿足。


    隨著鞭打的繼續,狐妖的皮膚開始滲出血跡,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薛無影似乎對這種痛苦的展示感到興奮,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的瘋狂更加明顯。


    “你的美麗正在被痛苦雕琢,”薛無影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扭曲的讚美,“真是一具迷人的軀體。”


    薛無影的手指從狐妖流血的肌膚上滑落,他放下了沾滿血跡的鞭子,轉而拿起了一把鋒利的刀片。


    在燈光的映照下,刀片閃爍著寒光,他輕輕地、幾乎是愛撫地在狐妖的肌膚上劃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狐妖的身體因為恐懼和痛苦而劇烈地顫抖,她的尖叫聲幾乎要撕裂夜空,而薛無影似乎對狐妖的反應感到滿意,他的笑容中透露出更加瘋狂的色彩。


    隨後,他轉向了那個鮫人,這個被捕自深海的生物,是個純粹的妖族,因為極為厭惡人族,被抓來折磨到現在,眼睛裏都還閃爍著對薛無影的憤恨。


    薛無影的接近讓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和挑釁:“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落到你這閹人手裏. . . . . .”


    “閹人”二字如同利刃一般觸動了薛無影最敏感的神經,從天子劍的幻境出來後,薛無影就發現自己病了。


    每每尋歡作樂最關鍵的時刻,他就會忍不住想起寧昭那一劍,刺骨的寒意如同附骨之蛆,讓他再不能人道。


    薛無影看著嘲笑他的鮫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狂怒。


    手中的刀片握得更緊,他的動作突然變得粗暴,直接抓住鮫人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鮫人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深深的仇恨和不屈。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薛無影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懼。”


    他猛地用刀片在鮫人的臉上劃過,比之前更狠,更深。鮫人的尖叫聲中帶著憤怒和痛苦,她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血液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滴落在地。


    但與眾不同的是,鮫人的眼淚化作了珍珠,一顆顆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並且顏色不一。


    在薛無影的折磨下,時而是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的紅色珍珠,時不時還會夾雜著深沉的黑色珍珠,這些珍珠是鮫人痛苦和悲傷的結晶。


    薛無影似乎並不滿意,他繼續用刀片在鮫人的身上製造著更多的傷口,每一道都更深,更痛。


    鮫人的身體因為痛苦而抽搐,但她的眼神中的恨意卻愈發強烈。她咬緊牙關,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仿佛在用沉默來對抗薛無影的折磨。


    薛無影轉而看向了兔妖,兔妖的身體已經因為恐懼而僵硬,她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淚水。


    薛無影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然後突然用力扯下了她的一撮毛發,兔妖痛苦地尖叫起來。


    “好孩子,對,就是這個眼神。”薛無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他拿起了一瓶腐蝕性的藥劑,緩緩地倒在兔妖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兔妖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痛苦而劇烈地抽搐。


    藥劑在她的肌膚上燃燒,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傷痕。


    在這個恐怖的夜晚,無邊風月樓的頂樓房間成為了薛無影的遊樂場,他的笑聲、半妖的哭泣和哀嚎交織在一起,成為了這個夜晚最恐怖的樂章。


    而薛無影,似乎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一種扭曲的滿足感,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製造的世界之中。


    南絮和千寒守在結界外,雖然聽不見裏麵的動靜,但也猜得到裏麵是何等慘烈的景象。


    “阿姐. . . . . .”


    千寒突然喊了南絮一聲,但卻什麽都沒說。


    但南絮仿佛知道弟弟想要說什麽,輕聲道:“不會太久了. . . . . .”


    南絮的聲音很平靜,仔細辨認卻能聽出一絲顫抖,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扇緊閉的門。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但卻一絲多餘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隻能默默地等待這一切盡快結束,千寒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他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他知道,他們姐弟倆的存在對於薛無影來說,隻是一個仆人,工具,但他仍然渴望有一天能夠打破這該死的契約,結束這無盡的折磨。


    “阿姐,我們真的什麽都不能做嗎?”千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


    南絮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能,但是,我們會找到機會的。”她的話語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


    姐弟倆一直站在外麵,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和無力感。終於,當東方露出了魚肚白,薛無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仿佛剛剛享受了一頓豐盛的盛宴。他沒有注意到南絮和千寒眼中的痛苦和憤怒,或者說根本不會在意他們,隻是淡淡地吩咐道:“走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南絮和千寒默默地跟在薛無影的身後,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


    薛無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響,而無邊風月樓的頂樓房間內,隻剩下了一片死寂和滿地的珍珠——那些由鮫人痛苦的淚水凝結而成的珍珠,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見證著昨夜的恐怖和悲傷。


    薛無影走在前頭,他的步伐十分輕快,一晚上的暴行並未給他帶來任何負擔。


    他帶著南絮和千寒穿過人群,再一次,目標明確走向了那個目的地在天闕界的傳送陣。


    他要親自去見枯骨,去盯著他把程琰除掉。同時,再去尋一圈寧嘉笙的蹤跡。


    因為幻境生成時寧嘉笙離得最近,而且她還姓寧,這讓薛無影忍不住懷疑寧昭多少和她有點關係。


    即使沒有關係,受到了如此奇恥大辱,看到她的姓氏,薛無影也必須要做點什麽方能平靜下來。


    而此時此刻,遠在邊境之地的枯骨,不對,如今也許更應當稱之為淩雲真君才對。就在這看似尋常的時刻,他竟收到了一封意料外的來信。


    那封信箋顯然並非凡物,乃是經過特殊製作而成。當歐陽湛將其展開瀏覽完畢之後,隻見那信箋如同幻影一般,瞬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歐陽湛微微眯起雙眼,開始仔細思量起信中衛氏所提出之事。他心中暗自盤算著,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呢?


    然而,還未等他思考太久,營帳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守衛進來稟報:“真君,東州紀氏,紀家主前來拜訪。”


    聽到這個消息,歐陽湛不禁輕挑眉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並淡淡說道:“哦?既然如此,請他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名守衛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離去,前去引這世家的人入帳相見。


    歐陽湛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紀淑的來意。


    紀氏向來與衛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紀淑此次親自前來,應當和衛氏所說之事無關。


    不久,紀淑的身影出現在營帳的入口,他的步伐沉穩,但眉宇間難掩焦急之色。


    他的目光直接對上了歐陽湛,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似乎在無聲地交流著什麽。


    “紀家主,別來無恙。”歐陽湛率先開口,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紀淑微微頷首,算是回禮,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淩雲真君,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歐陽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紀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家棠兒,不幸被妖族擄走,至今下落不明。我聽說真君守衛南邊,定清楚幽州的薄弱之處,特來請求真君出手相助。”


    歐陽湛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當然知道紀棠的事情,但他沒想到紀淑會直接找到他。


    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紀家主,你應該知道,如今兩族的關係並不簡單,此事恐怕不易。”


    紀淑的臉色微變,他當然知道這中間的複雜,但他沒有其他選擇。他咬了咬牙,說道:“真君,隻要能救出棠兒,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歐陽湛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似乎對紀淑的答複感到滿意。他站起身,走到紀淑麵前,低聲說道:“紀家主,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麽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紀淑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請說。”


    “我需要紀氏家族的一樣東西,作為交換。”歐陽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紀淑的眉頭緊鎖,他知道,歐陽湛所求必定非同小可。


    但他沒有猶豫太久,因為他知道,他沒有其他選擇。他點了點頭:“隻要能救出棠兒,我願意答應你的條件。”


    歐陽湛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結界升起,二人很快立下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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