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笙和雲舒到達城主府的時辰還早,要稍等一會兒儀式才開始,畢竟普通人和修士的腳程不能比。


    她們兩個沒有把禮盒交給門口傳唱的侍從登記,而是直接開啟斂息之術進去,


    把禮盒放在了裏麵那已經堆得高高的各種禮物中。


    然後兩人在大堂的橫梁上等著觀察新人。


    酉時正,兩位新人到了大堂,跟著司儀的唱喏開始拜堂。


    寧嘉笙仔仔細細打量了城主一家和新娘子,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她蹙了蹙眉,又放出神識挨個看了一圈,還是相同的結果。


    她收回神識看向雲舒,對方也朝她搖了搖頭。


    寧嘉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沉吟道:


    “我們先在府中探查一圈,戌時在新人的院外集合。”


    頓了頓,繼續平靜說道:


    “如果還是沒什麽發現的話,那就把姓林的打暈,看看金小姐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雲舒點點頭,既然把她們困在了這,打擾了洞房也是他們自找的。


    兩人悄無聲息地出去,背向而馳,一人探查一半城主府。


    可惜寧嘉笙連城主府的庫房和賬冊都看完了,連這邊有幾個老鼠洞都清楚了,還是毫無發現。


    而且根據她所看到的賬本以及各種政務奏報來看,這林城主和金縣令二人,的確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寧嘉笙挑挑眉,難不成滅城的凶手另有其人,現在還未出現?


    她甩甩頭,往新人的院外奔去。


    無論如何,金小姐身上肯定是有線索的。


    死而複生以及她身上那撲鼻的紅梅香氣就是關鍵。


    或許她身上也像自己一樣,有隱藏身份的至寶,她們才沒有看出不對。


    寧嘉笙和同樣一無所獲的雲舒碰麵,兩人沒有廢話,直接走到了新房外。


    金小姐這會兒換了寢衣在燭光下寫字,林公子大概是酒喝多了,正在淨室洗漱。


    二人倒真像傳言中一般,在外行醫比較獨立,屋子裏已經沒有一個伺候的人了。


    這倒是更方便了寧嘉笙二人。


    她們當即悄悄溜了進去,寧嘉笙讓浴桶的水一直保持著溫熱,給林公子施了個幻術,讓他先洗著。


    然後給外麵施了個結界籠罩住三人,雲舒直接對金小姐使用了魅術。


    “二娘,三年前的八月,是誰救了你呢?”


    金小姐柔柔地看著兩人露出一個微笑,緩緩說道:


    “我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天空中有個聲音告訴我......”


    還是和老板娘告訴她們的說辭一模一樣。


    寧嘉笙不動聲色地在一旁看著,她身上所有首飾都已經卸下了,除了那身大紅色寢衣,一絲多餘的贅物都沒有。


    等金小姐說完,寧嘉笙朝雲舒示意暫停一下。


    接著她直接用靈力在金小姐身上試探地找了找,依然沒有找出有靈氣或是其他氣息的寶物,她身上的確什麽寶物也沒有。


    即使是仙器,離得這麽近用靈力接觸到了,她也能感到一些反應的。


    “得罪了。”


    寧嘉笙說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金小姐打暈了放去床上,然後用玄靈宗的秘法,對金小姐的身體查看了起來。


    心魔在識海裏看到,扯著唇角翻了個白眼。


    寧嘉笙感到識海中的波動,罵了她一句“有病!”


    然後聚精會神去觀察金小姐。


    她注意到金小姐左胸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紅梅,身體裏也有一點靈氣。


    但這點靈氣隻是讓她身體能強健一些,並不足以開啟修煉。


    生活在修真界的普通人身體裏的靈氣比她多的比比皆是。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寧嘉笙撤掉內視法術,把金小姐的衣領掀開了一點點,好讓雲舒觀察。


    雲舒輕輕蹙眉,


    “這不是胎記,這是妖族附身凡人留下的印記。”


    她和寧嘉笙首先猜測的就是妖族,因為能控製植物的話,首先聯想到的還是植物係妖族。


    “但為什麽她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這隻花妖的氣息?用神識和內視之術都沒有發現。”


    雲舒不解地說道,這個印記證實了兩人開始的猜測沒錯,但更多的疑問又出來了。


    這個印記表示金小姐已經被這隻梅花妖附身了,但任她們怎麽查看,得出的結論依然證明她隻是個普通凡人。


    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沒什麽頭緒,隻得把一切複原,然後出去找了個客棧住下慢慢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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