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劉嵐在廚房下了兩碗雞蛋麵。


    還別說,劉嵐的手藝還不錯。聽她說,她姥爺家以前是開飯店的,她跟著她媽媽學了不少菜。


    吃過飯,劉嵐收拾幹淨碗筷。


    許從雲問她:“你想著什麽時候來上班?我給你安排一下。”


    劉嵐想了想,問許從雲:


    “我自己當然想越快越好,就是我爸爸那裏,會不會需要我去照顧?”


    許從雲問她:


    “你想去嗎?”


    “廢話,我恨不得他死在醫院裏。”


    許從雲給劉嵐解釋道:


    “你爸現在應該已經是收監狀態了,你就是去,最多也就是送個飯。等過幾天判決下來,搞不好你爸就從東城人民醫院轉到特殊醫院去了。”


    劉嵐鬆了一口氣,她初中都沒上完,對這些法律知識的了解是約等於無。


    “如果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回去收拾東西。”


    說完,劉嵐有些落寞的歎了口氣:


    “其實我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就幾件媽媽的舊衣服而已。”


    許從雲現在裝病期間,不太方便出門兒。


    趁著劉嵐回家收拾東西的時間,他換了衣服,戴著個大帽子遮著臉,偷摸跑去了小酒館兒。


    午飯過後的時間,小酒館兒裏一個客人也沒有,隻有大虎傻愣愣的守著櫃台。


    許從雲直接從酒館兒大堂穿過,來到後院。


    徐慧珍坐在院子裏洗尿布,秦淮如在旁邊兒幫著晾曬。


    徐慧珍聽見動靜,看見是許從雲跑過來了,帶著些驚奇又帶著些調侃的說著:


    “哎呦喂!你這重傷員,不好好歇著,跑我們小酒館兒幹什麽?受了傷的人可不合適喝酒。”


    許從雲笑嗬嗬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抱著徐慧珍的腦袋親了親。


    “滾滾滾,弄我一腦門兒口水。”


    許從雲也不在意,徐慧珍就這樣兒!嘴裏整天埋怨他,可是碰上許從雲胡鬧的時候,徐慧珍比秦淮如還要包容些。


    “慧珍,我又給你找了個幫手。”


    徐慧珍聽見許從雲這麽說,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不能又是騙了那個小姑娘上床了,然後才安排到我這兒的吧!”


    許從雲這回可底氣十足,伸手在小板凳上溢出的軟肉上捏了兩把,滿含著委屈看著徐慧珍:


    “你怎的平白汙了我的清白?”


    “少跟我來這套,你就說是不是小姑娘吧?”


    哼!你說不來這套我就不來呀!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啊!


    許從雲繼續委屈的看著徐慧珍:


    “是小姑娘不錯,可是跟我沒關係啊!我一直覺得你們倆太辛苦了。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合適的人來幫忙,你還冤枉我!”


    徐慧珍甩給他一個白眼兒,懶得搭理他。


    秦淮如笑嗬嗬的問許從雲:


    “然後你就找了個小姑娘過來是吧?這姑娘是不是還挺漂亮啊?”


    許從雲無所謂的說著:


    “還行吧!畢竟是來酒館兒上班幹活兒的,太醜了也不合適。


    當然了,跟你們倆是沒法比的啊!你們這樣兒的仙女兒,可著四九城找,能找著幾個啊…”


    徐慧珍打斷了許從雲胡咧咧:


    “行了行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說到底什麽情況吧?”


    許從雲把劉嵐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徐慧珍和秦淮如聽了也沒說什麽,都是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不說生死看淡吧,也是見慣了苦命人的。


    劉嵐這種情況,遇見許從雲也真是她命好了。


    要不然,她那賭鬼老爹就是不把她賣進窯子裏,也是賣給一個腿殘眼瞎的老光棍兒。


    徐慧珍洗完了最後一片尿布,許從雲屁顛屁顛的去拿了毛巾握著徐慧珍的手給她擦手上的水。


    徐慧珍看許從雲表現還可以。沒有再糾結劉嵐的問題。


    不過。其他的事兒徐慧珍可得問清楚嘍!


    “你跟陳雪茹怎麽回事兒啊?我可跟你說,這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心高氣傲的眼裏看不見人。你可別回頭領著她來我跟前晃悠啊,我可不待見陳雪茹。”


    許從雲聽著陳雪茹的名字,可就有點心虛了。幹笑兩聲兒,弱弱的說著:


    “我跟陳雪茹就是普通朋友,我們倆還是在小酒館裏認識的呢!昨天就是湊巧了,總不能看著她讓人耍流氓吧!”


    “哼!最好是這樣兒。”


    徐慧珍忙完手裏的活兒,問許從雲:“那個丫頭是你領過來呀?還是我過去一趟?”


    許從雲想了想:


    “我等會兒回去帶她過來吧!我沒跟她說別的,隻說了我們倆是好朋友。


    等劉嵐來了以後,讓她住你這兒,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能幫著你點兒。那丫頭也是個勤快的。”


    徐慧珍拍了許從雲一下:


    “你個不要臉的,專門睡好朋友是吧?”


    許從雲尷尬的咳嗽兩聲兒,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我主要就是為了跟好朋友一起睡,你們兩個隔三差五的扔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我也很難受的呀!給你倆找個幫手,你倆累了就多歇歇,也好多陪陪我嘛!”


    秦淮如呸了一口:“你可拉倒吧,陪著你比幹一天活兒還累。”


    許從雲對著秦淮如挑挑眉:


    “你不喜歡嗎?”


    “唉~喜歡也不能天天喜歡吧!早晚得被你晃散架咯。”


    徐慧珍心裏也喜歡,可徐慧珍就說不出秦淮如說的這種話來。


    徐慧珍有些羞澀的拍打著秦淮如:


    “你少在這兒大白天沒正形。早上偷吃一頓沒吃飽是怎麽滴?”


    說完拉著秦淮如去給劉嵐收拾一間屋子去。


    “從雲你也趕緊回去吧!別讓人小姑娘再等著你。”


    “唉,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領著人從後門過來啊,你倆留心著點兒開門。”


    一個多小時後,許從雲領著有些拘束的劉嵐來到小酒館後院。


    徐慧珍打開門,一見劉嵐就甩給許從雲一個白眼兒,這姑娘有點猛啊!


    這才多大啊!就鼓鼓囊囊的比她這正奶孩子的還厲害。怪不得這個狗男人這麽好心幫忙呢!


    徐慧珍拉著劉嵐的手,來到新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裏。


    跟徐慧珍的臥室一牆之隔,裏麵有床有凳,有衣櫃有桌子。


    秦淮如正在裏麵鋪床,雖說不是全新鋪蓋,也都是幹淨整潔的厚被褥。


    許從雲給劉嵐介紹了一下:


    “劉嵐,這是小酒館兒的東家,徐慧珍徐老板。那兒給你鋪床的是秦淮如,跟你一樣兒在這兒上班。”


    徐慧珍拉著劉嵐的手走進屋裏,沒搭理許從雲,和氣的跟劉嵐介紹著:


    “劉嵐,你以後喊我慧珍姐就行。別什麽老板不老板的。你能來我這兒上班我很高興,現在一個月工資先給你定十八塊錢,你覺得怎麽樣?”


    劉嵐看著徐慧珍和氣,心裏放鬆不少。


    “慧珍姐,我有吃有住就行,工錢多少我不計較的。謝謝你們幫我準備這麽好的,住的地方。比我家的都好多了。”


    劉嵐說著說著,就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曆經磨難,她再是爽利的性子,也才十六歲的小姑娘罷了。


    麵對許從雲的時候還能抻著點兒,麵對和藹的兩個大姐姐,一時之間就有些忍不住心裏的酸楚了。


    秦淮如走過來抱了抱劉嵐,低聲安慰著她:


    “你的情況,許從雲也跟我們說了。你安心的在這兒上班,吃住都跟我們一起,我們怎麽過日子你也怎麽過日子。我們決不讓你受委屈。”


    “嗯,謝謝淮如姐,謝謝慧珍姐。”


    徐慧珍拍著小姑娘的背,輕聲安慰著:


    “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趕緊收拾收拾吧,缺什麽了你就跟我說。”


    ……


    “咦?許從雲,你怎麽還沒走啊!”


    “啊?我應該把人帶過來就直接走的嗎?”


    許從雲暗恨徐慧珍過河拆橋,剛給帶來個幫手,扭頭就要趕他走,晚上等著的。


    許從雲警告的瞪著徐慧珍。


    徐慧珍不管他作妖,對著許從雲擺擺手,說道:


    “你留下來還能有什麽用嗎?沒事兒了就趕緊回去歇著唄!你還是重傷員呢!”


    許從雲無奈的溜了。


    身後傳來徐慧珍和秦淮如放肆的笑聲兒。


    ……


    時光如~如小河溝吧!匆匆流逝了八九天。


    劉嵐他爸他們四個的判罰下來了,尋釁滋事,聚眾賭博,酒後傷人。就是一個典型的流氓小混混團夥兒。


    大西北是不用了去,不過西郊砸三年石頭是沒跑了。


    劉嵐在小酒館兒適應的還挺快,感覺比當初的秦淮如適應的還要快些。


    許從雲這八九天基本上沒怎麽在前門大街露麵兒,名義上的窩在家裏養傷。


    實際上,這幾天許從雲跟脫了韁的野狗一樣兒,天天偷摸著往機修廠跑。


    許從雲跟梁拉娣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倆人在第二次相愛的時候就配合的很是默契了。


    許從雲也不嫌麻煩,每天等著梁拉娣下班,就把她接到柳樹胡同培養感情,有時候興致來了,許從雲還拉著梁拉娣花前月下,約上柳梢。


    得虧梁拉娣是個膽子大的,願意陪著他胡鬧,換成秦淮如打死都不會答應跟著他約上柳梢。


    盡興的玩了七八天,梁拉娣天天半夜才能回家。


    梁父梁母問起來,梁拉娣隻能羞紅著臉頰,說是廠裏最近加班!


    害的梁母還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心疼自己閨女工作辛苦。


    也就是梁拉娣天天加班加的膚色紅潤,神清氣足,這才打消了梁母心裏的一縷縷內疚。


    七八天下來。許從雲天天帶著梁拉娣吃各種好吃的,最終梁拉娣撐的再也不願意跟著許從雲亂來了。


    梁拉娣怒氣衝衝的給許從雲下了最後通牒:


    “你要是明天還來,咱們就去我家裏吃飯去。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許從雲還是慫了,沒辦法,梁拉娣他老爹整天在家歇著。怎麽去她家裏吃飯去?


    這兩天許從雲感覺裝的也差不多了,判決結果已經出來,這事情應該也沒什麽反複的空間。


    這不,許從雲今天吃過晚飯,閑著沒事。溜達著來到小酒館兒喝酒來了。


    牛爺為人豪氣敞亮,見許從雲今天居然能出門了,就喊著許從雲:


    “許從雲,你這是傷好了?來來來,坐這兒來吧!今天我請你喝酒。”


    拉洋片的片兒爺順嘴閑扯道:


    “牛爺,這小子就這麽對你胃口啊?你怎麽不說請我喝酒啊!”


    牛爺笑眯眯的懟著片兒爺:


    “你個老小子,爺們兒請你還請的少了?怎麽不見你請我一回啊?”


    許從雲也沒客套,走過來坐下。看著他們倆人兒閑扯淡,逗悶子。


    “片兒爺,牛爺大方,我也不是小氣的。這麽著吧,今天你的酒算我的,我請你。”


    片兒爺鄙視的看著許從雲,都氣樂了。


    “好嘛!牛爺請你喝酒,你請我喝酒。合著咱們仨坐一個桌兒上,就我摳門兒唄!”


    牛爺和許從雲對視一眼,哈哈樂起來。


    “你今天也請我喝酒,你不就不摳門兒了嘛!”


    “呸!那咱們折騰什麽啊?自己喝自己的不得了嘛!”


    許從雲招手讓劉嵐端了兩個小菜,又要了半斤酒。


    給牛爺和片兒也杯子裏添滿,三個人樂嗬嗬的碰了一個。


    許從雲看著熱熱鬧鬧的小酒館兒,不由的感歎一聲兒:


    “徐慧珍做生意可真有一手啊!幾個月下來,把小酒館經營的有聲有色的。”


    牛爺也說:“是啊!人家徐老板做生意厚道,拉來的酒又純正。想不紅火都難啊!”


    許從雲小抿一口酒,問道:“最近怎麽沒見範金有這小子啊?幹嘛去了?”


    “還真是,這小子還真是好些天沒見過了。”牛爺應和著說著。


    片兒爺嗬嗬一樂,小聲兒的跟他們倆說了範金有的事兒。


    許從雲心裏偷樂,嘴上卻裝著剛知道的樣子。


    “範金有這麽倒黴呢呀?腿骨折了沒個把月好不了吧?”


    片兒爺有點愛顯擺,對著許從雲說:


    “你呀,還是年輕。沒聽說過那句老話兒嘛!傷筋動骨一百天,範金有他沒三個月出不了門。”


    牛爺提起範金有,一臉的嫌棄:


    “範金有這小子出不了門正好,省得整天沒事兒找事兒,惹是生非的。”


    “拿著個雞毛當令箭。這話呀,讓範金有演示的活靈活現的。”


    片兒爺是在街麵上混的,平常和範金有接觸的比較多,就範金有那臭德行,早讓他膈應的不行了。


    談天說地,胡扯到九點多。小酒館兒裏也沒幾桌客人了。


    他們三個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牛爺和片兒爺今天比平常多喝了不少,倆人吵吵著要去付賬。


    許從雲強拉著二位送到酒館兒門口,老兩位知道許從雲什麽意思。


    牛爺有些急了:


    “嘿我說從雲,說好了今天我請你喝酒,你這麽著弄可就沒意思了啊!。”


    許從雲胡扯道:


    “我沒說不讓您請啊!您下回找個正經的飯館請我。今兒這桌子上有酒沒肉的,可顯得您不敞亮啊!”


    牛爺和片兒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啊…行吧!改天我請你涮羊肉去,行了吧!”


    送走了他們倆,許從雲回到櫃台,一本正經的來算賬。徐慧珍也笑嗬嗬的陪他耍著玩兒。


    沒辦法,劉嵐這丫頭在旁邊兒直愣愣的盯著許從雲看呢!


    徐慧珍帶著劉嵐上班的第一天,就給她說了小酒館兒概不賒欠的規矩。


    許從雲跟徐慧珍眼神交流了一下,知道徐慧珍今天不回去了,帶著些失望的走出小酒館,準備回家。


    劉嵐猶豫了一下,跺跺腳,向著許從雲追了出去。


    “從雲哥,你~你等等!”


    許從雲聽見劉嵐喊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劉嵐。


    “怎麽了?小嵐子。”


    劉嵐走到許從雲身邊兒,拉著他往旁邊兒牆根兒走了兩步。


    “從雲哥,我~我~”


    許從雲見劉嵐神色帶著點害怕,猶猶豫豫的不敢開口。心裏有了些猜想。


    “嵐子,是不是你碰見你爸的債主了?”


    “從雲哥你怎麽知道的?”劉嵐一臉驚訝的看著許從雲。


    許從雲沒有解釋,男人保持有一定神秘感會非常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對劉嵐這樣兒的小姑娘來說。


    許從雲拉住劉嵐的手,靠近一點兒後輕聲的問劉嵐:


    “說說吧!是什麽情況?”


    劉嵐猛地被許從雲來了這一套,害羞的小臉發燙。


    “今天晚上,有兩個經常跟我爸一起賭錢的人來喝酒。我去上酒的時候他們看見我了。


    他們一夥兒人經常一起賭錢,我爸的債主,肯定用不了幾天就會找過來的。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會來要賬呢!”


    許從雲揉了揉劉嵐柔順黑亮的頭發。有些好奇的問劉嵐:


    “小嵐子,你還認識你爸那些一起賭錢的狐朋狗友啊?”


    劉嵐微微躲閃了下許從雲的手,小聲兒的解釋著:


    “有幾次我爸喝多了,我見過他們送我爸回來。”


    許從雲沒當回事兒,有些隨意的對著劉嵐說:


    “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大虎你已經認識了吧?你別看大虎傻傻愣愣的,四五個人跟大虎對上也打不過大虎”


    劉嵐看許從雲好像沒怎麽在意,有些急切的說著:


    “從雲哥,我聽我爸說過。他們一起賭錢的人裏好像有兩個很厲害的人,叫什麽鐵拐雙雄的。


    我爸之前還想著讓我嫁給其中一個姓郭的來著。”


    許從雲滿腦袋黑人問號?


    鐵拐雙雄?什麽鬼玩意兒!練功夫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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