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的北京城,陽光逐漸溫暖起來。


    街邊的樹木開始長出嫩綠的新芽,給這座古老的城市帶來了一些生機與活力。


    然而,盡管白天的氣溫有所升高,但早晚的寒風依舊刺骨,讓人不禁想起冬天的寒冷。


    每當夜幕降臨,寒風吹過街頭巷尾,人們都裹緊厚厚的衣物,匆匆趕回家中。


    而清晨時分,寒風更是無情地吹拂著行人的臉龐,仿佛在提醒他們春天還未真正到來。


    不過許從雲不在乎,他身強體健,火力旺盛,即使穿著一身兒薄棉襖,他也不覺得冷。


    許從雲大早上頂著寒風跑出去買了早餐,今天是買了十幾個包子和一鍋豆漿。


    他偷偷摸摸的回到徐慧珍小院的時候,徐慧珍已經起床了,正在抱著孩子照顧。


    秦淮如還在溫暖的被窩裏睡著,昨天晚上她可睡的有點晚了。


    “慧珍,我去把早飯熱一下。你喊淮如起床吧!”


    “好,你先吃吧!吃完趕緊去上課去,我們倆等會兒一起吃。”


    許從雲來到廚房,打開了爐子的一點兒氣門,燒上一鍋熱水,把包子放上籠屜熱著。


    然後轉身回到臥室,看著徐慧珍照顧孩子。


    徐慧珍看著許從雲不正經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羞澀。


    盡管已經陪著許從雲放肆過很多次了。


    可是每當看到許從雲貪戀的目光,她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隻不過她那個執拗的性子讓她沒表現出來罷了。


    “有事兒沒事兒啊?吃了趕緊滾蛋,可別遲到了。”


    許從雲哈哈一笑,上前親了徐慧珍一口,溫柔的抱了抱她。


    “行,我已經吃過了。馬上就聽您吩咐滾蛋。行了吧!


    我晚上可能不回來啊!跟你說一聲兒,我去梁拉娣那邊兒看看去。”


    許從雲出門,先回了東四自己家一趟,他今天要騎自行車去上課。


    等晚上放學,他去西郊機修廠,會方便很多。


    上午上了半天課,許從雲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在折騰什麽。


    中午沒到吃飯時間,許從雲又請假溜了。


    他對機械設計實在是不感興趣,從機修廠回來後,許從雲就已經開始琢磨著畢業的時候,怎麽想辦法調個工作。


    中午飯是在胖哥胖姐麵館吃的。


    實驗版方便麵,許從雲試吃了兩三個版本了,在胖哥胖姐期待的目光中,許從雲不得不吃光了今天這一大碗。


    “老弟,怎麽樣兒?怎麽樣兒啊?”


    胖哥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哥呀!我的親哥。我怎麽還是覺得幹吃比泡著好吃呢?這跟上次也沒什麽區別啊!”


    胖姐也疑惑了:


    “不可能啊?這次用的方法,變化挺大的呀!”


    許從雲隻能嚐出來不對勁,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


    “王哥,是不是油炸的太厲害了?現在這一泡開水,就稀碎。根本就沒有麵條樣子啊!”


    胖哥胖姐對視一眼。


    “我就說輕輕過一遍油就行,你非得炸透。你看看,現在根本就不能泡。”


    胖姐聽見胖哥這麽說,也不樂意了。


    “過一遍油能放的住嗎?別說放兩年了,放一兩個月都得壞。”


    許從雲見他們倆又吵起來了,笑嗬嗬的在旁邊看熱鬧。


    胖哥胖姐兩口子,挺有意思的。


    好好說話的時候,全是沒營養的廢話,吵吵嚷嚷的時候,反而能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意見。


    吵吵了兩三句,把心裏的想法兒說完後,人家兩口子又跟沒事兒人一樣。


    胖姐看著樂嗬的許從雲,嘴裏笑罵著他:


    “你個小兔崽子,就知道看熱鬧。看著老王欺負我,你也不說幫幫忙。”


    “哎呦喂!我的姐姐啊,這你可冤枉我,我是準備幫你來著,可這不是沒輪到我出手嘛!您自個收拾我王哥,手到擒來啊!”


    胖哥沒管他們倆逗悶子,回後廚琢磨著配方的問題。


    十幾分鍾過後,胖哥好像有什麽想法兒,衝著前台喊著:


    “從雲,你沒事兒再坐會兒,我實驗一個新方法。”


    “哥~哥~今天不行了,改天吧。我等會兒還得去西郊呢!已經跟人約好了,下次吧下次一定。”


    許從雲嚇的趕緊溜了。


    半下午,許從雲閑著沒事,騎著自行車滿四九城瞎逛。


    還特意去紅星醫院轉悠了一圈兒。


    在醫院裏溜達了一圈兒,詢問了一些事情。


    年輕人火力旺,他也不嫌冷。


    閑著沒事兒了,許從雲就喜歡滿四九城瞎轉悠。


    從前門小酒館路過的時候,他也沒進去搗亂。


    路過雪茹綢緞莊的時候,發現綢緞莊居然沒開門兒。


    陳雪茹到底什麽情況啊?這多長時間了,也不見露個麵兒。


    一下午,許從雲去了南鑼鼓巷,沒遇見四合院裏的一群人,無聊。


    又去了景山後街,也沒碰到婁曉娥,太無聊。


    ……


    這才是正常的,生活哪兒有那麽多偶遇啊!


    人活一世,誰不是整天為了一日三餐,奔波著,忙碌著。


    許從雲無聊之下,順路去自己在西城柳樹胡同兒附近的一處宅子轉了轉。


    現在柳樹胡同這處獨門小院,還沒有修繕。


    門窗漏風,屋簷漏雨,也沒什麽好看的。


    不過這裏離機修廠挺近的。


    十幾裏地,六七公裏。騎自行車二三十分鍾就能到機修廠。


    大概收拾了下衛生,準備了點東西,等時間差不多了,許從雲徑直去了機修廠。


    許從雲等了沒多大一會兒,遠遠的看見梁拉娣隨著下班的人流,出了機修廠大門。


    許從雲騎著自行車,跟在梁拉娣後麵慢慢的走著。


    等梁拉娣身邊已經沒有同路的工友的時候,他猛的加速堵在梁拉娣前麵。


    “姑娘,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可是要留下買路財的哦!”


    旁邊兒悠哉走過的兩個大叔,笑嗬嗬的看著年輕男女們打情罵俏。


    “能不能正經點,要是被警察碰見,就你這個德行,就你這幾句話,你就得去西山砸石頭去了。”


    梁拉娣沒好氣的拍打著許從雲。


    “行了,上車。哥帶你兜風去。”


    許從雲一腿撐地,拍了拍新自行車。


    梁拉娣也沒猶豫,兩步上前,跳上後座,緊緊摟著許從雲的腰。


    “什麽時候買了自行車啊?這麽冷的天兒,兜哪門子風啊!抽風還差不多。”


    許從雲沒回答梁拉娣,腳下使勁兒,自行車風一般的竄了出去。


    梁拉娣得虧了抱許從雲抱的緊,不然非得被甩下去不可。


    梁拉娣氣的揮手在許從雲背上拍了一下,然後又嚇的緊緊摟住了許從雲的腰。


    “唉~唉~手往哪兒放呢?大姑娘不害臊是吧?”


    梁拉娣不管他,手繼續往許從雲棉襖裏塞,一邊塞還一邊兒笑嘻嘻的說著:


    “誰不害臊了?手冷嘛!我坐上車,連手套都沒帶呢,你就跑起來了。我能怎麽辦?”


    “那要不,停下來讓你帶上手套?”


    “不用,你肚子上就挺暖和的。快走吧!”


    二十多分鍾,許從雲騎車帶著梁拉娣來到了柳樹胡同。


    梁拉娣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院子,等著許從雲解釋。


    許從雲掏出鑰匙打開門,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看著沒動彈的梁拉娣,趕忙叫她:


    “進來啊!在外邊待著幹什麽?”


    梁拉娣有些猶豫的跟著許從雲進了院子。


    許從雲看著她這個樣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關上大門兒。”


    梁拉娣隻能聽話的關上了大門,猶豫了一下,又插上了門閂。


    這時候,許從雲已經停好了自行車。看著走過來的梁拉娣。伸手把梁拉娣拽進懷裏,大手啪啪的拍了梁拉娣兩下。


    “怕什麽?怕我現在吃了你呀?”


    梁拉娣羞紅了小臉蛋兒,趴在許從雲胸口悶聲悶氣兒的說:


    “你突然帶我來沒人的房子。我當然要怕了,你一個大男人,要是對我用強的,我可怎麽辦呀!”


    “少來這套啊,我既然跟你說過,你沒同意不會吃了你,那就肯定不會。你也不看看這套房子什麽情況。”


    梁拉娣這時候才好奇的,打量著這套院子。


    左右廂房都半塌了,三間正房倒是看起來還好,不過也是門窗破舊漏風,窗戶紙都爛了。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這是誰的房子?”


    許從雲拉著梁拉娣的手,帶著她大概看了看,然後拉著梁拉娣進了正房。


    “這房子是我的,我在這兒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東西有點多,不好給你送去。


    等你什麽時候需要了,你就過來拿走。我等會兒給你這裏的鑰匙。”


    梁拉娣看著正房裏屋擺滿了一炕頭的米麵糧油,感動的撲進許從雲懷裏。


    然後,下死手在許從雲腰上擰了一圈。


    “哎呦~你幹嘛呀?”


    “不是跟你說了嘛!不用再給我家送東西了,我家現在不缺吃喝。誰讓你不跟我說就亂花錢的。”


    好嘛!給你送東西還送出錯來了,氣的許從雲按著收拾她。


    梁拉娣掙紮不過,淚眼汪汪的。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強迫我,現在就心急火燎的欺負我。”


    許從雲手上用力,嘴裏嘿嘿壞笑著。


    “別瞎說,打你是因為你不信任我。再說了,又沒打疼你。”


    “唉呀,這屋裏太冷了。你差不多行了吧!”


    打鬧了一陣兒,許從雲抱著梁拉娣坐在炕邊上說話。


    梁拉娣默默的摟著許從雲脖子,乖乖的坐在許從雲腿上,雙眼滿是柔情的看著許從雲。


    “我家真不用這些東西,這年頭兒能吃飽喝足就是很好的生活了。誰家敢天天白麵,頓頓吃肉啊!”


    許從雲摟著梁拉娣,看著梁拉娣都這樣兒了,還要倔強的拒絕他的好意。有些無奈的把頭在梁拉娣懷裏拱了拱。


    “行吧!別的東西就算了,門口那兩隻雞等會兒你帶回去吧!


    我錢都花了,退也沒地方退去。你要是再不要,我就扔你們家門口去,誰撿去算誰的。”


    梁拉娣溫柔的用手指給許從雲梳理著頭發。


    許從雲見梁拉娣沒再頂嘴,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眼珠子轉了轉,輕聲問梁拉娣一些別的事情。


    “拉娣,你們機修廠能加工個人的五金工件嗎?”


    “能啊!正常辦手續就行,不過個人的活兒,肯定要排在工廠任務後麵的。你是有什麽東西要維修嗎?”


    “不是,我是想定做一個大點的燒水爐子。在用鋼板焊一個水箱。”


    說著,許從雲從兜裏掏出上午畫好的設計圖。


    好歹許從雲也學這個學了半年多了,一個簡單的家用鍋爐,一個帶進水口和出水口的水箱,這些簡單的東西還是手到擒來的。


    主要是家裏浴池當初沒設計好,留的放爐子的地方,是個一米來寬的長條兒縫兒。


    許從雲在北京城轉悠好些天都沒遇到合適的。這才無奈自己設計了個。


    其實也稱不上設計,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不到兩米的長條爐子。


    從一頭斜著開一個進煤口,中間爐柵,下麵是個抽屜式的出灰口。另一頭留著煙囪口,中間有設計兩道回火圈。


    水箱也簡單,就配合著爐子大小,用鋼板焊一個四方盒子,然後開一個進水口開一個出水口就行了。


    裝滿了差不多兩千升左右的容量。


    梁拉娣看著圖紙,聽著許從雲的解說。


    等許從雲說完之後,她有些奇怪的問許從雲:


    “你家裏用的了這麽大的爐子、水箱嗎?”


    許從雲衝梁拉娣挑挑眉:


    “等你去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家裏砌了一個特別好的浴池子。到時候讓你第一個享受。”


    梁拉娣無所謂的點點頭,想了想對著許從雲說:


    “我跟我師傅說說,看看能不能插個隊,爭取這星期天給你做出來。


    不過你這要求全用好鋼板,到時候這爐子可不輕,而且全弄下來可不便宜。”


    “沒事兒,為了能讓你早點用上咱家的浴池,再貴我也願意。”


    梁拉娣被逗的哈哈直樂。


    “呸,我可去你的吧!明明是你自己整天想著享受,話說出來就成了為我好了。哼~”


    許從雲摟著梁拉娣,對她說:“星期天要是爐子能弄好,你跟我一起去家裏擺置擺置。到時候跟她們倆也先見見。”


    圖窮匕見了啊!嘿嘿,先哄到家嘛!然後~嘿嘿~


    梁拉娣懵了一下。“我~我~”的我了半天,被許從雲一個小手段憋回去了。


    “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聽我的。”


    倆人卿卿我我,耳鬢廝磨,到天色黑透才準備走。


    臨出門,許從雲要把柳樹胡同這兒的鑰匙給梁拉娣一套,梁拉娣死活不要。


    許從雲摸著梁拉娣的頭發說: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這些東西多少人尋摸都尋摸不著。你倒好,給你送手裏你還不要。”


    “行了,你才傻呢!我什麽心思你也明白,用不著跟我噓寒問暖的。時候到了,我自然順了你的心意。”


    許從雲把兩隻雞掛在自行車前大梁上,帶著梁拉娣送她回家。


    許從雲遠遠的看著梁拉娣提著兩隻雞進了家門,才轉身回城。


    半路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晚飯。


    今天也沒興趣去小酒館兒喝酒了,幹脆直接回家去了。


    點上爐子燒上炕,許從雲斜躺在炕上半蓋著被子看閑書。


    晚上九點多,迷迷糊糊的許從雲被徐慧珍喚醒。


    “從雲~從雲,怎麽躺這兒睡了?吃飯了嗎?”


    “吃了,淮如呢?”許從雲半睡半醒的含糊著。


    “淮如在外邊洗漱呢。你也起來收拾收拾再睡吧。”


    許從雲懶得動彈,伸手一拉徐慧珍。徐慧珍唉呀一聲兒,撲在許從雲懷裏。


    “別鬧了,我先收拾收拾,洗漱幹淨了再過來。”


    “先別急,問你個事兒。”


    徐慧珍不解的問:


    “什麽事兒呀?”


    “陳雪茹那個綢緞莊怎麽回事啊?怎麽聽說這好幾天沒開門兒了!”


    徐慧珍有些訝異的看著許從雲:


    “你不知道?陳家老掌櫃沒挺過去這個冬天,人走了。


    聽說陳雪茹帶著人,送陳老掌櫃回蘇州老家去了,老一輩兒還是講究葉落歸根啊!”


    許從雲一頭霧水,他整天轉悠,怎麽這個事兒他居然沒聽說過呀!


    “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怎麽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啊?”


    徐慧珍坐起身,梳理著被許從雲弄亂的頭發。輕聲說著:


    “前天的時候吧。聽陳家的老師傅說,陳老爺子年前就不太好了。


    之前一直喊著說,想回蘇州老家過年,陳雪茹擔心陳老爺子身體,一直沒同意。


    沒想到前兩天,陳老爺子半夜直接走了,陳雪茹哭暈過去兩回呢!”


    許從雲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靜靜的聽著。


    “陳老爺子的後事兒還是陳家大師傅拍的板兒,要送回蘇州老家去辦後事兒的。”


    看著許從雲神色有些不對,徐慧珍狐疑的問:


    “我說,你不會跟陳雪茹也有一腿吧?她那人心高氣傲的,我跟她可不對付。”


    許從雲被徐慧珍問的有些尷尬,趕忙心虛的解釋。


    “瞎說什麽呢!沒有的事兒,就是街裏街坊的好奇問問。我跟陳雪茹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嗯,就是普通朋友。”


    許從雲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著徐慧珍還是滿臉不相信的表情,許從雲不敢再談陳雪茹的事兒了,直接轉移話題。


    “慧珍,這星期天我去帶梁拉娣回來,到時候你跟淮如也休息一天。咱們一起吃個飯。”


    徐慧珍的心思立刻被梁拉娣吸引住了,語氣裏有些酸酸的:


    “行啊,你隻要能把人家黃花大閨女糊弄住,我才無所謂呢。”


    許從雲幹笑兩聲兒,解釋道:


    “沒糊弄住呢!星期天也就是讓她過來認認門,跟你們倆見見。還得讓她幹活兒呢?”


    “幹什麽活兒?”


    “咱家浴池子不是一直缺個爐子嘛!我拜托梁拉娣在機修廠給焊了一個。”


    徐慧珍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趴在許從雲身上直不起腰。好一陣兒才緩過來。


    “好你個許從雲,一個人你得有八百個心眼子。你就是這麽哄人家小姑娘來家裏的?


    起碼好幾百斤的東西,從西郊拉到這兒來,你也不嫌累。”


    許從雲被徐慧珍笑的有些羞惱,使勁兒揉了徐慧珍兩下。


    “誰說是哄人家梁拉娣了,家裏確實缺一個大爐子嘛!我還不是為了我閨女。”


    徐慧珍哼唧了兩聲兒,聽見許從雲說是為了閨女,好奇的問他:


    “你什麽意思?關我閨女啥事兒啊?”


    許從雲又揉了兩下,沒好氣的說:


    “再給你說一遍啊,是咱閨女。我問你,理兒最近臭臭的,你多長時間給她洗一次澡?”


    徐慧珍被問懵了,她整天抱著孩子,還真沒感覺出來臭臭的,再說了,小孩子都這樣兒啊!


    徐慧珍以為許從雲不懂小孩子的事兒,耐心的解釋道:


    “小孩子都是不能洗澡的,我平時都是用熱毛巾給她擦擦就行了。


    尤其是現在還是冬天,平時擦都不敢擦。等到了夏天,孩子也大了,才能讓她下水洗洗。”


    許從雲無語的看著徐慧珍滔滔不絕的解釋著。


    他雖然沒養過孩子,但是前世給小嬰兒洗澡的寶寶中心可到處都是。


    就沒聽說過小孩子不能見水的。反而都是說多洗洗澡有好處。


    許從雲手上用力,打斷了徐慧珍的話。


    “難怪我家小寶貝兒變成臭丫頭了,原來是你不懂啊!”


    徐慧珍不樂意了,掙紮著要撓許從雲:


    “誰不懂了,祖祖輩輩都是這麽做的,我問了好多大媽大姐呢!我哪兒做的不對了?


    我平常對閨女多用心你沒看見嗎?你懂,你懂怎麽沒見你天天抱著啊。”


    許從雲趕緊摟住徐慧珍的兩隻手,輕聲安撫她:


    “我知道你用心,不過這個事兒啊,你還真不懂。


    我今天特意去醫院問過醫生了。小孩子剛出生五六個小時,就可以洗澡了,不然當初人家護士照顧的時候,能是幹幹淨淨的嘛!


    平常兩三天洗一次沒什麽問題的,反而多洗澡更好。冬天天氣冷,咱們做好保暖工作,一個星期給閨女洗一次還是沒問題的。”


    徐慧珍倒不會懷疑許從雲會在孩子的事兒上騙她,隻是有些疑惑的問:


    “這樣啊!那也不用讓理兒在這麽大池子裏洗吧?準備個臉盆就夠她用了。”


    許從雲繼續解釋著:


    “不僅僅是讓孩子洗澡這麽簡單的,還有小孩子多遊泳對孩子也有很多好處的。遊泳能促進寶寶的大腦發育和四肢協調。”


    許從雲不停的解釋著很多他知道的育兒知識,徐慧珍則認真的聽著。


    聽完以後,徐慧珍不由的長歎了口氣。有些哀怨的看著許從雲說:


    “養個孩子也太難了,普通人家誰能給孩子準備這麽多東西啊。”


    這時候秦淮如也抱著臭丫頭進來了,聽了徐慧珍抱怨的話。


    秦淮如舉著小丫頭逗著跟她說話:


    “看見沒有,你娘嫌棄養你麻煩呢!以後你跟姨姨親就行了,姨姨不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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