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雲出了鴿子市,找到另一個經常去的廢棄小院子,在牆外駐足靜聽。


    沒發現什麽異常,伸手扒著隻剩一半的牆頭,腳下一點,無聲無息的就翻了進去。


    許從雲正準備進空間睡覺呢,感覺院子裏環境有變化。


    拿出手電筒照了照,殘磚廢瓦本來散落一地,滿院子都是的。


    現在居然被人清理了!


    還能用的材料,都整齊的摞在了牆根兒。


    院中磚縫裏的雜草,也被人鏟幹淨,清理出去了。


    許從雲暗自思忖:


    “看來,國家的精力現在開始轉移一部分到內部建設了呀!


    這種廢棄房屋,終歸會慢慢被清理重建的!看來得抓緊搞一套房子了。”


    觀察了一下環境,沒看到有運進來建築材料的痕跡!


    天亮應該不會有人太早來。


    湊合著待一晚吧,天亮早點走。


    許從雲進空間,開始整理今晚的收獲:


    侯家不對勁,得安排人手盯著點,!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門頭溝王家村是條路子!


    現在生活環境還好,老王頭兒還能把山裏的山貨,弄進城裏換糧食。


    一旦大集體全麵開展,他們就是最難過的一批人。


    靠山吃山不假,但靠山吃山換一種說法就是:你靠山隻能吃山,沒別的讓你吃。


    下個月糧食出來,先跟他們來往兩回試試!


    至於~謔謔謔嘛!


    肯定是好寶貝,比不上九轉藍藥丸兒,也能起個如意金箍棒的作用吧!


    剩下的書之後再看吧!


    都是些醫書、藥書之類的!許從雲不怎麽感興趣!


    倒是看著書裏寫的各種皇家呀、秘藏呀、之類的藥方,可以實驗一下。


    就這樣吧,睡覺!


    幹啥也得一步一步來不是!


    兜兜轉轉,十一月中旬。


    1955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門頭溝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許從雲帶著石義,偷摸過來探王家村的底兒。


    他問了好些個人都不知道,還是靠著前世的記憶,往天門山方向走,才探聽到王家村的信息。


    幸好今天來了!


    再晚幾天,大雪封山,進出更是困難。


    沿著路人指點的小路走在半山腰間,蜿蜒曲折走了一個多小時!


    遠遠看去,山坳裏一片房屋!快中午了,村子裏也隻有幾戶人家冒起了炊煙。


    看起來王家村確實挺困難的。


    許從雲登上山頂觀察,王家村估計也就有二十幾戶人家吧。


    隻有山坳底下有一片田地,大概七八十畝的樣子。


    許從雲從空間取了個熱乎乎的烤紅薯,左右倒騰著剝了皮兒,找了個幹淨石頭,坐下吃紅薯。


    看著山坳裏的小村莊,默默觀察著。


    村子裏麵,都沒見什麽人走動,更別提跟外界接觸了。


    估計王得貴,應該就是王家村跟外界交流的主要渠道了。


    許從雲趁著天沒黑,出山回城。


    晚上得去跟老王頭兒碰碰麵兒。


    這個月,許從雲挺閑的。


    秦淮如那邊猶豫不決,在醫院照顧賈東旭!


    家裏頂梁柱躺在醫院裏,賈張氏也有眼力勁兒的,沒怎麽折騰秦淮如。


    加上易中海舉道德大棒,掏眾人家底,幫扶的賈家,生活條件比賈東旭住院前的時候,還要好一點。


    秦淮如跟許從雲是這麽說的:


    “大家對我們家這麽好,我們院還一直是文明大院。


    我要是離婚,我們大院的名聲都壞了。”


    許從雲無語了,也沒多說什麽!


    他找機會見了秦淮如幾次,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並沒有太刺激秦淮如。


    心裏卻是想著,秦淮如還是缺一劑猛藥啊!


    侯家那邊也搞清楚事情原委了。


    有個潑皮叫侯三兒,家裏三代人都是給侯家做工的。


    要說為什麽叫侯三兒呀!


    因為還有其他家幫工,有孩子比他出生早,東家給起了名叫侯大侯二了。


    懂這關係了吧?


    建國前可是正經有賣身契的,賣的可不止是自個兒一個人。


    侯家做珠寶生意的,很是有些家底。


    日偽時期有個鬼子軍官盯上了侯家!


    巧立名目的跟侯家來往密切,跟侯家搞中日親善!


    還拍過照片兒,上過報紙。


    許從雲偷聽侯家老爺子跟侯勝說的那意思。


    小鬼子當時是抱著還小的侯勝,老侯跟一個下人,舉著親善、共榮的橫幅,拍的照片。


    就是這張照片兒,上的鬼子的報紙!


    時過境遷,改朝換代。


    沒想到那下人的孩子,在遣散的時候翻出來一張舊報紙。


    當年的日本人辦的報紙,發行量本就少的可憐,知道這事兒的人也沒幾個,還是日本人居多。


    老侯本以為十幾年過去,沒人知道這事兒了,也就沒跟新政府交代這個問題。


    沒想到當年那下人留著包東西的舊報紙,現在成了侯家的催命符。


    就這麽著,這四五年來,侯三兒一直不斷的勒索侯家。


    前年侯勝十八的時候,老侯把這事兒跟兒子交代清楚後,每月應付侯三兒的事兒就交給了侯勝。


    沒想到侯勝大少爺脾氣上來,找人想弄死侯三兒。


    事兒沒辦成,讓侯三兒跑了。


    候三兒有些氣急敗壞了!


    從原來一個月要三五十塊,到現在張嘴就是三五百塊。


    氣的侯老頭臭罵了侯勝一頓。


    其實,侯勝是沒想清楚啊!


    這報紙是侯家的催命符,也是那侯三兒的致命藥啊!


    候三兒他爹也笑眯眯的,在那兒舉著橫幅呢!


    再說了,侯勝一個毛頭小子,找人辦事兒,找的是個暗門子養在家裏的。


    他也不想想,都跟著暗門子出來幹這個了,這個男的能有多少手段?


    再再說了,那手裏真有能耐、手段的,有幾個逃的了城外聽響兒的?


    前幾年,光八大胡同兒,就掃出去十好幾車人去聽響兒呢!


    真以為北京是和平解放的,就不掃地了?


    許從雲連偷聽帶跟蹤的,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正在暗地裏蠢蠢欲動呢!


    侯大公子這邊兒,最近倒是跟陳雪茹來往頻繁!


    估計是已經開始算計陳雪茹了。


    許從雲趁著小雪花兒,回到了四九城。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許從雲在糖葫蘆精麵館兒,幹了兩大碗麵,跟胖老板娘瞎白話幾句!


    溜溜噠噠的往前門小酒館走。


    許從雲到小酒館兒,掀門簾兒進去,就感覺比平常熱鬧幾分。


    今天開始下雪,大部分人都換上了棉衣棉襖。


    不過,小酒館兒嘛!


    多是窮苦人家睡不著,過來瞎樂嗬的!少有的幾位,看起來是穿的新棉衣、棉褲。


    許從雲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


    常來的差不多都在!


    蔡全無、強子,他們一群扛大包、蹬三輪的,都是一人一杯酒幹喝著。


    一身新衣的牛爺跟片兒爺坐一桌,桌上點的有酒菜,天南地北的瞎聊著。


    許從雲還在門口站著呢!聽後麵有人進來。


    正準備讓路,往裏進呢!聽見來人說話了:


    “唉?唉?說你呢?進門兒不找地方坐著去,堵人門幹嘛?”


    許從雲聽著來人說話有點兒衝,轉身看去!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比許從雲低了半個頭!


    五官稱得上英俊,穿一身黑色中山裝。


    頭發三七分,眼光也好似三七分了,三分在地上,卻又有七分看著天上。


    許從雲轉身看著他,沒說話,也沒動彈。


    腳步不丁不八的站著,渾身放鬆,嘴角帶著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


    門口那男的還掀著門簾兒,在門口站著呢!


    冷風吹進來,大夥兒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牛爺一看這情況不對,喊著這個青年:


    “範金有,趕緊過來吧!這點熱氣兒都讓你放跑了。”


    範金有看見牛爺招呼他,抬手指了指許從雲。


    “我今天懶得搭理你。”


    說著就想推開許從雲,往裏走。


    許從雲閃電般伸手握著範金有手腕,往後一掰。


    範金有疼的“啊…”的大喊一聲兒,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眼淚差點下來了:


    “鬆手,快鬆手。你這可是毆打國家幹部!”


    範金有一手反方向被人擰著,一手還敢指指點點的。


    許從雲手上又加了點兒力道,掰著他手腕,然後用力往下壓他胳膊!


    範金有疼的,往上起身不是,往下趴也不行。


    許從雲笑嗬嗬的隨口道:


    “是你先打我的!而且是你先脫離群眾,擺官僚主義作風的。


    怎麽著?咱到街道辦說說去?”


    打嘴仗最好玩了,誰都能說,說破天去都行。


    問題是最後讓對方閉嘴的,還得是手裏的東西!


    或是權力、或是金幣,或是利刃、或是槍炮。


    牛爺、片兒爺見鬧起來了,一人去喊老板,一人去拉架。


    牛爺來到近前:


    “同誌,您先放手!有什麽事兒,咱慢慢說?”


    許從雲掃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就笑眯眯的看著範金有鬼哭狼嚎。


    這時,片兒爺跟著徐慧珍走過來了。


    許從雲眼角餘光看見徐慧珍,還挺驚訝的!


    心裏有些疑惑:


    “她怎麽過來了,挺著大肚子應該快生了吧!”


    徐慧珍走到跟前,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肚子。


    大概看了看情況,就看向許從雲:


    “同誌,你先放手吧!


    有什麽矛盾,咱講明白了。


    這兒不行,咱們還有派出所呢!街道辦,區政府也行啊!”


    話裏有話,綿裏藏針。


    徐慧珍有點兒東西啊!


    許從雲轉頭兒盯著徐慧珍:


    “今天給你個麵子!看在你懷孕的份上,饒他一回。”


    徐慧珍不幹了:


    “您可別,我懷孕不懷孕的,不用您照顧!


    再大的事兒,說不過一個理兒去!您該怎麽辦怎麽辦吧!”


    許從雲嗬嗬樂了!


    這女人也忒精明了點,就這麽點兒嘴上的人情,都不想認啊!


    “行吧!那我就跟範幹部談這個事兒。”


    許從雲又轉頭兒看向範金有,輕了點手上的力道。


    “爺們兒!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


    把你進門後的話,再重說一遍!


    對味兒了,我今兒就饒你一回!”


    範金有看著四周,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知道今天這臉麵丟大了!


    手上的壓力雖然輕了點兒,可手腕還是像被火鉗子夾著似的,鑽心的疼。


    他掙紮半天掙脫不開,隻能嘴上先服軟!


    不過眼睛還是瞪著許從雲:


    “同誌,勞您駕!給讓讓路。”


    許從雲看他呲眉瞪眼的樣子,手上又加了一份力氣,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


    “太凶狠了,不是國家幹部的樣兒啊!”


    範金有無可奈何,忍著疼,收斂了臉上的苦楚和恨意。


    憋了半天,憋出一臉笑容,客客氣氣的看著許從雲:


    “同誌,勞您大駕!我進去吃飯,您給讓讓路!”


    許從雲點點頭:


    “以後啊,記得說話得這麽說才行。這才是國家幹部應有的作風嘛!”


    說罷,手上往前一送,鬆開了範金有的手腕。


    範金有本是跪在地上的,許從雲這一推,又讓他往後坐了個屁股蹲兒。


    牛爺、片兒爺,上前拉起了範金有。


    範金有揉著手腕,還想放兩句狠話來著,想找補找補麵子。


    牛爺見狀,連忙給他拉住了:


    “行了,行了,走吧!讓你整天嘴上沒門得罪人。”


    範金有也知道打不過許從雲,走遠了兩步,這才就坡下驢的低聲咒罵著:


    “別讓那小子落我手上,不然要他好看!”


    許從雲往裏走,找位置。


    徐慧珍跟在他身邊。


    許從雲走到櫃台附近有一個空桌子後,


    徐慧珍才過來招呼:


    “同誌,您想吃點兒什麽?”


    “不急,你也坐!閑聊會兒,說說話兒。”


    許從雲邊說著,邊扶著徐慧珍坐下。


    徐慧珍對身體接觸有點介意,想說什麽的時候,許從雲看她坐好,已經鬆開手了。


    “賀老頭呢?今天怎麽是你在這兒啊?”


    沒等徐慧珍說話,許從雲先挑了個話頭兒。


    “我公爹這兩天身體不好,送他去醫院休養幾天。”


    “你丈夫不管這個小酒館兒嘛?”


    徐慧珍皺了皺眉,有點不想說賀永強的事兒。


    勉強應付了一句兒:


    “他不怎麽喜歡做生意。”


    許從雲坐在徐慧珍對麵兒,心裏猜測著。


    估計是賀永強回來,把賀老頭氣病了。


    這才沒辦法兒了,讓徐慧珍挺著大肚子拋頭露麵。


    許從雲接著,就沒再聊徐慧珍他們小酒館兒的事兒了!


    問起了範金有:


    “那個範金有什麽幹部啊?人五人六的?”


    徐慧珍注視著許從雲:


    “怎麽?打完人了,知道打聽人什麽情況了?


    動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呢!”


    許從雲看著明媚皓齒、說教他的徐慧珍,有點無語。


    剛認識就這麽跟人講大道理,真的合適嗎?


    徐慧珍看著許從雲沒說話,寬慰著他。


    “不用擔心,範金有是本地人!


    初中畢業到了前門街道辦工作,混了幾年,也就是個基層辦事員。”


    許從雲臉上笑嗬嗬的:


    “擔心?擔心個屁?


    看他那樣兒,就知道他是個虛張聲勢的主兒!”


    說完這話,倆人都沒忍住,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看來徐慧珍對這話也頗為認同啊!


    許從雲依舊是要了一葷一素二兩酒。


    依舊是一壺水。


    許從雲悠然自得的吃菜喝水!


    不喝酒要酒幹嘛?


    來小酒館兒這種地方,不要個酒,不覺得缺點兒什麽嘛!


    ……


    晚上,南鑼鼓巷附近鴿子市!


    許從雲在老位置找到王得貴,見麵先遞煙:


    “王大爺,下雪了也不歇兩天呀?”


    王得貴接過煙點上:


    “量子,你不也沒閑著嘛!”


    兩人嘻哈了幾句,


    王得貴沒忍住好奇,開始問正事兒:


    “量子,你之前說的好事兒,是啥呀?”


    許從雲看了看周圍,現在正好沒人。


    不過還是壓住了聲音:


    “王大爺,我要豬崽、羊羔、牛犢,隻要活的。你要能弄來,我拿糧食跟你換!”


    王得貴一驚,下意識觀察了一下周圍。


    “你要多少?怎麽換?”


    許從雲想了想:


    “我也不論你能找來什麽,隻給你按斤算。


    一斤牲畜幼崽,


    換小麥,一換十。


    換玉米,一換十五。


    換紅薯,一換二十。


    任你想要那種糧食,就換那種!


    咱們頭一次交易,先這麽來!


    以後再說以後的!”


    王得貴對這些東西,他不用算心裏也門清兒啊!


    心裏有些疑惑,臉上帶著不解,看著許從雲:


    “量子,有些話按說不該問。但是不問清楚我不踏實。


    你給我這麽大便宜,你圖啥?


    有啥話咱說在頭裏。不該幹的事兒,老漢我餓死也不會去幹的。”


    王得貴又深深的看了許從雲一眼,低下頭去,不再看他:


    “當年,我們村也是大半青壯出山,打完鬼子,打光頭。


    那可是一個都沒活著回來啊!”


    許從雲一拍腦門!


    老王這是把他當敵特了呀!


    “王大爺你想什麽呢?


    這便宜沒你想的那麽大,你沒聽清嗎?


    我說的是小麥、玉米,可不是磨好的白麵兒、黃麵兒。


    而且吧!是有個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幫上忙還兩說呢!”


    王得貴還是不放心:


    “你還是先說啥事兒吧?”


    許從雲也沒猶豫:


    “先聽我給你說個故事。


    建國前啊!


    廊坊那邊鄉下有家兒大戶人家,辦壽宴的時候讓人在酒裏下了藥了。


    一大家子人,差不多全死絕了!


    就一桌孩子沒怎麽喝酒,活下來了!


    不過也都傷了腦子。


    他家有一個遠房親戚,拉扯著十幾個孩子來到北京!


    東一口西一口的,到新中國也就活下來十個。”


    倆人兒又續上煙,點上後,許從雲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抬頭看著星星,語氣中也帶上了點兒悲傷:


    “這不,去年那老頭的身體不成了!


    就把這十個人,都托付給我了。


    那老頭以前對我有恩,我也不能不管啊!”


    許從雲故作姿態的吐了一口煙圈兒:


    “他們以前一直沒個身份,這事兒還不能跟政府說,他們家以前也算是大地主呢!


    我就想著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你們村辦個身份!


    以後讓他們在城裏蹬個三輪、扛個大包什麽的,能找個活計混口飯吃。”


    許從雲說完,又擺出一副無奈,又為難的表情:


    “我自己都還吃不飽呢!我多大能耐啊,能養十個吃幹飯的!我也是沒辦法兒了!”


    王得貴心裏琢磨了一下:


    “辦個身份倒不難,隻說是以前逃難出去的人,現在又回來了就行。


    再說了,也沒人管我們山溝裏的事兒。


    就是吧!這人我得先見見!


    要真是苦命人,就為了尋個活路的話,這忙我幫了。”


    許從雲見王得貴答應了,心裏也是暗自開心:


    “沒問題啊!換糧食這事兒就安排他們幾個去做!


    這幾個兄弟,腦子雖說不好使!人倒是個個傻大憨粗的,有把子力氣。”


    接著,許從雲和老王盤算好了,各自手裏的東西。


    約好了時間地點,各自回去準備。


    許從雲已經找木匠定做了好幾輛板車,收的糧食也都裝好了麻袋!


    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平常就尋摸不少,不用再準備什麽!


    許從雲去找地方休息!


    今天能把傀儡的身份問題談好,比什麽都開心!


    一切都挺好,全在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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