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雲一個人坐在小酒館兒裏慢慢吃著小菜,酒反正是不喝了,要了壺熱水慢慢呡著。


    這倆月能吃飽喝足是多虧了有國家和學校補貼,可是消費也大大超出了原來的計劃。


    原本計劃著一個月五塊錢足夠一個人吃喝了,沒想到現在胃口大好,倆月幹進去二十還冒點頭。


    上星期周末,去買了兩套夏裝,帶鞋子也花了差不多十五塊。


    還有平常的日常雜項,時不時的帶上煙酒去找老劉談心,亂七八糟也花了七八塊了。


    也就是老劉死活不出去燙頭,吃了第一頓飯後,怎麽也不讓自己再帶飯菜過去了!


    要不然,怎麽也得再花個七八塊。


    許從雲私下裏做了不少計劃,現在新的環境差不多也都熟悉了,得早點開始行動。


    冒點風險也沒辦法,自己家底子太薄,剩下一百多塊錢可撐不了幾個月。


    磨磨唧唧坐到九點,小酒館兒裏人進來出去的差不多也都要散場了。


    賀永強自打出去,也沒見再回來幫忙。


    許從雲看了看小酒館兒牆上的大圓鍾,有點羨慕!


    主要是沒個手表太不方便了。


    現代人的時間觀念,正常的都精確到分鍾了!


    許從雲來到這裏後,經常因為摸不準時間鬧笑話。


    幹了最後一口水,勇敢大步往前懟。


    結賬,又是一塊多花出去了。


    摸著黑,往交道口那邊一個鴿子市走去,那裏許從雲已經探過幾次底了。


    一大片漆黑小胡同!


    在兩個大院兒的後牆中間,夾著的一條胡同,比較寬闊!


    還沒啥人走動,兩頭和中間都通著小巷子,天然的鴿子市場。


    這裏規模算是這附近最大的,裏麵有三夥人共同把持著。


    老話說的好嘛!


    三個和尚沒水吃,咳咳!說錯了,是三角形最具有穩定性來著。


    所以,這個鴿子市也相當的穩定,亂七八糟的事兒比較少。


    快到的時候,許從雲在黑暗中鑽進了空間!


    空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摸索和整理,也發現了很多新的內容。


    整個空間的法陣,其實主要是針對水潭聚靈的,培育植物的效用,隨著距離水潭的遠近呈現圈層狀遞減。


    水潭附近五十米方圓,培育植物加速效果差不多比正常生長快十倍。


    再外圍三百多米方圓,還能有五倍效果。


    可惜,這裏基本上都在小山的範圍之內,少土多石。


    再外圍五百米左右,能有三倍的效果!


    這裏就都是平原地帶了。


    再外圍五百米,聊勝於無,陣法也就能加持個無病無災,種啥長啥!


    再外圍,還能有個七八百米的距離就到空間邊界了。


    這裏就是普通土地了,反正種地也能長,種成啥樣兒,就看自己的水平了。


    數據都是個大約數,許從雲也沒覺得自己一個人能處理的來這麽多的田產。


    因為法陣並不是圓形的,類似於半圓的形狀,水潭基本就是靠著邊界的。


    所以十倍速的區域大概有五六畝!


    五倍速的區域大概有二十多畝!


    三倍速的區域大概一百五多畝。


    再外圍,吃不到法陣紅利的土地!


    許從雲就不準備打理了。


    有時間了,讓傀儡們找個坑窪的地方挖個魚塘,回頭兒養點魚就美滋滋的。


    許從雲一邊換以前的舊衣服一邊考慮問題。


    還得觀察一下水利狀況。


    法陣中心的水潭不滿不溢,空間裏又四季如春,也不下雨!


    種糧食可是需要澆水的。


    施肥倒是不用怎麽擔心!


    一是,有法陣聚靈!


    二是,腳下本就是肥沃的黑土地,還有厚厚的一層腐殖土,地力應該沒問題。


    舊衣服有點緊了,上衣還好,這年代的衣服普遍比較寬鬆,穿上舊襯衣無非就是下擺到臍,袖口到肩。


    褲子是怎麽都穿不上了,下麵勒的生疼,緊緊繃繃的勒成圈了都。


    這褲腿都好似變成七分褲的舊褲子,硬穿進去試了試,給許從雲難受夠嗆!


    伸手調整了一下,左搖右擺的都不行,怎麽著都難受!


    算了,這黑燈瞎火的,誰能死盯著一老爺們兒褲子瞅啊。


    就穿白天穿的那條得了。


    找了塊黑布包著頭臉,隻露出眼睛,估摸著應該有十點多點,應該是鴿子市最熱鬧的時候了。


    做好準備,精神力感應了一下外麵環境!


    由於大世界靈氣匱乏,小世界又不能一直待在裏麵,再加上也沒有修行的功法。


    許從雲也隻能被動的~靠著偶爾~自動吸收~的空間靈氣~緩慢增強精神力。


    精神力現在也隻能隱約的,感應到周圍五米左右範圍。


    黑乎乎的死胡同,啥也沒有。


    閃念間,小巷子裏浮現出個人來!


    許從雲走到巷口,朝胡同兩頭兒觀察了一下。


    前麵剛過去兩個人,一樣的黑巾遮麵,輕手輕腳,估計也是去鴿子市掏換東西的。


    許從雲放出來一個傀儡,這是最早喚醒的那一個!


    如今,讓許從雲改造成了,彎腰駝背的老農形象!穿著一身破舊、酸臭的爛衣服,比個乞丐也不如。


    這是許從雲特意的,出門辦事兒帶個保鏢,以防萬一!


    又怕露出破綻,就把傀儡裝扮成這樣兒,減少其他人接觸的幾率。


    這是他唯一一個,能勉強用語言溝通的傀儡!


    教了好長時間這個世界的常識和習慣,才敢放出來幫忙,取了個名字姓石名義。


    其他傀儡的進度有快有慢,這事兒吧,有點折磨人。


    你得一句兒一句兒的,教它們跟人怎麽說話。


    就比如說:


    我問石義:


    石義,吃飯了嗎?


    然後我教的是剛吃過。


    它就會回答:


    剛吃過。


    我別管早上問,半夜問。


    它都是‘剛吃過’這一句話。


    讓它們幹活,比教它們說話容易多了!


    手串一戴,意識裏命令一下,它們不完成任務都不會停。


    讓石義遠遠的跟著自己,許從雲輕默的往鴿子市走去。


    到一個胡同口,有兩個人站在陰影裏抽煙。


    看見有人來了,就出來一個人,輕聲問:


    “買?賣?”


    另一個人則警惕的看著四周和來人。


    許從雲掏出一毛錢遞過去,也沒說話!


    現身那男人,看了下許從雲兩手空空,揮了揮手,又退回陰影中去。


    這裏買東西一毛,賣東西兩毛!


    在裏邊交易他們保證安全,有公安或者街道臨查,他們也有消息,能提前通知跑路。


    胡同裏黑乎乎的,也沒有路燈!


    幸好今晚月色不錯,能隱約看見賣的都是什麽東西!


    光線不好的的時候,會掏出那種老式的鐵皮手電筒,手捂著一半兒,對著腳下照路。


    等找到合適的物品,交易的時候,也能遮著光驗錢、驗貨。


    不過,要是有人敢大明大亮的舉著手電筒亂照,鴿子市裏的人分分鍾給他堵住嘴,拖走暴打一頓。


    這裏是鴿子市,不是黑市,也不會整夜都有人。


    平常就是天黑後開始,十一二點就差不多沒人了,早上也就是天亮前的兩三個小時。


    一般沒有什麽違禁品,交易量也小!


    十幾隻雞,一兩隻羊,這就算是大買賣了。


    真正的狠角色,平常也對鴿子市不感興趣!


    許從雲觀察了好幾次了,今天才第一次出手。


    小麥、玉米,大豆、花生,土豆、白菜,冬瓜、西瓜,茄子、豆角等等,這些常見食物的種子都買了不少。


    提著東西黑燈瞎火的轉了一圈兒,就隱蔽的收進空間了。


    十幾樣兒東西花了二十多塊錢,主要是玉米小麥需要的量有點大。


    蔬菜那些倒還好,貴是貴了些,可是不需要多少啊!稍微有點就夠許從雲吃了。


    碰見有賣母雞和雞蛋的,許從雲蹲下來問價。


    “老同誌,您這東西怎麽賣?”


    老農蹲在牆角,黑乎乎的也看不見表情。


    “母雞一塊五,公雞一塊二,雞蛋五分一個!”


    “您這是幾隻公雞、幾隻母雞呀?”


    “三隻公雞,五隻母雞。還有差不多二十個雞蛋。”


    “行,我都要了。不過雞籠子你得送我,不然我不好拿呀!”


    老農爽快的答應了!


    然後開始掰指頭算賬。


    許從雲也就默默的等著。


    這就中國大多數人的縮影啊!


    文化程度低,靠天吃飯,靠地養家。


    精英人口集中在城市,教育資源也集中在城市。


    突然間,許從雲理解了即將開始的,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偉大意義。


    這絕不僅僅是為了,解決廣大城市人口吃飯的問題。


    這是新中國成立後,培養出來的一批批具有現代化思維的青年人,對整個中國傳統思維和生活理念的一次衝擊和洗禮。


    偉大無需多言,偉大者不虛多言。


    等了一會兒,老農算清楚了。


    “11塊錢,那一分不要了!回頭咱再碰見了,您多照顧。”


    許從雲無語了,合著您老算這麽半天,還給咱老許省了個一。


    數出13塊來,遞給老農,許從雲提著雞籠子、雞蛋,對老農說:


    “家裏條件要是允許,一定要讓孩子好好讀書!


    知識不一定會讓生活變得更好,但一定不會讓生活變的更壞!”


    許從雲扭頭提著東西就走了!


    這次東西比較顯眼,就手裏提著沒往空間裏放。


    也差不多了,就是可惜沒有碰見賣豬崽的。


    肉啊!


    就連許從雲這前世吃肥肉吃膩了,看見都想吐的人!


    現在都無比想念大肥肉片子!


    兩個月的窩頭兒生涯,許從雲隻想送給後世人一句忠告:


    “餓肚子的時候才知道,浪費糧食不可取啊!”


    走走看看,看著稀疏起來的攤位和人群,感覺著應該有個十一點多了。


    正準備走了,眼角閃過一片星星點點的銀光。


    許從雲心裏暗想著:


    “什麽好東西?這鴿子市,總不能出現金磚、銀錠子了吧!”


    許從雲抬眼看去,一處偏僻角落裏,蹲著倆人扯下來麵巾正抽煙打屁。


    他們倆麵前攤位上,隨著煙頭的明滅,反著銀白色的光芒。


    許從雲搞不清情況,假裝著路過,斜著瞥了一眼。


    原來是兩堆兒嶄新工具!


    錘子、扳手、改錐、斧子鋸子之類的!


    瑪德!還以為今兒能見識見識好東西呢。


    正準備走人,無意間聽見了他們說話。


    “這一堆家夥事兒,咱倆可忙活七八天呢!


    蹲踏馬半夜了,就賣出去一錘子!


    掙踏馬一塊錢兒,還不夠機器的電費呢!”


    許從雲聽著這有點耳熟的聲音!


    樂了!


    這不馬虎蛋賈東旭嘛!


    另一人有點不耐煩的罵道。


    “少她媽囉嗦!


    廠裏的機器、廠裏的電!用你交一分錢了?


    又想出去耍錢、又想出去玩妹子。


    不撈點外快,你能跟你老娘交代的過去呀?”


    許從雲有點聽明白了!


    合著這倆人兒,用軋鋼廠裏的鋼材設備,私下加工了一批工具,偷出來賣錢來著。


    也是,鉗工嘛!


    又不是啥高難度的工件兒!


    聽著這倆貨的意思,這是在外麵又賭又嫖啊!


    許從雲自從那天見了秦十三,就一直有點念念不忘的意思。


    本來都準備不招惹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賈東旭了。


    行吧!


    緣來緣去,皆是緣啊!


    緣來的時候自己抽不開身。


    這緣去的時候到了,要不還是試試能不能拽回來吧!


    轉身走到他們跟前蹲下,拿起攤子上的東西裝著仔細研究。


    賈東旭前麵這些家夥事兒真不怎麽樣,連個毛刺兒都不給去。


    拿了個扳手差點把手劃了,差評!


    改錐沒手柄,差評。


    錘子沒錘把兒?


    啊?太過分了,錘子沒把兒還怎麽用?手抓哪裏?


    啊?渾身精力怎麽發揮作用?怎麽給祖國做建設?垃圾,垃圾!


    許從雲舉著個扳手壓著嗓子問到:


    “這扳手多少錢?”


    賈東旭看有人問價了,煙頭一扔就往前挪了挪,低聲說道:


    “一塊一件兒,不分什麽家夥。”


    許從雲又在旁邊攤子上看了會兒,衝那人問“:


    嘿?你這兒多少錢?”


    那人一看就是幹過不止一次這活兒了!


    人身形都沒動,就抬頭看了一眼許從雲:


    “也是一塊”。


    人這東西做的,比賈東旭做講究多了!


    鋼製件兒上沒有毛刺兒,改錐上也按著手柄。


    錘子上也配著打磨好的木把手,一起放著。


    嗯?怎麽不給安好呢?


    又一個錘子沒把兒的!


    真踏馬會自個偷懶,給別人添麻煩。


    許從雲又問:


    “我要一整套,能不能便宜點?”


    那人說:“死價格,要多少都是一塊錢。”


    賈東旭有點急了!


    他哥們兒還出一錘子呢!


    自己這兒蹲半夜了,一件沒賣出去呢!


    賈東旭抓耳撓腮那樣子啊,比六老師還像猴兒呢!


    許從雲看出他心思,問他:


    “你這兒能便宜嗎?”


    賈東旭問了一句:“你要多少?”


    估計也就是習慣性的回了一句,準備討價還價。


    旁邊那人上來照著賈東旭後腦勺就呼了一巴掌,低聲罵道:


    “老子帶著你一起玩兒?你敢壞規矩?”


    賈東旭低眉耷拉眼的想發脾氣,又慫慫的蹲了回去。


    那人對著許從雲說:


    “爺們兒,四九城幹這個的不少!


    都是一塊錢,想要就挑你需要的,不要就趕緊走人。”


    許從雲心裏偷樂:


    這人有點凶性啊!看來今晚的事兒能成。


    許從雲樂嗬嗬的看著他倆:


    “別急別急!十塊二十的,不值當的動手!拿個扳手吧,自行車壞了,正等著用呢!”


    說著說著,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百多塊錢來!


    還稍微舉起來點手,趁著月光抽出一塊錢遞給他!


    又故意的,把錢往一起合了合,整了整,才塞進懷裏。


    許從雲拿了個扳手,起身提著雞籠子要走!


    又不小心的,把雞籠子上蓋的草簾子扯掉了,露出裏麵一群捆蹄綁嘴的雞。


    看著他們倆人瞪眼看著雞,喉嚨吞咽著口水的樣子。


    許從雲裝著腳麻,又站在原地揉了會兒腿,才提著雞籠子走人。


    許從雲慢慢悠悠往鴿子市外走。


    賈東旭和他哥們兒倆人眼神跟著他身影往遠處飄!


    倆人對視了一眼,那人問賈東旭。


    “幹他一票?”


    賈東旭吃了一驚,有點猶豫!


    又聽那人說:


    “他兜裏那疊錢,起碼一百塊!


    還有七八隻雞!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兒,弄不好外麵哪兒黑胡同裏,還放著輛自行車呢!”


    賈東旭心動了,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說了一句:


    “殺人不好吧?”


    那哥們兒都氣樂了都。


    “蠢貨,沒打過人悶棍啊?


    敲暈了拿錢走人,不行就上去堵嘴,按住綁一夜也行。


    哪兒來的呀?就殺人啊!


    收拾收拾東西,趕緊追。”


    倆人一人提著一包袱鐵家夥,時不時的還叮當、叮當響兩聲兒。


    出了鴿子市胡同,倆人跟的更近了!


    許從雲五感靈敏,從他們跟近了後就感覺出來了。


    許從雲轉了兩個胡同兒,一個比一個偏僻。


    通過傀儡石義的感官,許從雲也能大概的感受到,這倆人兒的位置。


    又轉一個彎兒,進死胡同兒了,倆人緊跟幾步壓了上來。


    賈東旭拿著一根手腕兒粗的木棍,那人從腰裏抽出一把匕首。


    賈東旭高舉著木棍兒,準備前衝幾步敲許從雲的悶棍!


    卻見許從雲停步轉身,衝著他們倆人似笑非笑的不言不語。


    那哥們兒一看賈東旭愣在那裏了,暗罵了一句廢物!


    揮著鋒利的匕首,嚇唬許從雲:


    “哥們兒!兄弟最近手頭緊,跟你借點錢應應急。”


    說完就向著許從雲走去。


    月色雖好,可畢竟有屋簷遮月!


    他也沒注意到,許從雲似笑非笑的表情。


    才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自己後腰被人踹了一腳!


    一下撲出去四五步,一頭栽到地上,嘴裏都吐血了。


    哦,別誤會!


    踹人腰子,是不會把人踹吐血的!


    這家夥栽到地上的時候,磕到下巴咬到舌頭了。


    這家夥一口血吐出,剛想大聲叫喊!


    許從雲就趕到了,輕輕一拳就讓這年輕人睡了過去。


    嘿嘿!年輕真好,說睡就睡。


    賈東旭在他哥們兒飛出去的時候,下意識的轉身回頭,想看看後麵兒什麽情況?


    剛轉過身來,就迎麵被一腳踹在肚子上!


    飛在空中的時候,他還側頭看著他哥們兒挨打。


    等他落地的時候,正好對著他哥們兒的臉!


    看著他哥們兒滿臉的血,又扭頭想看看剛才打人的拳頭。


    正好扭過頭來,正好拳頭到!


    許從雲一拳打了他個黑眼圈兒!


    又一拳,賈東旭也甜美的睡著了。


    臨睡前,賈東旭隻想著:


    這手真好看!手指修長,指甲幹淨。皮膚紅潤,在月光的照射下,像玉石雕琢的一樣兒。


    我要是有這麽好看的手多好!


    從頭到尾,一分鍾不到!


    地上躺著倆人兒,除了拳打腳踹的聲音,就是身體摔到地上的聲音。


    從開始動手算,倆人也就飛在天上的時候哼哼了兩聲兒。


    許從雲也不準備磨嘰!


    反派死於話多,可是要牢記的啊!


    這是重點兒,考試都要考的!


    讓石義一手捂著賈東旭的嘴,另一手捂著眼睛、按著頭。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比較慘烈,不適合幾百個月的孩子看。


    看石義做好了準備!


    許從雲猛的一腳,踢出了一首淡淡的憂傷!


    怕不幹淨,又踩上去碾了碾。


    感覺腳下地麵平坦了,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兒。


    “正所謂:路不平有人踩嘛!沒毛病。”


    賈東旭被劇痛刺激醒,又被人捂著嘴,隻能通過鼻子劇烈的呼吸!


    嗚咽聲兒,好像在唱歌!


    眼睛也看不見東西,隻覺的一股不能抵抗的力量死死壓著自己的頭!


    身體本能的抽搐著,想扭動。


    許從雲又一腳,踹在賈東旭左腿膝蓋處!


    哢嚓、哢嚓的脆響,出現了兩次!


    一次是許從雲踹的!


    一次是賈東旭又被重擊,身體抽搐的時候,帶著把腿甩到一邊的時候,自己弄響的。


    賈東旭抽搐了十幾秒,就又睡著了!


    嘿!賈東旭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製,真棒!


    如法炮製,給躺那邊那哥們兒,也來了一套一模一樣的!


    同樣的手法,結果和過程卻不一樣。


    充分的證明了人體的多樣性!


    不一樣的地方有兩處!


    一個是許從雲踢完,踩上去碾的時候,差點滑倒!


    他多踩了幾次,才把地麵踩平!


    這完全可以證明,這哥們兒比賈東旭要強。


    另一個是,在踹完這哥們兒的膝蓋後,他的腿響了好幾聲,這就不好判斷誰強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賈東旭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製比他這個哥們兒好使。


    最後,許從雲也懶得半夜在這兒聽響兒了,一個大耳刮子哄睡了他。


    看著安靜睡覺的倆人,許從雲滿意的點點頭。


    屁本事沒有,還敢學人打劫!


    不會武功,有槍械也行啊!


    看著他倆這個小詞兒一套一套的,以前應該沒少幹這事兒!


    這倆廢物就沒讓人打過嗎?


    許從雲從他們身上跨過去!


    拿起自己的雞籠子、雞蛋,收進空間!


    讓石義繼續遠遠的跟著自己,起身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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