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拿著仙盟令牌威脅我娶你這段還是被我師兄打骨折躺了一年,我賠了你十株血玉曇這段?」君墨白將手中酒杯往下放了放,問道。


    葉陌魚被人如此摔了臉,也不生氣,仍舊掛著笑道:「我看仙尊方才的反應,還以為仙尊已經不怪我了。仙尊如今這反應可是還怨當年……」


    君墨白抬眼看了過去,眼裏並無多餘情緒,隻淡淡道:「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能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葉陌魚神色一僵,垂了垂眼眸嘆了口氣:「仙尊說話還是這般冷漠。」


    君墨白沒應他。


    不僅沒應還將凳子往斐玉塵那挪了挪,接著將斐玉塵手中的杯子抽離,瞪了他一眼道。:「想我一會背你回去不成?還喝。」


    背回去啊,也不是不行。於是斐玉塵半是激動半是故意地問道:「可以嗎?」


    君墨白抬手彈了彈他腦門:「不可以。」語中滿是寵溺。


    葉陌魚看著二人的互動,捏著扇骨的指節發白,忍不住出聲打斷道:「仙尊還沒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小友。」


    斐玉塵有心出口,卻被君墨白給扯住了衣袖,就聽君墨白淡淡道:「往後也沒什麽交集,介紹就免了。」


    被葉陌魚幾句話帶起的情緒在這一刻被撫平,斐玉塵抬起的頭也低了下去,甚至還伸手撓了撓君墨白的手心,十分明目張膽。


    葉陌魚被君墨白一嗆,又見了斐玉塵的小動作,一口氣直接噎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


    小二端著茶水推開門,笑眯眯地放到桌上又退了下去。


    君墨白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水塞進斐玉塵手中。


    茶湯翠綠,自帶一股清香。


    斐玉塵眼巴巴地看著酒罈。還是很想喝,喝醉正好背,抱的話就更好了。


    一杯茶水下肚,烤肉也被人抬了上來。嗯,就是抬。


    肉抬上桌時,酒香、茶香和肉香混在一起,直撲入鼻。


    君墨白拿過刀子割下一大塊放入碟中,推給斐玉塵柔聲道:「嚐嚐看喜歡不。」


    一旁的葉陌魚不甘示弱地敲了敲桌,眼巴巴盯著君墨白。


    斐玉塵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非常不爽。然後就聽君墨白疑惑地看向葉陌魚道:「你怎麽還沒走?」


    「我以為仙尊會邀我一起。」葉陌魚十分不要臉地說。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君墨白直接趕人。


    「仙尊如此不願同故人敘敘舊?」


    君墨白切肉的動作一頓,拿過桌上的帕子漫不經心地擦了擦切肉的匕首。


    白色的帕子從刀身擦過,炙熱的油混著細碎的肉渣沾上帕子上,上下來回的功夫就露了色。


    「若非看在葉老太爺的麵子上,你覺得你憑什麽能坐在這裏這麽久?」


    晃手間,屋內的燭火帶起匕首的冷光,打在葉陌魚眼上,刺得他閉了閉眼,連帶著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張口似有不甘,壓抑著喉間怒火問道:「我不可以,他又憑什麽?」


    君墨白抬頭瞥向葉陌魚,冷笑一聲道:「憑我願意。」


    葉陌魚還欲再說,君墨白抬手送出一道掌風,直接將窗推開,冷風從外刮來,夾著飛雪。


    君墨白冷冷道:「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葉陌魚起身狠狠瞪了斐玉塵一眼,從窗戶翻了出去。


    君墨白抬手將窗帶上,繼續割肉。


    斐玉塵吞下嘴裏的肉,喝了口茶水問道:「師尊是不是不高興了?」


    君墨白反問他道:「為什麽要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不高興?」說罷抬手用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斐玉塵的嘴角,略帶嫌棄的口吻道:「怎麽吃個東西都能弄得滿嘴油。」


    說是這般說,手上匕首一轉卻是將原本割好的肉一分為二。


    「師尊和那個花孔……葉陌魚認識很久了嗎?」斐玉塵夾起一塊肉丟入嘴中,鼓著腮幫子問。


    「大概三百多年,也不算太久。」


    斐玉塵「哦」了聲,有些泄氣,三百多年,好久啊。


    「你若肯好好修行,何止三百年。」見斐玉塵還是提不起精神,又補了一句道:「橫豎是見不到的人,何必多想給自己添堵。」說罷夾了一筷子肉餵到斐玉塵嘴邊。


    斐玉塵一口將肉叼走,嚼了嚼咽下去後才意識到,從烤肉進來後,一直都是君墨白在割肉,剛剛甚至還餵了自己。


    於是雙眼發光,盯著君墨白「啊」了一聲。


    見狀,君墨白又餵了他一筷子肉。


    斐玉塵滿足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送了過去,準備和君墨白來個互餵。


    君墨白:「你自己吃。」


    說罷停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斐玉塵不死心地將筷子又往前送了送,無賴道:「禮尚往來。」


    怕君墨白不肯,還又加了句:「師尊方才餵了我兩筷子,按理來說,應該是我伺候師尊吃食,所以,師尊……」


    然後君墨白就湊了過去,將他筷子上的肉給咬了過去。


    冷香蓋過肉香,撲入斐玉塵鼻尖,惹得他胸膛那顆心「咚咚咚」亂跳。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個動作,落在斐玉塵眼中分外勾人。


    他盯著幹淨的筷子愣愣地想:「筷子,剛剛吃過,那是不是算……」


    恍然就想到當初君墨白醉酒時擦過嘴角的那個吻,軟軟的,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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