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毒


    ·如果有任何不滿,請不要辱罵角色!說我就好(真誠)


    ·蛇院斯塔茜的信息素是木質調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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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個奇怪的家夥,我不覺得我和她合得來。”


    雷古勒斯不止一次這麽評價斯塔茜·德溫特。


    朋友們圍在火爐旁的桌邊,多卡斯抽出一張五點爆破牌瀟灑甩出,“怎麽樣,這場勝利又是我的了!”潘多拉哎呀著掃過桌上的魔力積分,發現自己望塵莫及後做起了甩手掌櫃,“真沒勁!下次我要和多爾換一下牌——”埃文插手,“不行,你這作弊太光明正大了。”


    “咳咳。”


    循聲望去,雷古勒斯一臉不爽。


    “我說,德溫特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肯定沒有看上去那麽……”


    他搜刮著言論:“……老實。”


    氣氛安靜了一下。


    多卡斯抽出一張牌:“哎我發現我這兒還有個更大的!”


    潘多拉湊近:“什麽什麽,十點的!快讓給我嘛。”


    雷古勒斯咬牙切齒:“喂!你們幾個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得到的卻是潘多拉不理解的搖頭微笑,以及巴蒂他們毫不重視的敷衍態度。


    “你想太多了,雷吉。”


    巴蒂拖長音調,手裏洗牌的速度不減。


    “以前三年級那會兒你不是挺護著她的麽,再說,德溫特也沒幹什麽壞事。如果你現在討厭她是因為認清了泥巴種身份,放心,我肯定挺你!”


    無所謂的語氣引得大家發出一聲哄笑。


    雷古勒斯更恨了,他要把巴蒂他們的豬腦全部塞進豬糞,再把德溫特團成團扔進嗅嗅窩裏,熏死她!


    最終,他重重哼了一聲,對同伴值得憐憫的觀察力做出深深表態:“願梅林沒有忘記贈予你們大腦。”


    斯塔茜·路·德溫特。


    一個大雷古勒斯·布萊克一屆的斯萊特林alpha。


    這個比攝魂怪還要狡猾的家夥。


    她用虛偽的善意和微笑蒙騙所有人,唯獨漏下了自己,就這樣把雷古勒斯變成了一個異類!


    泥巴種的身份曾經給她帶來無數麻煩。扔在書本裏的死老鼠;剛寫完的魔藥論文被四分五裂丟進火爐;就連寢室,那群人也要在她的床上藏一些咬人的狐媚子;他們大肆宣揚,使得剛入學的雷古勒斯也平白對她生了幾分同情。


    斯萊特林的血統霸淩從未停止。


    德溫特卻像沒事人一樣幹著自己的事。


    她輕描淡寫地在自己之外劃定了一條線,站在線內對那些冷嘲熱諷的人垂眸斂目,線之外的人根本入不得她的眼。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間,這群家夥就像被貓踩中尾巴的老鼠對她避之不及,其他斯萊特林對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擺著看熱鬧的心態詢問,那群人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話來。


    月光透過窗戶,柔和地灑在地板上。一陣寒風襲來,思緒驟然回籠。


    德溫特站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雷古勒斯從遠處慢慢走來。


    “布萊克,斯拉格霍恩教授讓你去一趟辦公室。”她語氣平靜,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雷古勒斯站在她麵前,表情冷淡,似乎並不想搭理。“知道了,”他側身想從德溫特身邊走過,“我會去的。”


    德溫特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的冷淡態度,越過他離開。


    遠處的燈光灑在她的背影上,雷古勒斯的手垂在身側,微微攥緊,眼神複雜。


    這個虛偽,陰險的家夥!


    她的嘴唇偏薄,唇珠不太明顯,嘴唇是微微向下,不笑時涼薄的很,卻偏偏愛裝出一副溫和可親的模樣。


    作為七年級的學生會長,大部分人都在意她優異的成績和拉攏人的手段,不敢造次,還自以為擁有了個有力的人脈,沾沾自喜。


    雷古勒斯看破了她的偽裝,他的高傲不允許自己踏足這片泥沼,可這不同常人的冷臉對待,竟被德溫特暗中窺伺,同時興致盎然地給他帶來毀滅。


    遙遠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五年級雷古勒斯進行魁地奇比賽的那一天。他準備得如此充足,卻因為鬼飛球的魔法失誤,意外從高空墜落。


    雙腿折斷,他臉色蒼白地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


    那是一個寒冷的深夜,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德溫特敲了敲門,手中捧了一束白色的滿天星走進來,目光落在雷古勒斯淚痕斑斑的臉頰時,唇角微微揚起。


    “布萊克,你還好麽?”她溫聲細語。


    床上的人轉過頭去,沒有看她,聲音沙啞:“死不了。”注意到斯塔茜手中的花,他皺了皺眉。


    “你拿花做什麽?”


    德溫特將潔白的滿天星枝根修剪整齊,放進床頭的玻璃瓶內。


    “這些花開得正盛,把它們放在病床前,起碼你看到時心情能好一點。”


    雷古勒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看花。


    “我不需要這些無聊的東西,你還是拿走吧。”心中煩躁不堪,他不想見到德溫特,更不想看到她送的花。


    她卻笑意更甚,語氣像哄孩子一般。“你知道滿天星的花語是什麽嗎?”


    棕青色的眼睛微垂,定定地看著蓋在雷古勒斯身上的病床被子,似乎能夠看穿下方支離破碎的雙腿。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並不回答。


    “純潔無瑕,”德溫特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花蕊,“就像天上閃爍的繁星,可星星再漂亮,也需要深夜的漆黑來襯托。美好的事物往往需要再添一筆,才能讓它變得更完美。”


    她輕輕一掐,一朵米粒大的白花落到桌上。


    “……你什麽意思?”


    雷古勒斯愣愣地看著她,剛才的話讓他有些發懵,心裏湧起一股異樣的恐慌感。他似乎抓到了什麽,瞳孔放大,手指蜷縮。


    “是你幹的——”


    意識到自己就是那朵純潔無瑕的滿天星,而德溫特,就是那個將黑暗帶給他的人。


    “是你讓鬼飛球失控的——回答我!德溫特,是不是你?”


    雷古勒斯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突然感覺渾身發冷,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德溫特看出了他此刻滔天的怒火,輕笑一聲,掐下一朵滿天星,不偏不倚地放在他的發絲間,直勾勾地望著他顫動的眼睛。


    “晚安,布萊克,願你在夢裏贏下今天的魁地奇。”


    雷古勒斯死死地盯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雷古勒斯多想從床上爬起來,狠狠地給她一拳,但他做不到。


    他的腿斷了,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眉眼帶笑的alpha,不緊不慢地離開房間。


    “滾……你給我滾出去!德溫特——!”他歇斯底裏地大喊,聲音在醫療翼裏回蕩。


    輕合上門,棕青色瞳孔在月光下顯得冷冽,德溫特唇角微揚,透出毛骨悚然的愉悅。


    月光灑在地上,形成一灘柔爛的水窪。


    雷古勒斯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


    不久之後,他離開了斯萊特林隊伍。


    他腿骨有了一道淺淺的疤痕,難以支撐長時間激烈運動,omega脆弱的體質,使他在冬天時常因為遇寒而疼痛難忍。


    德溫特搞毀了雷古勒斯的生活,


    他恨她。


    1977年12月10日,星期六


    水很冷,冷得令人痛苦。


    雷古勒斯感覺到水滲進了他的衣服裏,淋濕了他的頭發。


    冰冷的湖水無情地鑽進他的鼻腔,順著喉嚨直逼肺部,嗆得他生疼。他的身體被湖水壓力緊緊拉住,一點一點下沉。他平靜地接受這一切,渾身血液發寒。


    湖底是他渴望的一切。河水衝刷著他臉頰上的淚痕,他胸口的麻木是因為寒冷而不是痛苦。


    一切都很好。


    水應當是清涼而柔軟的,流淌的卻在壓迫間有了輪廓,擠壓間被碾碎的水滴落向地麵,砸開一片陰鬱。


    盛不住的、藏不住的、瞞不住的,最後爆發時總是殘忍得可怖。


    他任由湖水吞沒,沒有料到會有人打破他的平靜。


    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了上來,雷古勒斯從恍惚中醒來,德溫特抓住他的胳膊肘,把他們倆拉到堅實的地麵上,雷古勒斯砰的一聲重重地落地了。


    岸上的空氣爭先恐後湧入肺部,雷古勒斯捂嘴咳嗽,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他淚眼朦朧地看向救下他的人,看上去也相當震驚。


    她頭發半濕著,身上沒有一絲熱氣,淩亂發絲半遮半掩,目光陰沉得滴水。


    雷古勒斯被嚇了一跳。


    他驀地揪緊手下的草地,在冰冷的視線下,如同抽筋剝骨般赤裸在她麵前。


    “謝謝你。”他悄悄地對另一個人說。


    雷古勒斯一直期待德溫特幸災樂禍,取笑他。


    相反,她隻是點點頭,好像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沒什麽大不了的,扯出一絲冷笑。


    “你大晚上發病出來尋死?”


    不僅僅是說話的語氣衝,她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緊繃感,這種壓力迫使雷古勒斯遠離她。


    冷冽的異香不知不覺間彌散在湖畔中,讓人想起古樸香爐中燃燒的名貴熏香,但其冷意深重,如一條陰冷的蛇爬上少年的麵龐。


    見雷古勒斯不說話,發梢還在滴水,德溫特撐地起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她原以為雷古勒斯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會退縮,撅起他那張笨拙而整潔的小嘴,甚至期待著它。


    相反,這個男孩突然站起來,然後走近她——實際上是麵向她,沒有離開——睜大了眼睛,嘴唇微張。天哪,他看起來像個十足的白癡,像桃子一樣漂亮卻一無是處。


    喝醉後又跳了河的雷古勒斯頭暈乎乎的,他渾身發冷,臉頰滾燙,濕漉漉的眼神望向最討厭的德溫特。


    他太需要一個人傾訴今晚發生的荒唐事,就當他喝醉腦子糊塗了吧。


    “你能稍微陪我一會兒……嗎?”


    德溫特沉默一會兒,語氣冷冷淡淡,留下一句醉鬼便要離開。


    她的背影激怒了雷古勒斯,酒精占據了他的頭腦,他變得不清醒,胸腔內的委屈徹底爆發,他伸手指著德溫特的背影。


    “停下,你這個陰險狡詐的alpha!斯塔茜·德溫特,明明是你毀了我的腿,讓我被迫退出魁地奇隊伍——那是我最喜歡的,你為什麽要把它破壞……你們為什麽都要這樣……”


    他大聲咆哮,尾音不禁帶上一絲哽咽。


    我們?


    德溫特腳步稍頓,側頭回看,隻見雷古勒斯像卸掉了一切力氣,淚流滿麵地坐到草地上。


    “alpha……沒有道德,自大狂,暴力,”他喃喃自語,“你們都一樣惡心,我和他一直以來都是家人不是麽,我以為他也是這麽想的,他竟然說喜歡我……”他抓住頭發,皺眉地捶打額頭,“多麽糟糕,我一定是在做夢,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止住自殘的行為,雷古勒斯想要拽回來,卻在驟然收緊的力度中吃痛抽泣。


    “你做什麽!?”雷古勒斯憤怒地喊,仰頭,瞪視著德溫特。


    她居高臨下,瞳孔微微轉動,似乎要將雷古勒斯狼狽不堪的模樣記在心底,好閑著無事時回憶取樂。


    “不是你讓我留下來陪你的麽。”


    於是乎,在雷古勒斯呆滯的目光下,德溫特施施然坐到他旁邊。


    看著她這副模樣,雷古勒斯就算有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支吾地坐在地上,雙臂環膝,一臉空白。


    “……”


    “……”


    兩廂沉默下,靜謐的湖泊流淌月華。


    “快說。”德溫特不耐煩地道。


    雷古勒斯握緊拳頭,他咬住嘴唇,頗有被冒犯地瞪著德溫特,“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快要凍死了,不能先找個暖和的地方再談麽!”


    這完全不符合布萊克高貴的禮節,但雷古勒斯不在乎,因為德溫特不配。


    看著他凍的瑟瑟發抖的嘴唇,德溫特有些意外,她歎了口氣,難得好意伸手把雷古勒斯拉起來,嘴上依舊不留情。


    “你果然是個白癡,冷也不知道說。”


    男生一把拍開她的手,起身速度過快,待他勉強穩住身形,才冷笑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以為誰都像你的皮一樣厚,經得住凍。”


    alpha不以為意地收回手,清輝照在臉上,覆上一層冷白,眼角痣恍若當年雷古勒斯初見她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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