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相信一個敵人的話?」綱吉毫不在意他說的內容。


    「是真的,她不光殺了你,還把你那兩個小夥伴,叫什麽來著?哦對,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對吧?他們都被殺掉了喲~」


    「我了解她,她不是這樣的人。」綱吉不為所動。


    「你了解她?」六道骸這次真情實感地笑了,不再是kufufu的怪笑,而是真的覺得非常開心、像聽到什麽可笑的話一樣哈哈大笑,他笑了半天,終於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憐憫地看著還在堅持的澤田綱吉。


    「你真的了解她嗎?那你知道她本名叫□□麗絲,是比我還要痛恨黑手黨的人物嗎?」


    「痛恨······黑手黨?」綱吉這次愣了一下,忘記了躲閃,再次被裏包恩強行扯住換了位置,才沒有被你偷襲得手。


    「沒錯,那時候我們就約定過,一定要推翻所有的黑手黨,給世界帶來和平。」六道骸的聲音充滿鼓動性,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他,「你真的不覺得她到你身邊的時機太巧了嗎?其實她隻是想潛伏在你身邊,找機會把你們一網打盡······」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你一邊在與控製你的那股意識作鬥爭,一邊分心留意綱吉這邊的動靜,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無恥的發言。


    什麽叫你痛恨黑手黨?你小時候和風師父生活、後來被寄養在了赤司家,怎麽可能會與六道骸······不、不對,你忘記了那記憶是虛假的,真相其實是你的父母被六道骸······


    可那是什麽時候的事?究竟是怎樣的順序?你其他的記憶是真實的嗎?難道真的有他說過的那種經歷?


    你陷入了迷惘,鳩占鵲巢的意識瞬間反撲,剛剛清明了沒多久的眸子再次變得渾濁起來。


    反應到綱吉那邊,就是覺得來自你的攻擊更加地淩厲、不留情麵。


    他疲憊地應對著處處指向要害的襲擊,像是終於爆發了一般,又像是在抒發剛剛被挑撥的煩悶,綱吉怒喊一聲:「給我閉嘴!我隻相信我所見到的!」


    這一聲嗬斥不僅讓六道骸誌得意滿的笑容僵在臉上,還讓陷入死循環的你回過了神。


    他相信我。你這樣想到。不管過去的記憶有多少是真實的,但進入並盛以來自己的記憶都是自己所經歷、所創造的,認識的朋友、收穫的感情也都是真實的,這不就夠了嗎?


    就算真的記不起過去,但六道骸又有什麽資格對你的「現在」指手畫腳!


    給我、離開!!


    你的意識迸發了最大的力量,竟一舉將那股六道骸的精神排斥出體外。接著,就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樣,身體和精神都感覺到無比的疲憊和倦怠。


    「愛麗!」綱吉的超直感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上前一步接住了你軟倒下來的身體。


    「你的眼睛······」他看清你的臉後,欲言又止。原本一對清澈碧綠的眸子,現在竟然變成了一紅一綠的怪異顏色,這種顏色組合似曾相識······他下意識抬眼看了看對麵的最終boss六道骸。


    沒錯,幾乎是一樣的紅色眼睛,隻是他的那隻在右邊,而你紅色的這隻,是左眼。


    「怎麽了?」你問綱吉。


    「不,沒什麽。」他搖搖頭,將你小心放在了裏包恩的那邊,「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棕發的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堅毅的眼神直直看向敵人。


    「接下來,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吧,六道骸。」


    被挑釁的異瞳青年饒有興趣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抬手揮退了蠢蠢欲動的手下。


    「好啊。」他身邊霧氣湧動,接受了戰書。


    *


    後麵的最終決戰你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從頭看到尾的。


    不得不說,裏包恩的旁邊真是一個絕佳的觀戰席位,視野廣闊且安全無虞。裏包恩承諾過不在這次行動中出手,但沒承諾過不會將病號挪到安全的位置。即使是後期綱吉爆發火焰,像戰士一樣和六道骸打的激烈時,你在他的保護下都沒有受到半分波及。


    先前各種原因走散的夥伴們,獄寺、山本,包括雲雀在內,也陸續參與到最後一戰之中。


    最後綱吉將敵人打倒,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憤怒地問他究竟把別人當做什麽、就這樣隨意地操縱。


    六道骸勉強抬起臉來,不屑地笑道:「不過是一些玩具罷了。」


    他在刻意地激怒自己,綱吉知道這點,但還是忍不住向他的臉上打了一拳。


    「別碰他!」「不許碰骸大人!」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被打倒在地、傷痕累累的犬和柿本因為傷勢過重,隻能用雙手一點點向六道骸的方向爬去。


    「為什麽?」綱吉錯愕地回過頭去,「他隻是把你們當做玩具在利用啊!你們沒有聽到嗎?」


    「別自以為是了。」柿本冷漠回答,手上攀爬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嗤,」犬不屑地哼笑一聲,「你懂什麽,這點痛,和那時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麽。」*


    「那時候?」綱吉問道,「發生過什麽?你們又是為什麽那麽痛恨黑手黨?」


    「因為、我們被家族的人當成了實驗用的小白鼠啊!」犬勉強站起身來,露出了一個肆意的微笑,臉上巨大的傷疤也隨之伸展開來,顯得更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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