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沉默著,在腦海之中整理著煙非漁講解的各種要項必須要牢記的禁忌等,收獲太豐厚了,他修煉常識太過貧瘠,此時得到了完美的補充,可以讓他少走很多彎路。


    並且,以煙非漁的身份,能從她口中說出的事項,必然都是經過無數前賢驗證整理之後的結果,自然可以免去試錯成本。


    “謝謝了、妞。”江離輕笑著。


    煙非漁真的很美。


    哪怕江離知道這並非是她之本相,但依舊沉迷與沉醉,總覺得這妮子太過漂亮,哪怕是一根散亂的眼睫毛都顯得那般的嬌俏與可愛。


    煙非漁突然一臉鄭重,讓江離都不由自主的認真起來。


    覺得煙非漁應該是要講授某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但很快,他愕然,恨不得揉散剛剛才費心整理好的長發——


    “你說我又是給你護法,又是讓你進階,又給你傳搜各種修煉常識,是不是也能算得上你師傅?”


    江離後槽牙都咬緊了:“所以?”


    “叫聲師傅來聽聽。”煙非漁把玩著下顎的長發,笑眯眯:“叫本姑奶奶一聲師傅,必然不會辱沒了你。”


    “你還喜歡這調調?”江離故作思索片刻,認真道:“我覺得叫你師傅不是不可以,但需要分時候。”


    煙非漁來了興趣:“比如說什麽時候才可以叫?”


    “比如夜深人靜時,比如孤男寡女時……”江離眨巴著眼:“那是別樣的情調,總覺得會很刺激。”


    “我覺得你可以去死。”煙非漁大囧。


    她算是發現了,這該死的臭男人越來越過分了,在她麵前越來越放肆與囂張,總是說些不著調的話。


    根本沒有最初認識時那種沉穩而大氣,外表火熱但內心卻是堅硬如鐵似冰的清冷感。


    “你好像對這些事很有研究很是熟悉,是不是不止一次的嚐試過?”煙非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眸危險的眯起。


    且,銀牙咬得嘎吱響,小梨渦太顯眼了。


    “沒有,哪裏的事。”江離斷然否認,並且認真強調:“事實上,別人都叫我誠實可靠小郎君、偏偏儒雅俊公子,除了在你麵前情不自禁總是口花花之外,我高潔如蓮,更是潔身自好到讓人甚至懷疑我之取向。”


    煙非漁斜眼看江離,上下打量,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譏嘲道:“你敢說王嫣然是完璧之身?你敢說不是你的傑作?”


    江離刹時間沉默。


    “抱歉。”煙非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那些往事,對於江離來說太過沉重。


    很多時候她都隻是略微換到江離的角度,去思考那些事,都覺得痛徹心扉,心如死灰,更何況是當事之人?


    這麽多時日來,她也一直不曾提到過以前的半點。


    但不知怎地。


    最近越發的計較江離曾經與王嫣然的往事,竟然是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憋屈感,所以此時下意識的開口。


    “沒什麽。”江離輕歎著。


    他看著煙非漁,認真而坦誠、道:“你要知道,我與她青梅竹馬,自幼婚約,在事情真的發生之前,我一直都將她當做我的妻子,我人生中的另一半,不可或缺,更何況是她主動。”


    “我不聽。”煙非漁心中越發的煩躁。


    江離捧著煙非漁的俏臉,道:“你要聽著,這是一個疙瘩,是一個結,我並非是在辯解什麽,為自己開脫什麽,但有些事必須要講出來。”


    “什麽疙瘩,什麽結?關我什麽事?”煙非漁閉眼。


    江離輕歎,輕輕攬著煙非漁,近乎於強勢的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這才緩緩開口,講述出那件往事。


    聽完後,煙非漁瞪大了眼睛:“那賤女人,竟然這麽賤?”


    “很賤。”江離苦笑:“可恨自己當時沒有識人之明,若是沒有被偷走鑰匙,也許大長老他們就不會死。”


    “人死不能複生,況且人終究隻能往前走。”煙非漁安慰,而後眨巴著美眸,道:“你說若是道一知曉,他不惜一切代價搶走的那個女人,已經並非完璧,達不到他的目的,會是什麽心情?”


    江離古怪一笑,沒有說話。


    煙非漁道:“道一還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名聲臭了不算,搶走的女人竟然還是個破鞋。”


    “所謂體質真有那般重要?”江離看向煙非漁,道:“你說你的體質不完美有瑕疵,所以才來這萬玲池,那麽你又是什麽體質。”


    煙非漁道:“你猜啊。”


    江離沒有追問,煙非漁道:“體質在先古時代極為重要,那時候並非是當下的修煉體係,以體質評人之潛力,你可以理解為,那時候的體質,就如當世的資質。


    雖然後古時代後,修煉體係變了,但一些體質依舊流傳了下來,那王嫣然的確是純陰之體。道一之所以那般強硬不顧代價也要帶走她,是因為要突破神府之境,到達陰陽之境,為了宗門大比而準備。”


    江離沉默。


    煙非漁道:“隻是萬劍宗也隻是對體質之說一知半解而已,王嫣然螻蟻修為,就算是得到了她的元陰,也不能改變什麽,而應該是以各種資源培養,至少要等王嫣然到了神府境或是陰陽鏡,那時候才能發揮出其體質的作用。”


    “還有這些說法?”江離詫異。


    煙非漁道:“王嫣然的體質,在先古時代,被稱為鼎爐體,絕非是說笑。”


    “好吧,左右都不關我的事了。”江離聳聳肩。


    “那畢竟是你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心動對象,你確定對她毫無感覺了?”煙非漁美眸眨著。


    江離看了一眼煙非漁,調侃道:“如果我知道之後會遇見你這個妖女,我必然就不會對其他人動心了。”


    “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煙非漁嘟囔。


    但不可否認,她心中歡喜。


    “轟……”


    就在此時,屬於帝逆的那個區域中,一股極為恐怖的氣勢,陡然升騰而起,江離順著氣勢看去,道:“這家夥破鏡了,也不知請入神府的是什麽神祗。”


    煙非漁道:“供奉的神祗,沒人輕易說出來,那是底牌,是殺招,不是迫不得已,都不可能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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