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逆與輕歌笑都麵露苦澀。


    輕歌笑苦笑道:“離兄,你這有點不講究啊。”


    帝逆也歎息著:“離兄,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還在呢,怎麽能讓她去戰?”江離話語平淡,但眼眸卻是犀利無比。


    輕歌笑與帝逆兩人都沉沉的歎息。


    這根本沒必要戰了。


    江離的戰力如何,在那登山道上他們深有體會,就算真的上去一戰,最終也隻會敗北,沒有第二個可能。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戰了,我與輕歌笑就爭奪最後一個名額罷。”帝逆輕歎。


    明知不可能勝了江離,那何必在戰?


    還不如送一個順水人情。


    輕歌笑也笑了笑:“我與帝逆也有年餘沒有交戰了,索性今日就戰個痛快。”


    “既如此,那就多謝了。”江離笑了,沒有半分推脫。


    這便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你們妄稱天驕!竟然是避而不戰,還配稱北域俊傑,還有臉在那黃榜之上占據高位嗎?”


    當事人都已經認可且點頭,讓江離與煙非漁占據兩個名額。


    但是白侖不幹了,在這裏怒吼著。


    “你說什麽?”帝逆眼神一寒。


    白侖冷冷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我輩修者應該一往無前,哪裏有知敵人強悍就避而不戰,將機緣拱手讓人的?我羞與你們為伍。”


    “嗬。”輕歌笑一聲冷笑:“一往無前?你說的很好,那你來,你與離兄一戰,隻要你勝,我輕歌笑便讓了我的名額給你,你敢?”


    帝逆也冷哼道:“我也如此,我願自願放棄我登山得來的名額,讓給你,當然前提是你與離兄一戰而勝之,你敢否?”


    白侖表情一僵。


    帝逆冷冷道:“怎地?開口一往無前,閉口迎難而上,輪到你的時候卻是三緘其口?”


    “白侖,去吧,隻要你敢與離兄一戰,從此以後我逢人便說我輕歌笑不如你,否則你在這裏犬吠什麽?你算什麽東西,隻敢誇誇而談的廢物罷了,也妄想挑起我等與離兄的爭端?你是把我們當白癡呢,還是你自己就是個白癡,所以把所有人都當做了白癡?”輕歌笑更是毫不留情,一句句話語,皆冷冰冰,如響亮的耳刮子猛猛抽在白侖臉上。


    江離也湊趣的開口:“來吧,你不是一往無前嗎?我期待與你一戰。”


    白侖麵色微白。


    與江離一戰?


    他根本不敢了。


    那如山嶽般沉重的拳頭,已經讓他知道,與江離的差距宛若螢火與皓月。


    “怎地?不敢嗎?”江離邁前一步:“那我讓你一隻手吧,你看如何?左手還是右手隨你挑。”


    江離邁步向前,白侖卻是麵色再變,隨江離前進而後退。


    “怎麽?”江離皺眉:“讓你一隻手還是不敢?那再讓你一隻腳,你以為如何?左腳右腳隨你選。”


    “離恨!你欺人太甚!”白侖咆哮。


    江離露出詫異之色:“我怎地又欺人太甚?你不是在狂言要一往無前嗎?不是在激將他人與我一戰嗎?現在我給你機會,怎地又成了我欺負人?”


    “一個隻敢誇誇而談,隻敢踩低捧高的廢物而已,離兄何必與他計較?”帝逆鄙夷。


    輕歌笑也譏諷道:“他這人就是這樣,離兄以後就知道了。”


    江離瞥看一眼白侖,而後移開目光。


    黃蒼此時也出來打圓場:“都消停些,你們也知道,那萬玲池開啟時間有限,時機固定,你們還是速速決出個勝負,否則錯過了進入萬玲池的時機,那才是遺憾。”


    “那就一戰吧。”


    “一戰!”


    帝逆與輕歌笑兩人都同時開口。


    這兩人是老對手了。


    在黃榜之上,彼此的排名咬得很緊。


    年餘不曾交手,今日再次爭鋒,那必然是龍爭虎鬥。


    “小男人,你有點霸氣哦。”煙非漁傳音。


    江離撇嘴,沒有說話。


    煙非漁道:“你是怕我勝不了他們?”


    江離搖頭。


    怎麽可能會擔心煙非漁並非是那兩人的對手?


    “那是為什麽?為什麽要替我出頭?”煙非漁繼續問。


    江離略微沉默,才戲謔道:“你可以理解為,我想看美人出浴。”


    煙非漁俏臉刹那紅了:“你在想什麽呢?那萬玲池區域可是分開的,你思想很肮髒哦,小男人。”


    “那太遺憾了。”江離故作歎息,他的目光肆意的打量著煙非漁凹凸有致的嬌軀。


    “你去死。”煙非漁嗔怒。


    江離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將視線看向正廝殺得劇烈的輕歌笑與帝逆,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低語道:“總體來說,依舊是這帝逆比輕歌笑強了一截,這局戰鬥怕是結果已經出現了。”


    煙非漁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不隻是江離二人,包括黃蒼等,也這般認為。


    帝逆與輕歌笑,兩人的真實實力相差不遠。


    也就一線之差。


    但也就是這一線之差,導致於帝逆的攻擊更加的收放自如,而反觀輕歌笑,卻是在細微之處被壓製,一點差距,在絕頂妖孽的爭鬥之間,就變得無盡大了。


    “可笑,那輕歌笑一年苦修,怕是早就學會了渡劫仙曲,那帝逆不可能再是他的對手。”唯有白侖,非要唱反調。


    江離皺眉:“我怎麽覺得你很喜歡特立獨行?”


    “不知特立獨行者皆庸才。”白侖冷笑。


    江離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了。


    這就是個蠢貨。


    但白侖可是不饒,獰然道:“你既然這般自信,不如你我賭上一賭。”


    “賭?”江離眼神怪異。


    朱長老更是麵色微變:“公子,何必計較?稍後結果就出,自然可以分辨誰對誰錯。”


    “你閉嘴。”但白侖根本不李傑朱長老的深意,惡狠狠:“怎地?此地所有人都指責與小覷我,連你這個狗奴才都要管教我了?”


    朱長老頓時不敢在說話了,但臉色氣得通紅。


    好歹他也是陰陽鏡的強者,直接被當眾嗬斥狗奴才,未免太羞辱。


    “對!就是賭!”白侖獰笑:“我賭輕歌笑勝。”


    “賭注。”江離輕輕伸了個懶腰。


    “三瓣聖蓮!”白侖直接開口。


    江離詫異:“那你的賭資呢?”


    “我身上有聚靈玉,可以提升我們這個境界修煉速度的五倍!”白侖急促開口,但很快又補救:“當然,我知道這東西不值得聖蓮的價,我另外附加一萬上品靈石。”


    “公子不可!”朱長老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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