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不吃了?」時韞裕追在她後麵,悠悠笑道。


    岑頌轉過身,談戀愛第二天就嚴厲指責他:「你根本不像我男朋友!」


    時韞裕反問:「那像什麽?」


    岑頌無情道:「我爸。」


    時韞裕一噎,岑頌不放過中傷他的機會,繼續道:「不對,我爸都沒你這麽管我。」


    「······」時韞裕在這個上麵實在栽了太多跟頭,麵對女朋友的控訴,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提出別的想法,「那吃菌湯的?」


    岑頌:「······」


    「時主任。」一道不合時宜的女聲打斷他們。


    岑頌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對方卻先一步認出她:「你是——」


    岑頌也回想起來,三年前在錦桉大學舉行的研討會上,這個小姐姐當時就坐在她旁邊。


    「你叫岑頌對吧?」她準確地叫出了岑頌的名字,然後自我介紹,「我叫宋曉雨。」


    岑頌記得她之前是跟著時韞裕的,也算是醫院裏的前輩,便喊道:「曉雨姐。」


    這個名叫宋曉雨的女生看了看他們,目光停留在他們的小推車上,不經意地問道:「這麽晚了一起逛超市嗎?同居了嗎?」


    岑頌剛要解釋,時韞裕就打斷她:「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她不鹹不淡地回答。


    時韞裕也禮貌地點頭,下一秒牽著岑頌往結帳台走去,丟下一句:「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宋曉雨轉身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甘地咬了咬唇。


    岑頌被弄得莫名,趁時韞裕掃貨物條形碼時,悄咪咪地問他:「學長,她和你——」


    時韞裕不急不忙地陳述:「她以前是我們醫院的,我帶過她的實習生。」


    都說時韞裕不帶實習生,沒想到以前也有過個例。岑頌感到好奇,想到剛剛冷淡的雰圍,繼續追問:「那為什麽你們打招呼都這樣?」


    「因為我和她發生過一些工作上的爭執,她一氣之下就辭職了。」


    「!」


    岑頌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她和時韞裕吵架頂多是耍耍嘴皮子,她可不敢做出此類壯舉。


    不知道有沒有必要說明,時韞裕輕嘆一口氣,如實相告:「她是我曾經帶過的最滿意的學生,但是我們很多理念不能夠謀和,也無法共事,如今她在其他醫院獨當一麵,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時韞裕是個過於冷靜理性的醫生,和初入職場、滿腔熱情的實習生所想像的醫師主任肯定有出入。


    隻是岑頌仍不明白,有什麽事要用辭職解決呢?


    買好東西,時韞裕的手機響起。


    他接完電話,眉頭越來越緊,最後掛完電話對岑頌道:「醫院有台緊急手術需要我回去一趟,這裏麵買了一些熟食,小頌你煮點當晚飯。」


    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岑頌理解地點點頭。


    「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時韞裕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岑頌沒心情吃完飯,和寸穀發消息不回,隻好打電話給許蘿琦。


    聽到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電話那頭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麵,而是叫苦不迭地申訴:「你到京都那麽久了,有沒有認識幾個人類高質量男性?我這四周帥哥都快滅絕了,不是喜歡男人就是腳踏n隻船。」


    岑頌摸摸下巴:「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們科室幾乎全是男人。」


    許蘿琦一拍桌,興奮不已:「有這好東西你不分享給我?」


    岑頌解釋:「你之前不是和夏維談著戀愛嘛。」


    許蘿琦已經迫不及待了,催促道:「呸!狗男人擋我桃花,你快把你們科室最帥的醫生微信推給我!」


    岑頌發了一張他們科室所有人的證件照,讓她一個一個選。


    許蘿琦看完,表示:「我還是單著吧。」


    岑頌:「······」


    市一醫院的腫瘤科醫生們紛紛打了個噴嚏。


    翌日,岑頌提著曲葶同步寄過來的特產來到辦公室,一個一個分發給同事,也許是昨天許蘿琦的言論無意中傷了各位,岑頌懷著愧疚之心,遞東西的動作都認真了不少。


    張欽湊了過來,問道:「岑醫生,過年都在哪玩?」


    岑頌好沒氣道:「能玩什麽?假期又短又要考核,整天做試卷做到吐了。」


    「真的嗎?」原遠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岑頌回頭一看,發現方黎居然也跟著一起進來了。


    岑頌一個激靈,身體習慣性地坐直,對他們問候道:「原主任好,方副主任好。」


    其他醫生也逐一問好。


    方黎依舊冷著臉,不過還是像原遠一樣點頭以示回應,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遞給岑頌:「這是我做的幾個很有代表性的手術錄像,裏麵的操作有不懂的問張欽。」


    岑頌眼前一亮,雖然她在複習外科手術的知識,但是沒有實操做參考,冗雜的知識在她腦海裏亂成一鍋,現在有了這個手術錄像,她能更好地融匯複習的知識。


    岑頌趕緊從他手上接過u盤:「謝謝方副主任。」


    方黎斜睨她一眼:「別讓我失望。」


    岑頌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工作的第一日,岑頌被派去住院部查房,雖然大部分病人的情況都已經熟知,可岑頌最擔心的還是梁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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