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詠麵色陰沉地說完那句話後,便邁著大步朝宋墨徑直走去。


    他那滿臉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栗,隻見他快速地伸手拔掉了紮在宋墨身上的針管。


    就在宋墨以及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紀詠突然猛地揮出一拳,猶如疾風驟雨般狠狠地砸在了宋墨的腹部。這一擊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打完這拳之後,紀詠又如閃電一般迅速向後退去數步之遠。


    然後,他那張原本陰鷙的臉龐瞬間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囂張至極的笑容,並開口嘲諷道:“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這針上麵可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呢,完全就是你們想得太多啦!”


    一旁的陸爭和陸鳴二人見狀,急忙一同衝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宋墨。他們心急如焚,滿臉關切地大聲呼喊:“世子,您怎麽樣了?有沒有事啊?”


    宋墨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艱難地抬起一隻手擺了擺,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然而,當看到陸爭和陸鳴兩兄弟因憤怒而準備對紀詠動手時,宋墨卻趕忙出聲製止道:“且慢,不要衝動!”


    盡管紀詠剛才那一拳確實下手極重,但好在宋墨身體素質過硬,還能夠勉強承受得住。不過此時,他的心中也是暗自叫苦不迭,暗暗思忖著這個紀詠的心腸實在是太過狠毒了。


    “你……,”竇昭氣的都說不出話來 ,隻能直跺腳 ,到最後隻能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們倆這是幹什麽呀 ?紀詠,宋墨到底怎麽招惹你啦 ,非得打他不可 。”


    “我說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來看我笑話的, 還是來幫我的,或者是來我麵前給我添堵的 !”


    紀詠冷‘哼’了一下 ,‘嗤’笑道:“他活該 ,誰讓他給我挖坑的 ,我沒直接毒死他 ,都已經算是我有理智在了! ”


    除了宋墨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以外, 其他三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一臉困惑的看向兩人 ,竇昭一臉不解的問道 :“宋墨,你怎麽坑他了 !”


    “竇四小姐,這事我以後再告訴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 ,”宋墨一臉歉意的說道 。


    竇昭心中雖然充滿了好奇,但她向來是個懂事明理之人,於是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宋墨見竇昭並未動怒,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他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然後轉頭將目光投向紀詠,臉上帶著些許無奈之色,開口說道:“明明是你先來挑釁我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紀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和煦的笑容。然而,那對冰冷的眼眸卻猶如寒星般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一道道如同飛刀般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宋墨,仿佛在說:“我信你才有鬼呢!”


    宋墨見狀,不禁搖頭歎息一聲,接著說道:“紀詠啊紀詠,難道你真想把事情越鬧越大不成?那丁謂說不定馬上就要回來了。而且,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已經悄悄離開了嗎?”


    聽到這話,紀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仿若罩上了一層寒霜。倘若此時他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朝著宋墨狠狠地劈砍過去,以泄心頭之恨。


    竇昭望著眼前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二人,隻覺得心力交瘁。她又怎能聽不出宋墨話語中隱含的深意呢?實在是感到有些厭煩和疲憊,於是略帶倦意地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還是改日再過來吧!”


    紀詠對竇昭到底還是在乎的 ,也不忍心看著自己小夥伴受苦 ,他閉了一下眼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恢複了從前那個溫潤和細的紀詠了 。


    “不就是打了他一拳嗎 ?這麽護著 ?”紀詠調笑道。


    “嗬嗬……,”竇昭先是冷笑了一下, 然後毫不客氣的送了一個白眼給他 ,她還不了解紀詠嗎 ?從小都是一個德性 ,唯恐天下不亂 。


    宋墨想要忍住自己的嘴角往上翹 ,但到底還是沒忍住 ,便假裝咳嗽了一下 ,然後給陸爭和陸鳴他們兩個人使那個眼色 讓他們兩個人到外麵守著 。


    “那我們來商議一下吧 ,”宋墨提議道,有宋墨開了頭, 三人就在牢房裏討論起現在的局勢 。


    宋墨想要上船去了解事情的真相,為定國公洗刷冤屈,雖然他舅舅現在沒死 ,但是他舅舅身上的冤屈可沒有洗刷幹淨 ,宋墨如何甘心


    竇昭也要跟著去為苗家要個清白,她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放棄苗家的 ,如果她放棄了苗家 ,對不起她與苗素安之間的情誼 ,也對不起苗父的信任 ,也會讓那些跟著他的人寒心 ,於公於私,她都不能不管,她是一定要上船去查找線索的 ,而且她心中也有了一絲的猜測 。


    紀詠看兩人已經拿定主意了 ,嗤笑一聲,嘲諷道 : “不是,你們兩個難道還想同時上船?”


    宋墨和竇昭兩人同時點頭,紀詠無語的翻白眼 ,如果隻是宋墨一個人 ,他絕對不管 ,他怎麽折騰的 ,但是竇昭他沒法不管 ,好歹認識了這麽多年 ,多少還有點感情在 。


    紀詠歎息道:“想上船,得有丁謂的令牌和文書,我倒是可以假裝奉承他 ,把他灌醉去偷他的令牌, 但是剩下的,我就幫不上忙了 ,隻能靠你們自己了 。”


    芷惜再一次的穿牆而過,就聽到了紀詠的話 ,她看了看手上的令牌 ,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有先見之明 ,提前幫他們拿到令牌了 。


    芷惜想到那丁渭,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就她在茶裏給他下的迷藥,沒有三天的功夫絕對醒不過來, 三天足夠宋墨查清楚真相了吧 ,如果還是不行, 那就隻能是宋墨太廢物了 。


    “那就麻煩你了 ,等回了京都 ,我請你喝酒 ,”宋墨笑著說道 。


    紀詠直接一臉嫌棄的拒絕了 ,“別……,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誰知道裏麵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


    竇昭無語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芷惜此刻正站在宋墨的身旁 ,打算偷偷的把令牌放在宋墨的身上 。


    宋墨的鼻尖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荷花香, 他的鼻子動了動 ,怎麽感覺那股荷花香氣的來源在他旁邊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 ,似有所感,抬手碰了碰胸口,就摸到了一塊令牌,他便下意識的看向了紀詠。


    紀詠本來坐在台階上的 ,看到了宋墨的眼神 ,還有那若有若無的香味 ,便漫不經心的站起來 ,一邊走向宋墨, 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就算有了令牌,估計也不是那麽容易上船的 ,宋墨你最好……!”


    紀詠話都沒說完 ,走到宋墨身旁的時候,憑著感覺伸手一抓 ,肉眼看過去, 明明手中空無一物,但卻感覺到手心裏的柔軟。


    紀詠旁若無人的看向宋墨的身旁 ,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滿臉都寫著,‘我抓住你了 ’!


    宋墨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他怎麽不知道紀詠這個人這麽虎啊 ,他都不敢動手 ,這是不怕死嗎 ?


    另一旁的竇昭也看紀詠的眼神越發的奇怪了起來 ,她覺得這家夥肯定是又犯病了 。


    芷惜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是第一次在隱身狀態的情況被人抓住了手腕 ,明明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怎麽這一次就出現了意外了呢 !


    芷惜現在滿腦子都是:


    【天啊,紀詠他是怎麽抓住我的手腕的 ,難道我的隱身術失靈了 ,不對,隱身術沒有失靈 ,他該不會是像宋墨一樣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吧 ,猜的。


    艸……,紀詠也是個狗鼻子 ,明明我身上的味道極淡,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聞得到的,這兩個狗鼻子到底是怎麽聞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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