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去皖安。”他並非隻為美色前來。


    前兩日他派出去的隊伍找到了清軍留下的寶藏,這一批錢,可以助他們平了整個南方,隻是這批寶藏的須得一件東西,才能打開。


    那就是溫挽的四枚玉佩,其中龍玉在霍承鄴手中,所以就隻需要溫挽手中的三枚。


    “為何?”溫挽摩挲著破了的嘴唇,有些惱怒對方的粗魯,此時縱使對方說了原由,她也不願去了,於是開口:“我可以將玉佩給你,隻是我不會跟你去皖安,我要開學了。”


    她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無奈。


    對方歎息一聲,又說:“這兩日就送你回來,好嗎?”


    她沒吭聲,隻倔強的看著彎下身子哄著自己的男人,顯然是不願意。


    “我答應你。”


    他無奈,在二人僵持的第十分鍾,才勉強同意了溫挽的要求。


    隻是,她並不滿足,拿出三枚玉佩的同時,開口道:“還有一個要求。”


    他笑了笑,不知道她又想出什麽點子,也不著急去拿玉佩,反而抱著臂聽她講。


    “我要你再拿到那批寶藏後,給我五分之一。”開門的鑰匙是她,她覺得,自己拿五分之一,並無不同,亂世當道,誰會嫌錢多。


    “就這一個嗎?”霍承鄴朝她靠近,看著她認真思索的模樣,覺得可愛,將人一把摟入懷中,想嚐嚐滋味。


    溫挽可不願,單指便將人推開,又道:“你我不過是合作,若是旁的什麽,少帥就不要多想了。”


    他有些惱,肉沒吃到,湯也不準喝,這和當初主動勾引自己的溫挽簡直是兩個人。


    “夜深了,少帥請回吧。”她重新拿起桌上的三枚玉佩遞給他。


    明明笑意盈盈,可眼底卻似有一方寒潭,深不見底。


    他沒辦法,溫挽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隻能帶著東西離去,車還在溫府外頭等著,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再磨蹭。


    臨走時,他交代應容時刻照料好溫挽,如今餘州和金陵已經挑明,打仗是遲早的事情,他怕就怕有人拿住他的軟肋。


    --


    到了開學當日,同學依舊是從前的同學,隻是少了兩個親近之人,一個去讀了大學杳無音訊,一個去了國外,遠在天邊。


    在車內枯坐了許久,還是司機提醒時間不早了,她才悻悻下了車。


    隻是剛一下車,她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齊衡,你怎麽在這兒?”


    按道理說,對方該去上大學的,如今站在中學門口,倒是難得。


    “今天開學,特地等一會兒你,下午的火車,去北平。”他走過來,手裏拿著些東西,到了溫挽身邊時,便遞給了她。


    “都是些開學的書本文具,收下吧。”趁著溫挽還沒拒絕,他第一時間解釋道。


    溫挽也沒推脫,畢竟是齊衡離開前的一番心意,隻是她不知道對方要來,沒為其準備禮物,隻從包裏摸索一番,許久後,才摸到一支嶄新的鋼筆。


    原是冷冬和應容為她備下的,不算貴重,可也當得起一份禮物送出去的。


    “不知道你來,也沒準備東西,這支鋼筆當作你開學禮物。”她將東西遞出去,隻是沒有包裝盒,略顯簡陋。


    齊衡自然是不嫌棄的,接過鋼筆笑得恣意。


    “快進去吧。”齊衡同她招了招手,算是告別。


    溫挽沒有再磨蹭,轉身進了校門,也不知這次一別,會是多久,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書雅離開了,注定齊衡也會。


    沒了鄒雨彤,溫挽也無需再隱藏實力,無論是國文課還是數理課,她都對老師的問題對答如流。


    旁人都說溫挽是開竅了,假期在家找了無數補習老師,這才如此聰明。


    一切對於她的質疑,她都微笑著回答,不做多的解釋;若非前世種種,她本可不必遭這重生的罪。


    待下了課,不少相同年紀的學生各種借口和理由和溫挽搭話,溫挽一概不理。


    如今她隻需做好自己,旁的事情是不會去想的。


    待上了溫家的汽車,應容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這讓溫挽咋舌,畢竟才整治過這些人,那麽快便不安分了起來。


    實在是沒想到。


    “確實瞧見了?”溫挽又問了一句,


    應容點頭,少帥臨走時特意吩咐了小姐的安危,所以她的巡查也密集了些,自然能看見別人的那些醃臢手段。


    “那先不急,順著他們的計謀,看看到底想做什麽。”溫挽開口道,又叫應容提前和警察司打好招呼。


    想起還欠盛京意一頓飯,溫挽轉道去了金龍玉鳳大酒店訂餐,又叫人去通知盛京意。


    自己則坐在包廂內等候。


    對方帶著肖瀟來得很快,二人這幾日都在忙著兩家公司的事情,剛好趁著吃飯的時間,和溫挽匯報業績以及傳授如何管理公司。


    在盛京意說到一半時,溫挽打斷了他。


    “表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她想了許久,趁著今日,想一並說出來。


    “是我說的太枯燥了?你不想學?”盛京意隻以為她是小孩子脾氣,於是便不說公司的事情了。


    “不是。”溫挽搖了搖頭,前世的她雖未經過商,可當了那麽久的督軍夫人,管賬管家方麵也是不差的。


    並不是管理公司過於無聊枯燥,而是她原本就沒有接手的打算。


    “表哥,我想去留洋。”


    溫挽一句話出來,在場兩人皆是一愣,也是趁著應容和冷冬不在,所以她才在今日說出來。


    “你,考慮好了嗎?”


    過了許久,盛京意才緩過神般,開口問她。


    溫挽點了點頭,隨後請求道:“如果待在國內的結局是嫁人,那我寧願去外頭看看,起碼人生無憾。”


    雖然很不舍得,可盛京意也知道如今溫挽的處境,或許從前的她無權無勢,不能去留洋,可如今的她呢?


    船舶公司掌握著整個南方的航運業,光是一艘船的收入,就夠普通人家幾輩子吃喝不愁。


    更別提讓溫挽去留洋了。


    “表妹,我支持你。”盛京意開口道。


    他是見過世麵的人,也知道溫挽隻有出國後,才能回來更好的料理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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