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菊一頓,沒想到是這種問題,於是如實回答。


    “回小姐的話,趙掌櫃是茶館的掌櫃,而茶館是夫人名下的產業,所以平日裏趙掌櫃交賬,往往都會給夫人先看,最後再與管家對。”


    溫挽點了點頭,也明白這個趙掌櫃真是大膽。


    她看了眼一旁的如菊,不似說謊的模樣,於是又拿了二十塊錢給她,吩咐道:“這兩日盯緊些,三日後是交賬的時間,趙掌櫃一去夫人院子,你便過來通知我。”


    如菊雖不明白溫挽為什麽要盯著趙掌櫃,但還是乖巧的點頭,礙於這是清繁院,如菊也不方便多待,與溫挽說完話後,便匆匆離去。


    直到下午,忽地有人過來請溫挽去正廳吃飯。


    此時,盛京意剛從公司回來,外界得知溫家的船舶公司換了董事長,於是立馬便有人拋來了橄欖枝。


    盛京意挑了幾家條件不錯的,此時正拿著給溫挽過目,同時也看看她的意見。


    不等二人有決斷,如梅便被應容領著進門了。


    “小姐,老爺和老夫人請您過去吃飯。”


    對方恭敬的傳話,同時也是感謝溫挽上次給她的五塊銀元,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溫挽抬眸,瞧見是她,才明白真正請自己的是溫少平和鄒氏,祖母不過是一個幌子,或許對方知道溫挽如今拿了家產,說話也愈發硬氣了起來。


    溫挽沒有拒絕,帶著盛京意過去,畢竟她也想看看溫少平還想搞什麽幺蛾子。


    人還沒到正廳,就聽到大伯母梁氏和鄒氏談笑的聲音。


    然而,一旁的盛京意倒是先紅了臉,畢竟今日中午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可是足足聽了一個小時的牆角,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溫挽笑了笑,隨後拽了拽盛京意衣角,小聲同他說話:“今日委屈你了,我的好表哥,明日請你吃飯。”


    盛京意倒不是在乎那一頓飯,這是感覺十分難為情。


    二人緩慢入座,他們到後,幾人說話的聲音便小了許多,尤其是梁氏,如今看到盛京意還是發怵,恍如那些個巴掌還是昨天打的。


    “開飯吧。”


    隨著溫少平一聲令下,傭人們魚貫而入,大大小小的餐盤被端上了桌,此等精致的美食顯然是下了血本的。


    趁著上菜的功夫,溫少平再次朝著溫挽那方向看去,便開始客套起來。


    “挽挽啊,最近這一個月公司可還好?”


    溫挽朝對方看去,又冷笑一聲,早知道這是一頓鴻門宴,就是這溫少平未免太著急些。


    “一切都好,有表哥在,總不會出亂子。”溫挽回答,顯然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然而,她太低估了對方的厚臉皮,隻聽溫少平開口:“這些日子經濟不景氣,溫府上下開支大,你總歸是住在家裏的,公司賺的錢,你上交一半當家用就好。”


    對方說話時,溫挽便打量著鄒氏,見對方嘴角噙著笑意,便明白對方這是在為鄒雨彤的嫁妝做打算了,隻是未免太不要臉些,竟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就是,還有什麽表哥表哥的,要我說堂哥才是親的,如今你堂哥整日沒個事情做的,你就該把煙草公司交給他打理。”


    說話的是梁氏,那日拿出遺囑時她便眼紅的要命,羨慕溫挽一個女娃能拿那麽多財產,如今見是盛京意在幫她打理,索性想把自己兒子也塞進去。


    “不知各位平日裏是用什麽洗的臉。”溫挽放下筷,好整以暇的看著飯桌上的這些人,隨後又說:“竟能將臉皮養的這樣厚實,青天白日的,就開始惦記起別人的東西來。”


    得知溫挽在罵人,溫少平是第一個跳腳的,作為一個父親,他絕不能容忍女兒站在自己頭上。


    於是立馬站出來指責對方:“我看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禮義廉恥是不是都忘了?誰教你的目無尊長,目無尊卑?”


    溫挽冷笑一聲,並不想搭理他,又覺得對方可笑,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如今是何等形勢。


    “讀書的問題就不勞阿爸您操心了,有功夫還是多操心操心你其他產業,免得坐吃山空,年老了要靠著我接濟度日。”


    溫挽好心提醒,可放在對方眼裏就成了挑釁。


    梁氏也坐不住了,可到底不敢教育溫挽,隻在一旁勸著:“挽挽,你父親說的不無道理,你既住在溫府,總得交些家用。”


    若不是她說話,溫挽差點忘了這個人。


    於是立馬朝著她開口:“看來大伯母很喜歡操心別人家的家世,還有你說想將堂哥調到煙草公司上班?”


    聽到煙草公司,梁氏和溫挽堂哥的眼睛都亮了。


    “對對對,也不要什麽董事長,你給他一個總經理的職位就可以了,每個月發個幾萬塊,都是自家人,那錢也是流進了自家口袋。”


    光是說著,梁氏就能想象到日後的生活,如今煙草公司蒸蒸日上,那總經理可是肥差。


    “好啊。”溫挽一口應下。


    隻這一瞬,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就連盛京意也是,他不明白溫挽為什麽要同意這個要求,於是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溫挽不著急,隻拍了拍對方的手背,示意對方安心,這才繼續開口:“大伯母還不知道,這溫府上下如今都是我的產業,您要我交家用,這和老子給兒子磕頭有什麽區別?”


    梁氏一時不敢說話,隻看了眼自己兒子,對方正瘋狂朝她使眼色。


    她這才開口道:“大伯母心直口快,你還是不要介意,這家產都是挽挽的,自然是挽挽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溫挽冷笑一聲,回答:“我覺得大伯母說的有道理。”


    隻見她站起身,指了指溫家大爺一家。


    隨後道:“你們,從我家裏滾出去,我倒是可以給堂哥一個煙草公司的職務。”


    她早看不慣這一堆蛀蟲,住在她家當大爺不說,還總是對她頤指氣使,直到今日,終於有機會將人趕出去,她自然是越快越好。


    一時間,大爺一家犯了難,既舍不得溫府的住所,又舍不得煙草公司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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