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離了門口,脫離那服務生的視線後,白霜雪是連裝也懶得裝,徑直朝著那人指的方向去。


    如今,她的腦中全是溫挽與盛京意並肩而走的模樣,氣的要命,恨不得將人撕碎在自己麵前。


    也是因為方才的事情,白霜雪更是不打算給二人麵子,徑直推開包廂門。


    在見到溫挽背影的一瞬間,便將人往自己這邊拽,隨後又是舉起手,作勢要打下去。


    好在盛京意反應快,見身旁的溫挽被人拉走後,立馬警覺起來,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便下意識擋在溫挽身前,替她結結實實挨了一大巴掌。


    頓時,盛京意臉上紅痕明顯,五個指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你這個賤人!”白霜雪也顧不得打錯了人,隻依舊憤怒的朝著溫挽的方向撲去,欲想再來一個巴掌。


    “都給我住手!”老爺子一聲令下。


    這才讓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回過神來,率先跑過來的是盛母,對方的注意力全在溫挽與盛京意身上。


    “沒事吧?”她關心的聲音傳入溫挽耳中。


    溫挽雖知曉白霜雪會來,可不知對方竟這樣蠻橫,竟是想也沒想的就打人,於是又推著盛母去看盛京意:“姆媽還是去看看哥哥。”


    盛母倒是沒怎麽問盛京意如何,畢竟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不至於一個巴掌都挨不了。


    此刻,白霜雪氣消了不少,也因為盛母的到來,逐漸看清在場之人。


    “白小姐,前些日子你當眾給我女兒難堪,如今又在我們盛家家宴上試圖掌摑我女兒,若不是京意動作快,薇薇得被你打成什麽樣?”


    盛母指著盛京意的臉頰,上頭緋紅的印記證明對方是下了死手的,若是溫挽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許是得毀容。


    白霜雪往後退了兩步,也明白自己這次是做錯了事。


    對於盛母的話,她自然是無力反駁,隻吞了吞口水,梗著脖子道:“既是家宴,為何我來不得?為何你們又瞞著我?誰不知道盛薇薇不過一介養女,萬一你們是想讓她頂替我,成為京意的未婚妻......”


    她話還未說完,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正是眼前的盛母打的,隨後便是嗬斥聲:“白霜雪,這一巴掌打你隨意汙蔑我女兒。”


    此時,剛拿到冰塊敷臉的盛京意也站了出來,不悅的同白霜雪開口道:“今日我和肖瀟找了你一日,都不見你人,本想叫你一起來隻屬於歡迎薇薇的家宴,見時間快到了,肖瀟特地告知了你留在盛家那些副官,我們才過來,如今你不由分說便來大鬧一場,不僅傷了我,還差點傷了我妹妹,你這樣子,簡直難堪盛家兒媳這個身份。”


    盛京意鮮少發脾氣,在座之人都曉得,如今這樣同女人說話,更是少之又少,可知是認真的。


    “不。”白霜雪終於是聽清對方話裏的意思,立馬上前拉著盛京意道歉:“京意,我隻是太著急了,根本不知道跟在你身邊的是薇薇,我以為是其他女人,這才不小心動了手。”


    白霜雪明白,在皖安,若她被盛家退婚,日後再想高嫁,那便難了,況且她此行本就是為了和盛家的婚事,她的阿爸不止一次讓她不要生事,如今前線在打仗,若是她與盛家鬧了不愉快,盛家撤了資,那麽白家的軍隊,起碼得垮一半。


    “我瞧你方才的說辭,可不像不知道要打的人是誰。”盛母再次開口,將白霜雪說的麵紅耳赤。


    “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才真的是無心之舉。”白霜雪不死心,轉而去拉盛母的手。


    盛母不願意搭理她,偏過頭去。


    見狀,她又去拉溫挽的手,妄圖得到原諒。


    這番本就是溫挽給她下的套,雖無意攪毀人的婚事,可到底不會幫著她說話,畢竟白霜雪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多次得罪了溫挽,這次更是下了死手,溫挽不至於聖母心到這個地步,幹脆不說話。


    “縱使你是無心之舉,可你平日囂張跋扈,仗著身份欺辱他人,做出此等事情,簡直有辱盛家家風,如今是我們盛家高攀不上,還請白小姐回去轉告將軍,婚事作廢,其他再談。”


    見眾人沉默,還是老爺子開了這個口,將事情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白霜雪如遭雷擊,雙眼瞪大,眼底寫滿了茫然無措,若不是身後的副官手快將人扶住,恐怕她會直接跌坐在地上。


    方才還跋扈的人,此刻落下清淚,若不是大家早就見慣她驕縱跋扈的模樣,恐怕會讓人誤以為此刻受欺負的是她。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盛京意也沒了胃口,好端端的家宴,就此被攪黃,換誰誰都沒了心情。


    “各位叔伯,今日因為些家事鬧了笑話,恐怕沒辦法繼續設宴,等過兩日事情結束,晚輩再請各位到府上做客。”盛京意賠著笑,將各位長輩請了出去。


    原本溫挽作為盛家小姐設宴這件事都是老爺子臨時起意,索性包了酒店,沒多隆重,隻能算重視,而白霜雪的到來,直接在盛家設宴一日,可見盛家給足了麵子。


    若不是白霜雪一而再再而三挑戰盛家人的底線,也不會落得個如今的下場。


    “帶你們小姐回去,明日我再叫一隊人馬,送你們回銅陵。”盛父看著白霜雪身旁的副官吩咐道。


    副官不敢再觸黴頭,今日是他們小姐理虧,若是真將話傳到將軍耳朵裏,也隻會是他們小姐的錯,於是趕緊扶著人走了。


    眾人送親友的送親友,寒暄的寒暄,溫挽獨自坐在包廂內,在思考問題。


    前世的她不明白白家和盛家聯姻破裂的原因,如今的她站在這個旋渦之中,依舊不明白。


    她不相信全是因為自己,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正想著,盛京意送完了人,沒見溫挽的身影,便獨自上樓來找。


    果然瞧見溫挽獨自一人坐在包廂內,今日的她穿了件無袖真絲的橄欖黃綠色旗袍,脖子上圍了幾圈珍珠鏈子,襯的她珠光寶氣。


    此刻的她,坐在白熾燈下,像一顆散發著琉璃光彩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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