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舟的描述,霍承鄴又氣的不輕,隻對自己這副身子感到不爭氣,不過好在數日修養,讓他恢複了不少,如今早已行動自如,不需要攙扶。


    隻是若要帶兵打仗,恐怕還不太行。


    等到下午日落,霍承鄴坐在陽台看風景時,才看到了溫挽與盛京意二人一同回來,肖瀟跟在二人身後,手上是一簍子魚。


    見到霍承鄴,溫挽在下頭同他招了招手,隨後便拋開盛京意上了樓,到他房間門口敲門。


    門沒鎖,所以溫挽敲了一下門後,便自己進去了。


    顯然,霍承鄴知道她要來,提前叫江舟和阿誠回去了,如今隻有他一個人在陽台上坐著,顯得十分落寞冷清。


    “你來了?”感受到溫挽的動靜,霍承鄴回過頭,衝她一笑,卻並未起身相迎。


    溫挽走過去,手裏不知何時拿了條薄毯,在霍承鄴身前第一時間時,便將毯子蓋到他的身上。


    “太陽都落山了,你坐在外頭要記得蓋毯子,免得受了涼。”她耐心叮囑,將毯子認真的鋪好後才起身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你,這幾天,和他玩得開心嗎?”見溫挽坐下,霍承鄴忽然發問。


    溫挽頓了一頓,雖說她看似每日跟著盛京意四處玩樂,可卻也在熟悉績溪的地形,隻是她誰都沒說。


    於是回答道:“還行,以往在餘州不曾這樣玩樂,如今體會到了,確實新鮮。”


    提到餘州,霍承鄴想起她在鄉下的日子,那兒交通不便,又人煙稀少,溫挽自幼當時受過苦的。


    他理所應當的這樣想著。


    就見他起身,將自己身上的毯子拿了下來,轉而蓋到溫挽腿上。


    “我是男人,風吹個幾陣都沒事,你今天下了河,要是再受一下涼,就會生病。”他蹲在溫挽身前,一雙大手搭在她的腿上,說話時一雙眼睛就盯著她看。


    滿目真誠。


    溫挽被他盯得發毛,雙手不自覺握緊,下意識想逃離。


    “我可以看看你小腿的傷嗎?”他衝溫挽開口。


    聽到這個,溫挽臉上的表情顯然鬆了一些,身子也下意識靠住了椅背。


    所以,在霍承鄴第二次問的時候,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就見霍承鄴粗糲的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幾乎及地的裙擺往上撩起,溫挽坐在上首,感覺既羞又癢,羞的是臉頰,癢的是小腿被他輕輕撫摸過的每一處肌膚。


    “這兒,還疼嗎?”霍承鄴的動作停了下來,方才還在撩動裙擺的手朝著對方小腿處那條細長的傷疤處。


    溫挽低頭一看,是當初剛見麵時,霍承鄴審問她留下的痕跡,經過時間的洗禮,此時這條傷疤早就不明顯了,隻是仍然有淡淡的痕跡。


    溫挽搖了搖頭,表示不疼。


    許是愧疚,霍承鄴低頭,將她的小腿往上抬了一些,動作溫柔的親吻了她的傷疤。


    “對不起,當時是我太衝動了,不小心傷害了你。”他道了歉,將對方的腿放下,拿毯子將其蓋得嚴嚴實實。


    溫挽看著被覆蓋上的傷疤,怔愣了一瞬,或許,她和霍承鄴的羈絆,就是從那條傷疤開始。


    他性情陰晴不定,而她一無所有,除了利用自己,沒別的東西,於是拚盡了手段將這位高嶺之花變得如今心甘情願的匍匐在自己腳下。


    她將目光放在了麵前還蹲著的霍承鄴身上。


    問他:“少帥,你剛才的動作,除了道歉,是不是還包含了愛意?”


    她問的十分直白。


    哪知,霍承鄴竟是絲毫不避諱她投來的審視目光,迎著對方,握住了她有些發涼的雙手,回答:“是愛,愛你溫挽。”


    溫挽臉頰微紅,第一次聽到如此直白的表達。


    於是又問他:“如果有一日你發現我是個壞人,對你隻有利用呢?還會愛我嗎?”


    霍承鄴起身,手霜抓住她坐著的座椅把手,朝她湊近,又輕聲問她:“可以親嗎?”


    溫挽不假思索的點頭,微微將下巴抬起,有些迎合的意味。


    對方見此,頓了頓,隨後便是不假思索的親吻了下去。


    二人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雙方心髒跳動的聲音,舌唇交織,在嚐飽了滋味後,霍承鄴才往後退卻一步,結束了這段糾纏。


    “這是我給你的回答,如果你和你說的話一樣,那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親吻你,愛惜你。”他認真且堅定的回答,讓溫挽的心有片刻的動搖。


    “好。”溫挽衝他一笑,應了下來。


    “走,吃飯去。”霍承鄴看了眼腕表,發現到了晚宴時間,於是朝著溫挽伸出手。


    就見溫挽將手搭了上去,借著他的力站了起來,卻又因為他的力,倒在了他的懷中。


    她抬眸,一雙眼就這樣水汪汪的看著他,看的他不好意思,主動鬆了手,將人扶正。


    “走吧。”他不自然的快了一步往前。


    溫挽勾起唇角,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去了樓下。


    餐廳內,一行人早已坐好,就等著溫挽和霍承鄴來,盛老爺子瞧見溫挽立馬招手讓人過來。


    “挽挽,聽京意說,今日這全魚宴裏的魚有一半是你抓的?”老爺子笑著問,指了指餐桌上被做成各種美食的魚。


    溫挽謙虛回答:“從前在鄉下跟著管茶的伯伯學了一些抓魚的手段,今日也是碰巧遇上了,再說表哥帶我去的那條河清澈幹淨,那魚兒躲都躲不掉,怎麽可能會抓不住。”


    聽她的回答,盛老爺子笑了笑,叫二人趕緊落座。


    溫挽與霍承鄴來得晚,所以坐到了一塊,隻是如今的她仍然是霍駒行名義的未婚妻,二人也並未有什麽逾越的地方。


    吃了飯,盛京意本想帶著溫挽去夜總會玩玩,哪知卻被霍承鄴叫住。


    “溫挽,今日駒行來了消息。”他特意說的大聲,也是借用霍駒行的身份想讓盛京意知難而退。


    聽到霍駒行,溫挽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臉不明的看著對方。


    “他有事和你說。”站在樓梯口的人又附加了一句。


    溫挽這才看向盛京意,抱歉的開口:“表哥,今日有事,咱們改日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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