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督軍行館的第五日,溫挽遲遲沒收到霍承鄴的消息,也有些坐不住了。


    便戴了麵罩上街。


    她特意挑了宛陵最出名的夜總會,又叫冷冬和應容喬裝打扮一番,三人看起來像是出來遊玩的富家小姐。


    尤其是溫挽,穿了件乳白色旗袍,臉上戴著同色係麵罩,隻露了一雙美眸和紅唇,放在人群中,都是紮眼的存在。


    隨著幾人的到來,在場之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溫挽身上,像她這樣隱藏身份出來玩的人,非富即貴,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來者身份。


    也有膽子大的,直接去了溫挽的雅座,搭訕起來。


    “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說話的男人高高瘦瘦,戴著一副黑色的圓框眼鏡,一雙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溫挽,渾身上下散發出頹靡的氣息。


    溫挽是頭也不抬,眼神也沒分給他半個,就見應容直接拿槍抵在對方的胸口,不客氣的來了句:“滾。”


    見到溫挽的下屬有槍,那男的自然不敢多做停留,隻猜測對方身份尊貴,便頭也不回的溜了。


    其餘人沒瞧見應容手中的槍,見男人落荒而逃的模樣,紛紛發笑。


    見人走了,溫挽覺得應該不敢再有人來騷擾,這才叫不太起眼的冷冬到自己身邊,交代:“你且去打聽打聽宛陵匪徒的事情,和如今戰況。”


    不是她著急,而是已經過去五日,霍承鄴那邊就跟石沉大海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冷冬應了下來,便悄悄離開了。


    應容見對方離開,又走到溫挽身旁:“小姐何必叫她去,我叫行館的副官打個電話給大少帥那邊就好了。”


    溫挽搖了搖頭,當時霍承鄴離開時和她說的是,等他電話。


    這種特殊時期,不是她亂打電話問戰況的時候。


    應容有些無奈,陪她在雅座坐著。


    服務生送了瓜子水果茶水來,溫挽一邊等消息,一邊觀察著夜總會的一切人員,她正瞧的入迷,後麵忽然傳來響動。


    回頭看去,就見一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對方身邊跟著副官,顯然不是普通人。


    溫挽單純看了對方一眼,哪知對方竟直直朝著溫挽的位置走來。


    “你,還不快讓開。”那女子的副官走到溫挽與應容麵前,直接下令讓二人離開。


    溫挽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此時,應容站了起來。


    “我家小姐先來的,又付了錢,豈有讓開的道理?”


    對方有些惱怒,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姐;溫挽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瞧見女人雙手環胸,此時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這時,夜總會經理走了出來。


    “兩位小姐,不好意思。”他上來便賠著笑道歉,又走到溫挽身邊,顯然是想棄她這個客戶。


    “這位小姐,您是外地人吧,今日是新來的服務生搞錯了,您的這個雅座一直是白小姐的專座,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給您換到樓上的雅間,視野更好,更寬闊,還給您重新上酒水。”


    見對方這樣說,溫挽也沒了聽歌的興趣,同時又看到冷冬完成任務的動作,於是開口道:“我不需要新的雅座,你們趕客,就請把除去茶水瓜果的錢退還給我。”


    經理見溫挽鬆口,立馬賠著笑給錢,同時又叫了服務生收拾雅座。


    路過那位白小姐時,溫挽拽了拽應容,對方秒懂,立馬觀察起對方副官身上的軍備來。


    而溫挽也沒閑著,將那位白小姐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悠悠離去。


    白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對於新來的人十分警惕,叫來了夜總會的經理前來問話。


    “周經理,我的身份就不多強調了,方才那位,可有耳目?”白小姐搖晃著香檳杯,身旁站著的十幾個副官,人手一把步槍。


    周經理哪裏見過這番問話的場麵,於是立馬戰戰兢兢的回答:“白小姐,那位小姐是第一次來咱們夜總會,方才,方才有人招惹她,不知她身邊的人說了什麽,那男人就落荒而逃了,想必,想必是某位高官富商家的小姐。”


    說完這番話,周經理已是滿頭大汗。


    就見白小姐抬手,示意自己的人將槍收了,隨後似喂狗般往桌上丟了幾塊銀元,讓人離開。


    得了白小姐的點頭,周經理拿了錢便走,哪裏敢多做停留。


    溫挽一行人坐上了回行館的車。


    怕人跟蹤,溫挽刻意叫應容多開幾圈再回去。


    回到行館,冷冬和應容二人一一匯報起來。


    “回小姐的話,方才夜總會裏似乎是有山匪,還有一些其他派別的高管,聽聞兩位少帥的營地都被人偷襲了,目前還不知狀況。”冷冬將自己聽到的東西說出來。


    方才,她特意扮成服務生遊走在各位之間送酒水,聽到這個消息,她也十分驚訝。


    就見溫挽蹙眉,眼底是滿滿的擔憂。


    還不等溫挽消化完這個消息,就見冷冬再次開口:“小姐,方才我仔細觀察,發現那支部隊屬於皖軍,他們裝備優良,大概率是白將軍的親衛,所以那位小姐,應該是白將軍的女兒,白霜雪。”


    “她怎麽會在宛陵。”溫挽疑惑,按道理說,越是這種戰亂時候,她不好好在銅陵待著,刻意跑到宛陵來又是有何目的?


    溫挽想的頭疼。


    尤其是霍承鄴遭遇突襲的事情,她本就害怕對方喪命,如今這種時候,又聽到這個消息,她更加擔心。


    “小姐,怎麽辦?”


    這個時候,客廳內安安靜靜,隻有應容突然這麽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溫挽如實回答。


    如今天色已晚,就是再有良策,也得明日再行,溫挽叫兩人吩咐門口副官注意戒備,自己則回了房間休息。


    同時腦子裏在想,是否要去戰場這麽走一遭。


    關了燈,溫挽正打算休息,腦子裏也盤算好明日去趟戰地的事情,隻是剛一躺下,她的玻璃窗就發出了一聲響動。


    溫挽驚的從床上坐起,警惕的看向窗戶。


    見沒了動靜,溫挽以為是野貓,剛鬆了口氣,就見窗戶被人破開,一個身影翻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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