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芝芝在一旁聽著,氣的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


    畢竟她可是才剛進門就被二少帥給丟了出去,簡直是丟盡了臉麵,讓她在餘州城內都抬不起頭來。


    “哦?可否給祖母看看。”溫老夫人開口。


    同時,溫少平也很想看看北方顧大帥的顧家玉印。


    溫挽點頭應著就去摸口袋,可將腰間摸了個遍,都沒摸到那枚玉印。


    “我記得是帶在身上的,怎得就不見了?”溫挽故作大驚失色的模樣,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伯母梁氏譏諷道:“怎麽?難不成出了家賊?”


    她說話時,刻意看向了鄒雨彤,畢竟她的女兒溫芝芝連宴會都沒參加,都不知道有玉印這回事,而鄒雨彤就不一樣了,不僅參加了宴會,還看了顧大帥認親的整個過程,更知道顧家玉印的價值和意義。


    鄒雨彤摔了筷子,質問:“伯母這是什麽意思?說玉印是我偷的不成?”


    “我可沒說。”梁氏心虛的別過眼去,畢竟她還是寄人籬下,不過嘴卻又不饒人道:“誰急了就是誰偷的唄?”


    鄒雨彤也不慣著,叫了管家過來。


    “王管家,既然大伯母不相信,那就叫家丁搜房,畢竟這可是顧大帥的信物,若是落入歹人手中,我們溫家全家性命,怕都是不夠賠的。”


    她話一出口,有的人便開始急了,畢竟這個家裏,總有人手腳不幹淨。


    “你憑什麽搜房?誰給你的資格?”梁氏出言阻攔。


    鄒雨彤見對方慌了,更加來勁,回道:“顧家玉印丟了是大事,想必我阿爸和祖母,都不會介意搜房的。”


    溫少平麵色凝重,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丟了還好說,可若是被人偷去拿著玉印辦壞事,加之這塊玉印又是溫挽的,那得罪顧大帥的,就是他們溫家。


    “雨彤說的沒錯,還是搜房吧。”他開口,同王管家點了點頭。


    王管家收到示意後便帶著家丁去搜院,飯桌上,除了溫挽和蘆葦,其餘人都戰戰兢兢,畢竟誰都在擔心那塊玉印。


    搜房時,鄒雨彤揚言不放心,要跟著去,那麽鄒氏也是;溫挽這個看戲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叫上蘆葦跟著過去。


    果然,搜到大爺院子時,梁氏便開始攔著人不讓人進臥房。


    鄒雨彤是個記仇的,想起方才對方那副陰陽人的語氣,自然將人拉開,讓王管家帶著人進去搜。


    這一搜,果然搜到些不屬於梁氏的東西。


    “我說嫂嫂,您缺首飾便同我說,何必做這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您偷的都是些我平日裏不用的,就是賣了也不值幾個錢。”


    鄒氏也沒放過陰陽她的機會,做出一臉嫌棄的模樣故意給她看。


    梁氏氣的臉綠,可還是嘴硬:“這些首飾都是我的,再說了,你有什麽證據說是你的?這些首飾又沒寫名字。”


    鄒氏沒急著證明,隻指著這些首飾一件一件的說材質:“瞧那對耳環,那是南洋的白珠,那個墜子,是和田玉的,還有那個......”


    她一一點明,梁氏氣的要死,缺也不好意思反駁,畢竟她對首飾一竅不通,隻知道不便宜。


    “好了大嫂,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您要不嫌棄,就留著用。”鄒氏拍了拍她的肩,隨後頭也不回的就跟著王管家搜房去了。


    鄒雨彤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


    等人都走後,溫芝芝才氣憤的跺了跺腳,指責自己的姆媽:“姆媽,你叫我丟死人了。”


    說完,也捂著臉走了,徒留她一人在原地,看著那堆首飾左右也不知道該如何。


    搜了半日,就差溫挽的清繁院沒有搜,王管家看著溫挽,有些為難。


    “大小姐,整個溫家都翻遍了,就差您的院子了。”王管家也累的夠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溫挽故作憂心忡忡的模樣,隻吩咐道:“麻煩王管家了。”


    王管家點頭,帶人進去搜。


    那邊萍兒還在樹下吃果子,瞧見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又問來查的小廝,聽見是東西丟了,隻點了點頭,絲毫不慌,畢竟東西不是她偷的。


    可當搜到她房子的時候,眾人立馬驚呼。


    “玉印!”首當其衝的還是鄒雨彤,她最先瞧見,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萍兒一眼。


    萍兒一時之間慌了神,急忙辯解:“這是什麽?我不曾拿過,定是,定是有人冤枉了我。”


    她這樣說,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在場的溫挽和蘆葦身上,畢竟以往溫挽的院子裏就萍兒與蘆葦兩個傭人。


    “放肆,大帥府的小姐也是你能隨意攀扯的?”鄒氏最會見風使舵,如今蘆葦搖身一變成了大小姐,立馬就掌摑了萍兒,生怕對方生氣。


    萍兒被打了一巴掌,不敢作聲。


    溫挽看著那一匣子銀元,忽地問了句:“表姨,像萍兒這種一個月拿幾塊錢薪水的人,是攢不了那麽多錢的吧?”


    溫挽這樣說後,鄒氏不覺將目光放到她的匣子當中,果真瞧見不少銀錢,和首飾。


    “死丫頭,在這溫府,是誰給你的膽子?”她叫人將萍兒壓在地上,指著鼻子罵。


    萍兒都嚇哭了,她也知道大帥府玉印是多麽貴重的物件,可也是這麽個物件,她是斷不敢偷的。


    “萍兒發誓,萍兒沒有,這些首飾是小姐賞我的,銀錢也是。”她哭的梨花帶雨的開口。


    溫挽卻又站了出來,道:“首飾我是念在你家裏困難給你的,可瞧你的模樣,分明富足的很,哪裏像是有困難的模樣,那你這樣做,辜負了我的真心,就不該給你。”


    說後,她將首飾拿了回來,又指著銀錢開口:“我打賞的錢,兩隻手就數的過來,你何來的那麽多?老實交代,若不說實話,當心我將你押去少帥府的審訊室問話。”


    萍兒早就嚇破了膽,哭著求饒道:“小姐饒命,是,是太太指使我監視你,這才給了我銀錢。”


    “叫你胡說。”鄒氏被揭穿後氣的雙頰通紅,隻躬身又給了萍兒兩巴掌,將她的臉打得紅腫,流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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