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賢接下事後便著手去做了。


    獨留下霍承鄴還在書房內思考,有那麽一瞬,他懷疑過溫挽,幾次三番的相救,未免太過巧合。


    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打消了,起初他便讓人著手查過溫挽的身份背景,幾乎幹淨的要命沒有絲毫疑點。


    若說唯一的疑點,那就是她衝進火車精準無誤的救了他與俞書榮的那件事,她熟悉的好像早就認識了他們二人,也知道二人的位置所在,像是指示整件事情布局的操控者。


    可偏偏,在她身上查不到任何一方的勢力,這也讓他打消了懷疑。


    加之他今日遠遠的看見溫挽確實的真情流露,也讓他不相信這些致命的事情和溫挽有關。


    霍承鄴喝了薑茶,打算回房間睡覺。


    路過溫挽房間時,他本能的想敲門,可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他還是克製住了這個想法,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到第二日。


    阿賢連夜查礦洞坍塌的事情,將所有發現的事情同霍承鄴報告。


    “少帥,昨夜查了一下,礦洞坍塌實屬自然原因,因為雨季,加之地理位置特殊,岩壁脆化,而前前後後多次有人進出,才導致的坍塌。”


    霍承鄴點頭,昨夜一直懸在他心底的那口氣才在此刻鬆了下去。


    “但是,這個礦洞由我們霍家接手,好像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阿賢又說。


    也讓霍承鄴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他蹙起眉頭,用眼神示意對方繼續說。


    “起初嵊州市長沒想到和我們合作,而是先後找了滇南,東北,金陵和北平四個地方的軍閥政府,可是幾經輾轉,又經人介紹,這才找到了我們霍家,加之嵊州市長一直要求考察,或許這背後是有人在當這個推手。”


    阿賢交代著,也覺得昨日嵊州市長的表現過於奇怪,礦洞出事,他沒先痛心疾首的挽救,而是立馬就閉口不談合作的事情。


    霍承鄴點頭,叫阿賢盡力去查背後勢力。


    可同時,他也不大抱希望,畢竟當初害他和俞書榮的人還沒抓到。


    “溫挽那邊......”霍承鄴遲疑著開口。


    阿賢也明白霍承鄴的疑心,自己說:“溫小姐那邊我也會再查一查,當初隨意查的,或許有紕漏。”


    而門口,溫挽將二人的對話一絲不落的聽了進去,她本意想來找霍承鄴告訴對方自己收拾好了可以出發回越鄉了,哪知聽到了對方依舊不信任她的話語。


    她有一瞬的難過,可很快又恢複了過來,離開了書房門口,回了自己房間。


    霍承鄴那邊忙完便來溫挽這處找她了。


    他倚在門框,問對方:“收拾的怎麽樣了?可以出發了嗎?”


    溫挽回頭,今日的她穿了當初那套初見霍承鄴時穿的衣裳,破碎的裙擺也被她拿去裁縫鋪縫補好了,此時看著,倒像件新衣。


    溫挽收斂了對他不滿的情緒,重新掛了笑在臉上。


    “收拾好了,叫人幫忙把這些東西搬到車上就好了。”溫挽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禮品,以及衣物,還有祭拜用的東西。


    霍承鄴點頭,叫了兩個溫挽麵熟的副官進來拿東西。


    自己也隨著下樓去了。


    溫挽帶著蘆葦,二人坐在了後排,讓本來想上車的霍承鄴一愣。


    “少帥,前座放了東西,坐不下人,我就叫蘆葦坐後麵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溫挽笑著問他。


    若他說介意,那自然是顯得他小氣了。


    蘆葦本想讓位,可溫挽卻死命的拉住了她的手,顯然是不想霍承鄴坐進來的意思。


    “無礙,我再叫輛車。”霍承鄴開口,叫阿賢開了另一輛車來。


    兩輛車駛出嵊州城內,又走了好長一段鄉道,這才到了越鄉,溫家茶葉的發源地。


    剛入山,溫挽就忍不住開了車窗,呼吸一下獨屬於越鄉的空氣,草木混雜著泥土的芳香氣息直衝溫挽的天靈蓋,讓她這兩日昏沉的頭腦都清醒不少。


    霍承鄴的車跟在了溫挽車的後麵,見到溫挽開窗透氣,他也忍不住效仿。


    車子又拐了幾道彎,這才兜兜轉轉來到了溫家的茶莊,也因為溫家茶葉的盛興,本來人口凋零的此處,也熱鬧了起來,而這裏的人,也過著為溫家養茶,采茶的日子。


    溫挽在鄉下的十餘年,雖日子不富裕,可這裏的人都尊敬的稱她為大小姐,對她更是客氣有禮。


    溫挽剛下車,便有人衝著茶莊內大喊。


    “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聽到喊聲,許多住在這兒的人都紛紛出門來瞧,都說溫挽回了餘州城,可過的怎樣卻從未聽人提起。


    如今她回來了,這兒的鄰裏鄉親自然是要來關切關切的。


    不多時,莊子裏的湘草婆婆就出來了,對方一邊走著,還一邊解圍裙擦手,生怕自己鄉下幹活的手弄髒溫挽在餘州城買的新裙子。


    婆婆看到溫挽時,又覺得不真切,對方還穿著當初走時的那套衣裳,隻是身上多了些首飾,瞧著像是瘦了些。


    “挽挽,可是他們對你不好?”婆婆走上前,拉過溫挽左瞧右看,又注意到她衣服上的縫補痕跡,心似揪著般的疼。


    “對你不好,你便回鄉下來。”婆婆不等她回答,自己又說。


    雖說這裏不比餘州城,可溫挽在這裏吃得飽穿得暖,起碼不會受溫家那群人的欺負。


    “沒有的婆婆,我在城裏一切都好,你瞧,我帶回來這堆東西,你再看我手上的金鐲子。”溫挽在婆婆麵前轉了個圈,又指了指汽車裏堆滿的東西。


    婆婆看著她滿眼的心疼,也知道溫挽懂事,必是報喜不報憂的。


    注意到汽車旁站著的穿著軍裝的男人,婆婆又扯過溫挽的手,問她:“挽挽,這位是?”


    其餘人也注意到了霍承鄴,都拉高了聲音問她:“大小姐,這位隨你一同回來的,是哪位呀?”


    看著霍承鄴,溫挽同大家介紹。


    “這位是督軍府的少帥。”她說的含糊不清。


    “我想起來了,湘草婆婆說你和督軍府少帥有婚約,難不成就是這位?”年輕婦人開口,用打趣的目光看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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