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小姐。”不知何時,霍駒行來到了她的身後,對方竟是連正事也忘了談。


    而他的目光,也愈發灼熱起來,他第一次見溫挽,對方就穿了件旗袍,如今的女人也是;兩者身子重疊,幾乎是沒有差別;所以,他不得不懷疑他的哥哥如今帶在身邊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溫挽身子一愣,剛拿到牛排的她,聽到霍駒行的聲音,驚出一身冷汗。


    “你在,叫我?”回頭的同時,她刻意將聲音夾細,又帶著些洋人口音,很好的掩飾了她本人的聲音。


    也讓霍駒行打消了些許懷疑。


    “剛才見你舞跳得很好,不知你師從何處?”霍駒行問了他疑惑的地方,若非看過他跳過很多次交際舞,一般人不會掌握那麽多他自發的小技巧。


    這個薇薇小姐,實在奇怪。


    而這一點,也是溫挽不好回答的一點,她的舞蹈是霍駒行教的,此刻的她總不能說出來,隻能撒謊道:“我在國外學的。”


    霍駒行不好追問,又朝她靠近了些,聞到了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茶香味。


    於是盯著她開口道:“薇薇小姐身上的味道,與我未婚妻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


    溫挽咬緊了牙關,第一次覺得霍駒行這樣難纏,於是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裙擺,解釋道:“方才服務生不小心潑了茶水在我身上,許是這個原因。”


    而這一茶漬,則是方才霍駒行與她打招呼時,她嚇得不小心灑在地上的,她在慶幸自己的運氣,慶幸這是件曳地旗袍,若換成別的,或許這茶漬就沾染不到上麵了。


    “薇薇。”


    霍承鄴尋找到聲音傳來。


    他談完事情後,才發現溫挽不知何時不見了,於是將雷將軍送走後,開始在舞廳瘋狂尋找起溫挽來。


    聽到溫挽的聲音,溫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離開了霍駒行身邊,找到了正一臉著急的霍承鄴。


    而霍駒行,則是看著她的背影愣神。


    見到溫挽,霍承鄴緊緊抓住她的胳膊,查看一番後,又開口詢問:“你去哪兒了?”


    他知曉霍駒行對溫挽有意,方才溫挽不見,他最怕的就是霍駒行發現了溫挽的身份,將人帶走;好在如今溫挽安然的站在他麵前,他也才算鬆了口氣。


    “我去,拿了些牛排吃。”溫挽解釋,沒同他說自己遇到了霍駒行,怕他擔心,也怕他刻意去找霍駒行麻煩。


    霍承鄴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人,問了句:“餓了?”


    溫挽忙不迭的點頭,她等霍承鄴時,雖買了奶油蛋糕,可也隻吃了幾口,便覺得膩吃不下,剛才好不容易拿到的牛排,還被霍駒行給攪和的一口沒吃上。


    “走,帶你去吃飯。”霍承鄴將人帶了出去。


    同時吩咐阿賢去了金龍玉鳳大酒店。


    溫挽也是不要錢的點了起來,什麽山珍海味,什麽貴她便吃什麽,尤其是那道枸櫞繪海蝦,她就點了兩份,以往沒吃過的,這一世她要吃個夠。


    吃舒服後,溫挽是扶著霍承鄴的胳膊出去的。


    服務生喜笑顏開的說歡迎她下次再來。


    溫挽隻是擺擺手,飽的幾乎想吐。


    到了酒店樓下,溫挽與霍承鄴站在車旁聊天,一來吃太飽怕坐車不舒服,二來是今夜的晚風格外舒服,不冷不熱,溫挽也想在外麵多待待。


    此時的她,還戴著麵罩,頂著薇薇的身份。


    “為什麽叫薇薇啊。”她目視著前方,問了這個問題,心裏聽著也有點不舒服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名字的主人,和霍承鄴有些關係。


    霍承鄴笑而不語,低頭點了支雪茄,吞雲吐霧一番後,將雪茄遞到了溫挽麵前:“來一口嗎?”


    溫挽嫌棄的將雪茄推開,同他道:“你不要帶壞小孩子。”


    對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她,怎麽看怎麽不像小孩子。


    溫挽翻了個白眼,又問了一遍:“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叫薇薇呢。”


    “你猜。”他惜字如金,隻留了兩個字給溫挽遐想。


    又將雪茄丟了,轉身上了車,開了車窗探出頭來看著溫挽道:“上車。”


    溫挽與他麵對麵,二人四目相對的同時,距離也在拉近。


    他著迷似的伸出手,想替她拿了麵罩。


    哪料對方直接躲過,又看了眼周遭,發現人多後,同他解釋:“周圍人多,怕被認出來。”


    等上了車,發現霍承鄴灼灼目光後,她又補充一句:“若是少帥真的能在三個月內解除掉我與他的婚約,那麽屆時,我自會揭去麵罩,讓眾人知道薇薇的麵具下,隱藏著誰。”


    她如此說,霍承鄴也不好強求,隻點頭應了下來,順便吩咐阿賢將車開去溫府。


    等到了溫府,一隻腳剛踩在地上的溫挽,立刻又縮了回來。


    見此異常,霍承鄴問:“怎麽了?”


    沒別的,隻因溫府門口停了霍駒行的車,她沒想到這個霍駒行竟這樣聰明,直接到溫府來一探究竟。


    “去,去後門。”溫挽生怕事情敗露,隻能在心底希望對方還沒到清月院。


    霍承鄴看了眼車窗外,發現霍駒行的車後,叫阿賢將車開去了後門。


    等車到了後門,溫挽才回過神,同時看向霍承鄴狐疑道:“我還沒說後門在哪兒,你怎麽知道?”


    男人搖搖頭,方才還覺得溫挽聰明,此時隻覺得對方蠢得像豬。


    隻能壓低聲音同她咬耳朵道:“我不知道後門在哪兒,昨夜是怎麽到你房間裏去的?”


    他的話,讓溫挽耳根紅了個透,羞憤的瞪了眼男人後,便快步下了車。


    見溫挽推門進去,他又忍不住開口:“遇到事情,就叫人到少帥府找我。”


    溫挽點頭,隻是時間匆忙,她顧不得與霍承鄴拉拉扯扯,忙進了門。


    等她人回到清月院,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蘆葦在原地打轉。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見到溫挽,蘆葦才鬆了口氣。


    “蘆葦,是不是霍駒行來了?”她直截了當的問。


    見溫挽這身裝扮,蘆葦忙幫她拿東西的同時,又說明了如今的情況:“半個小時前,二少帥說要找你,我推脫說你在沐浴,還好小姐你回來了,不然你不在家這件事,怕是要瞞不住了。”


    溫家雖不怎麽管溫挽,可到底是家風森嚴,若是被鄒氏知曉溫挽半夜不在家,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走著走著,溫挽發現了不對,抓著蘆葦的手,問了句:“萍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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