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四郎糾結的時候,滿寶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四哥,你回去後記得帶關大哥也去藥鋪裏看看,看看他有沒有毛病,萬一他也和前姐夫一樣有病,那大姐可生不了孩子。」


    周四郎:「……好。」


    一旁的白二郎和周立君還在一臉迷茫呢。


    周四郎扭頭看到,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倆人的腦袋,嘆氣道:「無知也是福啊。」


    白二郎&周立君:……


    莫老師到了時間才上線,看到滿寶的郵件,高興得不得了。


    他現在已經改為主攻古中醫,急需的就是古代的各種脈案,而滿寶進了藥鋪,不僅可以提供脈案,還能提供他們那邊的方子,對他的研究大有幫助。


    當然,坐擁如此多資源的莫老師也會根據脈案給出方子,以教導滿寶。


    莫老師信心滿滿的對滿寶道:「這樣一來,你不僅有我這個博學的老師,龐大的百科館資料,還有數不清的病人,隻要不斷認真的學習,你將來一定能成為一代名醫。」


    滿寶自己都憧憬起來了,「那我豈不是很厲害,很厲害?」


    不僅莫老師,連科科都表示贊同,鼓勵她會很厲害的。


    然後第二天滿寶在讀完早課,又練了半個時辰的字後便背著背簍去濟世堂了。


    因為是第一天,所以周立君跟著她一起去。


    這個時間點,藥鋪才開了沒多久,病人也剛來。


    滿寶和大家打了招呼,就特別乖巧的在老大夫旁邊搬了張小凳子坐著,然後把背簍裏的紙筆和墨拿了出來擺在麵前。


    老大夫震驚於她的自來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周小娘子……」


    「您叫我滿寶吧,這是我的小名兒,我家裏人和朋友都這麽叫我的,」滿寶特別的自來熟,問道:「老先生,您叫什麽名字?」


    「在下姓紀,單名澤,你就叫我紀大夫就好。」


    「紀大夫,那我們的掌櫃叫什麽?」


    紀大夫:「掌櫃姓鄭,你就叫他鄭掌櫃好啦。」


    滿寶:「咦,羅江縣也有一個鄭掌櫃,他們是一家人嗎?」


    紀大夫這才看向滿寶,「你認識鄭一偉?」


    滿寶狠狠地點頭,「認識,認識,我們是好朋友呀。」


    遠在羅江縣的鄭一偉:一年最多見三四次的那種好朋友嗎?


    紀大夫這下坐直了身體,麵色也更加和煦了,「你和一偉是好朋友呀?」


    滿寶點頭,「我們認識有五六年了,我家種有些藥材,一直都是賣給他的,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五年的時間不短了,鄭一偉去羅江縣也不過六年多的時間罷了。


    紀大夫便摸著鬍子笑道:「巧了,鄭掌櫃和一偉是叔侄,你得改一改稱呼了。」


    「那我就叫老鄭掌櫃唄。」


    正想讓他叫鄭一偉做小鄭掌櫃的紀大夫:……


    他頓了一下,略一想,覺得這個稱呼也不錯,鄭平年紀是不小了,是該叫一聲老掌櫃。


    紀大夫笑眯了眼,「好,以後我隨你叫,來來來,你跟我說一說,你可學過把脈?」


    「學過的,而且學了好幾年了呢,這兩年我沒少給村裏的人把脈。」


    紀大夫頷首,「一會兒你先看一遍病人,將脈案記在你的紙上,我再看一遍。」


    滿寶點頭。


    倆人商量好,這才讓等著的病人上前。


    倆人說話又沒隔著門,也沒避著人,因此等候在一旁的病人全聽到了。


    他們才在桌子前坐下,滿寶就把自己的脈枕挪上前,眼巴巴的看著病人。


    病人猶豫了一下,想到剛才老大夫說的,這小娘子看過以後他還會再看一次,便把手放了上去。


    滿寶就摸著他的脈,一邊用心的聽,一邊去觀察他的臉色,問道:「覺得哪兒不舒服?」


    「喉嚨幹癢,一直咳嗽。」


    「何時開始咳嗽的?可流鼻涕?」


    「前日開始的,不流鼻涕。」


    「吃過其他的藥嗎?」


    「沒有。」


    「可還有其他的不舒服?」


    對方猶豫了一下道:「好像頭還有點兒暈。」


    滿寶便道:「我看看你的舌頭。」


    滿寶細緻的望聞問切後,便收回了手,提筆開始寫脈案。


    紀大夫這才示意病人轉向他,將剛才滿寶問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摸過脈後便提筆寫藥方,順手在一旁的本子裏記了一句脈案。


    他的脈案是一句話總結,滿寶卻是洋洋灑灑寫了不老少,特別的詳細,連臉色蠟黃都給寫進去了。


    紀大夫掃了一眼,微微搖頭,寫得是挺詳細的,但這不是浪費紙張嗎?


    病人拿了藥方去採藥,滿寶都沒得及看一眼,更別說記下了。


    不過滿寶也隻惋惜了一下,反正後麵還有這麽多病人呢,不著急。


    第二個病人上前,依舊是滿寶先看,先問一遍,然後紀大夫才又看一遍,又問一遍。


    有時候紀大夫問的問題和滿寶的不一樣,滿寶也會記下來,然後認真的跟著紀大夫去觀察病人。


    因為想著要抄藥方,所以她寫脈案時便快了許多,字也就不講究工整了。


    寫完了脈案,她便偏頭去看紀大夫寫的藥方,然後非常迅速的在他寫完一個藥名便抄一個,寫著寫著,她有點兒抓瞎了,「紀大夫,你這都什麽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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