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昏迷了整整一周才醒了過來,三周後,她才勉強可以下床走動。好在陸機的醫術高超,她體內的傷好得已經算是快了,不然的話,她隻怕得在醫院待上三個月左右才能走動。


    這一次的事情讓她大傷元氣,陸機嚴令她近期內不得劇烈運動,否則會傷及根本。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是沒有好處,那些靈氣在肆虐的同時也有一部分留在了她的體內,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她壓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吸收。將近一個月的修養,那些靈氣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流轉,加強了她的經脈,修為一下子精進了不少。


    “事情談判得如何?”紀箐歌倚在床頭,正在跟景天打電話,“還順利嗎?”


    醒來之後,前來看望她的景天跟她說了辛劍的事情。聽到辛劍死的時候,她心中倒沒有多大的悲傷,畢竟她跟辛劍不熟,而且,他還跟邰固藏做下了那樣的事情。雖說是因為邰固藏在背後動手腳導致他風水出了問題,可要是他不怒氣上頭,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也許就不會有尹興賢的死了。


    辛劍死了,而且沒有任何關於凶手的線索。紀箐歌直覺是跟那夥人有關係,她記得當時邰固藏是發出了信號的,他的同夥也許已經到了,隻是沒有出手而已!可到底為什麽要殺辛劍,她就不知道了。


    而辛劍一死,嘉和飯店就相當於沒了主心骨,一下子就散了。辛劍的妻子本想自己撐著,奈何她真的不是這方麵的料,孩子又還小,無奈之下,隻得轉讓嘉和的股份。在霍銳進的介紹下,景天和她聯係上了,今天就是談判簽約的日子。


    “還行吧。”景天興致並不是很高,可能是見到了辛劍的妻兒後想起自己的以前的一些事情,難免有點唏噓,“我們給的價格已經是最公道的了,她要是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到底是霍銳進好友的遺孀,又是他在其中牽橋搭線,所以景天這邊給的價錢很公道。


    “如今嘉和名聲挺不好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還要買。不過算了,有錢任性嘛!”


    紀箐歌挺無語的掛斷了電話,就見有個人影翻到了自己房間的陽台,然後小心翼翼的開窗走進來,生怕開大了風會吹進來,讓她感冒。


    “小師叔,下次要來看我的話,可以從大門進來。”紀箐歌有點無奈的扶額,笑著看向走進來坐到自己床邊卻一聲不吭隻盯著自己的容晏,“你這樣,反倒讓人覺得我們……額,沒事。”


    她本來想說讓人覺得我們有什麽事,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說,反倒更加尷尬了,所以索性不說了。


    容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都一個月了,不會再發燒了。”紀箐歌又是哭笑不得的開了口,“小師叔,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她剛醒來的時候,晚上經常發燒。那時因為傷勢沒有好轉,她便一直住在陸機那邊,方便他給她治療。在那邊的時候,都是容晏整晚不睡覺的照顧她,尤其是她經常反複發燒的那段日子,他幾乎沒有眯過眼!


    傷勢好轉了,她就被家裏人接回來照顧,他估計是不放心,每天晚上總是翻窗戶進來,非得守在她身邊看著她睡著才行。


    “疼。”他眼神幽幽,黑色的漩渦似乎要把她卷入其中,從此不允許她再逃。


    疼?


    紀箐歌猶疑的打量了他好幾遍,這才開口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心。”


    紀箐歌:“……”


    這要她怎麽繼續問下去?


    咳了一聲,紀箐歌的耳朵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有點不自在的撇開視線,從床頭櫃那裏拿出了個盒子,“對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禮物?


    這回輪到容晏不自在了,有點好奇又有點欣喜的接過來。他這還是第一次收到禮物,所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弄了老半天才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也是一枚圓潤的玉珠,跟他以前送她的樣式差不多,隻是比他送的要大一點而已。


    “就是防個身……”紀箐歌弱弱小聲的解釋了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她就沒由來的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這到底是怎麽了?以前兩人相處不是這樣的啊!


    合上盒子,容晏想了想,道,“很喜歡。”


    鬆了一口氣,紀箐歌忍不住彎了眉。剛想說點什麽,卻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丫頭,我進來了。”


    是母親孫穎的聲音。


    紀箐歌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看向容晏,“那個,小師叔你……”


    容晏有點不舍的起身,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做了個等下我再來的口型,旋即動作敏捷的開窗翻身下了樓。


    孫穎捧著藥推門進來,就見自己的女兒抿著唇對著窗口傻笑,有點擔憂的問道,“丫頭,看什麽呢?”


    丫頭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直接弄成了昏迷不醒,好像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一家子差點沒有被嚇死!丫頭身體本就不好,原先以為這三年她的體質已經有所改變,可誰知道……


    哎,有的時候她想想,這三年一家人全靠著她,卻壓根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忙什麽。雖然學業沒有落下,可每天都往外跑,他們看著也是心疼。


    “沒什麽,就覺得今晚夜色不錯。”紀箐歌收回視線,


    ”紀箐歌收回視線,瞧見孫穎手上的中藥,忍不住皺了眉頭,“媽,這藥,可不可以不喝啊……”


    不是她不想喝藥,而是陸機為了讓她吸取教訓,也不知道裏邊加了什麽,聞著是沒有什麽味道的,可入口的時候便是無與倫比的腥臭,每次她都是忍住吐的衝動才喝得下去!


    “不喝藥哪裏成!”孫穎斥了她一句,把碗遞到她嘴邊,“來,喝藥。”


    一想到那味道,紀箐歌就忍不住內心的惡心感,可是孫穎在這事上很強硬,一點商量都不講。


    認命的雙手捧過碗,她仰頭,一口飲盡!旋即把碗在床頭一放,在咽下的同時抄起桌上的水杯猛灌水!


    “你慢點兒!”孫穎怕她嗆到了,在一旁念叨著,“等下會嗆到的。”


    連喝了好幾口水,又是吃了幾個甜棗,紀箐歌才覺得嘴巴裏的腥味少了一點,“對了,明天我得回一趟學校。”


    “回學校?”孫穎剛好轉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丫頭這幾天才能下床走動,明天回學校,萬一要是出了事情怎麽辦?太危險了!


    知道孫穎是擔心自己,紀箐歌安慰她道,“我沒事了,就隻是回去辦一些事情。之前答應了校長要參加那個競賽的,現在有些事情得我親自回去辦。”


    其實那些事情沈辰也可以幫她辦好,她這麽說隻是為了讓孫穎讓她出去而已。


    “這……”


    其實她很想說不要參加那什麽競賽了,可到底是答應了的,她也不好讓自己的女兒再去反悔,猶豫了半晌,隻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可我明天跟你爸……要不,我讓你弟請假,跟你去學校?你奶奶明天會過來,要是知道你出門了,她……”


    她倒是想自己陪著去的,可是她明天得跟丈夫回老家,抽不出空來。


    這兩年,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村子裏,很少在這邊住。兩年前過年的時候,丫頭突然說了村裏可以搞什麽大棚種植,他們也不太懂,都是丫頭出錢請人,然後說動村裏人一起幹。這兩年,村裏也是慢慢富了起來。村裏人對他們家尤其是對丫頭,別說多感激了!


    再者……要是婆婆知道丫頭傷都沒好完就出去,肯定是要生氣的。


    “不用了。”紀箐歌趕緊擺手拒絕,“這樣吧,我讓容晏……哥陪我去吧,他是陸爺爺的孫子,總是懂點醫術,有他在,你總算放心了吧?”


    父母覺得一直靠著女兒很沒用,整天都不安。後來她想了想,就開了個食品公司,生產地就在村子裏,大小事務都請了職業經理來管,然後讓父母跟著一起學習。這樣不止父母有事情做,還能帶動村子的人致富,挺好。


    這兩年,不隻是村裏,就連父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容晏?


    孫穎倒是真的對他很滿意。知道他話不多,但是心很細,會照顧人,點點頭,“那好吧,不過要是他沒空,你可別打擾人家了。還有啊,改天你讓陸老先生還有容晏一起來我們家吃個飯。”


    陸老先生幫忙救治丫頭,他們還沒來得及感謝人家呢!之前有說要付錢,可話剛一開口就被老人給訓了一頓,他們也就不敢再提那事了。不過,請吃飯是必須的。


    “知道了,明天我就和容晏哥說。”紀箐歌認真的點頭。


    “行,你早點休息吧。”


    孫穎剛拿著碗走出去,容晏又是跟隻貓一樣,有點尷尬的走了進來。


    “噗嗤……”見他這副樣子,紀箐歌忍不住笑出聲來,旋即又意識到不太好,趕緊捂嘴,“剛剛我媽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改天你和師父過來吃飯吧。”


    “嗯。”


    “明天你有空嗎?也不用送我去學校,就是過來在我家人麵前假裝一下,他們主要是不放心。”


    她現在想要出門一趟都是很難,要是沒有人作陪家裏人肯定不會讓她出去。


    “嗯。”


    “那好吧,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紀箐歌好笑的看著他。他該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裏過夜吧?


    “看著你睡。”


    紀箐歌:“……你回去吧,我真的不會有事了。”


    為什麽她感覺容晏現在有點怪怪的?想了想,她又慢吞吞補充道,“那天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幫了我那麽多次,又是我小師叔……”


    當時她也沒有多想,隻知道當時見到他受了傷,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然後便是自己也無法控製的怒意和殺意湧上來……很多東西或許已經超出了她所預想的範圍內,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以後……


    她垂眼思索了一會兒,才又重新抬頭,看向正等著自己說完的容晏,笑了笑,“算了,小師叔,你回去吧,明天我們就可以見麵了。就一個晚上,我不會有事情的。”


    說完,她又汗顏了。


    她這傷,就是在一夜之間造成的。


    好在容晏沒有多說話,給她蓋好了被子關了燈,在黑暗中待了一會兒,就又從窗戶那裏翻身下了樓,回去了。


    第二天,容晏一大早就到了紀家等著。正好紀正恩夫妻倆準備好了早餐,因為之前就知道他會過來,也給他備了一份,“容晏,你等下跟丫頭一起吃點早餐再去學校。真的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容晏搖搖頭,“沒事。”


    夫妻倆對視了


    妻倆對視了一眼,這才拎著行李出了門。現在他們出行都有小車,倒是沒以前那麽不方便了。


    紀箐歌洗漱好了之後下樓,就見容晏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忍不住無聲的笑了一下,“小師叔?”


    容晏聽到她的聲音,立即站了起來,指指桌上的早餐,“粥。”


    又是忍不住一笑,紀箐歌竟莫名的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呆萌,“小師叔,你看起來好傻,哈哈哈!”


    容晏:“……”


    到了校門口的時候,紀箐歌轉頭看向容晏,一邊解安全帶一邊道,“小師叔,你等下先回去吧。”


    讓他送過來已經是夠麻煩他了,還讓他等自己的話,她是不好意思的。


    “我等你。”


    車內的氣氛靜默了一會兒,紀箐歌才點點頭,“好。”


    下了車,紀箐歌慢悠悠的進了學校。這個時候是上課時間,校園裏很少有人走動。她想了想,先去了校長辦公室。


    “箐歌?”沈辰沒有想到她會來得這麽早,愣了一下,才關切的問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紀箐歌受傷他是知道的,當初他也想著去看看她,可被她給拒絕了。


    “差不多好了。”紀箐歌笑了一下,“校長,比賽時間是下周六?”


    “對,下周六,我們學校也是考點,不過你被安排到了新雪中學……考場安排是上邊的人弄的,我這邊……”


    因為這次競賽是全國性質的,又有保送這個噱頭,因此參賽的人特別的多。截止報名之後,上邊的人就把報名名單全部打亂,隨機安排考試地點和考場。


    “沒有關係,反正在哪裏考都沒有區別。”紀箐歌伸手接過沈辰遞過來的準考證,“校長,要是我沒能考進複賽,你可別怪我……”


    沈辰哈哈一笑,“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雖然紀箐歌因為受傷的緣故,這一個月都沒有怎麽看書,可沈辰就是莫名的相信她,相信她可以取得一個很好的名次!因為這麽多次來,她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有紀箐歌在,就有奇跡在!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紀箐歌似乎一身輕鬆了,站起來,“校長,那我回教室了。”


    “誒?你要去上課?”


    紀箐歌:“……”


    她究竟是做了什麽,竟然讓得沈辰因為她要去上課而吃驚成這個樣子!


    “去吧去吧。”瞧見紀箐歌那一臉尷尬的樣子,沈辰笑得更加開懷了,“隻是要顧著點身子,實在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


    “知道了。”


    出了辦公室,正好是下課的時間,紀箐歌聳聳肩,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下,走進了教室。


    “箐歌?”秦蓮也是一臉吃驚的望著她,“你怎麽來了?”


    紀箐歌無語望天,難道她在眾人的心目中,已經成為了翹課的代名詞了嗎?


    “來看你啊!”紀箐歌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偏頭看著欣喜的秦蓮,“最近好嗎?”


    秦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才不信你是來看我的,是有事情吧?對了,你身體好了一點沒?”


    紀箐歌一個月不來學校,雖然有沈辰在,但也還象征性的請了病假,免得太過分了讓他難做。


    “好多了。”


    “嗬,什麽生病!”餘娉站了起來,帶著幾個人走到紀箐歌麵前,高傲的揚起下巴,“紀箐歌,你當真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


    兩年前沒了蘇沁撐腰,餘娉等人安分了不少,也不敢再輕易找紀箐歌麻煩。可一年前,餘娉也不知道怎麽的,又開始帶著一幫人,處處為難紀箐歌。


    麵對餘娉的挑釁,紀箐歌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種人,你越是理會她,她越是能嘚瑟。你要是不理會,她自己自討沒趣也就散了。


    可顯然,今天的餘娉不打算這樣子了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動靜很大,把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紀箐歌,你還要不要臉!”


    麵對眾人那隱晦的疑惑的視線,紀箐歌也不理會,隻懶洋洋的看向餘娉,“你說什麽?”


    她的目光很淡,仿佛隻是一般的問話,可餘娉就是沒由來的覺得心一緊!想到之前蘇沁吩咐自己的,還是咬牙繼續說道,“我說你不要臉!嗬,什麽生病,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嗎?”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紀箐歌那仿佛一點都不在意的態度當下激怒了餘娉,她指著紀箐歌,憤憤然道,“什麽生病!不就是勾引了別人的男人被人給打了嗎?!”


    勾引男人?


    眾人麵麵相覷,旋即眼底漸漸浮現一抹火熱!


    有八卦!


    高三的學習壓力真的太大了,這時候有免費的好戲看,他們怎麽可能會錯過?而且,一個當事人還是紀箐歌!


    經常請假也就算了,還不上課!不上課也就算了,每次考試還都拿第一!個個老師都對她讚不絕口,每次都拿她來做例子,眾人心裏早就憋著一股子火了!


    憑什麽好處都讓她占了,這不公平!


    “你說我……勾引別人的男人?”紀箐歌不動怒,慢條斯理的反問。


    “對!”


    “你有什麽證據?你是看見了,還是你就是那個男人的女人?”


    “噗……”


    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


    餘娉一


    餘娉一張臉頓時黑了。她能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是蘇沁跟她說的!可是蘇沁也說了,不能把她給牽扯進來。這到底該怎麽辦?


    “看來你是沒有證據。”紀箐歌撐著下巴仰頭看她,明明是仰視,那姿態卻好似餘娉才是跪在塵埃裏望著她一樣,“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餘娉眼神閃爍,似乎是在掙紮著什麽。


    蘇沁說了不能把她扯出來,可是這個時候不把她搬出來,自己說的話別人怎麽能信?反正蘇沁背後有那麽大的勢力撐腰,紀箐歌能拿她怎麽樣呢?沒錯,自己說出她來,肯定沒有事情!


    要是蘇沁知道餘娉的想法,隻怕內心要嘔血了!


    那天晚上,蘇沁回到薑家之後,自然是被狠狠的懲罰了一頓!可過後,她沒有因此得到教訓,反而更加怨恨紀箐歌!思來想去,在無意中聽餘娉說了紀箐歌生病請假的事情之後,一個計策浮上心頭。


    電話裏,蘇沁告訴餘娉,紀箐歌所謂的生病不是真的,而是因為勾搭個有錢的男人不成,而被那男人的原配讓人給打了一頓,這才不敢出門見人!隻要她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就能讓紀箐歌名聲掃地!


    當然,關於紀箐歌背後之人比自己還要強勢這點,蘇沁沒有告訴餘娉。


    對於蘇沁吩咐的事情,餘娉當然一口答應!蘇沁的背後是薑家,自己不怕那紀箐歌的報複!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事情都是蘇沁編造的。她讓她去散播那些消息,純粹就是為了讓她去膈應紀箐歌而已!


    “這些自然是蘇沁告訴我的!”餘娉猛喝一聲,讓人止住了笑,“蘇沁你還記得吧?你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什麽嗎?說出來能嚇死你!”


    自打餘娉過來找自己麻煩,紀箐歌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沒想到那晚的事情過後,她還是學不會夾著尾巴做人!


    “蘇沁?哦,上個月我還見了她一麵。”


    “什麽?”


    她們兩個人見過麵了?這事怎麽沒有聽蘇沁提起過?


    “你不要扯開話題!”餘娉回過神,冷哼道,“你做別人的小三還覺得很驕傲自豪是嗎?你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嗎?也是,剛上高中就能為了錢跟男人鬼混,三年後,你去當別人的小三,也沒有什麽好稀奇的!”


    “啪!”


    紀箐歌站起來,雲淡風輕的扇了她一巴掌,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下,慢條斯理道,“三年前蘇沁被我扇了一巴掌,三年後她不在,就由你來代替吧。”


    “紀箐歌!”餘娉捂著臉,忍不住尖叫起來,“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才來問敢不敢,你說你蠢不蠢?”紀箐歌好笑的看著她,像是在看小醜表演,“都三年了,你還沒得到教訓,也真的是……嘖嘖。”


    那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也是讓得圍觀的眾人心忍不住一顫。大家都沒有想到,紀箐歌竟然會動手。


    不過感覺好像……挺解氣。


    如果說紀箐歌是被嫉恨,那麽囂張的餘娉就是被人厭惡了。她仗著背後有人,平時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得很,除了要拍她馬屁的,其餘人根本不理會她。


    “紀箐歌,你別太過分了!”餘娉憤恨的瞪著她,恨不得撲上去也扇她幾巴掌,“你知道蘇沁背後站著是誰嗎?”


    “誰?”


    餘娉以為紀箐歌是怕了,得意洋洋道,“薑家你知道吧?那是你仰望不到的存在!現在,你立即給我跪下磕頭道歉,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可以原諒你!”


    跪下來磕頭?這是電視劇看多了的節奏?


    “怎麽,你不想?!”餘娉見紀箐歌沒有反應,原先的笑容又收了起來,拉長了臉,“紀箐歌,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有校長在背後給你撐腰我就怕了嗎?!一個到處勾搭男人的賤人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給我收起你那清高的嘴臉,看了就讓人惡心!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哼,自打紀箐歌進了學校,沈辰就對她照顧有加,說兩人之間沒有貓膩,她死都不信!沈辰有什麽了不起的,就是一個窮酸校長,哪裏能跟薑家比!


    薑家一句話,就能讓他這個校長做不下去!


    “嗬,賤人……”紀箐歌冷笑了兩聲,在餘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是輕飄飄的甩了她一巴掌,在她尖叫著衝過來要撕了她之前,淡淡道,“回去轉告蘇沁,想要對付我,讓她親自來。還有,下次衝過來前先動動腦子,別做了炮灰還不自知。”


    “你說誰是……”餘娉下意識的抬頭反駁,正好對上了紀箐歌冰冷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我有事先走了,這個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今天是秦蓮的生日,這也是她還要來教室一趟的原因,“生日快樂。”


    “箐歌……”秦蓮捧著禮物盒,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


    她的生日隻跟箐歌說過一遍,沒想到對方一直記在心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送自己禮物。雖然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兒,但對她來說,已經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了。


    “你就想這麽走了?!”餘娉卻不肯就這麽放過她。她還是覺得紀箐歌是在嚇唬人,不就是個窮光蛋的女兒嗎,到底有什麽可以拽的,“你給我站住!我們的事情還沒說完!”


    紀箐歌冷不丁的被她扯了一下,轉身,平靜的看著她,“


    看著她,“餘娉,你夠了嗎?!”


    就沒見過像她這麽蠢的,被人賣了還這麽盡心的給人辦事!


    “你才是夠了!裝什麽蒜呢!就你這種賤人,倒貼別人都不要!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底細嗎?別忘了,你就是個賤人,為了錢不惜爬上男人的床,為看錢不惜去做小……”


    “砰!”


    紀箐歌收回了自己的腿,冷眼看著被自己踹到在地的餘娉,“你說夠了嗎?”


    “紀箐歌,你太過分了!你怎麽可能動手打同學呢?”黃充皺著眉頭走過來,擺出了班長的架子,“立刻跟餘娉道歉!”


    忍不住笑了笑,紀箐歌饒有趣味的看著黃充,指著地上的餘娉道,“班長,剛剛她罵我的時候,你怎麽不上前來阻止?我現在打了她了,你就急著衝出來,有你這麽雙標的嗎?難道是我太久不來學校,所以不知道原來班長是可以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嗎?嘖……”


    “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被罵幾句怎麽了,又不會掉塊肉!再者說了,餘娉隻是說了你幾句,你竟然動手打人,這已經是非常的惡劣了!而對於我這個班長,你也不放在眼裏,簡直是太囂張了!”黃充一下子漲紅了臉,對於紀箐歌這樣軟硬不吃的態度表示憤怒!他是班長,可她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這簡直不能忍,“你平時不來上課也就算了,一回來就辱罵同學,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教養?!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惡毒的人,對自己的同學也能下那麽狠的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要是不道歉,不說餘娉,就是我,也都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我身為班長,必須為同學主持公道!”


    黃家隻是個普通的豪門,現在可都依靠著薑家吃飯呢!餘娉是蘇沁的人,幫的又是蘇沁的忙,他要是能在這事上也出一點力,說不定可以為家裏爭取點利益……


    打定了注意,黃充又一臉正義的看向紀箐歌,等待她的認錯,“給餘娉道歉!”


    對於黃充這近乎強盜的理論,不氣反笑,“她先造謠罵人,我還沒讓她道歉呢,你讓我先給她道歉?還有,給同學主持公道?我不是你的同學嗎?還是你這個所謂的正義使者隻是對餘娉正義?班長,我真誠的問一句,你是耳朵有毛病呢還是腦子有毛病?有病了就早點去看醫生,不然會更加嚴重的。”


    重生一世,她不想爭什麽,也不會去計較什麽。可要是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上門,可就不怪她手段狠了!


    她又不是他們媽,不需要慣著他們!


    “紀箐歌!你太過分了,現在連我也罵!”黃充憤怒了,覺得自己被小瞧了,當下也沒了笑容,狠厲的目光緊盯著她,“你真的太目中無人了!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同學!簡直是太可惡太惡毒了!我看,餘娉的話說的沒錯,你就是在外邊不檢點,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這麽有底氣?哼,幸虧你不經常來學校,不然的話隻怕是要帶壞我們班的風氣了!”


    可惜,紀箐歌什麽人沒有見過?他這樣子並沒有嚇到紀箐歌,反而讓她覺得更加的好笑,“唉,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喜歡被人當槍使!難道你們做事之前,都不喜歡動腦子的?”


    還沒等黃充和餘娉領悟她這話的意思,她便掏出了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思敏?嗯,你有薑藺的號碼嗎?嗯,好的。”


    掛斷了電話,一條短信很快就發了過來。紀箐歌又是瞧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麵懵住了的兩人,露出了個邪氣的笑容,撥下號碼,摁了免提。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薑少?我是紀箐歌。”


    電話那頭的薑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你好,紀小姐。”


    “薑少還記得我,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挑眉看著瞬間麵如死灰的黃充和餘娉,“薑少,你們家那位蘇小姐似乎還對我抱有成見,私底下對我同學說我不要臉勾搭別人的男人……還讓我同學鬧到了我麵前,毀我名聲。你說這筆賬,我又該怎麽算呢?”


    “……紀小姐,這會不會是個誤會?”


    “誤會?有什麽好誤會的?箐歌啊,對付這種人,你就該狠狠的打,打到他們學會乖巧為止就好了。”電話那頭突然蹦出了顧思敏的聲音,“千萬不要客氣,你打死了算薑少的,誰讓人家管不住家裏的狗呢!”


    紀箐歌:“……你也在啊!”


    “我在跟薑少談點事情,正好你要他號碼,我就當著麵問他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存他的號碼?”


    紀箐歌:“……謝謝。”


    “紀小姐,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薑藺有點無奈的看了坐在自己對麵悠閑的喝著咖啡的顧思敏,捏捏眉心,“最遲明天。”


    “那我就等著薑少的消息了。”


    掛了電話,紀箐歌也不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兩人一眼,旋即轉身離去。這回,再也沒有人敢上前留她!


    黃充和餘娉看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一下子癱軟在地!他們臉色白得不像話,壓根感覺不到周圍人那一樣的目光!他們現在隻覺得死神越來越臨近,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


    他們……真的犯蠢了,竟惹了不該惹的人!能讓薑藺都那麽客氣對待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沒有背景的小村姑?!


    糟了!


    離開了學校,紀箐歌和容晏又來到了嘉和飯店。在華盛接手之後,


    接手之後,這裏就已經重新裝修過一遍了,隻是還沒有開始重新對外營業而已。


    程林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見到兩人進門,打了聲招呼之後,一臉關切的問道,“箐歌,身體無礙了?”


    “走動是可以,隻要不劇烈運動就行。”紀箐歌坐了下來,跟程林寒暄了兩句,這才開始說正題,“徐龍的事情查得如何?”


    “跟你聽到的版本差不多,徐龍的事情的確是真的,他失蹤之後,兩家人以及警方都曾經大肆的搜索過,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倒沒有出乎紀箐歌的意料之外,她點頭沉吟了一會兒,“看來對方當初的確是想分散我的精力,好讓我不能插手程家的事情。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我會陰差陽錯的又插手了另外一邊的事情,這才讓他們的計劃暴露!”


    邰固藏的事情程林自然是聽紀箐歌說了,也知道了對方的真正目標還是程家,也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到底想要什麽?為何要對程家念念不忘?”


    從當初的繼承人事件到季常鬆再到現在的霍銳進,對方似乎都在想辦法對付程家,這到底是為什麽?就因為錢?


    “錢他們要,權他們也要。”紀箐歌也是理了一遍思緒,這才把自己的觀點提出來,“目前為止,隻有n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活動的範圍主要還是在n市,至少目前是。那時候那人曾提出讓我們加入他們,說明他們也需要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麽?他們想要做的那件事情,需要錢權,也需要人力……”


    紀箐歌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怎麽也抓不住!


    “這樣的事情要放在古代,我隻能想到一件事情。”程林苦笑兩聲,半開玩笑道,“改朝換代!”


    心一震,紀箐歌猛的抬頭。


    “怎麽了?我開玩笑的。”程林嚇了一大跳,趕忙解釋道,“你不會是當真了吧?現在要改朝韓換代的話,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沒事。”紀箐歌壓下心中的震撼,悄悄瞟了一眼容晏,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了,季常鬆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我們另外派人查過了,那個報案說是看見季常鬆的人已經沒了蹤跡,估計是對方的人。”程林皺眉想了一會兒,“後來我們又是問了周邊的人,好在那別墅區很少有人住但也不是沒人,問了一圈下來終於有個人想起來,他沒有見到過季常鬆,卻見到了經常跟在季常鬆身邊的章達。”


    章達?


    “章達開了輛車子來,下了車之後不知道進到了哪棟別墅,也就是十幾分鍾的事情,他又出來,然後開車走了。”


    可單是這樣的線索,依舊找不到季常鬆的人啊!


    “那人還記下了那車的號碼,我們派人去查了,知道那車子是往郊外去了。可出了郊外之後,那車子就脫離了監控攝像的範圍,再也沒了蹤跡。”


    紀箐歌沉吟了兩下,“改天你讓人把監控錄像給我看一下,我想自己研究研究。”


    程林點頭。


    “那從別墅裏沒有查出什麽來?”


    章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裏,他能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出現在別墅區裏,自然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這個還在查。”


    “那在季茜和謝子平的墓地附近蹲守的人呢?”紀箐歌越聽越緊皺眉頭。季茜和謝子平的案子過後,北家的人就幫忙把屍體領了回去火化,低調的葬了,“也沒有發現?”


    前段時間是清明節,難道北涵也沒有回來看一眼?


    “對。”


    紀箐歌深呼吸的兩下,努力要自己冷靜下來,眼前卻突然一晃,出現了一個畫麵!


    碼頭、船……季常鬆!


    “你現在立刻讓人去n市各處的碼頭,哪怕隻是一個小碼頭,也不要放過!”紀箐歌唰的站了起來,“一定要快!”


    程林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好在知道她的手段,聽了她的話,當下立即也站了起來,“好!”


    “小師叔,跟我走!”


    紀箐歌見程林答應了,轉身就要離開,容晏卻一把拉住了她。


    “小師叔?”紀箐歌抬眼疑惑的望著他,“怎麽了?”


    “你身體沒好。”容晏抿著唇,不讚成的搖頭,“我去。”


    她受的傷還沒好,等同於沒了修為,現在她去,他怕她會出事情。


    紀箐歌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體沒有好,有點小心虛的移開視線,“那個,我就跟著去,絕對不動手。”


    容晏一口拒絕,“不行,危險。”


    “這……”紀箐歌為難了,她剛才的確是“看到”季常鬆等人了,要是現在再拖延下去,指不定人都出海了,到時候更加的難找,“我真的就乖乖的坐在車子裏,一點事情都不會有。再者說了,有你在,我不怕。”


    容晏還是不想讓她冒險,畢竟對方現在是在逃亡,萬一他們手中有槍,她現在又不能動用元氣,要是一個疏忽……隻是紀箐歌再三保證,事情又緊急,他也沒法,隻好點頭答應。


    程林已經打完了電話,三人坐上了車,便朝著紀箐歌所說的欣榮碼頭使去!


    欣榮碼頭不算是n市最大的碼頭,可來往的人也不少,三人帶著幾名保鏢到了之後,紀箐歌立即開了天眼。


    “小師叔,電話聯係,你小心點。”


    ”


    紀箐歌不能下車,隻能坐在車內開著天眼,跟容晏電話保持聯係。


    “好。”容晏點點頭,旋即和幾名保鏢下了車。


    碼頭上人們都在裝卸貨物,見到容晏幾人走過來,也不理會,依舊在忙活著自己的。


    “小師叔,人在七號倉庫,你們先不要太靠近。”


    容晏步子一頓,旋即朝著七號倉庫走去,那些保鏢跟在他身後,聽他吩咐。


    “程先生,讓你的人都立即趕過這裏來!”原先她還想著要是在這裏找不到的話,程林的人先到別的地方搜,可以節省時間。沒有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季常鬆等人真的在這裏!


    程林立即又是打了個電話。


    紀箐歌坐在車內皺著眉,看向了車外。她現在傷還沒有痊愈,天眼的可見範圍有限,她隻能知道季常鬆等人的確是在七號倉庫,卻不知道那躲在暗處的人,還有多少人。要不……


    不行,自己現在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是出去被季常鬆的人發現,隻怕會給小師叔添亂。


    怎麽辦?


    “嘿!容晏哥!”


    紀箐歌握著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


    顧思敏!


    “你在做什麽?”顧思敏玩味兒的打量了一遍渾身肌肉緊繃,明顯處於聚精會神狀態的保鏢,轉頭看向容晏,“有好玩的?”


    容晏皺眉,“箐歌在,你去保護。”


    “嘖,那丫頭不好好養傷,還到處亂跑!”顧思敏擠眉弄眼,揶揄道,“跟你很像。”


    這裏危險,容晏不想顧思敏在這裏多待,又是催促了她幾句。


    “喂,丫頭,你說我是去保護你,還是在這裏保護他?”顧思敏眼見的見到了容晏握著的手機正在通話中,當下奪過他的手機,嘿嘿的笑了兩聲,“你說,我聽你的。”


    電話那頭,紀箐歌毫不猶豫的回答,“保護他。”


    嘖了一聲,顧思敏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一邊換上自己帶來的另外一雙鞋子,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紀箐歌道,“放心吧,保證把你男人好好的還給你!”


    說完,她便把電話拋還給容晏,把自己的頭發隨意的紮了起來,在保鏢們驚訝的目光下脫了外套,然後把自己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


    “容晏哥,讓我看看這幾年,你的本事有沒有退步。”


    她這話似乎是讓容晏想起了什麽,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叮囑了一句,“小心!”


    兩人相視一眼,也不等身後的保鏢們反應過來,貓著腰各自一閃,便沒了人影!


    紀箐歌坐在車裏,心急如焚。她自然相信容晏和顧思敏的本事,可這種她隻能坐著看別人去冒險的無力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放心吧,會沒事情的。”程林也是瞧出了她臉上著急的神色,安慰了一句,“等下我們的人很快就到了!”


    紀箐歌也知道此時自己著急是沒有用的,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一點點的試目前自己所能使用的天眼的最大範圍。


    而在倉庫內,季常鬆也在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又時不時抬起手腕看時間,“我們的船怎麽還沒到!”


    章達站在一旁,倒是比季常鬆要冷靜得多,“市長,我們的人已經聯係過了,對方說了,等下就到。”


    “等下等下!”季常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裏非常的不安!而越是不安,他越是急躁,“你知道多耽擱一秒鍾,我們就多危險一分嗎?!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可就難跑了!”


    北涵神色懨懨的坐在一旁,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季常鬆,沒說話。


    “你放心,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立刻讓醫生來給你看看!你不會有事情的!”季常鬆似乎是感受到了北涵的視線,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北涵麵色蒼白,忍不住咳了幾聲,“你放心,我不回出事的,畢竟那些事情與我無關。”


    季常鬆臉色一僵,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說什麽胡話呢,我們是夫妻,都在一起大半輩子了,哪裏有分開的道理。”


    北涵拚命的咳嗽了幾聲,枚說話。


    季常鬆臉色變了變,站了起來,又重新看向章達,“東西都收拾好了?”


    “好了。”章達把手中拎著的公文包給季常鬆看,“重要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季常鬆臉色緩和了一些,點點頭,“一定要拿好了,不然的話我們可就真的要失敗了!”


    一想到自己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都是那個人害的,季常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要不是紀箐歌,他怎麽可能會落到今天如一隻喪家犬一樣到處躲藏的地步?要不是她,那些曾經保證過他會無事的人怎麽會都被抓了進去,剩下的也都紛紛跟他劃清了界限?要不是她,自己好好的家庭怎麽可能就破了?!


    茜兒……


    想到自己慘死的女兒,季常鬆心又是一抽,忍不住抓了章達的手,“章達,我對你不薄,你可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現在沒了地位,沒了女兒,就連……要是身邊的人再背叛自己,他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市長,我就是個孤兒,沒有你就沒有我章達的今天!”章達依舊彎著腰,恭敬道,“我是一個記恩的人,你對我如何,我心裏有數的。”


    季常鬆


    季常鬆認認真真的看了他一下,這才鬆開自己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佟安呢,他怎麽還不回來?”


    佟安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接應船隻了,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難道有什麽意外發生了?!


    剛剛冷靜下去的心又開始焦急起來,季常鬆揮揮手,便有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你去看看,外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


    然而,那人一出倉庫門,剛轉身,一道黑影就憑空出現在他身後,從後鉗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扭,動作幹淨利落!


    “哢嚓。”


    細微的聲音響起,那人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容晏瞥了一眼地上沒了聲息的人,一雙眸子平淡無波。和顧思敏打了個手勢,兩人點頭,同時閃進了倉庫裏!


    這個倉庫是一個中大型的倉庫,裏麵堆滿了東西。季常鬆等人都在裏邊,外邊又有東西遮擋,也因此,兩人進去的時候,並沒有被發現!


    顧思敏張口無聲說了一句,旋即指指裏邊,冒著腰閃了過去,容晏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程林的人也齊齊趕到。紀箐歌和程林雙雙下了車,提醒了一句對方可能有槍之後,便帶著一群人走向七號倉庫!


    “等等!”


    隨著越來越靠近倉庫,紀箐歌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天眼一掃,在“看見”某樣東西的時候,身子一震。她不敢相信的再仔細看了一遍,在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時候,腦子立馬炸了,不由分說的衝向倉庫!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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