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直接告訴你,此人絕不可能是聖徽。」江風看見木吾老師已經沒事以後,就放開了扶著木吾的手,自顧自地走到了旁邊去。


    隻見他依靠巨樹,臉色冷得能掉冰碴子。


    他說:「那個女人自私自利,連汪堯都能夠殺掉,她心裏隻有自己。」


    就連一向好說話如木吾老師,此時也隻是憐愛地看著嶽歌妄,嘆氣不止:「你肯定是受她欺騙了。」


    他說:「你白天昏迷,身體被嶽歌妄操控,誰也不能保證,你看見的是不是她虛構出來,蒙蔽你我的事情。」


    「啊…」嶽歌妄看起來有些失落,可到底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她也知道,在聖徽的事情上來說,比起木吾老師他們,她確實沒有任何發言權。


    隻是那個感覺,卻在告訴嶽歌妄,他她見的並非是幻覺。


    這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


    可有時候,她又忍不住心生懷疑。畢竟之前,她和聖徽直接打照麵的時候,那被人控製,讓她無意識相信的感覺,還歷歷在目。


    現如今,信任和懷疑在她心裏開始拉鋸戰,叫她隻能捲入更深層次的迷惘中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溫暖幹燥的手,突然牽住了她。叫嶽歌妄能暫時從困惑中抽身,思緒回歸身體。


    她扭頭,看向了身邊人。


    那人隻是牽著自己的手,一雙眼卻注視著木吾老師的方向,認真地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一點信息也不願放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嶽歌妄的視線過於濃烈,叫那人短暫回頭。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而她的眼底,全是自己的身影。


    嶽歌妄看見白琅的嘴開開合合,卻沒有發出聲音來。看著她的口型,嶽歌妄卻輕輕笑出聲來。


    白琅說得分明是——


    我信你。


    沒有多餘的話,就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叫嶽歌妄心動不已。


    隻是白琅這麽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倒叫嶽歌妄對於自己「看見」的場景,更加謹慎起來。


    在沒有確定之前,她知道事情,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口吧。


    自己信譽丟失事小,叫白琅白忙活一趟,那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嶽歌妄微微一笑,伸手回握住了白琅。


    她們倆的小動作,自然不能逃過其他三人的法眼。隻是他們三人也無心過問小年輕之間的事情,所幸當個睜眼瞎,不去打擾她們。


    等兩人黏糊勁過了,木吾老師這才清清喉嚨,再次開口說道:「當務之急,就是把欽原給移走,不給聖徽再控製欽原的機會。」


    「好。」


    白琅立馬點頭,說道:「我這就帶著小嶽去外麵,白天不回須彌間了。」


    「嗯,明天我就在須彌間裏觀察欽原,看它還受不受聖徽影響。」


    「好。」


    這件事情暫且談好,緊接著白琅又想起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來。她也不急著離開,而是看向江風,問道:「前輩,晚輩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江風聞言,轉頭看向白琅:「你直說吧。」


    白琅立即行禮道:「前輩,是關於拯救蒼生的事情。」


    看見江風微微頷首,白琅立馬接上:「木吾老師他們說,要想拯救蒼生,就隻能讓你們犧牲。」


    白琅問道:「所以我想請問一下,江風前輩知不知道其他的方法?」


    誰料江風比白琅還要震驚,他猛得扭頭,看向木吾和欽原:「我們要犧牲?」


    這一出木吾老師和欽原也沒想到,異口同聲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


    片刻的詫異過後,江風又恢復原狀,淡定地開口:「我就知道要拯救蒼生,怎麽整就確實不知道。」


    「…」


    看來從江風這裏套取消息顯然不現實了,甚至白琅懷疑,眼前這人知曉的消息,還沒有她知道得多。


    既然江風前輩不知道這件事,白琅思索一番,發現隻剩下聖徽了。


    如果聖徽口中也沒有有用的消息的話,那這事情…


    頭疼啊!


    唉…


    悠悠嘆了幾口氣以後,白琅這才興致不高地帶著嶽歌妄和江風,離開了須彌間。


    他們回到外麵的時候,正是更深露重。


    白琅和江風忙了一天,雖然身體並不覺得疲憊,但大腦高速運轉了一天,現在好不容易得空,白琅就十分想要上床躺著。


    什麽都不做,能睡著最好。


    所以在離開須彌間以後,她牽著嶽歌妄,馬不停蹄地就往絡才處趕。


    可誰知,手抓了個空。


    白琅還以為嶽歌妄像之前在沙漠裏那次一樣,沒有出來須彌間,所以下意識地就想回須彌間裏看看。


    就在這時候,嶽歌妄的聲音響起,落在白琅的耳邊。


    她說:「這裏好美呀。」


    晚風吹亂了嶽歌妄的聲音,而白琅轉過身,則看見一身白裙的女孩子,慢慢地提著裙擺,走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


    濺起的泥點,弄髒了她的腳踝。而嶽歌妄卻沒注意到,她歡喜地打量著這裏的一草一木,平心而論,在白琅看來,天機閣顯然要好看的多。


    可對嶽歌妄來說,這一切都顯得如此新奇。


    無論是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是蟲豸的叫聲,都叫嶽歌妄流連忘返。


    白琅也不急著走了,她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嶽歌妄在月光下奔跑。像是才出生的小獅子,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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