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琪,十歲之前我過得無憂無慮,隻有無盡的快樂和自由。


    十歲之後我變成了司琪。


    十歲之前的我有一個很會賺錢的爸爸張振華,和一個學習很好的哥哥張耀。


    我的媽媽鄧芳也是個特別溫柔的女人,每次我犯了錯誤,從來不打罵我,而是細心的給我指出錯處在哪,陪我改正。


    在我十歲那年,爸爸張振華的一個多年好友王伯伯,得了癌症,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治不好了。


    參加完了王伯伯的葬禮之後,爸爸就要帶全家去做體檢。


    還說以後每年全家都要做一次,有什麽問題還是早發現早治療比較好。


    可是等到體檢報告拿回來之後,爸爸就和媽媽在臥室裏麵大吵了一架。


    我在門外聽見和我有關。


    說是我的血型和他們對不上,不是他們的孩子。


    那兩天爸爸看我的眼神,都是陰森森的。


    後來我知道了,我是被抱錯了的孩子。


    那天爸爸媽媽領回來了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小姑娘。


    個子比我高一點點,穿了身普通的衣褲白白淨淨的。


    媽媽對我說,這個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叫做司萱。


    然後爸爸張振華,和我說了司家的情況,我的親生父親是個殘疾,母親失業,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


    鑒於我親生家庭的各方麵條件都不是很好,他們雙方決定把我留在這邊生活。


    當時我說想見一見自己的父母,但是被拒絕了。


    張振華說,他們還會像之前那樣對待我,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一樣是他們的女兒,就沒有必要再去見他們了。


    以後我在這個家裏之前什麽樣,以後也是什麽樣,不會有改變。


    讓我安心的在這個家裏好好生活就是。


    但是我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我和張萱同吃同住同上一個學校,她經常說起她在司家的事情,說司家的條件是多麽的不好。


    穿不上這麽漂亮的衣服,也不能每天吃肉,甚至沒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有的時候她會單獨和我說:“你什麽身份你不知道,每次考試都考的比我好,你覺得合適嗎?”


    我想了想好像的確不太合適。


    而且每次考的比她好了之後,她總是要找一些麻煩給我,就挺煩的。


    所以之後的每一場考試,我都會刻意控分,比張萱的分數少上一兩分。


    你說我是怎麽做到的,這個很簡單,因為張萱的學習進度我了然於胸。


    就這樣我變成了張萱的附屬品,盡管大家都不說,但是我知道就是這麽回事。


    我的使命就是為張萱服務,上學時我幫她補課,她開心我陪著一起開心,她難過我想辦法讓她不難過。


    對於司家,我倒是沒有什麽怨恨的。


    因為我早就悄悄的去看過他們,和張振華還有張萱他們說的不一樣。


    那是個挺和善的家庭,我站在胡同口遠遠的觀察過。


    後來我也和二哥司浩宇有了聯係,那個時候他還在上高中。


    他和我做了一樣的事情,偷偷來看我,不過被我抓到了。


    每次見到我,二哥就會問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還總想把他不多的午飯錢塞給我。


    也會和我說起司家的情況,大姐去南方打工了,老媽在一個飯店裏當幫廚。


    有的時候二哥還會哭著說對不起我,要是他不上大學的話,就能把我接回來了。


    我每次都要安慰他很久,知道他們都是好人,沒有不要我就夠了。


    而且張家對我是有恩的,等我長大了也是要報答的,所以不用糾結這些。


    高考之後,我去了京海的醫科大學。


    張家是開藥廠的,張振華也想我畢業之後能夠幫上大哥的忙。


    張萱選擇走藝考,本來也是想讓我和她考同一所學校的,


    奈爾我的確是沒有什麽藝術細胞,畫的東西一點靈性都沒有,隻能作罷。


    不過周末回到張家,我依舊是張萱的小跟班一枚。


    在我上大二的那一年,已經可以跟著導師進入實驗室去學習了。


    假期的時候,我到芳華藥業的實驗室裏去幫忙,發現了近期買的最好的那款,無敵威龍片的分子組合有問題,長期服用的話,會有很大的成癮效果。


    我找到現在擔任總裁的大哥張耀,和他交談了一會,我就發現他是知道這款藥品有問題的。


    那天我又去找張耀,問他什麽時候解決這個事情。


    可能是因為他怕在辦公室裏,有人會聽見我們的對話,就將我約在了天台上的吸煙區那裏。


    然後我們就吵了一架,張耀和我說現在要是召回藥品,對公司的可能造成的危機。


    我和他說這款藥會帶來的後續危害,吵得不可開交。


    激動之下,我被張耀從天台推了下去。


    靈魂狀態下的我,無比後悔之前聯係過二哥。


    那個時候他正在黑吉市籌備婚禮呢,得知我的死訊之後,二哥覺得事情不正常。


    就趕到京海想要調查出來我是怎麽死的。


    被張耀應付過去之後,就找人在二哥的車上動了手腳,弄成了酒後駕駛的事故。


    然後我就在張耀的身邊,看著他一個一個的把司家人都給害死了。


    我的魂魄一直離不開張耀,他去哪裏我就得跟到哪裏。


    看著他買凶殺人,看著他官商勾結,我的魂魄開始慢慢的越變越黑。


    藥物成癮的事情,是在我死後的第五年才爆發出來的。


    那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因為服用過量導致死亡了。


    國家看不下去,起訴了芳華藥業。


    可是那時候的張耀,未雨綢繆地將資產從芳華藥業轉移到海外設立的信托賬戶裏麵。


    並且在董事會上芳華藥業通過了一項決議,每年給一個海外的研究室支付七億現金作為研發基金。


    所以當芳華藥業官司纏身時,這家公司已經隻剩下一個空殼了。


    這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芳華藥業,麵對著法院提出的三十億的賠款,開始了耍無賴。


    反正公司早就隻剩個空殼了,不行就宣布破產。


    誰也拿他沒有辦法,而且張耀早就給張家人,辦理了外國的國籍,華國的法律製裁不了他們。


    如果你們覺得這就很無恥了的話,那麽隻能說你們還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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