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她剛喚出聲,景桓已經閃身至秦飛飛麵前,朝秦飛飛從頭到腳落下一個抵禦靈力衝擊的結界。


    他薄唇緊抿,朝秦飛飛體內輸入靈力。方才疏忽了,沒留意到小東西這麽「脆」。


    「想要我的人,打得過再說!慢走,不送!」景桓眼神陰鬱語氣低沉,是戴子騫和庾采霜隻在他被對手激怒時才看到過的神態。


    庾采霜還待說什麽,定定望著景桓的戴子騫反手握住她的手臂。


    身處結界的秦飛飛也略微搖頭,眼神示意庾采霜先離開。


    終於,戴子騫長籲一口氣,領著庾采霜離開瑤光殿。景桓其人軟硬不吃,隻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他和庾采霜今日註定不可能將秦飛飛帶走。


    戴子騫和庾采霜一離開,瑤光殿內靈力驟減。景桓撤下結界,冷眼睥著懷裏低頭垂眸的秦飛飛。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光潔的額頭、幾縷不老實的碎發、以及纖長的睫毛。


    秦飛飛這會兒心想她涼了,可以趁早為自己刨個坑預備後事,也省得麻煩別人。


    景桓看不到她的表情,原本壓抑的怒火被熟悉的煩悶占領。他鬆開手臂,右手食指指節挑起秦飛飛下巴,一雙狹目緊緊盯著她,「看上熒赫了?」


    秦飛飛嘴角還殘留著她沒能擦幹淨的血跡,又因為覺得離死不遠,眼神了無生趣。她死了也就罷了,不能連累熒赫星君。


    「沒有,小的聽到宗門裏的流言,覺得害怕,所以想主動避開星君。隻有跟著熒赫星君,別人才不會把小的當成勾引主子,半夜爬床的斷袖。」總歸跟熒赫星君無關就是了。


    她垂下平日裏晶亮的杏眸,整個人蔫得像棵缺水的小白菜,心想最後那點臉也不要了,通通揚了吧!


    原來是這樣……景桓的目光定在她嘴角那抹未能擦淨的血跡上,沒多會兒忽然開口,「你勾引過我,半夜爬過我床嗎?」


    嗯?秦飛飛猛地抬起頭,「當然沒有啊!」為什麽要這樣問?有沒有他不知道嗎?


    「那為什麽要在意流言?」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流言不就是哪怕假的也會傷人,才會讓人在意嗎?


    「所以無需害怕。」不給反駁的機會,隻語調放得更低。景桓低頭湊近,舌尖滑過秦飛飛嘴角那抹未能擦淨的血跡,一點點送入她的檀口。


    原來除了淡淡血腥味,還有甜絲絲的奶香。


    感受到景桓探入的舌尖,秦飛飛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外焦裏嫩,無法動彈,什,什麽情況!


    雙唇一觸即分,秦飛飛嗡鳴的腦袋裏,聽到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可怕的一句話,「我允許你爬床。」


    第29章 收斂一些


    啊啊啊……什麽虎狼之詞?霸道總裁語錄「女人, 我允許你喜歡我」嗎?秦飛飛不可置信地以手臂擋住嘴唇,後退幾步遠離景桓。


    問題的關鍵根本不在於究竟是她「主動勾引主子」,還是「主子默許勾引」, 關鍵在於她「不想當斷袖」啊!


    景桓的閱讀理解很有問題!零分!妥妥的零分!而且爬不爬需要他允許嗎?不是!她根本不會去爬!


    秦飛飛的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紅, 同打翻了調料盤一般。


    腦迴路不在一個頻道!她必須把話說清楚!


    「星君!」秦飛飛憤憤放下手臂, 「小的不是怕被傳半夜爬床勾引主子, 小的是不願意被傳為斷袖!」來來來,飯餵到嘴裏,這道題的標準答案長這樣!


    景桓丹鳳眼半眯。可是秦飛飛給他做「妻子送給夫君, 寓意愛和幸福」的提拉米蘇,不就表明她的心意麽?宗門內的流言無非針對她以下魅上勾引主子,他同意就是了。


    原來擔心的是這個。


    斷袖麽?他倒沒覺得自己是斷袖;又或者,即便是斷袖,也沒有所謂。「斷袖」這個詞,隻對秦飛飛這種受世俗眼光所困的人,才有撇清關係的意義。


    對山洞裏那名女子,即便被欺瞞被刻意逃避,他也抱著某種複雜的, 說不上來的情緒。既然兩者於幻象中同時出現,分辨不出到底誰在打亂又平復他的調息, 那麽姐弟倆於他而言,意義相同, 如此而已。


    秦飛飛同樣是毒也是藥, 他留下便是。


    遵從內心,對一名男子感興趣,於他而言, 本就算不上什麽需要避諱、斟酌、慎重考慮的事。流言之於他,不及修煉重要性之萬分之一。


    秦飛飛眼神堅定,表情嚴肅,「小的隻喜歡女子,不會爬星君的床,以後星君也不要再開小的玩笑了!」繼續這樣下去她會因為心肌梗塞而英年早逝的。


    隻喜歡女子,所以不願被當成斷袖?「很想去伺候熒赫?」


    怎麽忽然問起這個?秦飛飛用警惕的眼神望著景桓,釣魚執_法?她當然想!可是卻不能冒險承認,免得牽連庾采霜。


    「要是星君以後收斂些,也不是那麽想。」


    「如何收斂?」景桓向來口隨意言,身隨心動。收斂這個詞不存在的。


    秦飛飛很想強調,「要求餵糖」以及「嘴唇接觸」全都過分了,可是這樣舉例並不能阻止景桓想出別的法子折磨她。


    「任何超出主僕的言行,看起來像斷袖的舉動,都應當收斂,比如餵糖,比如剛才那樣。」秦飛飛隻能找個兜底的說法,將她不願意碰到的事一股腦全裝進去。


    景桓剛才忽然想嚐嚐秦飛飛的味道,想到便做了,好像又把人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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