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日,大吉,宜嫁娶!


    鑼鼓聲與鞭炮聲齊鳴,滿京城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為這對新人祝賀。


    送親的隊伍繞京一圈,地麵鋪的紅綢與炸裂後的鞭炮屑。


    在送婚隊伍的最前頭有十二人身穿紅衣,左手提紅籃子,右手抓起籃子中的花瓣灑向天空。


    隨著喜慶嗩呐聲的吹奏,新郎官騎著頭戴紅花的高頭大馬一路笑臉相迎,他邊抱拳感謝路人的祝賀,邊從馬背上的布袋裏拿出金、銀、銅板灑向兩側道喜的路人,“今日是我秋月白大喜的日子,感謝各位的祝福與見證,小小心意,希望大夥兒能沾沾喜氣!”


    路人甲:“明王殿下威武!”


    路人乙:“恭喜明王殿下!”


    路人丙:“恭喜東淩皇帝抱得美嬌娘!”


    路人丁:“新婚快樂!”


    路人戊:“真是郎才女貌啊!”


    ……


    一路上都是京城百姓誠心誠意的恭賀聲與祝福……


    婚車繞行京城一周,十裏紅妝,馬車隊伍最後井然有序的停在掛滿紅綢與大紅燈籠的明王府門口。


    明王府門口人群湧動,絡繹不絕,個個伸頭探腦地去觀望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這是西玄與東淩兩國交好後最大的喜事,是百年難見的!


    新郎官秋月白翻身下馬,一襲大紅喜袍,韶光流轉,頭戴襆頭,清雋逸朗的俊臉上神采奕奕,唇角掛起一絲溫和的笑,他理了理胸前的紅團花,麵上有些緊張。


    他走到朱金木雕,四角掛著精致宮燈的喜轎前,讓轎夫將喜轎往前壓低,喜轎被緩緩往前傾,喜轎上雕刻有鳳凰、祥龍、仙鶴、喜鵲等動物,栩栩如生,精美絕倫,奢華精致,美輪美奐。


    他邁過喜轎的轎杠,然後彎腰,左手掀開繡有金繡日、月,花團錦簇的喜轎轎簾,右手伸向正在轎子裏端坐著的新娘子。


    他牽起新娘子的手,將她挽出轎子,然後蹲下身將她背起,從正門進明王府。


    等入了明王府的府門,他才將新娘子放下。


    府門內,從府門口延續到正廳的紅錦毯紅得發紅,身穿紅袍的下人端著禮盒經過掛滿紅綢的古樹,每隔兩米的屋簷便有一盞大紅燈籠,牆麵也貼著大紅囍字,滿府上下都是紅豔豔的華麗。


    新娘子穿著一身華袍紅袍,嫁衣是秋月白為她繡製的,做工精細,繡有日月雲霞,龍鳳呈祥,祥雲和水波紋,極美極華麗。


    秋月白牽著新娘子的纖細白皙的手,動作泰然優雅,眼睫微垂,慢慢的牽著她跨火盆,跨馬鞍,然後牽著她到掛滿紅綢,鋪著紅錦毯的地麵的正廳,等待與她拜堂。


    江心從丞相府的閨房裏就蓋著紅蓋頭,她隻能聽聲音辨別,一路的喜慶讓她心中湧起熱流,現在她正與秋月白牽著紅綾,雖然紅蓋頭將她的臉遮住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嬌羞的低下頭。


    正廳四角從柱上纏紅綢,貼囍字,中央一張巨大的紅木桌上擺著喜果與貢品,正廳的主位坐著四個人,分別是西玄太上皇、皇太後和秋道明、孔竹嫣。


    皇甫玉成當證婚人,他穿著明黃色龍袍站在西玄太上皇左手邊,然後雙手攥著聖旨垂在身前,緊張的喊道:“日月朝朝,日吉辰良,鳳冠霞帔,十裏紅妝?,桃花灼灼,宜室宜家,情深意重長相守,海誓山盟永不變!”


    皇甫玉成剛說完,被放進府圍在正廳外院子裏的官員們都鼓起掌來。


    他見自己並沒有給秋月白扯後腿,便繼續,開始喊拜堂禮。


    “一拜天地!”


    秋月白左手牽著紅綾,右手牽著江心,然後緩緩轉身向正廳外,跪下身拜下,院子裏的人自覺讓路,他們可承受不起這對新人的拜禮。


    秋月白將江心扶站起身,他牽著她轉身向正廳主位,等皇甫玉成喊完“二拜高堂!”後,他與江心跪下拜高堂。


    兩人站起身,隨著“夫妻對拜!”聲落下,夫妻兩人互相對拜。


    禮畢,明王府上下都是恭賀與祝福。


    院子裏吵吵嚷嚷的。


    官員甲:“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官員乙:“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官員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官員丁覺得他們都太耽誤新人時間了,就喊:“送洞房啊!”


    “我們能自己招待自己,莫要擾了新人的洞房花燭夜!”


    官員甲、乙、丙、丁……:“送入洞房!快快快!”


    秋月白被他們擁簇著,他將江心攔腰抱起,眼眸溫柔的看著她,似是能掐出水來。


    新房是他之前的寢宮,好在下聘後隔了一段時間才舉辦婚禮,不然他也來不及裝點。


    新房內燃起龍鳳喜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屋內的布置精致又溫馨,婚床邊坐著新娘,床上是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秋月白從桌上拿起玉如意走近婚床,然後慢慢挑起新娘子的紅蓋頭,隨著蓋頭的挑起,他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好看的桃花眼眼眸水光流轉,映著她那張絕色。


    她頭戴鳳冠,眉間一點朱砂紅,兩頰胭脂粉,白皙的皮膚襯著得她那抹紅唇更加嬌豔欲滴,纖嫩的十指相互搭在大腿上,頭微垂,在她被揭開蓋頭的一瞬,她抬起頭,視線與秋月白的視線交匯,驚豔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炙熱的目光盯得她滿臉灼熱,她在他瀲灩的眸子裏看自己,臉紅得更加灼燙了。


    她雙手忽的搭上他的雙肩,朱唇主動湊上他的薄唇,眼神迷離,他的吻克製又深情。


    一吻過後,她靠在他的肩頭吐息著。


    他垂首寵溺的看著懷裏的人兒,輕拍了她兩下背,將她抱起放在漆紅八仙椅上。


    秋月白坐在她身側位置,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耳垂,順手將她的耳飾摘下,邊動作邊打趣她,“還未與心兒喝合巹酒呢,心兒怎的如此著急?”


    江心看著桌上擺得好好的葫蘆,葫蘆的中間被紅繩捆住,她不由得臉頰泛紅,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袖,嬌羞不已,微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他,責怪道:“你在笑話我麽?”


    “你怎麽能笑話我呢!”


    江心說著說著就笑了,貝齒磨著下唇,又委屈又羞,還忍不住自己笑話自己。


    “沒有!”秋月白搖搖頭,他拿起八仙桌上的葫蘆,繞開紅繩,分開兩瓣葫蘆擺在桌上,拿起酒壺就往兩個半瓢葫蘆倒酒。


    他端起一瓢葫蘆遞給江心,自己也拿著一瓢,示意與她對飲。


    兩人一起喝下合巹酒。


    秋月白起身去收拾婚床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將它們拿了塊紅布袋子裝起來放漆紅的八仙桌上,然後他看著江心坐在纏紅紗貼囍字的梳妝台前摘下了銅鏡上的囍字開始卸鳳冠,他便繞到屏風後邊去整理換洗衣物,再去門口喚下人燒熱水端來。


    等下人端著兩大壺熱水端來時,江心已經將身上的首飾卸幹淨了,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墨發披肩,膚如凝脂,似盛放得正燦爛的花朵,滿意得點點頭。


    秋月白接過兩大壺熱水,順便將殿門關上,江心站起身去幫忙,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各懷心思的避開對方視線。


    秋月白將水壺放屏風後,然後等著江心也將水壺放下,他攔腰抱起她,大步流星走向婚床。


    江心還以為是要先洗澡……


    沒想到秋月白直接二話不說將她放在婚床上就堵住她的嘴,開始了攻城掠地。


    “唔——”


    江心雙手抓著他肩頭的婚服,腦袋逐漸發昏。


    秋月白將她頸部的扣子緩緩撥下,這是他親手製的盤扣,他漆黑的眼眸映著她那身紅,呼出熾熱的吐息,修長的手指摩挲嫁衣上的金繡日月紋,衣衫散落,他低頭,深深凝視著她柔嫩的素手和手蓋著的金繡日月小衣上,他喉間發緊,眼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溫柔與欲-色。


    他反手輕撫她的臉頰,柔聲問:“喜歡這件衣服麽?”


    江心低頭去看,羞紅了臉,不過還是點點頭,“嗯!”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衣,嬌聲使壞的問:“你以後還會給我繡麽?”


    “會!”他強勢的扣著她的腦袋,或輕或重地吻她,換氣的功夫對她強調,“今後你隻能穿我繡的!”


    “好!小白給我繡一輩子,我就穿一輩子!”


    “嗯!真乖!”


    他低頭刻意撩撥,滿足渴望!


    殿內龍鳳喜燭溫暖的橘紅色影影綽綽照出壁上兩道身影,芙蓉帳晃了一茬又一茬,鴛鴦被裏是春宵!


    一室春華到半夜。


    婚床前的紅帳被收緊,秋月白將困得直眯眼的江心抱到屏風後的浴桶裏,他試了試水壺裏的水溫,覺得可以,便將兩壺溫水導入浴桶裏,然後幫她擦洗,等將她洗幹淨換上寢衣後才抱她回婚床讓她休息。


    等他自己洗漱好後,還收拾了寢宮才滿意的回婚床抱媳婦兒。


    他想到皇甫玉成大婚時的糗事,樂得怎麽都睡不著。


    他抱著自己的媳婦兒偷笑,見已經熟睡的小人兒不由得起了作亂的心。


    他壞心思的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將腦袋埋在她後背的肩頭,嗅著她的發香,一夜好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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