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李承道話音剛落,便看到他取出了一道金光閃閃的令牌,用力向天空投射而去。


    這金令在空中並未墜落,而是化作了一朵璀璨奪目的煙花。


    緊接著,煙花爆裂開來,其光芒中蘊含的力量在空中勾勒出一個龐大而複雜的法陣。


    法陣的形成仿佛都將天空壓低一層,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


    “大羅金令,除佞鎮惡!恭請大羅天官肅清來犯之敵!”


    隨著李承道的一聲令下,那金令竟奇跡般地發生了變化,它不再是一塊簡單的令牌,而是化形為一位身姿挺拔、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


    這位男子身著一襲莊重華美的官袍,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與尊貴。


    他姿態偉岸,神情肅穆,淡漠地舉起一隻手掌,穩穩地按在了那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法陣之上。


    就在這一刻,法陣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它猛然間綻放出一道耀眼至極的光柱。


    這道光柱如同天罰一般,帶著無可抗拒的力量,瞬間將張文遠和百裏飄絮鎮壓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其餘天門眾人見勢不妙,正欲出手救援,卻被對陣之人瞬間瞧出端倪困住手腳,纏鬥起來。


    就連靈塵看著突如其來的局麵變化,亦是忍不住感歎道:“大乘級數的法寶,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眾所周知,法寶從誕生之初便會伴生器靈,沒了器靈的加持,法寶威能十不存一。


    而器靈與法寶亦是相輔相成,共同成就,器靈成長的同時,也會帶動法寶的進階。


    如同修煉那般,法寶起點在元神,而進階的路數也如修士那般,曆經元神、大乘、登仙等。


    隻是法寶的進階一般都會隨著主人實力上漲而進步,甚少出現主人還在原地踏步,而法寶卻能搶先一步的橋段。


    至於眼前李承道這位堪堪陰陽相合的元嬰後期能夠馭使所謂的大乘級法寶也就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依托外力來駕馭這件獨屬於皇朝的法寶,諸如靈石、寶物之類來提供源源不斷地能源助力。


    而破局之法亦是極為簡單,無非就是直取要害。


    隻要把李承道這位當事人解決之後,這件看似威力宏大的大乘級法寶便是猶如沒有五鞭丸的許仙,後繼無力。


    隻不過如今靈塵被兩衛法相絆住手腳,即使有心亦是無力,更何況非親非故,即便自己留有暗手,也不會輕易插手私人恩怨。


    更何況有人在前麵探路,還能為自己多試出一些潛藏的套路,何樂不為。


    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張文遠自求多福,隻不過顯然張文遠有些低估對方的實力。


    準確地講是被仇恨蒙蔽雙眼之後錯估了一個皇朝對於皇室子弟的重視程度。


    亦是低估了大乾對於簫關這一座關隘誌在必得的決心。


    雖然李承道有假公濟私之嫌,但是這鎮在身上的壓力可謂是確確實實,牢不可破。


    由此可見一斑。


    在看到大羅金令將張文遠二人穩穩地鎮壓在當場,原本心有餘悸的李承道這會卻是閑庭信步地走在二人的麵前。


    “這位別不是你的新夫人吧,倒是長得一副好相貌!”


    李承道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百裏飄絮那曼妙的身段,由衷道:“張文遠,你倒是桃花常伴,這等女子都能被你尋得!”


    隻是張文遠被釘在當場,無法出聲,隻能用著嗜人的眼神冷冷地盯著對方,恨不得將其啃食殆盡。


    “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殺不死我的眼神!”李承道冷笑一聲,譏諷道:“二百年前是這樣,二百年後又是如此!”


    說著他似乎意猶未盡道:“當年你那小嬌妻也是如此動彈不得,唉!就是有點不識抬舉,你說從了我做個妾室多好,非得尋死去做你那所謂的亡妻!”


    此話一出,張文遠塵封已久的回憶被瞬間提起,噴薄欲出的憤怒直接將整個人激得是青筋暴起,臉麵通紅。


    渾身因憤怒而戰栗,甚至都在撼動著大羅金令的鎮壓。


    此番情景,就連護持在李承道身後的陳流衣眼底都浮起一抹不滿之色。


    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護持的這位晉王殿下著實有些卑劣。


    而李承道似乎是不把張文遠氣死不罷休,甚至圍著百裏飄絮評頭論足道:“想不到今天你又找了個這麽好的貨色。”


    “嘖嘖嘖!你說我要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做點什麽,你這位新夫人會不會也去追隨你那前夫人的腳步?”


    此話一出,不僅是作為當事人的張文遠夫婦勃然大怒,目眥欲裂,就連身為旁觀者的陳流衣都有些看不下去。


    “殿下,事從緊急,還請不要再節外生枝。”陳流衣以戰事要緊勸慰著李承道。


    卻不料李承道不以為然道:“無妨,雖然緊迫,但是玩一玩還是能擠出點時間來!”


    說著李承道計上心來,眼神滴溜一轉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等豈是小氣之人,自然是有福同享!”


    緊接著他不顧陳流衣不忍的目光,陰狠地看向張文遠道:“你以為就你在找我嗎?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冷笑一聲道:“當年就為了這檔子狗屁倒灶的事,父皇就把我邊去苦寒之地戍邊,兩百年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當年你廢了我的胸中五氣,頂上三花怎麽不說,要不是你,我早就登臨元神,憑什麽就你獨善其身,啊!憑什麽?!”


    說著他怨毒地憤聲道:“上次你沒看到,這回我要讓你親眼瞧瞧你這小嬌妻是如何被千人騎萬人睡!”


    話音一落,李承道冷聲朝著四周仿佛道:“來人,給我把這歹人的眼皮割開,不要傷了他的眼睛,事辦好了,這女人你們也有份!”


    說完他淫邪地看著百裏飄絮,嘲弄道:“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張文遠的人,怪就怪在你恰好出現在這裏吧!”


    “哈哈哈——!”


    然而李承道胸中的暢快還未抒發完全,卻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我原本以為李承訓隻是個例,想不到你這做大哥的也不怎麽樣!”


    這語氣懶散輕浮,但是字裏行間卻是透著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的鄙夷。


    眾人循聲看去,卻看到不遠處的樹梢之上,裴昭明踩著樹枝,麵露不屑地看著李承道。


    “你是誰?”


    李承道可不相信能在這個節骨眼出現的人會是籍籍無名之輩,他權當對方是張文遠的後手。


    隻因裴昭明一出現,張文遠夫婦的眼神猶如看見救星那般。


    豈料裴昭明卻是不以為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嘛?我這張臉在長安好歹也是家喻戶曉,你居然不認識?”


    話音剛落,裴昭明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想來你也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主,也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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