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誆你?”眾人不解,除了恍然大悟的張雪。


    似乎是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遭遇,人牙張瞬間欲哭無淚。


    甚至有些誇張地垮著一張臉道:“這沒良心的老頭子,敢情刀子是落在這個地方,真夠陰險的!”


    而裴昭明看著他如此一番誇張的表演,頓感一絲荒唐之感。


    想著此刻正在興頭上的人牙張也問不出什麽,轉頭便是看向張雪道:“你哥這是怎麽了?你父親給他下了詛咒?”


    豈料張雪聞言捂嘴偷笑,隨後意識到有礙閨範,隨即邊笑邊說道:“我哥應該是被騙回來成婚的!”


    “成婚?”


    裴昭明聽後先是驚呼一聲,轉瞬間便已明白人牙張的苦處,如此說來這個歡場常客怕是要被人收編了。


    裴昭明想到此處,突然向張雪求證一番:“該不會就是那位“顏如玉”吧!”


    見張雪點頭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裴昭明又是問出心中疑惑:“你那未過門的嫂子長得……長得很……醜?”


    張雪聞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隨後正聲道:“如花似玉,國色天香,不負“顏如玉”之名!”


    聽得張雪一席話,裴昭明更加迷惑,隻不過隨後李靖一番補充,便是完美解答這個問題。


    “那顏家大小姐忝為長安北衙禁軍羽林衛左營統將,一身元嬰境修為已經臻至化境,隻待“陰陽相合,複歸無極”之後,便可有望衝擊元神!”


    裴昭明聽後便已想通此節,待他再看向人牙張的時候,眼神中已經多了一絲憐憫。


    自己原本以為所謂的“顏如玉”應該是個大家閨秀的人設,豈料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的角色。


    先不說年紀輕輕便有這等修為,單就那一身的武職便已是讓人牙張望其項背。


    長安作為大乾國都,在城中設有南北二衙,其中南衙統率衛所,也就是李靖所在的虎豹衛,用以拱衛京都。


    而北衙統率禁軍,護衛大明宮的一應安全事務。


    而這禁軍又稱“大明五禁”,冠以“羽林、龍武、神武、神策、神威”之名,各設左右營部。


    而顏如玉年紀輕輕便已經領了羽林衛左營統將的實職,前途屬實不可限量。


    “老裴,你是不知道那顏婆娘的性子,要是娶了她,我那一群鶯鶯燕燕可就少了我這一大恩客了!”


    人牙張哭哭啼啼地抹著辛酸的淚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顏如玉的“殘暴”和自己未來可見的“煎熬”!


    最後又是拋出一個勁爆消息,驚呼眾人。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我……”話到興時,人牙張卻是突然哽咽住。


    裴昭明見狀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那麽多,該來總要來,你有什麽笑話就說出來讓大家笑話笑話!”


    “……”


    裴昭明的一番寬慰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被人牙張一把推搡出椅麵。


    “好你個裴錢貨,我算是看透你這本性,簡直喪心病狂,落井下石!”


    然而,人牙張的一番動作卻是引得幾人一陣歡笑。


    最後還是李靖憋著一張臉低聲道:“總嫖把子在離京之前,被……被顏大小姐把……把精關給鎖了,說是不讓他在外麵亂來留種!”


    “什麽???”裴昭明聽後一陣驚呼。


    那位素未謀麵,久仰大名的顏如玉居然如此殘忍,難怪人牙張這麽風流,卻從未製造過“人命”,原來症結在此。


    感慨過後,裴昭明眼中原本隻是一抹的憐憫已經化作無盡的惋惜。


    畢竟人家私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而且分居兩地,對方有此騷操作,作為外人也不好發表意見。


    裴昭明隻得無奈地拍了拍人牙張的肩膀,略顯沉重,但充滿同情。


    “那感情他這次回來是送上門完婚的?”


    裴昭明放棄了深挖那位沉寂在悲痛之中的老友,而是看向李靖,問出心中的疑惑。


    隻不過李靖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有些幸災樂禍的張雪。


    張雪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隻不過如果隻是普通的完婚,我哥估計還能尋思著逃婚,奈何這回碰上文武之爭,想來逃無可逃了!”


    “文武之爭?”裴昭明又是適時地發出疑問。


    “掌櫃的不知道嗎?”張雪有些驚訝地看著配招,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自家掌櫃除了那些家長裏短,對於其他的可是見多識廣。


    隻待看到裴昭明否認過後,張雪這才悻悻然地將這“文武之爭”一一告知。


    其實說起來文武之爭還是源自於那些個世家大族“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基本操作。


    主打一個兩頭下注的雙贏政策,這也是一個被眾人所理解接納的潛規則。


    張家並非如同大乾開國皇帝李破虜那般出生於微末,在大周帝國統治之際便已躋身豪門的行列。


    至於追隨李破虜舉事的隻是張家旁係中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


    而這位不怎麽受待見的小人物便是人牙張的先祖,他一路追隨李破虜,為其出謀劃策,運籌帷幄。


    一舉開創顯赫的長安張氏一脈。


    而為了區別另外一個以武開路護送大周皇室逃亡北地的張家,世人便將其稱之為“武略張氏”,而長安張氏一脈便是“文韜張氏”。


    由於武略張氏離開比較倉促,一些家族底蘊便紛紛留在長安,被文韜張氏全盤接手。


    這種無奈情況下造就“兩頭下注”的分家之舉,在那些族內長輩的眼中自然是樂享其成。


    而張家“文武之爭”便是源自於此。


    傳言武略張氏在長安祖祠之中留有一入口,連接著一處域外秘境,喚作大照山。


    隻不過開啟需要文武兩脈共同的血脈之力,方可開啟。


    大照山內奇珍遍布,而在此山深處,更有機會尋覓到法寶胚胎。


    而這大照山便是張家的立身之本。


    武略張氏自然是放不下這塊香餑餑,文韜張氏亦是不會服軟,以“喪家之犬,何談歸屬”的借口直接回懟。


    最後還是大乾皇帝出麵,從中調停,立下文武之爭的規矩,這才息了此次爭端。


    隻不過大照山並不是一直都是開啟狀態,而是以三百年一個輪回開啟閉合。


    除非是有外力介入,耗費人力和龐大的資源,強行打開入口,隻是所費甚大。


    這才有了“金帖”之說,所謂金帖便是重啟大照山的“酬勞”。


    由有意重啟大照山的那一脈將此次開啟所需的助力,或是以其他的折算方式鐫刻在金帖之上,再遞交給對方。


    當然,至於接不接受,便要看接帖的那一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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