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深處。


    桂花巷,周家米鋪。


    夜色如墨,沈玦孤身矗立於米鋪的幽暗之中。


    米鋪之內,深處一間密室,燈火璀璨,猶如白晝,微弱人聲透壁而出,似蚊蚋嗡嗡,卻又暗藏玄機。


    沈玦閉目凝神,魔種之力瞬間澎湃,周身脈絡盡皆貫通,周遭模糊景象如畫卷般在腦海中徐徐展開。


    密室之內,一男一女,端坐如鬆,麵容神色,盡在沈玦心間浮現,清晰無比。


    “……大人所托之事,進展如何?”男子聲音渾厚,如雷鳴般在密室中回蕩,隱隱透露出殺伐果斷之氣。


    “無須擔憂,一切盡在掌握。”女子聲音甜膩軟糯,勾人心弦。


    “務必謹慎行事,若有差池,你我恐難逃大人責罰。”男子聲音低沉,暗含警告,言及“責罰”二字,語氣更是一顫,似乎憶起往昔恐怖之事,心有餘悸。


    “我自知輕重,已親自查驗,確保萬無一失,大人定會滿意。”


    女子聲音驟變,正經嚴肅,仿佛那神秘莫測的大人,其威嚴之盛,足以令人心生畏懼,不敢有絲毫怠慢。


    “大人的交代的事情不可耽擱,這裏的事情辦好之後,等待大人的指示。”男


    “媚兒知道了!到時候還請烈哥在大人麵前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大人恩威並重,絕不會虧待手下的人。”


    “……”


    沈玦在外聽得眉頭一皺:大人?!


    這所謂的大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讓兩人如此忌憚。


    看兩人的身份,那男人不是合歡宗的人,可如今兩人卻為同一人辦事,沈玦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沈玦思索良久,正在繼續傾聽之時,站在陰暗處的沈玦臉色一窒。


    腦海的畫麵中,女人已經脫掉衣物,攀上了那雄壯男人的胸膛。


    她迅速撥掉了男人的衣服,露出男人那精壯的身體。


    “雪媚兒…你…”男人道喘息聲響起。


    房內頓時春光一片,夾雜著男人與女人喘息哼哧之聲。


    沈玦無奈搖頭,他沉吟片刻,不想打草驚蛇,正要離開。


    忽然,房間的聲音停了下來。


    沈玦正覺不對,一道霸道拳意從房間內傳來。


    一道人影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撞破房屋牆壁,一拳朝著沈玦的腦袋轟來。


    沈玦飄身後退,宛如風中殘葉,隨風而動,讓那霸道的拳頭落到空處。


    拳頭的勁風將沈玦所處的梁柱擊碎,殘木碎屑漫天飛舞。


    一個高大的男人赤裸著上身,他渾身肌肉如龍蛇,看起來精壯無比。


    下身僅用衣物隨意束在腰間,擋住。


    他見一拳未曾建功,變拳為掌,手掌揮舞間,見那殘木碎屑納入掌心,隨後猛地一掌拍出。


    這些動作僅僅是電光石火間便已完成,沈玦尚在空中。


    他見那那些碎屑注滿真氣,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而來,不敢大意。


    於空中身形微轉,寬大的袖袍卷向那些帶著淩厲殺機的碎屑。


    正當此時,一道鋒銳無比的劍氣從他背後而來,直指他身後各個大穴。


    這一道劍氣正是絕妙的時機,此時沈玦處於一個真氣運行的節點,體內真氣空虛,遇到這種兩麵夾擊,普通人恐怕難以幸免。


    在此危機四伏之時,沈玦身形一折,運起體內真氣迅速回滿,回身將袖袍中的碎屑灌以無匹的真氣揮舞而出。


    沈玦身後偷襲之人本見就要得手,正暗自得意,卻不料沈玦卻還有此招。


    她頓時翻身後退,避開了那剛猛無比的碎屑。


    沈玦趁勢站穩腳跟,看向側身對著兩人,後背卻是麵對米鋪房屋。


    他看向右側攻擊而立的人,那人是一個女子,與沈玦方才運用魔種之力“看到”的那女人長相一致。


    那女人全身僅披著一層薄紗,神秘之處若隱若現,她肌膚勝雪,臉上紅暈未退,似是春雨未歇。


    沈玦心中暗道:此女應該便是卿青口中的雪媚!


    他仔細打量眼前二人,心中暗道這兩人配合倒是默契。


    在沈玦打量兩人的同時,兩人也暗自打量著沈玦。


    在看清沈玦的裝扮之時,兩人心中也是一凜,兩人均暗道:這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尊?


    那高大男人臉色隱現忌憚之色:“閣下是誰?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沈玦無奈道:“我說我是來散步的,你信嗎?”


    “閣下穿成這樣散步,還這麽晚,恐怕說出來沒人信吧!”雪媚嗤笑道。


    高大男人向雪媚遞了一個眼神,他冷哼一聲:“你無端闖入我的地盤,探聽我等隱秘,我等決不能如此放你離開,閣下還是留下吧!”


    沈玦嘴角微揚,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哼,就憑爾等二人,也想留住本尊?”


    其言辭間,滿是不屑與傲氣,仿佛那二人不過是螻蟻般微不足道。


    高大男子與雪媚目光交匯,雖心中對魔尊敬畏三分,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不能讓魔尊帶著那“大人”的驚天秘密遁去無蹤。


    二人眼神如刃,氣勢如虹,同時踏前一步,氣息交融,瞬間將沈玦的去路封得密不透風。


    沈玦見狀,魔種瞬間彌漫全身,他閉目凝神,細細感應著二人的氣機。


    片刻之後,他悠然開口,似是不經意間問道:“本尊心中有一惑,按理說,爾等二人絕不可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然而,你們不僅發現了我,還精準地鎖定了我的位置,這實在讓本尊百思不得其解。二位可否為我解惑?”


    高大男子雖心存畏懼,但此刻也不免有些得意,他冷笑道:“魔尊大人也有不知之事?”


    他抬手一指房梁上的燈籠,緩緩說道:“此間燈籠內的蠟燭,長短不一,材質各異,因此光亮亦有所不同。”


    沈玦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房梁之上的幾盞燈籠,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


    他歎息道:“原來如此,蠟燭隨時間流逝,光亮之明暗亦會隨之變化。”


    “我雖匿於暗處,但蠟燭光亮充足之時,仍能讓我藏身之所光亮前後不同。”


    沈玦自省道:“我自認藏匿得極為隱秘,卻未料到光影之變對人的視覺影響。”


    雪媚嬌笑連連,聲音如銀鈴般悅耳:“魔尊大人所言極是,我們能發現您的蹤跡,正是此理。”


    沈玦微微點頭:“今日本尊確實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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