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一聽頓時火了,嬌喝道:“放肆,你一界小修士都能夠禦使它,我等仙人如何不能禦使?留下它,不然就留下你的命。”


    楚雲惜哼了一聲,不理這隊蠻不講理的仙人,自顧禦著冰澤而去。


    “站住!”那仙女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界仙人,竟然會被一個小修士如此無視,頓時火冒三丈,口中呼喝,一道仙力就朝楚雲惜後心襲去。


    若是普通的修士遭遇這股仙力,必會瞬間化為齏粉。可是,楚雲惜卻是神眼已開,能與神者一戰的人物,仙瓊樓瞬間祭出,迎上那股仙力,頓時將那仙力擊得粉碎。


    並且,仙瓊樓在她之神能的催動之下,朝那仙女碾壓過去。


    “這是……”那仙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楚雲惜,手下留情!”忽地就聽有人大喝,楚雲惜的仙瓊樓驟然停在那仙女的頭頂上方,沒有落下去。


    那仙女大汗淋漓不說,竟然感覺到下身濕漉漉的。她這時才醒悟,自己剛才居然被嚇尿了。她俏臉大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司馬竹!”楚雲惜頭未回,已經知道來者何人。


    司馬竹無奈地道:“唔,雲惜,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勢,一出來就要把你師父的小孫女當麵粉給碾壓了啊!”


    楚雲惜聽得心裏咯噔一下,道:“小孫女?”


    司馬竹擺著手說道:“別急,不是明暄的閨女,而是那個玉明奇的女兒。”


    楚雲惜瞪視著那仙女哼了一聲。


    司馬竹朝那仙女說道:“你還不趕緊過來賠禮,這是你的嬸嬸。”


    那小仙女好不情願地走了過來,朝楚雲惜施了一禮。


    楚雲惜連瞅都不瞅她一眼,問司馬竹道:“可有明暄的消息?”


    司馬竹搖了搖頭,道:“沒有。”頓了一下,又道:“數十年前,這蠻荒古地內發生詭異的惡戰。據仙帝玉洪推測,很可能是神者大戰,是以,戰鬥結束後這幾十年。許多仙人都進入此間搜尋,看看是否能尋到什麽神者遺寶。我們也遍處尋找明暄,卻是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楚雲惜道:“師父手裏有他的本命元神玉牌,可否追蹤到他的蹤跡?”


    司馬竹道:“難就難在這裏,那本命元神玉牌雖然顯示明暄還活著,卻是無法顯示出他身在何方。”


    楚雲惜微一沉吟,道:“師父現在何方?我去找他,試著利用本命元神玉牌找尋一下明暄。”


    那小仙女在一旁聽著就哧笑了起來,道:“我爺爺都沒辦法,你又有什麽辦法尋到叔叔?”


    楚雲惜眸中寒光一閃。嚇得小仙女頓時機靈靈地打了個寒噤,本能地退後幾步,不敢再多言。


    司馬竹看著小仙女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因為懷疑有神者出沒蠻荒古地,仙帝玉洪也來到古地外圍。應該是在仙帝行宮,你去那兒可以找到他。”


    見楚雲惜禦著冰澤就要離去,司馬竹忽然帶著幾分狐疑地說道:“你這隻異獸好不怪異,好像有關神龍大戰傳說中的冰澤。”


    楚雲惜道:“什麽好像,它本來就是冰澤。”


    言罷,冰澤已是四蹄踏風而起,瞬間消失無蹤。留下一臉錯愕的司馬竹,在原地愣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冰澤速度迅如雷電,片刻過後,楚雲惜就已經發現了數百裏外的仙帝行宮。她收起冰澤,來到行宮門前。


    “麻煩這位仙人,請稟報玉洪仙帝。就說楚雲惜求見。”見行宮門口有仙人把守,楚雲惜頗為有禮地說道。


    那仙人打量一下楚雲惜,還未待開口說話,便見一個女子行宮內走出,其身材姣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麵容妖冶,行走起來好似弱柳扶風,端的是傾國傾城,豔絕天下。


    那女子走到行宮門口,就看到楚雲惜立在門外,好奇地問仙人道:“這女人是誰?”


    仙人答道:“啟稟環月公主,此女自稱楚雲惜,要拜見玉洪仙帝。”


    女子哧笑一聲,道:“什麽人都想拜見我祖父嗎?真是笑死人了。”說完仰著下巴從楚雲惜麵前走過。


    那仙人立刻說道:“聽到沒,環月公主有旨,仙帝豈是你一界小修士有緣得見的?快快退走吧,不要驚了仙帝禦駕,你吃罪不起。”


    他先前本來就沒打算給這麽個小修士傳話,現在有了環月公主的話,他更是鼻孔朝天,連正眼也不給楚雲惜了。


    楚雲惜心頭慍怒,哼道:“什麽環月公主,不會又是玉明奇的女兒吧。”


    環月公主一聽頓時停住了腳步,轉身來到楚雲惜身前,嬌喝道:“你放肆,竟敢直呼我父親的名號!”言罷一巴掌就朝楚雲惜臉上扇去。


    可是她的手掌尚未落下,楚雲惜看起來嬌弱的香腮之上卻是湧出一股奇特的力道,將她的手完全控製住,不斷地往上抬,最後竟是將環月公主整個吊上了半空。


    楚雲惜道:“一個不入流的小輩,居然如此耀武揚威,真是少家教!”話音未落,她控製著這股力道將環月公主重重地摔了出去。


    “啊……”那環月公主自小在仙帝宮內嬌生慣養,別說被人重重地摔出去了,就連一根小手指頭也沒被人碰過一下,這一摔頓時將她摔得七葷八素,大聲驚叫起來。


    “出了什麽事?”一人厲喝響起,這聲音楚雲惜聽著可是分外的耳熟。


    隨著聲音起落,一個紫衣男子倏忽來到行宮門前。


    “是你!”那男子一見楚雲惜頓時瞳孔一縮,再看自己的女兒環月公主,正艱難地從行宮數十丈外的地上爬起來,眸中光華明滅間,已經猜到了事情的梗概。


    他道:“楚雲惜,你何必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楚雲惜淡然說道:“我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師父在哪裏?麻煩你帶我去見他老人家。”


    玉明奇道:“他正在宮中休息,你還是別去打攪他了。我父親雖然在修仙界收你為徒,但如今他已經回歸帝宮,重掌帝位,其身份之高,不是你一個小修士所能親近。我勸你還是走吧。”


    楚雲惜哧笑道:“你不想讓我與師父相見,為什麽?是怕我和明暄奪了你的父親嗎?”


    “你胡說什麽。”玉明奇臉現尷尬,“明暄在蠻荒古地失蹤,直到如今,此地幾乎夷為平地,仍舊不見他之蹤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小修士,我父親是看在明暄麵子上才收你為徒,如今明暄都不在了,你來此認親,又能怎樣?難道覺得仙帝宮還能有你一席之地不成?”


    那環月公主已經來到玉明奇身邊,搖著玉明奇的胳膊,紅著眼睛祈求道:“父親,你可要為孩兒做主啊,這個女人,一來就不知使用了什麽手段將女兒摔了出去,讓女兒顏麵盡失。”


    玉明奇皺眉斥道:“你一界仙人,怎地這麽不小心,被一個小修士摔了出去?就算這個小修士確實有些門道,可你也不該如此大意才對。”


    言外之意,楚雲惜就算再神通,但也隻是個修士,仙人的法力不可能敗於楚雲惜這種修士之手,環月根本就是自己大意才著了楚雲惜的道。


    楚雲惜才懶得跟這一對不上道的父女繼續交涉,直接從空間法寶裏取出一壇陳釀神果酒,打開壇塞,頓時酒香溢出,連周遭的鳥雀都吸引了來。


    “哎喲,是不是雲惜回來了?哈哈,我就知道,雲惜你一來,我老人家就有回福啦!”陸太華的聲音立時就在行宮深處響起,伴隨著暢快的大笑聲越來越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如風一樣疾掠而來,直接抓起楚雲惜的神果酒,仰頭就咕咚咕咚喝起來。


    楚雲惜驚道:“師父,這酒不能這麽喝的。”


    可是,話說得太晚了,陸太華已經將一壇神果酒全都吞下了肚,眼睛頓時變得通紅通紅的,喃喃地道:“雲……雲惜,你這是什麽酒啊,還……還真夠勁兒。”


    楚雲惜無奈道:“師父,我這可是用神果煉製的神果酒,以您這仙帝的身子骨,一回喝上一小杯,裏麵的神能就足夠你吸收一年的了。”


    “哦……哦,嗝,是麽?難怪這一壇酒下肚,我老人家渾身氣流倒轉,好象要渡劫飛升了一般……”陸太華說著搖搖晃晃地就要倒落,被楚雲惜伸手扶住。


    “父親……”


    “祖父……”


    那玉明奇和環月齊聲驚呼,紛紛上前扶住陸太華。


    “好你個小修士,居然用毒酒害我祖父。”環月立時給楚雲惜扣了個大帽子。


    楚雲惜冷聲說道:“環月,你想給別人扣罪名,也要先看一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哼!”


    言罷,甩手就放出了冰澤。


    那冰澤碩大的身軀直接就將這整個行宮都撐得轟隆隆倒塌下來。楚雲惜已是抱著陸太華上了冰澤的背,一躍上了九萬裏高空。


    “站住,你要把我父親帶去哪裏?”玉明奇喝道,禦風追了上去。


    楚雲惜一道神紋打出,擊在玉明奇胸口,玉明奇轟的一聲被這道神紋重重地擊落,墜在地麵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說,一時竟忘記起身,就愣愣地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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