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語氣中充滿狐疑,又接著說道:“外麵那些七階五層的魔修和鬼修可是都被這隻冰澤所製的煉屍給吞了,屍體還躺在外麵。”


    冰澤所製的煉屍……楚雲惜聽得打了個寒噤。怪不得那些煉屍會將鬼修也給吞了,原來是受到這隻冰澤的指使。如果她不是躲在天蓮地宮中進入這裏,估計現在得比那幾個魔修和鬼修死得還慘。


    她控製著天蓮地宮開始往洞穴通道那裏移動。


    白澤道:“小輩,你要幹什麽?”


    楚雲惜道:“那些修士的儲物手鐲還在。”


    白澤無語了片刻,怒斥道:“先別管那些儲物手鐲了。”


    楚雲惜道:“不行。儲物手鐲裏很可能有令牌,這可是關係到為天河重塑肉身,我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棄了。”


    白澤道:“咱們與冰澤乃是互為天敵的關係。而且,一旦讓它感覺到有生靈出現,那些碎骨就會迅速組合成煉屍,除了將這隻冰澤收服,否則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


    楚雲惜道:“那前輩先告訴晚輩,要如何收服這隻冰澤?”


    仙帝道:“是啊,這隻冰澤雖然重創,躲在這裏療傷,也隻能製出一些實力有限的煉屍,可是也能施展出八階神獸的修為,對付這個隻有化神四層初期的菜鳥小修士,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你能夠脫離這個菜鳥修士而發揮出全力麽?如果你能,倒是可以與之一戰。”


    白澤道:“白澤龍璽已經認這個菜鳥小女修為主。除非這個菜鳥小女修死了,白澤龍璽另擇一個更加強大的主人,否則,我是不可能脫離她,擁有有與那冰澤一戰之力的。”


    楚雲惜聽這兩個老家夥左一句“菜鳥”右一句“菜鳥”的,臉上不自覺現出了菜色。


    仙帝道:“這就是了啊。你們根本沒有與之一戰之力。”


    很明顯,這兩位根本就對楚雲惜臉上的“菜色”完全無視。


    白澤道:“龍族及龍族後裔,與冰澤。乃是互為天敵的關係。這種關係使得這隻冰澤在不久的將來,傷體恢複之後,一定會尋著這個菜鳥小女修的氣息進入洪荒修仙界,到時的後果不堪設想。”


    楚雲惜聽到這裏,才醒悟白澤因何會在見到冰澤之後如此激動。這隻冰澤隻是因為重傷,所以暫時在此療養。他日傷勢痊愈,肯定會尋著他們的元神氣息進入洪荒,到時候……


    “那時,不單單是我和白澤將要麵臨一個冰澤的追殺。隻怕就連明暄也……”楚雲惜想到這裏,心中無奈地歎息一聲。


    她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可能探出這隻冰澤本身的實力到底有幾何?”


    白澤道:“傷體恢複之後。它很可能會發揮出神境的神通。就連這位夏堯仙帝也不是它的對手。你要知道一件事,神者,在修仙界中,他們的實力未必會象仙人一樣受到壓製。”


    楚雲惜聽到這裏臉色又變了變,這麽說,如果讓這隻冰澤傷體恢複。那麽,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此時又聽白澤說道:“小輩,我記得你曾經得到過一枚有特別效用的丹藥,可以將你的修為直接提升一個大境界……”


    楚雲惜一震,脫口說道:“血魄丹!”


    這血魄丹乃是她昔日與陸明暄共闖水月嵐峰陣時所得。當年。有個修士意欲殺掉她奪取修煉資源,卻反被她所殺。後來她就從這個修士的儲物袋裏找到了一枚血魄丹。


    這血魄丹雖然可以直接提升修士修為足足一個大境界。並且持續一個時辰以上,可是,它凶猛的丹性卻也會令修士在修為恢複如初之後,功體根骨下降,靈根等級會降低一到數個等級。


    所以,楚雲惜雖然身懷此丹,可是在過去數次遭遇大難的時候,也不曾想過要服用此丹,都將此丹丟到她體內儲物空間的一個小角落去了。


    她的臉色微變,道:“難道除了服用此丹,就沒有其他辦法對付這隻冰澤了麽?”


    仙帝道:“這隻冰澤雖然功體受損,但是,也能發揮出八階的修為,而且,它還可以控製周圍的屍體化成煉屍。”


    他這裏話音剛落,楚雲惜就聽到通道內又傳來修士的慘呼聲,想來是又有其他修士來到此地,發現有洞穴,而且洞口有古禁製破損的痕跡,所以猜測這裏麵可能有什麽寶藏,故而進入其中,不想全都成了煉屍的美餐。


    白澤語氣好不凝重,道:“以你現在的修為,隻怕連那些煉屍都對付不了。今日不趁它傷重殺掉它,他日它功體恢複,你我就隻有被它吞噬的份兒。


    別說是你我,就連擁有白澤血統的碧蓮雪狐一族也會被它盡滅,蛟龍一族估計也難逃被它滅殺的命運。而且,它還有可能破碎虛空,進入仙界,將巨龍一族及仙界其他的龍族後裔全部斬殺吞噬。”


    細數起來,當今世界,其實殘留的龍族後裔有很多,根本就是數不勝數。


    仙帝道:“若是你能在它傷體恢複之前掌握天地大道符紋,或許會有一拚之力。”


    白澤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就算有那個可能,但也隻是‘可能’而已。如今,她就有辦法將之斬殺,為何把希望寄托在未來那虛無飄渺的‘可能’之上?”


    楚雲惜聽罷,心中複又一動,銀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道:“好,我就服用血魄丹,與這冰澤一戰。不過就是靈根受損品級降低而已,這與被這隻冰澤滅族可是好得多了。”


    她相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句話,既然眼前有機會她就一定要把握住。


    將來就算有機會,那時會不會把握住,中途又會有什麽變故,誰也說不準。所以,將來她還能不能找到殺掉這隻冰澤的機會,根本就是未知之事。


    白澤說得沒錯,既然眼前有機會,她為什麽不好好把握住,反倒把希望寄托在未來那有些虛無飄渺的“可能”之上?


    仙帝無奈歎息一聲,道:“八階妖獸的修為,再加上那些煉屍,就算服用血魄丹,你又能有幾分勝算?”


    白澤道:“我會全力輔助她。”如今到了危及到它性命的時刻,它不可能不全力以赴。


    楚雲惜奇道:“話說,這冰澤聽起來應該是與神龍、白澤一樣的太古神獸,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白澤猜測道:“這末日天罰裏的情況詭異,很可能是太古時期墜落入時空裂縫的。


    這隻冰澤因為找到了這個特別適合它療傷的地方,傷體已經出現了恢複的態勢,估計最多再等數十年,它就能完全恢複。


    今日若不殺掉它,那你我也就隻有幾十年的命好活。不光是你我,所有的九龍璽和龍皇戒璽估計都會成為曆史,在這世界上都不會再存在。


    而昔日那位神者為確保修仙界靈氣不斷絕而建立的九龍乾坤大陣也將不複存在。就算這隻冰澤不會覆滅修仙界,修仙界自己也會因為靈氣斷絕而不複存在。”


    翠花道:“冰雷極石的存在,是那隻冰澤恢複傷體的關鍵。它躲在這洞穴裏不會被雷霹到,卻可以一直享受冰雷極石上所散發出的冰寒之氣的滋養,這才令它沒有因傷重隕落,一直存活到現在不說,傷體甚至都開始出現恢複的態勢。”


    楚雲惜道:“聽你這話的意思,這隻冰澤應該是傷重已經許久了。”


    翠花道:“應該是當年和神龍一族一戰,冰澤幾近滅亡時僥幸逃脫出來的。看它的骨齡已經有上百億年了。”


    楚雲惜愕然。


    翠花接著說道:“所以,白澤擔憂你和它都被這隻冰澤滅掉,不是沒有緣故的。這隻冰澤活的年頭應該還在那隻白澤之上,就算是全盛期的白澤也不可能是它的對手,更何況白澤現在隻是一隻器靈,而且修為還受到你這個主人的限製。”


    楚雲惜奇道:“那,洞口的古禁製是這隻冰澤設置的?”她先前破開古禁製,雖然感覺這禁製很是古老,但,不可能有上百億年這麽久。


    仙帝猜測道:“那道禁製的年限隻有百萬年之久,很可能是有古修士發現過這個洞穴,不過,那時這隻冰澤傷體還遠遠沒有恢複,無法施法控製著煉屍殺人,所以,那修士平安離去,並且,還在洞口設置了禁製。


    可能,他是感覺到這隻冰澤的危險;又或者是覺得這冰澤可能是件寶物,而當時的他還沒有能力取走,所以先設置禁製,打算將來有一天實力提升後再來取寶。”


    楚雲惜點了點頭,道:“我們先將那些被煉屍吃掉的修士的儲物手鐲拿來。”


    她控製著天蓮地宮已經回到通道內。先前隻是白花花一片白骨的地麵上,此時已經染血,東一片西一片的,還有修士的法衣碎片和一些鮮血淋淋、明顯是剛被啃去血肉的碎骨。


    赤猿亞龍道:“繼那幾個七階五層的鬼修魔修之後,又有兩個人族修士進入了這裏,不過都被煉屍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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