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將接令。+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魏秋婷驚醒過來,急持令箭而去。


    “兄弟,忘了咱們在荊湖的交情了?”潘有為瞟了石劍一眼,一聲苦笑。


    “駙馬爺,公主不領頭去,本官恐有將士不服,實乃不得已而為之,請見諒。其實到時困西平堡北門的還是未將。”石劍見他們已接令,便收起威嚴,換成好言好語。


    “哈哈哈……兄弟真是有趣!”潘有為難得與魏秋婷在一起,揚笑而去,甚是高興。


    “其餘眾將,領所餘人馬,隨本官啟程,跟在公主所部後麵一裏許安營紮寨。刀斧手,看護好本官的風箏與強弩。”石劍隨即率所剩的三萬多人馬,回撲西平堡。


    天空飄下了雪花。


    “稟王爺……明兵敗退二十裏後,又卷土重來。”


    西平堡城中,正當金兵眾將圍著吉布提拿喝酒猜拳之時,帳外有親兵來報。


    “什麽?砰……王爺,咱中計了。”原西平堡主將哈赤,慌忙向吉布提拿下跪請罪。


    “哈將軍,明兵估計不足五萬人,縱是圍城,也攻不了城,咱們有六萬之眾,戰將數十,怕啥?趁他們立足未穩,令眾將士掩殺一陣。”吉布提拿不愧身經百戰,聲色不動,扶起哈赤,好言勸慰,令他領兵出戰。


    雪花飄飄,天地銀白,仿似掉白銀一樣。


    “轟轟轟轟……殺……”四聲炮響,西平堡四門打開,數名金將領兵而出,直撲立足未穩的明兵。


    “放箭……”圍向東門的羅中寶路上已讓眾將士作好準備,雖然策馬剛到,營寨未立,卻指揮若定。


    “嗖嗖嗖……啊啊啊……”


    明兵一陣箭雨射去,剛出城門的金兵立時倒下一大片。


    金兵急退後至吊橋邊。


    “譚兄,你掠陣。金將報上名來受死!”羅中寶不待金兵金將反應過來,便策馬持槍而出,大喝一聲,一槍紮向金將黑匣子。


    “當……嘶啞……”黑匣子舉起大銅棍豎擋一下,雖然擋開了銀槍,卻是功力不及,雙臂發麻,戰馬不住後退。


    羅中寶得理不饒人,一招“遊龍戲水”,銀槍上撩,紮他咽喉,驀然抽刀,劈他馬頭。


    “當……嘶啞……啊……”黑匣子急橫棍一掃,想擋開羅中寶的銀槍而逃,不意馬頭被砍,馬翻人仰,摔倒在地。


    羅中寶橫刀護身,策馬而來,銀槍著地一掃。


    黑匣子被掃出數丈,慘叫一聲,一命嗚呼。


    羅中寶縱馬而衝,銀槍疾紮,彎刀狠掃,又宰兩名金將。


    “殺……”譚經天趁機掩兵殺來。


    “放箭……快關城門……”金兵見將官已死,不住敗退,逃奔回城,城頭觀戰的哈赤急下令關城門。


    “啊啊……”明兵部分人馬中箭而倒。


    羅中寶急豎銀槍,領兵後退三裏。


    銀白泛紅,血雪腥風。


    圍向南門的趙率教精明,陳大海狼狠,連殺金兵二將,也退出三裏許,安營紮寨。


    圍向西門的來夥添、賴得出,本是江湖高手,出手如電,招招致命,瞬間連殺金兵三將,逼敵退回城中,自己也領兵退後三裏安營。


    金將冷古丁揮舞流星錘,狼山手執吳越鉤,奉承先緊握長叉,領兵一萬殺出北門。


    魏秋婷執槍觀戰,屬下十二侍衛一起殺出。


    三名金將緣何是魏氏侍衛的對手?在十二侍衛的挾攻下,差點喪生,隻得兵敗退回城中。


    寒風呼呼,雪花斜飄而落,又將血紅泛白。


    “王爺,明兵雖然受創,但抵抗頑強,出戰之將甚是狼狠。”哈赤急奔下城頭,跑回中軍帳營向吉布提拿稟報戰況。


    “明兵去而複返,人困馬乏,本王隻是皮外傷,來人,抬本王雙錘來,點兵一萬,出西門,一旦獲勝,哈赤領兵掩殺。”吉布提拿仍是鎮定自若,提錘上馬,領兵而出。


    大雪紛飛,寒風剌骨。


    “娘稀屁,爺爺還沒吃飯,他們又來鬧,宰了他們下酒。”來夥添、賴得出剛安營紮寨,又聞炮響,罵罵咧咧,急持刃策馬而出。


    眾將士想笑而不敢笑,均想:石將軍為何讓這兩個怪人來統兵呢?


    “小雜種,不讓爺爺吃飯,你找死呀?”來夥添手舞鐵杆,一馬當先,疾撲吉布提拿。


    “死竹杆,來此煞風景呀?”吉布提拿尚未答話,努力克星便舞狼牙棒而出,迎頭砸向來夥添。


    “我叉……我蹬……我閹……”來夥添怒氣衝衝,邊打邊罵,開叉鐵杆上揚,剛好叉住了努力克星的棒身。


    他驀縱身離馬,一腳踹去,將努力克星踹出一丈多遠,摔得嗷嗷直叫。


    來夥添雙足落地,開叉鐵杆叉向他的下陰。


    “得得得……當……呼……砰……啊呀……”


    愛新覺羅生舞弄板斧,縱馬而來,舉斧向來夥添脖子抹去。


    賴得出騎著大內名馬如飛,兩馬交錯之時,舉酒壺一擋,一口酒跟著噴出。


    愛新覺羅生忽感臉上一疼,眼睛都睜不開,被來夥添反掃一杆,將他掃跌離馬,摔出一丈多遠,疼得滿地滾爬。


    “駕……明將報上名來受死!”吉布提拿大吃一驚,忽感少看了這兩個怪傑,急提錘親自來戰。


    “爺爺來夥添!什麽是來夥添?就是與你娘再來一次的意思。”來夥添飛身上馬,大吼一聲,一杆叉他褲檔。


    吉布提拿與明兵交戰已久,頗通漢語,聞言大怒,左錘下擊攔擋,右掃向來夥添的馬頭。


    “當……嘶啞……”來夥添鐵杆被彈開,且雙手虎口奇疼,尚未反應,馬頭又被擊碎,立時馬倒人翻,摔得頭破血流。


    “兄弟……”賴得出驚叫一聲,策馬舞壺砸向吉布提拿腰間。吉布提拿右錘下沉攔擋,左錘故伎重演,砸向他的馬頭。


    “呼……砰……”賴得出急一口酒噴他的臉,身子一躬,避他右錘,收壺下沉。


    他的酒壺與吉布提拿的左錘相碰,火星四濺,各自虎口發疼,手臂發麻。瞬息之間,吉布提拿也躬身伏鞍,避開了賴得出吐來的藥酒。


    格得拉斯提戟劃來,意欲置落地受傷的來夥添於死地。


    來夥添卻是江湖老手,雖摔得頭破血流,但也單掌撐地,縱身而起,躍上了愛新覺羅生的戰馬,掉頭而退。


    吉布提拿則與賴得出縱馬再戰,兩人不再硬碰硬,各施險招辣招,兩馬不時交錯而過。


    “殺……”格得拉斯雖沒致死來夥添,但見他敗退,便鋼戟一揮,掩軍殺來。


    “啊啊啊……”金兵人多,明兵霎時人仰馬翻,不時有人倒下,被金兵砍成肉泥,鮮血又染紅了積雪。


    來夥添不顧流血,舞杆回戰,以命相搏,狠鬥格得拉斯。


    寒風刮來,讓他額頭臂膊的血凝結成冰。


    “得得得……殺……啊啊呀……”


    當兩個怪傑遇險之際,巡城而來的石劍左盾右戟,掩兵殺來。


    他寶馬奇快,金戟劃掃,金盾猛砸。


    金兵一陣人仰馬翻,滿地顱碎斷臂。


    雪花下,又響起了一曲慘叫聲的悲歌。


    “殺……”


    哈赤急領奉承先、冷古丁出城,拚死相救吉布提拿。


    石劍殺開血路,鎮定了明兵的軍心,便縱馬撲向吉布提拿。


    “叔父指揮兵馬,此廝交與小侄。”他離賴得出尚有丈餘,便大喝一聲,金戟抹向吉布提拿的脖子,又策馬如飛,金盾直砸他的馬頭。


    “當……”吉布提拿仗著神力,又沒與石劍交過手,左錘下沉擋他金盾,右錘上舉格金戟。


    “轟……嘶啞……啊呀……”盾錘相碰,發出巨響。


    吉布提拿右錘格開了金戟,左錘卻被石劍金盾震彈得反砸在馬脖上,他馬倒人翻,摔落在地,雙錘散飛,反砸死了兩名金兵。


    石劍金盾護身,金戟劃下,縱馬踏去。


    “啊呀……”一聲撕人心肺的慘叫掠過夜空,尤其淒愴。


    哈赤冒死急救吉布提拿,飛身離馬,撲在吉布提拿的身上,由後腦至臀部被金戟劃開兩半,血水柱噴,慘叫喪命。


    奉承先舉叉叉向石劍的馬脖、冷古丁揮舞流星錘砸向石劍當頭。石劍金戟提起而掃,金盾以硬碰硬,脫手朝冷古丁的流星錘砸去。


    “哢嚓……砰嚓……啊呀……”


    奉承先的叉被金戟劃斷,雙手是血。


    冷古丁的流星錘被金盾震得反自砸頭顱,一命嗚呼。


    “殺……”來夥添精神陡振,縱馬而來。


    吉布提拿卻已被金兵救護上馬,敗退回城。


    “收兵……”石劍金戟一舉,大吼一聲,震耳欲聾。


    明兵急收刃而退三裏,重新安營紮寨。


    “賢侄,對不起,給你丟臉了,叔父所部,死傷一千多人。”來夥添不顧傷痛,迎著寒見,盤點人數,滿臉愧疚來報。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沒讓吉布提拿逃走,已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你們無罪,快生火造飯吧。那位小王爺再度負傷,金兵今夜不可能再出城了。”石劍朝他拱拱手,拍拍賴得出的肩膀,提盾抓戟,飛身上馬,往他處巡視而去。


    他的身後,跟著一幫牛高馬大的刀斧手,全騎大內名馬,飛掠而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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