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愛卿是為朕分憂,朕還要謝卿啊。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隻來+將奏折交黃公公找崔呈秀調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傳令當值太監送早膳上來。


    黃公公拿過石劍手中的奏折,領著風天橋等人找崔呈秀去了。


    “石愛卿,你的靠山是皇上、是本宮,愛卿隻管大膽籌銀押糧,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本宮、找皇上。”張後親自為石劍挾菜,她又給石劍以資鼓勵。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石劍為朱由校又一次的恩寵,激動得熱淚盈眶。


    “對,隻要是對大明江山社稷有利的事情,愛卿均可直接找皇後、找朕出麵解決。”朱由校咬了一口麵包,又親切地拍了拍石劍的肩膀。


    “遵旨!不過,隻有此等大事才會找皇上,剩餘的……微臣會有法子解決。”石劍高興起立,見朱由校親切,又大著膽子開起玩笑。


    “對,愛卿智勇雙全,不會為小事來找朕的。朕也不管小事。有卿為朕籌銀晌,袁愛卿替朕抗金,朕高枕無憂。來來來,坐下。”朱由校也很高興,拉著石劍坐下。


    “皇上,微臣有個問題,想請教皇上。”石劍坐下,忽然腦海閃過呂源剛才所說的話,還有孟廣寧惡狠狠的眼神。


    “愛卿但說無妨。”朱由校笑道。


    “這柄寶刀……皇上不會再收回去了吧?”石劍有些為難,也覺得難以啟齒,弄得結結巴巴。


    他此時又感覺需要這柄寶刀了,他真怕朝臣為難他,真怕信王害他,真怕魏閹要脅他。


    “哈哈哈……愛卿,朕會那麽小氣嗎?上次收回寶刀,是權宜之計。這次賜刀,是因為朕見證了愛卿忠勇平叛,見證了愛卿冒險行走各地籌銀。朕發誓,隻要愛卿無惡行,永不收回寶刀。”朱由校聞言一笑,似乎怕石劍不信,還舉手發誓。


    此時此刻,朱由校倒不象一個皇帝,頗似頑皮的小孩童。


    張後見狀,開心地笑了,為夫婿這個可愛的動作。


    “謝皇上,微臣一定忠於皇上,一定繼續踐行‘愛民如子’四字,絕不做有損皇上龍顏之事。”石劍隨即拱手道謝,懸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


    他明白自己有朱由校賞賜的寶刀在手,即使信王登基,自己也不懼怕了,至少信王不敢下旨殺自己,最多是削自己官職、收回這柄寶刀而已。


    “嗬嗬……此後誰也不敢拿愛卿這柄寶刀了。九千歲的愛將高士在遼東,他也希望愛卿多籌銀晌啊。如果遼東將士沒有銀晌,九千歲又有何顏麵來見皇上?”張後委宛提醒朱由校,可不能讓魏忠賢再搶石劍手中的寶刀了。


    “哈哈哈……來人,傳信王一起用膳……”朱由校幹笑幾聲,沒有接話,又命人傳朱由檢一起來。


    旭日東升,寒風稍停。


    “臣弟參見皇上……”朱由檢在孟廣寧陪同下,趕緊來到太和殿磕見朱由校。


    “起來,與石愛卿一起,陪朕用膳。”朱由校擺了擺手。


    朱由檢見石劍竟與朱由校同桌用膳,不由一怔。


    他暗道:奶奶的,什麽世道呀?石劍什麽地位呀?竟與皇兄、皇後同桌用膳?自己身為王爺,與皇上同桌用膳也沒幾次。


    他又是一陣心頭醋起。


    他瞬間思潮起伏:石劍,到底是不是皇室之後?如果不是,怎麽皇上如此恩寵他?如果是,將來皇上是不是要傳位於他?


    朱由檢想到此,心裏又湧起一個惡毒的念頭:奶奶的,得趁早點宰了石劍。再這樣下去,天下要姓石了。


    “皇上……九千歲求見……”


    朱由檢剛坐下,太監傳話。


    “微臣參見皇上……”魏忠賢領著崔呈秀、魏廣微、周應秋、孫之獬、田爾耕等人進來。


    張後好不掃興。


    孟廣寧見石劍竟陪皇帝用膳,心頭好不失望。


    他立在一邊,隻能乖乖警戒,卻不能同桌,與石劍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就憑你也和跟我鬥?就算信王明天登基,我也不懼你。格老子的,我出京後,連你師父風霜也宰了。”石劍冷冷地瞄了孟廣寧一眼,緊握手中寶刀,心中滴沽著。


    “九千歲見朕,有何要事?”朱由校沒讓魏忠賢坐下。


    他知道這一夥與張後、石劍、信王皆不和,隻想讓魏忠賢等人盡快離開。


    “啟奏皇上,荊湖巡撫潘汝湞派人進京,代愛子潘有為向長香公主求親。”魏廣微上前一步,躬身回話,替魏忠賢打頭陣。


    “哦?皇妹貌若天仙,文武雙全,與石愛卿倒是匹配……這個……”朱由校不由一陣愕然,一時間弄得有點語無倫次。


    他心想:朕剛要開口將魏秋婷許給石劍,咋這一夥人就來了?唉……朕咋不早提一點?


    信王聞言,臉色“唰“了就白了,心頭一陣失落,對石劍不由又露憎恨之意。


    他眼看皇兄經常咯血、命不久矣,自己登基便可納魏秋婷為妃,享受人間豔福,沒想到皇兄意願卻是將魏秋婷許給石劍。


    張後聞言,嚇出一身冷汗,心道:好在皇上沒早提出來讓石魏兩家聯姻,魏秋婷豈能配得上石愛卿?哼!魏閹之女豈能配朝廷柱石、棟梁之材。


    她嚇出一身冷汗之後,倒是一身輕鬆。


    因為魏閹的人已提出來了:魏潘聯姻。


    石劍聞言心疼,甚是難受,淚水直打眼簾。


    他強撐著鎮定下來,低頭挾菜,掩飾心頭失落。


    魏忠賢也是一陣尷尬。


    他沒想到皇帝竟有意將愛女許給石劍,心頭忽然一陣後悔。


    “石劍官至從二品、文武雙全、平叛有功、籌銀有方、英挺俊雅,又得皇帝恩寵……唉……昨晚真不該授意微兒他們出來為潘有為說話。”魏忠賢為自己錯誤的決策氣苦。


    要不是在皇帝、皇後與信王跟前,他早就頓足捶胸了。


    他忽然想到,倘若納石劍為女婿,比潘有為贏不知多少倍了,憑自己實力,捧石劍為王也不難,而自己有石劍這樣武功高強、智勇雙全的人作支柱,何愁朱家天下不易手?


    晚了,他的一群幹兒子已經開始連番上陣了。


    “皇上,潘有為入戶部當差不到一年,因才華出眾,深受同僚好評,已破格提為主事,稍後下放地方曆練一番,很快就可入朝輔佐吾皇了。”周應秋從潘有為能力入手,翹指稱讚,力促潘魏兩家好事。


    石劍、信王二人,聞言皆是心頭顫動,嘴裏含著菜而忘了嚼。


    張後聞言,心裏卻道:周應秋,你這奸賊,說,繼續說。本宮需要的就是你這個效果,以完全斷絕皇上將魏秋婷許配給石劍的念頭。


    “潘有為人如其名,貌若潘安,年初科考,中三甲之列,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出身名門,無論樣貌文武才華,皆與公主般配。”崔呈秀不甘落後,從才華相貌入手,誇其與魏秋婷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張後聞言,笑了,甚是開心:這夥奸人,說得潘有為越好,魏秋婷與石劍的事就越沒希望。


    她放下筷子,不吃了,凝神看這夥奸人表演。


    “皇上,公主數年前奉旨離京查勘石飛揚遺體之事,途遇潘有為,便對其一見鍾情。隻是少女臉薄,不敢輕言。”魏廣微想得更絕,竟說是魏秋婷對潘有為一見鍾情,把朱由校的後路都堵死了。


    他說罷,又瞟了崔呈秀、周應秋一眼,心道:比狠毒,還是比智計?奶奶的,就憑你們倆?回去多吃點豬腦補補。


    “魏秋婷一直在查石大俠遺體之事?”石劍心頭震撼無比,雙手發抖,差點拿不住筷子。


    信王已是額頭見汗,眼露絕望神情。


    張後聽了,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她也暗暗佩服這夥奸人:魏閹之徒太厲害了,難怪有時皇上早朝,啥事都聽這夥奸人的。不過,今天說得好,本宮完全讚同。說,繼續表演。


    “錦衣衛提督陳大海、儀衛張子欽等長期追隨公主,他們多年觀察,認為潘有為無論人品、德行、文才武功皆是朝中大員、王孫公子中的佼佼者,適合入選為駙馬。”孫之獬不給朱由校喘息之機,抓緊上陣。


    他舉例子來論證潘有為的綜合素質。


    “皇上,微臣偶感風寒,有些頭暈,告退。”信王見魏忠賢門下輪番上陣,已知自己納魏秋婷為妃之事無望,再聽下去,心中隻有越來越疼,便起身向朱由校告辭。


    朱由校此時已聽得暈頭轉向,木訥地點了點頭。


    信王隨即和孟廣寧離去。


    張後樂得心裏都開花了。


    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笑逐顏開,眉飛色舞。


    石劍也想走,可是他又想聽石飛揚遺體線索之事,便暗自運氣提神,強忍心頭疼痛,硬著頭皮聽下去。


    朱由校靜靜地聽著,聽得頭都大了。


    想表態吧,他們又說個不停,一個一個接著上陣。


    他一陣頭痛,頗為氣惱,卻又不便打斷他們的話,因為得給魏忠賢麵子。


    魏忠賢可是自己封的九千歲。


    小皇帝將如何表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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