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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已是三日時間過去。


    經過這幾天的調理,之前葉羽將自己故意弄出的虛弱,已是好的差不多了。而這幾天葉羽也沒有閑著,既然是雜工,那自然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每日砍柴,挑水,份內的工作,葉羽一樣也沒有落下。


    而通過這三天的觀察,葉羽也終於找到了向前一步的辦法。


    “塵風師兄,這麽早啊。”清晨的後山上,涼風徐徐。看著麵前如鍾般盤膝入定的塵風,葉羽笑著走上前去。


    “是葉羽啊,怎麽,來砍柴?”聽見聲音,塵風吐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


    “是呀,柴不夠了,上山來砍些。”葉羽甩手將柴刀砍到一旁老樹上,盤膝做到塵風身旁,笑道:“塵風師兄可是在修煉?”


    塵風點了點頭,“恩,每日的功課而已。”


    “哎!能夠修道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塵風師兄現在應該很厲害了吧?”葉羽眼中做出崇拜的神色,一臉向往的說道。


    聞言,塵風果然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嗨,厲害什麽呀。修煉了七八年,如今也才凝氣第二層而已。”說著塵風歎息一聲,不無嫉妒的說道:“像我們這些靈根等級太低的人,還真是拍馬都趕不上那些被仙門選中的人呢。聽說即便是那些普通資質的弟子,三年也足以凝氣,十年也足以築基了。而師尊他老人家,修道近百年,如今也才築基初期而已。”


    “雖然時間久了些,不過比起我們這些不能修道的人,終歸是讓人羨慕啊。”葉羽唏噓著說道,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向塵風麵前的薄冊子,似是隨意的問起,“塵風師兄,這便是你們修煉的心法嗎?”


    看到葉羽指著的冊子,塵風點頭道:“沒錯,這便是凝氣訣,我們修仙第一步都要修煉的。”


    聞言,葉羽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語氣豔羨的道:“塵風師兄,我…能不能看看?”


    “你看它幹什麽?”塵風一怔,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又不能修道,它對你來說也是無用。”


    “我的確不能修道。”葉羽臉色暗淡,歎息道:“可是有誰不羨慕仙人般的日子,我今生雖然無望踏足,但若能看上一眼,也算此生無憾了。”


    見葉羽那副失落的表情,塵風不由有些動容。這種與夢想無緣的失意,自己當年又何嚐沒有體會過。拍了拍葉羽肩膀,笑道:“好,那便借你看看吧。不過隻能在這看,師尊不允許將凝氣決隨意借人的。”


    “真的!多謝塵風師兄成全了!”葉羽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次倒不是故意為之的。伸手接過凝氣決,葉羽小心翼翼的看了起來。


    這凝氣決內容不是很多,片刻之後葉羽已經翻完了最後一頁。見葉羽眉頭微皺著,塵風不由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對?”


    “啊,沒有。”葉羽忙搖了搖頭,把凝氣決還給塵風,似是隨口問道:“塵風師兄,原來這凝氣決隻有三層啊?”


    聞言,塵風微微一笑,“這怎麽可能,凝氣決共有九層。隻是我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層次而已,所以隻獲得了前三層的心法。”


    原來是這樣,葉羽暗暗點頭,眼中精光閃爍。憑借自己驚人的記憶,這前三層的心法隻剛剛片刻,便已被自己牢記於心。想來回去後便可以著手嚐試著修煉,至於後麵的,隻能另想辦法了。


    “原來是塵風師弟,我還以為是誰在此敘話。”就在葉羽兩人說話間,不遠處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葉羽抬眼看去,這人身穿與塵風一樣的青灰道袍。雖然年近三旬,但修道之人比之常人要更顯年輕,所以倒說不準確切年齡。


    看清來人,塵風幹笑兩聲,道:“是塵雷師兄啊,也來做功課?”


    塵雷略微點頭,轉目掃向葉羽,淡淡道:“這便是師尊收留的那個凡人?”


    “啊是,這是葉羽。”說著,塵風忙拉了拉葉羽,道:“這位是塵雷師兄,快些見禮。”


    “葉羽見過塵雷師兄。”葉伸手羽施禮,低垂眼簾道。


    “恩。”塵雷淡淡應了一聲,隨意打量幾眼葉羽,“師尊他老人家還真是宅心仁厚,什麽廢物都收呢。不過能來到這裏也是你的造化,起碼這裏靈氣充足,想多活幾年還是很容易的。”


    葉羽喉嚨滾了滾,終是沒有吭聲。


    “塵雷師兄…”塵風皺了皺眉,不滿道:“適可而止便好,不要太過分了。”


    “我有很過分嗎。”塵雷輕哼一聲,無謂的甩出一句,“隻是實話而已。”說完,塵雷也懶得再看兩人,背著雙手轉身向遠處走去。


    見塵雷走遠,塵風這才呸了一聲,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夥,你不要理會他就好。”


    “嗬,沒事。”葉羽幹笑一聲,略顯陰沉的臉上,隱有寒光湧動。


    “沒事就好。”塵風拍了拍葉羽肩膀,寬慰道:“他為人最是不招待見,奸險的很。雖然他比我入門早,修為也比我高,如今都凝氣四層了,不過師兄弟們,很少有人看的上他。算了,不與你說這些了,時間久了,你自然會發現。”


    說著,塵風站起身來,撫了撫身上的灰塵,道:“你砍柴吧,我功課已經做完,先回去了。”


    葉羽點點頭應了一聲,起身拔出砍柴刀,向山上走去。


    傍晚時分,夜幕終於降臨。這個時候的修雲觀已很是寂靜,至於葉羽所在的雜房位置,更是不會有人過來。


    焦急的等待了一天,葉羽終於是盼到了這一刻。此時腦中那前三層凝氣訣的修煉心法,不敢說已經倒背如流,卻早已翻來覆去滾過了數遍。


    關好門窗,葉羽盤膝坐在了床榻上。長長的呼出口濁氣,讓自己心神漸漸寧靜下來。雖然知道了腦中的陰陽混沌盤是個寶貝,況且那元神也說過它會有助於自己修道,但說歸說,真到了這一刻,葉羽心中仍免不了暗暗擔心。


    “呼…”深吸口氣,葉羽眼中緩緩恢複堅毅。“這一步,終歸是要踏出去的。成與不成,也休想阻我踏足修道的決心。”


    想到這裏,葉羽不再猶豫。腦中凝氣訣浮現,心中默念起心法。


    普通資質者,三年內可凝氣成功。快者,更是一到兩年便可。而似塵風等人,也許十數年凝不出真氣也說不定。靈根等級,決定一切。


    隨著心法一遍遍在心中響起,葉羽腦中漸漸趨於空明。


    第一日,無果。


    第二日,依然沒有感應到任何存在。


    第三日…


    葉羽也知道修道不是易事,倒也沒有因為感應不到天地之氣而懊惱。畢竟塵風等人可是足足感應數年,才得以窺見一絲。


    平靜的日子就這般依舊著,轉眼已是一個月時間過去。這一日,葉羽如往常一樣閉目入定,心中一遍遍默念著凝氣心法。忽然,依稀中葉羽似乎感覺到身體周圍有一股微弱的氣體在不斷環繞。隨著這第一絲氣體的出現,而後便是源源不斷,漸漸將葉羽整個人包裹其中。


    “這便是真氣麽…好舒服的感覺!”感受到真氣的存在,葉羽心中頓時一陣驚呼。凝氣訣中記載,能感應到天地之氣的存在。這便是成功邁出了修道的第一步。苦修一月時間,自己終於是成功感應到了天地之氣。


    當然,要達到凝氣訣第一層,還需要把真氣引入體內才可以。


    “我一直堅信,堅信我可以修仙!我真的可以!”若不是此時正在凝神修煉,葉羽真恨不得仰天狂笑幾聲。


    “恩?”,忽然,緊閉著雙眼的葉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怎麽這…這氣體好似有兩種?”


    凝氣訣中分明清楚的記載著,‘修道者,凝神入空明,感應天地之清氣’,這天地之清氣本應是渾濁中透著清明才對,可身體周遭的真氣中,除卻這一種外,竟還有著一種渾濁中透著昏暗的氣體。


    而對於這種氣體,凝氣訣中竟是絲毫沒有記載。也就是說,不應該在自己的感應之中才對。


    “那這氣體…究竟為何物?”葉羽苦苦思索,卻是絲毫找不到答案。


    自己孤身一人入道,難免少了許多指引。而對於葉羽的情況來說,卻又不方便去詢問別人。本想不動聲色的在塵風那裏了解一二,卻不想,最後竟是無奈的得知。這種情況在別人身上,根本未曾發生過。


    既然不知那昏暗氣體為何物,葉羽卻也不會白白在這上麵浪費時間。索性不去管它,依然按部就班修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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