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因字畫又見“熟”人


    四人下了飛機剛出走到候機廳內,就看到前方兩人打著一個牌子,“歡迎唐言先生和孔儒先生!”旁邊路過之人不時看向他們,大概也知唐言孔儒之名吧,不過畢竟二老畢竟不是明星,喜歡藝術的也不是追星族,自然沒有那種圍觀呐喊的情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看到四人的身影,兩個人立刻走上前來,一個看上去精明的很,個頭不高,大概有一米六多,衣著雖然幹淨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有幾分邋遢,旁邊的那位中年人就顯然有氣勢的多,相貌堂堂,衣著嚴謹,一幅濃眉大眼很有男子漢韻味。


    “唐老,孔老,歡迎你們幾位光臨上海。我就是張隱,先介紹一下,”那名矮小的男子開口說道,指著身邊的那位,“這位就是本次聚會的負責人,祥瑞製藥的董事長周建新先生,”


    那名男子連忙伸手說道,“歡迎兩位前輩能光臨此地,讓周某不勝榮幸,我可是對您們二老向往已久了,”


    唐言哈哈笑道,“周先生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哪有什麽仰慕不仰慕的,互相交流,”


    “嗬嗬,唐老客氣,”周建新看著楚邪與孔令曦問道,“不知這兩位是……?”


    孔儒看著楚邪說道,“不要看這位小友年輕不當會事,論畫藝我可是自歎不如,連老唐都敬佩不已,至於那位是小老的孫女。”


    周建新臉色一驚,他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收藏家,對字畫的喜愛可以用癡迷形容,自然會對書畫界的事情了如指掌,“莫非這位就是《長相思》的作者?”楚邪的名頭在平常百姓家並不為人所知,雖然娛樂報道過他的事情,但因為隻是文字報導,而且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當事人也沒人出麵解釋,所以很快就被遺忘。(.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但書畫界卻不同,《長相思》不但被唐言當著眾人的麵稱讚,而且那幅畫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畫的不凡,雖然楚邪以前沒有任何名聲,而且書畫界又是多以年紀論價值的領域,但楚邪卻被書畫界的人記在了心中,畢竟有人出價億元願意買他的畫,反而因為年輕更讓人感到幾分神秘。


    唐言點點頭,“正是那幅畫的作者,我可遠不如他。”


    唐言自稱遠不如這年輕人?周建新和張隱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的驚奇,唐言是書畫界公認的泰鬥元老,如此讚賞一個年輕人,就算有幾分誇大,但也不會太差,瞬間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幾分敬意。


    張隱看著孔令曦對楚邪說道,“楚先生和孔小姐真是天生一對,若論畫藝孔小姐也算是名人,”他是專門倒賣字畫的,自然對這一行業的人事相當了解,孔令曦的確在年輕一代很有名氣,前半句一半是恭維一半則是實話,楚邪雖不英俊,但無論站在那裏那份灑脫與寫意的氣質卻讓人不能忽略,而孔令曦的美麗溫柔自然更讓男人難以忘懷,他看孔令曦不時關心的望向楚邪,所以有了如此之說。


    孔令曦聞言臉色一紅,輕聲說道,“張先生說笑了,”楚邪則淡淡一笑,對這話沒放在心上,


    周建新看了下時間,對幾人說道,“幾位,我們邊走邊談,家裏可是有不少人等候幾位呢,回去的晚了他們怕是要對周某不客氣了,哈哈,”


    幾人聞言莞爾,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坐上一輛加長的房車緩緩開向周建新的公寓。


    “不知楚先生在哪高就?”張隱突然開口問道,


    “四處流浪,”楚邪隨口道,


    張隱和旁邊的周建新兩人為之一怔,四處流浪?被唐言推崇的人四處流浪,他們聽了自然感到有些意外,張隱接著說道,“以楚先生之才,倒實在有些可惜,如果今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幫忙,其他的本事我不敢說有,可對字畫無論是買是賣卻沒有幾人可比,”他是以這為生的,自然清楚楚邪的價值,現在雖然年輕不為人敬重,但過得幾年或不久,他可以斷定楚邪必會成為書畫界的傳奇,畢竟有唐言和孔儒的推崇,而且能被他們兩位推崇自然是貨真價實之人。楚邪是年輕人在他看來反而對自己有利,年輕人有幾人不愛財,到時自己幫他推銷字畫自然有利可圖。


    楚邪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隻見楚邪看著他微微一笑。“對畫畫並沒有多少興趣,隻是打發下時間。”


    楚邪不理會二人的驚疑,繼續說道,“若說事情,的確有件事情想向張先生詢問。”


    “哦,什麽事情,楚先生盡管說,若能幫上忙,張某絕不推辭。”張隱聽了楚邪的這句話心裏一喜,果然年輕人受不了誘惑。


    楚邪對他的喜色猶如未見,平淡的問道,“那幅《兩忘峰》的字畫是從怎樣得到的?”


    張隱一呆,他想不到楚邪說出的居然是這問題,與他所期望的簡直差了個十萬八千裏,抱歉的對楚邪說道,“楚先生,行有行規,做我們這一行的講的就是信用,來路是不能隨便透漏的。”


    唐言給他打電話時隻是讓他暫時不要交易那幅畫,並沒有說和楚邪有什麽關係,而且他這一行很多東西來曆不正,自然不能隨便透漏來路。


    楚邪聽了他的話,兩眼刷的一下盯向他,一股恐懼瞬間湧上了張隱的心中,他隻覺得楚邪的雙眼猶如一把尖刀,隻要自己動一動就會立刻被他殺掉,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想閉上眼睛可眼皮卻不聽使喚。


    “楚大哥,怎麽了?”孔令曦突然開口說道,她時不時的看向楚邪一眼,楚邪的異常自然被他發現,隻覺得此時的楚邪突然完全沒有了那平時的淡然,一臉滿是寒意,心中驚慌所以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邪聽到她的話,收回目光,溫和的對孔令曦說道,“我沒事,”


    張隱僵硬的身子一下如同虛脫般靠在座位上,雙目有些失神,對楚邪這個外表柔弱的年輕人他再也不敢也不願打什麽交道了,如果能夠選擇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剛才猶如在地獄裏走了一圈。


    唐言三人也轉頭看了過來,幾人看到張隱的神情連忙問道,“張先生可是哪裏不舒服?”此時的張隱一頭汗水,臉色蒼白,自然讓他們以為是身體不舒服。


    張隱偷偷看了一眼楚邪,急忙搖搖頭,“沒事,隻是剛才突然胃疼,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可不敢說是被楚邪給嚇的,唐言他們聞言點點頭轉了過去。


    楚邪靜靜的看著張隱,平靜的追問道,“張先生,那幅畫你從何得來?”雖然楚邪還沒見到畫,但以兩忘峰為名,又和自己的畫風相似,已經毋庸置疑。對於張隱所說的行有行規,在他看來實在可笑,人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諾,若真的能夠讓他人信服,又何須承諾,那些承諾隻不過是無信之人為了欺騙而生的。


    “張先生,我知道你有替客戶保密的義務,不過那幅畫可能與小楚有關係,如果可以不妨透漏一二,我想小楚不會讓你為難的。”


    張隱心裏為難,說也不好,不說可又怕眼前的年輕人對自己會怎樣,剛才光眼神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這樣的人如果動手,自己不死也是殘廢,想到這裏,心道說了就說了,自己的安全最要緊,再說就算說了對方也不一定知道,真的知道也隻能說自己沒信用,總好過可能小命不保吧。


    抬起頭來,掃了楚邪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車子突然嘎然而止,頓時到嘴邊的話隨著身子一傾而吞了下去。


    “到地方了,大家請下車吧!”周建新開口請眾人下車,


    張隱隻覺得這句話猶如天堂的福音,把自己從地獄一下子拉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不是他太窩囊,實在是楚邪剛才發出的殺意把他給嚇住了,以楚邪的武功和他對精神攻擊的經驗若是有意,完全可以憑眼中的殺意直接讓他這個平常人瞬間心髒停止跳動,。


    楚邪下了車後,輕輕說道,“張先生一會請不要忘記回答我的問題,這是最後一次拒絕,”淡淡的掃了張隱一眼,跟隨著眾人走向前麵的別墅。


    張隱本來以為可以找個理由不再與楚邪見麵,聽到楚邪的最後一句話,一下焉了,他自然明白話中的意思,一是警告他不要想著躲避,二則是如果下次他問畫的來處,再不回答他就不會對自己客氣了。想到剛才車上被楚邪盯著的情景,隻覺的雙腿有些發顫,在眾人的後麵慢慢跟著,心中卻覺的度日如年。


    一走進別墅,句聽到裏麵優雅的音樂淡淡的飄蕩在空中,不時有歡聲笑語從中傳出來,大門因為本是聚會所以敞開著,幾人剛出現在門口,裏麵就響起了驚呼聲,“唐老先生來了,還有孔老先生,”


    裏麵的眾人聞言立刻走了出來,唐言和孔儒在書畫界的名聲自然令這些喜愛收藏字畫的人尊敬無比,一時間眾人紛紛向兩位老人問好。


    楚邪對這樣的場麵有些心煩,所以停人群外靜靜等待,孔令曦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她對於那些場麵也是不喜歡,隻覺得和楚邪站在一起很安詳。突然,楚邪的眉頭一皺,他感到一道帶有恨意的目光盯著自己,抬頭望去,卻見到一個年輕人,心中暗道,“原來是他,沒想到在又在這裏相遇,看來今天有些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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