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心,別碰著。”


    “往裏搬,床放小屋。”


    “等等,先把小床搬出來再說。”


    幾個搬運工在卓語琴的指揮下將任昊的小床搬到外麵,把三人床擦著門框費力地蹭進了裏屋,稍稍調整了一下屋子的格局,有了大床的存在,十一平米的屋子裏頓時顯得擁擠了些許。


    “您看還用挪哪?”因為卓語琴偷偷塞給了他們小費,所以寫字台和電腦桌也讓幾人給安排好了地方,根本不用任昊動手。


    卓語琴粗略一,滿意地擠出一個笑容:“就這麽著吧,小昊,你們躺下去試試,看四個人睡擠不擠,嗬嗬,你幾個下午不是為了這床打架嗎,這下沒問題了吧?”搬運工同誌們一聽這話,下意識地看向夏晚秋三人,登時驚為天人,齊齊咽了口吐沫,什麽意思?四個人一起睡?你幾個啥關係啊?


    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麵啊,有點傻眼。


    除了顧悅言,晚秋和範綺蓉都臉紅了一下。


    任昊猛地一拍腦門:“媽,別鬧了,睡麽睡啊,我爸回來肯定得數落你。”


    “他敢!”


    “呃。他不數落你。那肯落我啊。”


    果不其然。等任學昱下班回看到那張大大地床時。臉色一下就變了。逮住任昊就是一痛臭罵。幸虧有卓語琴幫口。任昊才沒被罵得太慘。卓語琴地想法是。讓夏晚秋仨人跟任昊一起睡。你們不是總吵來吵去嗎?那幹脆同床共枕吧!有了這份“情誼”。以後興許能緩和下矛盾呢。


    別看卓語琴麵上無事心裏也為經常吵架地三個女人頭疼。


    不消說。婆與媳似乎向來就是天敵。虧得這時候小昊尚未結婚自己與夏晚秋等人相處時間還短。這份婆媳間地矛盾或許短時間內不會爆出來。但也僅僅是短時間內後地事兒。誰又知道呢?別看卓語琴現在與夏晚秋幾個相處極為和睦。但若有個萬一裏還不亂了套?


    一個兒媳婦都要命。更別說三個了!


    卓語琴以為。在任昊做出真正地選擇之前。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麽。


    “悅言今兒個起就搬過來住吧,晚上要是有事,直接喊小昊。”卓語琴也沒再提睡一張床的事情,拉著三女的小手兒隨意聊著天。從下午那“各打五十大板”就能看出,卓語琴對仨人都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向起來,她也真不知道自己心裏更希望誰跟小昊結婚。


    範綺蓉就不用說了是跟卓語琴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姐妹,感情很深。


    夏晚秋的善良可愛也打動了卓語琴且看得出,小昊更喜歡她一些。


    顧悅言有了任昊的孩子即便卓語琴跟她接觸很少,甚至都不了解她的性格,但不看僧麵看佛麵,顧悅言在她心裏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各有優缺,難分輸贏。


    所以,卓語琴幹脆來個不偏不向,找平衡的任務,還是交給兒子吧。


    七點到九點的電視節目,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卓語琴宣布解散睡覺,夏晚秋和範綺蓉才是慢吞吞地站起來。因為顧悅言要跟任昊住一起,也意味著,夏晚秋要搬到範綺蓉家過夜了。夏晚秋原地站了一會兒,旋而跟顧悅言一起去了小屋收拾東西,那癟著的嘴巴,顯然說明了心情。


    等夏晚秋把洗漱用品和一些衣服裝進塑料袋時,範綺蓉也從她家回了來,將顧悅言的牙刷毛巾給了她。


    不多久,卓語琴的聲音從外屋飄了進來:“我可睡覺了。”


    範綺蓉回答道:“嗯,您睡吧,我跟晚秋一會兒就回去。”


    “好,小昊,看看紗窗關嚴實了沒有,別進蚊子。”


    卓語琴和任學昱進屋睡覺前,也沒再提讓範綺蓉和夏晚秋也一起住下的話,自然,夏晚秋倆人也是閉口不談。


    任昊鬆了口氣,倒不是他不想大被同眠,但危險係數太高,這等豔福他暫時還無法消受。


    哢嗒……


    屋子頓時一黑,客廳吊燈被卓語琴關了上。


    臉皮最厚的顧悅言當著仨人的麵,大大方方地脫掉衣服,拉開毛巾被鑽進了窩裏,身子略微一滾,試了試新床的舒適度,旋而滿意地眯眯眼,巴巴盯著任昊看起來,被子下麵,她的手臂也輕輕摸著肚子,這似乎成了顧悅言的習慣動作。


    “咳咳……”


    任昊有點小尷尬,瞅瞅身邊的夏晚秋和範綺蓉,他故意拖時間般地收拾電腦桌。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些事也不太好明著做,比如當著晚秋和蓉姨的麵與悅言睡在一起,這顯然是不行的。


    然而,不管任昊


    子也好,倒垃圾也罷,蓉姨和晚秋都沒有一點要離倆人就像釘子一般定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在看夜景似的。任昊不知道,其實夏晚秋和範綺蓉比他還尷尬。


    倒是顧悅言看了出來,眨眨眼睛,柔聲道:“夏姐,蓉姐,咱們一起睡?”聽得出,顧悅言這話說得很不情願。


    範綺蓉遲疑著看看她:“……這不太好吧?”


    顧悅言強笑一聲:“伯母訂的床,不就是讓咱們幾個一起睡的嗎,有什麽不好?”


    “可是……”範綺蓉臉上燙了燙,躲躲閃閃地瞄了他們一眼:“我看大哥好像挺不高興的,我怕明天……”


    “是啊,伯父確實太喜歡這樣,那……就算了吧。”顧悅言平靜道。


    範綺蓉語塞地頓了頓,立後悔了,張嘴想說什麽,可顧悅言卻把話給說死,她不好再接,於是隻能朝夏晚秋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繼續望著夜景。夏晚秋沒有犯蓉姨矜持的錯誤,直接問道:“這床睡得下四個人嗎?”


    顧悅言垂目看:“有點懸……”


    說是三人床,其實也就是比普通人床大上那麽一點。


    夏晚秋哦了一聲,把投向範綺蓉:“……試試?”


    範綺蓉猶豫著一點頭:“試試。”


    短短幾句話,任昊已是嗅到刀光劍影的味道,擦擦汗,訕笑著沒吱聲。


    夏晚秋倆人嘴上說要試一試,實則根沒有客氣,等範綺蓉偷偷瞅了瞅卓語琴那邊,後而關上門,她倆就開始遮遮掩掩地脫衣服。任昊心中一動,也顧不得大飽眼福了,立刻以最快的度拖鞋爬上床,在床體正中間的位置上躺下,慢慢閉上眼。


    任昊的舉動無是正確的,當下有四個人,不管怎麽躺,任昊的身旁最多隻能有兩個女人挨著,那麽,如果等她們全部躺下後,自己就該難辦了,挨著誰?不挨著誰?


    那樣的話,勢必會得罪其中一個人。


    所以,任昊將選擇的權利給了她們幾個。


    夏晚秋脫得隻剩內衣褲後,就大大咧咧地上了床,挽著任昊的手臂與他貼在一起。範綺蓉定神想了想,微微一歎,體貼地沒有往中間擠,而是在最外麵躺下,讓夏晚秋和顧悅言一左一右挨著任昊,她沒有掙什麽。


    還是我家蓉姨好啊!


    任昊感動極了,摟著夏晚秋脖子的右手慢慢前伸,偷偷用指甲刮了蓉姨肩膀一下。這種無人知道的小動作讓範綺蓉心中甜絲絲的,看看他,也悄悄伸出手指在他手心上勾了勾癢癢,嘴角上,同時泛起幸福的笑意。


    蓉姨就是這點好,除非被逼得不行了,否則以她的性格,是不願與別人爭什麽的。


    這邊跟範綺蓉逗著,那邊的顧悅言也從被子下麵找到了任昊的手臂,拉著他的手掌輕輕放在了自己鼓鼓的大肚子上,帶著他一下下摸著。任昊心中一片祥和,歪歪腦袋,湊到顧悅言那裏吻了她腦門一下。


    “哼!”


    一聲幽怨的輕哼從懷中的夏晚秋鼻尖裏竄了出來。


    任昊苦苦一笑,收回腦袋,也親了夏晚秋一口,然後他麵朝天花板閉上眼睛,忐忑不安地催眠著自己,希望盡快入睡。


    嗡嗡嗡……


    嗡嗡嗡嗡……


    也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在夏天最為可惡的動物終於扇著翅膀殺了出來,當四人現時,已經無一例外地挨了咬。


    “不是插著蚊香呢嗎,怎麽還有蚊子啊!”


    “蚊子也進化,不像以前那麽好殺了。”


    “開燈!趕緊弄死它!”


    被吵醒了美夢的夏晚秋有些殺氣騰騰的感覺,範綺蓉伸手打開壁燈後,顧悅言也半靠在床頭揉著眼睛四處尋找著蚊子的蹤跡。幾人都是半裸不裸的小模樣,白膩膩的嫩肉晃啊晃啊,鶯鶯燕燕,直讓任昊眼花繚亂,心跳連連。


    啪!


    夏晚秋掄著手臂呼呼亂拍!


    “啊!晚秋!你打我**幹嘛!”範綺蓉吃痛地叫了一聲。


    “蚊子剛從你那飛過去!”


    “你!你太欺負人了吧!”


    “我怎麽欺負人了?蚊子明明就在那兒的!不信你問小昊!”


    任昊做和事老:“誤傷而已,別吵了。”


    不多會兒,顧悅言突然痛呼起來:“我的腳!蓉姐你幹什麽!踩著我了!”


    “是晚秋擠得我!”


    “我什麽時候擠你了!”


    蚊子一隻都沒打著,倒是幾個女人又打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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