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沒煙抽?嗬嗬,沒問題,以後有空就去我那兒走有什麽說的啊。”劉科長很是有些得意,不免吹噓了一下:“別的我不敢保證,煙一定管夠,嘿嘿,這幾年我什麽都沒幹,唯獨抽了不少好煙,這麽說吧,至少跟中國,還沒我沒抽過的煙呢。”劉科長所在部門,油水很多,有些時候,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收錢收禮,但幾條香煙,還是可以放心拿的。


    一千多塊錢一條的黃鶴樓抽完,沒過幾分鍾,劉科長又遞給卓謙一根時代版熊貓煙,兩人吞雲吐霧,在客廳上空漸漸彌漫起來。


    劉科長悠悠靠在沙,眯著眼睛一口口吸著:“這種熊貓煙雖說沒冬蟲夏草和黃鶴樓但檔次卻是不低啊,你看市裏那些頭頭腦腦,很多都喜歡這種煙。”


    抽完這根煙,劉科長看看表,準備告辭,卓謙嗬嗬笑了笑:“再坐十分鍾,剛才竟抽你的了,來,也嚐嚐我的煙。”


    劉科長小眼睛亮了亮:“哦?你也有好煙?快拿出來看看。”一提煙,他比看見什麽都激動,劉科長也知道,如果是玉溪中華之類的,卓謙也不會亮出來。


    卓謙笑著把茶上拿包小熊貓抓在手裏:“我這兒也沒什麽好煙,嗯,就是它,我看跟你那熊貓包裝不太一樣啊,而且跟市場上那些也不太相同,劉科長,你見多識廣,給咱看看……”


    誰知,長看後,卻呆在裏。


    卓謙明所以地眨眨眼:“劉科長……劉科長……”


    刷!


    劉科長一從他手裏把煙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看了看,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卓謙有點沒底:“不是假吧?中國沒出過這種?”


    劉科長瞪圓了眼睛:“煙?這要是假煙。中國就沒有真煙了!”他按耐了一下激動地心緒。拿著煙盒地手臂。竟是有些顫抖地感覺:“我也是有次陪領導吃飯見過一次。你知道這是什麽煙嗎。特供小熊貓啊。那是特供地。我這時代版跟它一比。簡直就是假煙!”


    卓謙奇道:“還有種說道?很貴嗎?”


    劉科長呼了一口氣:“貴倒是不貴。可你沒處買啊。”他壓低了聲音。手指豎向天花板:“這是專門供給上麵抽得。也就中央地領導能揣在兜裏。其他地方地官官。都沒機會抽到。哎呀。你是不知道這煙地價值啊。如果真開價地話。就這一包。怎麽也換個兩三條時代版熊貓。”


    “中央領導?”卓謙心裏一驚。這特供小熊貓地名頭。他好像也聽說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傳說中地香煙。竟會出現在自己家。聽劉科長地口氣。是不會騙自己了。卓謙啞然失笑。方才自己還抱怨這煙怎麽怎麽樣。幹嘛不送我一條。呃。原來小昊送地錢和耳環。都沒這包煙值錢啊!


    “卓總……”劉科長咽了咽吐沫。對卓謙不由高看了幾分:“這煙哪來地啊?你是不是有路子能弄到?”


    “嗬嗬,我可沒那麽大路子,是我外甥送我的。”卓謙哼哈應著,等送走了劉科長,他獨自皺眉坐在那裏,眉宇間盡是狐疑的色彩,不多會兒,卓謙對著屋裏喊句:“小昊,來一下!”徐梅切菜洗菜都準備的妥當了,這時,她也擦著手出了廚房。任昊聞言,跟卓敏一起走進客廳。


    “小舅,啥事?”


    卓謙先跟他說了說這熊貓煙地價值,聽得徐梅和卓敏暗暗心驚,詫異的目光打向任昊。任昊雖知道這煙不便宜,可沒想到它來頭這麽大,想來姨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弄來的,怪不得崔雯雯在看她母親送煙給自己時,瞪那麽大眼睛呢。


    有些話,當著徐梅的麵兒不好問,但卓謙也明白,一定是謝局長送任昊的。


    閑扯了一會兒,任昊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突然一抬頭,心裏按耐著不安道:“對了小舅,有點事想跟您幾位說,嗯,其實吧,嗯,是這樣的,嗯,嗬嗬,我吧,那個……”


    卓謙被他逗笑了:“瞎得瑟什麽!有話就說!”徐梅和卓敏的也看了過來,等待任昊下麵的話。


    任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一紅:“呃,我說了您可別生氣哦,咳咳,是這樣,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說到這裏,任昊注意了一下卓謙的反應,~沒什麽異樣,方是眼巴巴道:“所以吧,聽說敏敏過生日,她也想來看看,我怕太唐突,就沒讓她來。”


    卓敏抽著煙,看看他,沒說話。


    驚訝道:“女朋友?姐和姐夫知道嗎?”


    “咳咳,我還沒敢跟他們說呢,嗯,我才上高一,怕他倆不同意我搞~象。”任昊巴巴眨著眼:“小舅,您看……”


    卓謙放下煙,笑孜孜地瞅瞅他:“交女朋友了?那是好事兒啊,緊張什麽啊,去,人家既然想來,就讓人家來唄,小昊,打電話叫她,正好中午一起吃個飯。”


    任昊小頭猛點:“行行,我這就告訴她。”知道卓謙不反對自己交朋友,心頭一塊大石慢慢落下了些,雖然更難地還在後頭,但至少第一步順順利利地邁了出去。在屋裏給夏晚秋撥去了電話,逐而回到客廳,喜滋滋地喝了茶水。


    徐梅本是覺得有點不妥,畢竟一個高一生談戀愛,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學習,而且卓語琴和任學昱也不會同意。可想來想去,人家小昊都掙錢了,也算踏入了社會吧,交個女朋友,按理說也沒什麽。


    卓敏見父親母親都沒說什麽,這才敢說話,她一**坐到任昊身邊兒,水靈靈地大眼睛裏滿是好奇的色彩:“哥,你女朋友是誰啊,咱們學校的?”


    “嗯,師大附中的。”


    卓敏跟個小麻雀一般唧唧喳喳起來,女孩子,似乎都喜歡這種話題:“她是跟你一個班嗎?她叫什麽呀?她成績怎麽樣?她漂亮嗎?你們怎麽認識的呀?交往多久啦?”


    任昊暈頭轉向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停,你這狂轟亂炸地,到底叫我回答哪個,咳咳,來,咱倆進屋說……”任昊帶著卓敏去了她的臥室,被卓謙和徐梅盯著,任昊總覺得有點不自在,這種事來說,他的臉皮還是很薄地。


    待倆人離開,徐梅稍有不安地看了眼卓謙:“咱們叫她來,姐和姐夫那裏不會說什麽吧,小昊還是孩子,談對象的話,是不是有點早了?”


    卓謙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笑了一下:“你要是知道他這幾個月掙了多少錢,你就不會說他小了,嗬嗬,你還沒看出小昊的意思嗎,他是想讓咱幫著跟我姐說說話,讓他們認了這個準兒媳婦,嗬嗬,這小子,人不大,鬼主意倒是挺多,小梅,這事兒你甭管,出了問題我擔著。”


    徐梅笑著點點頭:“正好,咱們


    著看看,要是他那個小朋友不錯,就跟姐透透氣,;太抗拒,但是,謙子,要是那女孩不行,你可不許跟著瞎攪和,到時候出了問題,姐埋怨你。”


    卓謙不耐煩地喝喝茶:“我有分寸……”


    “那就好,我去做飯了。”徐梅心裏也有幾分期待,倒想看看自己這外甥能找個什麽樣地人家。


    次臥。


    最興奮的還要屬卓敏了,任昊也不知道她激動個啥,抓著他地手臂嘰裏呱啦地問個不停。任昊對她擠出一個苦笑,構思了一下語言,也沒想好怎麽說,總不能告訴敏敏,你剛才嘴裏那特可惡特可惡的政教處副主任,就是自己女朋友吧?


    “哥,你快跟說說呀……”


    “好好,也不知道你急個什勁兒,嗯,她挺漂亮地,人也很好……”任昊含含糊糊地誇了誇她:“反正吧,你見了肯定喜歡,敏敏啊,跟你商量點事兒,嗯,一會兒我朋友來了,你就叫她表嫂吧,嗯,叫嫂子也行。”


    卓敏==瞧他,重重一:“我就叫嫂子吧。”敏敏這代人,沒有那麽些傳統觀念,就算沒結婚,嫂子嫂子的叫,也沒什麽。


    任昊心中:,有了敏敏地支持,卓謙那邊兒也好說話多了,呃,就是不知道這小丫頭一會兒叫不叫的出來。


    等待,往往是很痛苦的,昊深有體會,想著卓謙徐梅一會兒的反應,心裏又毛躁起來,任昊左右看了看,幹脆跟卓敏一起聽上了歌。


    悅耳的音樂流淌在田,任昊多少冷靜了些許。


    ……


    紅燒肉的香味:廚房鑽出,輕輕飄蕩在客廳。看著報紙的卓謙漸漸起了絲食欲,抖了抖報紙,他眉頭微蹙,卓謙自然不會像徐梅考慮地那般簡單,錢,耳環,煙,每個都價值不菲,以他對任昊的了解,他如此大動幹戈,那個女朋友絕對不會簡單,至少,任昊是在肯定了卓語琴絕對不會同意的情況下,才會找到自己的。


    卓語琴知道小昊成了百萬富翁,按理說,有了這般成績,他交個女朋友也是不能容忍,可為什麽小昊打起了迂回戰術,而不直接去找卓語琴商量呢?


    那女孩太難看?


    身高不行?


    有殘疾?


    卓謙實在想不明白,無奈搖搖頭,繼續看起了昨兒晚上的報紙,他清楚,這事兒不會那麽簡單的。


    叮咚……叮咚……叮咚……


    淺淺的門鈴聲飄了進來,卓謙調整了一下呼吸,起身過去開門,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裏準備,但是,當拉開木門的一刹那,卓謙還是呆了一下。防盜門外,站了一個人極為漂亮的少婦,三十歲左右,一身幹練地氣息撲麵而來,似乎是個工作能力極強的女人。灰色的妮子大衣下包裹了一套黑色女士西裝,穿得很鄭重,頭卷卷盤起,幾個簪斜斜點綴,一絲不芶地型。


    卓謙心中一跳,看到少婦手裏提著地蛋糕,方是微微鬆了口氣,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了:“小夏定地蛋糕吧,來,您請進。”卓謙見少婦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出於禮貌,用上了“您”。側身讓她進屋,卓謙頗有些感慨,現在一個蛋糕房送貨的都能這麽漂亮幹練,可見豐陽在幾年地展下,就業壓力有多麽大。


    少婦將蛋糕輕放到餐桌上,然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


    “付錢了吧?”卓謙有些狐疑,他之所以給小夏打電話,自然是為了把賬在公司上,他相信,這個新來地秘書知道怎麽做。


    少婦瞅瞅卓謙,沉吟著想了想,一點頭,看來不是很愛說話。


    見她還是不走,甚至眼睛在屋裏四處看著,好像在找什麽,卓謙不禁有點好笑,剛想問她,做好菜地徐梅自廚房走出來,看看桌上的蛋糕,瞧瞧絕色的少婦,徐梅臉色猛地一變:“你貴姓?”


    少婦的嗓音有些低沉,但聽得出,隻是天生生的嗓音,而不是語氣低沉,“夏。”


    徐梅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謙子,這就是你常說的秘書小夏吧,怎麽,還想讓她留下吃飯?”小夏親自把蛋糕送到家,讓徐梅嗅出了一絲不對,否則,在外人麵前,徐梅不會給卓謙臉子看的。


    卓謙啼笑皆非:“什麽跟什麽啊,人家是蛋糕房送蛋糕的,怎麽成我秘書了?”他也沒生氣,畢竟這少婦莫名其妙地沒有離開的意思,也難怪徐梅會誤會。


    少婦朱唇輕啟,似乎想解釋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依然堅挺挺立在那裏,對其他地一切,渾然無視。


    徐梅看卓謙坦然,不由古怪來:“謙子,怎麽回事?”


    卓謙苦笑一聲,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旋而看向那個漂亮得有些晃眼的少婦,無論氣質還是姿色,在豐陽都是數一數二的,想想的話,也大可能是給人送貨的:“你是來給敏敏過生日的?”


    想了想,淡淡一點頭。


    卓謙對屋裏聽音樂的兩人喊道:“敏敏,出來一下,你有朋友來了。”卓謙想來,大是卓敏同學的姐姐或者母親吧。


    臥室門開,卓敏興奮地探出腦袋:“我朋友?我沒約人來家裏啊?”


    徐梅下巴努努少婦的方向:“人家給你送蛋糕來了。”


    然而,當看到少婦莊重威嚴地俏容後,卓敏小身子膀徒然一顫,臉都給嚇白了,哆哆嗦嗦地驚呼了一聲:“夏……夏師!?”


    “夏老師?是你剛才提到的政教處副主任夏晚秋嗎?”卓謙和徐梅均是回憶起方才敏敏的話,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威嚴古板的麵孔,再看看這一板一眼的少婦,基本已經肯定了她的身份。但轉念一想,夏主任好像不是敏敏初中部的老師啊,為什麽來家裏?


    卓謙客客氣氣道:“夏老師,不好意思,我們訂了蛋糕,結果您一來,就給誤會了。”雖然摸不清夏主任的來意,但卓謙也不好上來就問。


    徐梅也換上了笑臉:“來,您先坐下喝口水吧,敏敏,去給你們老師刷個杯子。”


    三口人心裏都有點犯嘀咕,莫不成是敏敏犯了錯誤,政教處老師來家訪了?


    那也不對啊!


    她可是帶著蛋糕來的!


    靠在門框上任昊眼巴巴地看著這哭笑不得的一幕,不禁狠狠拍了下腦門,對夏晚秋對視一眼,任昊快步走上去。卓敏都快嚇哭了,拿著空杯子給她沏茶,恭恭敬敬地端了過去:“夏老師,您,您喝茶。”卓謙心底打鼓,這下可壞了,夏老虎怎麽來我家啦?難道是我剛才詛咒她丟垃圾時被警察抓住,讓夏老師聽到了?


    夏晚秋麵對他們地熱情,不冷不熱地說了句“謝謝”,捧著茶杯喝了口水,看了眼任昊,沒說話。


    卓謙終


    了心中的疑惑:“謝謝您的蛋糕了,嗯,您這次來是


    任昊使勁咳嗽一聲,撓撓頭,想著該怎麽解釋,見四人地目光都望向自己,任昊苦苦一笑,拉著卓敏走到夏晚秋麵前,指了指她:“敏敏,這位你也認識,是咱們學校政教處地老師,嗯,你以後,叫她嫂子吧。”


    “嫂子?”卓敏下意思地念了一句,馬上覺得不對,轉頭看向任昊,見他無比嚴肅地表情,卓敏隻感覺腦子裏轟地一聲,一片空白:“……嫂子…夏老師是你……是你……是你的……”斷斷續續間,有些口不擇言地味道。


    與此同時,卓謙和徐梅也一下子傻眼了!


    倆人預想到了很多種狀況,比如敏敏跟學校惹禍了,所以夏主任才來家裏訪問一下。可,誰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答案!


    嫂子!?


    夏老師就是小裏地那個女朋友!?


    卓謙三口氣齊刷刷地吸口冷氣,怪不得小昊用迂回政策找到自己呢,怪不得卓語琴不會接受他女朋友地存在呢,卓謙全明白了!


    看著們愣神兒,任昊就知道不妙,忙是拉著夏晚秋站起來,指著卓謙道:“這是咱小舅,他可是大老板,開了家謙敏貨運,現在事業蒸蒸日上,過不了幾年就得成百萬富翁了。”一般來說,帶女朋友回家,不會這麽給她介紹家裏人,但任昊有任昊的考慮,一來借著機會抬抬小舅,二來也把夏晚秋放在一個非外人的身份地段。


    出乎任昊意料,夏晚秋竟乖乖地叫了聲:“小舅……”任昊本以為她淡淡一點頭就完事了,誰想還跟著自己叫了“小舅”,看來,夏晚秋隻是性格有些硬氣,畢竟這麽大人了,該說什麽話,該做什麽事,人家還是明白的。


    任昊繼續指了指徐梅:“是咱小舅媽,原來小舅媽做會計的時候,據說一筆賬都沒有算錯過,可厲害了。”


    夏晚秋淡淡看著徐:“……小舅媽。”說起來,夏晚秋真比卓謙和徐梅小不了幾歲,“小舅”“小舅媽”一出口,著實有些別扭的感覺。


    最後,任昊拍了小臉兒慘白的卓敏的肩膀:“這是咱表妹,跟學校你應該見過,學習很好,每次考試都在年級前五,聰明的很。”


    夏晚秋對她點點頭:“你好。”


    三人都愣在那裏,最先反應過來地還是卓敏,她受寵若驚地點著頭,小雞啄米一般:“您,您好,您好……”卓敏心裏已是掀起了一片巨浪,再次看向任昊,眼眸中流露出駭然的色彩。


    女朋友?


    我的天!


    那是誰?那可是師大附中……不……是全宣武區脾氣最暴、最古板的老師啊!


    怎麽突然間成了我哥的女朋友啦!?


    這也忒扯淡了吧?


    夏晚秋臉上絲毫沒有第一次見男方家長時~窘迫和尷尬,大大方方,不亢不卑。


    任昊暗暗佩服了她一下,夏晚秋就是夏晚秋,別看與自己獨處時羞羞答答的,但在其他人麵前,卻能很好地保持一副幹練成熟的姿態,任昊認為挺好,應該能給小舅、小舅媽留下不錯的印象。


    末了,任昊把目光落到夏晚秋臉上:“小舅,小舅媽,敏敏,這是我女朋友,現任師大附中政教處副主任,兼任高一年級英語老師,姓夏,名晚秋,嗬嗬,那個,她不是很愛說話,性子就這樣,您幾位別見怪。”


    卓謙心中苦笑,暗自打量了一下夏晚秋,見慣了各種成功人士地他,也禁讚許地點點頭,論姿色,絕對在卓謙見過的人裏名列前茅,論氣質,成熟,幹練,穩重,這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磨練出來的,工作是教師,很不錯的職業,更別說還是學校裏的小官,從側麵也反映出了她的工作能力。


    猛地一看,簡可挑剔!


    按理說這麽個有氣質的大美女,誰都巴不得給自己晚輩保媒拉線,最起碼吃飯時**去,能拿得出手,可偏偏有一點,卻是讓卓謙、徐梅大為頭疼——任昊的年紀!


    卓謙做了老板後,接觸的人太多太多了,三六九等,高矮胖瘦,耳濡目染下,一些傳統觀念也漸漸生了改變,在他看來,老師和學生談戀愛,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許多電視上不也演過嗎,算得了什麽?唯一讓卓謙不能接受地,就是任昊的年紀了,十七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跟眼前地美豔少婦比起來,卻是天與地地差距。


    男比女大一些,沒有什麽,而往是理所當然的。


    女比男大一些,就稍稍有點問題了,更別說女性大出男性十歲以上,這幾乎是所有家庭無法接受地。


    昊啊小昊!


    你可給小舅我出了題啊!


    看著任昊略有期盼的巴巴地眼神,卓謙叫苦不迭,就算心裏再怎麽不樂意,既然來家裏了,既然是給敏敏過生日地,怎麽也不能給人家臉色看,卓謙調整了一下心態,吩咐徐梅上菜,旋而讓幾人坐在餐桌旁準備開飯。


    夏晚秋挨著任昊坐下,麵無表情,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卓謙掛著苦笑,不時看向任昊。徐梅幹笑著為他們上菜,表情有點不自然。


    卓敏地位子是在夏晚秋身邊,她兢兢戰戰,忐忐忑忑,好像一個不好,夏晚秋會吃了她。


    “哎呀,色香味俱全,比我媽做得強多啦,喲,酒也是好酒啊,五糧液!”看大家均是落座,任昊趕忙緩和著氣氛,端起杯子道:“咱們先幹一個吧,祝小壽星生日快樂……”


    叮叮叮……


    碰杯的聲音。


    除了任昊和卓謙外,三個女人杯子裏都是果汁和可樂。


    卓敏如坐針氈,餘光怯生生地瞥瞥夏晚秋,別扭極了。任昊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於是乎,用胳膊肘拱了拱夏晚秋的小腰,使了個眼色。夏晚秋哦了一聲,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方盒,放到了卓敏手上:“送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任昊笑嗬嗬道:“敏敏,打開看看。”


    如果換了是誰,卓敏看到這麽個貌似貴重的盒子,都會客氣一下推回去的,可麵對那個人見人怕的夏老虎,卓敏顯然怕了,瞅得她威嚴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卓敏下意識服從了組織上地令,嗒,打開了盒子。


    這是枚溫玉,穿了條細繩,可掛在脖子上。昨夜任昊與夏晚秋在西單逛街時買下的,價錢不便宜,至少比送徐梅的耳環值錢一些。


    “謝謝夏老師。”


    任昊不動聲色地瞪瞪她,卓敏啊了一聲,趕忙改口道:“謝,謝謝嫂子。”心裏怦怦跳個不停,不過,這聲嫂子一叫,倒是讓卓敏安下了幾分心,慢慢的,竟還升起絲小得意。她天真的想到,夏老師是我嫂子


    以後犯了錯誤,也沒啥事啦?


    卓敏不知道這塊玉石的價格,以為是同學們經常帶的那種三五十塊錢的玩意兒的,想也沒想,道了謝就收了起來,然而卓謙卻是識貨地,眉頭稍蹙:“這玉太貴重了,敏敏,不能收。”


    卓敏哦了一聲,把小盒子推到夏晚秋麵前。


    任昊笑了笑:“甭聽你爸的,這是你嫂子給你的,拿著拿著。”說罷,任昊還瞅了卓謙一眼:“小舅,你不是看我朋友沒給你帶禮物,就眼紅了吧?”


    卓謙無奈笑笑,看看卓敏,慢慢點了下腦袋,這時,身旁的徐梅放下果茶的杯子,悄悄在他耳邊問:“那玉很值錢?”


    “唉,三五千塊錢。”


    徐梅暗暗心驚,下意識摸耳垂上的金耳環。好家夥,一出手就幾千幾千的,這是要幹嘛啊?


    大家:6續續拿起了筷子,徐梅也沒管任昊,隻是不停地為夏夾菜,不過,臉上卻沒什麽熱情的氣息,這也不怪她,一般的情況,這種熱情的表現多為心理上地感覺,如果對方是個小輩,那徐梅或許可以大大方方的,但對方是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性,而且還是作為晚輩地身份,感覺上來說,徐梅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不過,席間是呈現一片比較和諧的氣氛。


    “夏老師,你今天多大了?”卓謙地眼神授意下,徐梅作為長輩,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任昊喝了口酒,沒讓晚秋說話:“她顯成熟,其實沒多大,嗯,二十多歲吧,嗬嗬,那個,您倆也別夏老師夏老師地叫了,叫小夏或者晚秋都行。”任昊也沒騙人,二十九歲的夏晚秋,確實是二十多歲。


    夏晚秋默默吃裏地菜,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徐梅每夾過來一筷子菜給她,她都會道一聲謝。


    卓謙凝重地看看兩人:“你跟晚秋是怎麽認識地?交往多久了?”卓謙看不出夏晚秋是不是真的喜歡任昊,心裏有點沒底,怕她是為了其他東西才跟任昊交往的,畢竟,這種事情卓謙見得多了,不能不提防。


    從小到大,卓謙都沒有拒絕過任昊的請求,但這一次,他真的猶豫了。


    任昊明白卓謙在想什麽,“咳咳,我倆屬於那種日久生情的感覺,她是我老師,接觸地時間很多,也就那個什麽了,嗯,其實我寫的腳本,都是晚秋幫著翻譯的,她日語很好,而且懂我的意思,沒有她的話,我可不會順順利利地寫出來,所以,能賣給日本,很大程度都是晚秋幫的忙。”


    卓謙瞅瞅夏晚秋,喝了口酒,沒再說話。


    這一口下去,卓謙杯子裏的酒空了,任昊見狀,捅了捅夏晚秋,朝那邊一努嘴。夏晚秋可能沒看懂他什麽意思,眨眨眼,繼續低頭吃飯。


    有的時候,夏晚秋真的很可愛,很招人喜歡,可有的時候,夏晚秋卻笨得能把人給氣死。任昊此時地心情,顯然是後者。他故作不悅地狠狠瞪著她:“就知道吃!沒看咱小舅沒酒啦!眼力見兒都沒有!笨死你得了!”任昊知道卓謙在擔心什麽,想必他是怕女方年紀太大,處處壓自己一頭吧,所以,任昊也借機搖身一變,成了“凶巴巴的大灰狼”。


    要是放在以前,夏晚秋恐怕早翻臉了,可現在的她,隻是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站起來拿起五糧液的瓶子,為卓謙蓄滿了酒,後而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壓低了杯沿,和卓謙碰了一下杯:“我自罰一杯,你隨意。”


    在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下,夏晚秋咕嚕咕嚕仰著脖子一口氣喝幹了三兩多白酒,旋而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臉部紅心不跳,繼續低頭吃起來。


    看得出,她說她喝白酒從來沒醉過,顯然不是在吹牛。


    任昊這叫一個有麵子呀,有點來勁地再次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喝道:“就顧著自己吃!沒看咱表妹碗裏沒菜啦!”


    夏晚秋癟癟嘴巴,哦了一聲,加了兩筷子紅燒肉到了卓敏碗裏。


    卓敏都看傻了!


    無論是夏晚秋聽任昊話的舉動,還是她喝酒的爽快,都不由得讓卓謙升起一絲好感,看了看徐梅,他頗有深意地輕輕一點頭,接著,眼神兒瞟了瞟臥室。徐梅會意,慢步走去主臥,不過多會兒又回到了餐桌,她沒坐下,而是笑盈盈地走到了夏晚秋身邊,這次的笑容,顯得比之前稍稍熱情了一些。


    “晚秋,你第一次來,也沒什麽送你的,嗯,這串手鏈你帶上吧,看看合合適。”徐梅地舉動顯然是受了卓謙的交代,任昊心裏一喜,雖然看上去似乎是回禮,但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或多或少表明小舅和小舅媽基本認定了夏晚秋的存在。


    徐梅拉她的手,想親手給她戴上。可夏晚秋卻把手縮了回去,眨巴眨巴眼,她把詢問眼神挪到任昊身上,好像在說,你讓我收我就收,你不讓我收我就不收。


    徐梅見狀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些許,卓謙看在眼裏,也暗暗點頭。


    說實話,任昊從沒有今天這麽得意過,哪怕知道自己好幾百萬賬,也比不上夏晚秋的這一個征求的眼神!


    任昊擺足了姿態,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還不謝謝小舅媽。”


    秋哦了一聲,這才讓把手給了徐梅,“謝謝小舅媽。”


    “不客氣……”這是卓謙前一陣剛給徐梅買的金手鏈,還沒戴幾天,徐梅給她戴上後,笑眯眯地點著頭:“真漂亮……”徐梅本想拍著她的手,像個溺愛晚輩的長輩一樣她兩句,可話到嘴邊,又是想起了夏晚秋地年紀,訕訕一笑,沒再說什麽。


    徐梅實在沒辦法把夏晚秋當晚輩對待。


    夏晚秋把袖子捋回去,拿起筷子,繼續低頭吃飯。


    任昊對批評教育夏晚秋有點上癮了,哼了一聲:“早晚吃成個胖!”


    夏晚秋眼皮跳動了兩下,餘光悻悻看了任昊一眼,頓了頓,她把筷子平放在腕上,向後一靠,不吃了。


    任昊擦了把汗,嗬嗬幹笑兩聲,壞了壞了,小母老虎生氣了!


    另一邊兒。


    卓敏早就震撼地張大了嘴巴,看傻眼了!


    卓謙和徐梅是第一次見她,不了解情況,但卓敏對夏晚秋可是太過熟悉了,那個在師大附中跺一跺腳都能引起小規模地震的夏老虎,竟然可憐巴巴地對表哥言聽計從!?


    叫倒酒就倒酒,叫謝人就謝人,叫不吃就不吃。


    我的天!


    這個世界……怎麽了?


    一時間,卓敏對她這個表哥佩服得五體投地!


    ……


    求打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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