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封禪書》:“禹收九牧之金,鑄九鼎。皆嚐亨鬺上帝鬼神。遭聖則興,鼎遷於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九鼎自失蹤起,已經有兩千餘年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它們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不知道,所謂的九鼎,究竟是九尊鼎,還是指的一尊九州鼎。


    眾說紛紜,迷霧重重。


    就算是蘇魚,在第一次搜索之後發現結果是無,也沒覺得有什麽意外。


    更多的感覺,是理所當然。


    或許正是完全消失了,所以才沒人能找到吧。


    隻是沒想到,它們竟依舊存在。


    跨越了數千年的時光,重現了。


    “九尊鼎,不在一處,或沉於沙河,或沒入濤水,或藏於荒野...”


    蘇魚眼珠子轉了轉。


    “這麽重要的東西,還是讓上麵的人,自己去挖吧...”


    他就不摻和這件事了。


    畢竟這東西要是從他手上交出去,實在太難解釋。


    什麽時候落在他手上的?


    為什麽會落在他手上?


    問題多了去了。


    暫時他還不想理會那麽多。


    回到酒店之後,蘇魚當即從介質空間掏出電腦,寫了一份文檔出來。


    將九鼎的位置悉數列出。


    至於從何而來...


    他手下能人無數,夜觀天象,測算方位。


    加之遍覽古籍,從中推算而來。


    至於信不信,就不關他蘇小魚的事兒了。


    而且,蘇魚也不希望九鼎的出現被天下人知曉。


    撈情緒值他自有辦法。


    這種東西和之前的那些東西規格不同,理當慎重。


    現今九鼎有些錯位,蘇魚更希望這些東西能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也隻有龍國上層才能妥當的處理好這些事。


    孰輕孰重,他相信那些人會明白的。


    將文件處理好,蘇魚伸了個懶腰。


    他也有些疲倦了。


    往床上一趴,蓋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不用擔心他的睡眠質量,不到十秒蘇魚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魚的房門就被砰砰砰敲響了。


    蘇禾站在門口整裝待發。


    實實在在睡了一整個晚上的她現在精神飽滿。


    眼睛亮的像星星。


    “小魚快起來,咱們去看日出!”


    蘇魚揉了揉眼睛。


    怪事,這家夥睡覺前還喊腰酸腿疼的,現在居然這麽有勁。


    一定是回光返照。


    “快點快點,不然待會就看不到啦!”


    “知道了知道了。”


    光速洗漱完,蘇魚穿著休閑裝,身前掛著貓包,身後背著一背包零食。


    而蘇禾則是裹著租來的大衣,被淩晨的冷風吹的直流鼻涕。


    “嘶溜,也妹人跟俺說,出門這麽冷啊!”


    她裹緊了衣服,腦袋半縮進大衣裏。


    連發絲都在顫抖。


    蘇魚淡淡一笑。


    好家夥,給他老姐語言係統都凍錯亂了,飄到北邊去了都。


    早起看日出的人很多。


    畢竟都在泰山待到早上了,要是連日出都沒看著,那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要蘇魚說,其實也沒白來。


    起碼累著了。


    所見之處基本上人手一件大衣,像蘇魚這樣隻是穿了一件休閑裝還氣定神閑的才是少之又少。


    “小魚你不冷嗎?”


    蘇禾疑惑問道。


    蘇魚攤攤手:“我年輕人,年輕氣盛血氣旺,不冷。”


    裹上大衣他還覺得熱呢。


    蘇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嗯?”


    等會,小魚是不是暗戳戳說她已經不年輕了?


    可惡!


    她蘇禾永遠十八歲!


    這大衣不穿也罷。


    剛一打開大衣,冷風呼呼往懷裏鑽。


    蘇禾一下子就清醒了。


    “今天短暫當一下28歲的吧...”


    然後迅速裹緊了大衣。


    蘇魚像看傻子一樣看了蘇禾一眼。


    這人真奇怪,走著走著把大衣掀了吹了一大波冷風。


    然後蹲在那瑟瑟發抖。


    好在他們已經到地方了。


    “喝杯熱牛奶吧。”


    蘇魚遞過去一杯熱滾滾的牛奶。


    蘇禾感激涕零,抿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


    這時候,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蘇禾眼睛瞪得大大的,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掏出了手機。


    太陽的一角從地平線另一端浮出。


    柔和的光輝逐漸變得耀眼。


    腳下的雲海都被浸染成了金色。


    宛若盛滿了黃金的海洋。


    天穹一色,恢宏壯闊。


    蘇魚心中升起一抹震撼。


    難怪有那麽多人不遠千裏而來隻為看一眼日出。


    置身其中的時候,就仿佛受到了純淨日光的洗禮和祝福。


    那些煩憂、雜念,都在日光破雲而出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蘇禾一時間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按下拍照鍵。


    不過作為一生要出片的龍國女人,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立刻狂按拍照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日出的時間不長,太陽很快就完整躍出了雲海。


    陽光慢慢變得有些刺眼。


    在山頂逛了兩圈,兩人一貓也打算下山了。


    收拾好東西,蘇禾望著一路向下綿延的階梯,咽了下口水。


    “小魚啊,要不我們還是坐索道吧...”


    “你姐我突然有些肚子疼...”


    蘇魚斜眼望著一手煮玉米,一手大饅頭往嘴裏塞的蘇禾。


    你丫那是肚子餓了吧??


    沒辦法,他們還是坐了索道下去。


    路上,蘇魚把昨天晚上做好的文件發給了京城博物館的朱院長。


    等到了山下,蘇禾笑嘻嘻的抱走三花。


    這次輪到蘇魚來開車。


    “下一站去哪?”


    “下海捉鱉。”


    ————


    京城博物院。


    朱院長仔仔細細看完了蘇魚發過來的文件,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理性告訴他,僅憑一份文件,不能輕易相信。


    同樣是理性告訴他,蘇魚這個人,很不理性。


    既然是這家夥發來的,那....倒未必是假的。


    鄭教授站在旁邊瞅著院長半天了。


    這老頭一大早上的擱這立正站崗呢?


    眼神都迷瞪了。


    “你咋地了?昨晚熬夜看女主播去了?”


    “你瞎說!”


    朱院長氣的吹了吹胡子。


    上次明明是他孫子點開的,關他屁事。


    結果被鄭老頭瞅見了,到現在這家夥還記得呢。


    時不時拿出來調侃他兩句。


    “說正經的,小魚好像找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鄭教授聞言起了好奇心。


    別人他還不太在意。


    但是蘇魚的話...


    看看如今博物館的庫存,都從蘇魚那裏拉了幾千件了。


    這家夥就是挖到佛祖了,他也得信個五六分啊。


    “是什麽?”


    朱院長湊到鄭教授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鄭教授當場立正。


    轉身就走。


    並從角落裏順走了一把鐵鍬。


    “誒誒誒,你幹甚麽去?”


    朱院長眼珠子一瞪,這老頭又給他搞幺蛾子。


    鄭教授頭也沒回。


    “你個腿腳不便的在家待著吧,我當然是去給它挖出來啊!”


    朱院長直翻白眼。


    “大爺的,你拿鐵鍬挖啊?”


    “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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