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嬌美絕倫、俏皮活潑的女孩子,一時竟難以移開自己的視線。


    黃蓉笑夠了,發現這人還直勾勾盯著自己看,見她眼裏隻有欣賞而無惡意,臉頰悄然染上紅暈,有些不自在。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和登徒子一樣,如果不同是女兒身,我定要你好看。”


    聽到人家女孩兒的話,穆念慈尬笑一聲,說道:“姑娘實在貌美,令人驚豔,我一時看入了迷,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被同性如此盛讚,黃蓉心裏甚是歡喜,說:“你這人也是十分有趣。剛才,噗...”她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笑了起來。


    “剛才你誆那人的是花柳之病吧,如果不是我剛好知曉一些,都要被你騙過去了,那人一定被嚇得不輕。”


    “其實我還真算救了他呢。”穆念慈見她提起剛才得事情,便知曉她已然看到了全過程。


    “你說的對,他確實有一副色相,現在沒有得此病,花樓去的勤了早晚會得。”


    見她瞬間便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穆念慈眼含讚賞,道:“姑娘真是聰慧,不知可否知曉你的姓名?”


    雖然她心中已有猜測,但還是需要一個正式的認識。


    “我叫黃蓉,你叫什麽?”


    聽到這又一個熟悉的名字,穆念慈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除了原著中姿容絕世的黃蓉,還有誰能有如此靈秀之氣。


    “我叫穆念慈。”


    “我觀你好似大我一些,那我就叫你穆姐姐了。”黃蓉的眼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俏皮。


    “當然可行,那我就喚你蓉兒罷。”


    二人確定好對對方的稱呼後,黃蓉問:“穆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


    “誒呀,蓉兒,你一說我才記起來,我要去找郭靖看熱鬧的。”


    “郭靖?”黃蓉眸色一閃,問:“找他看什麽熱鬧?”


    穆念慈發現了黃蓉一瞬間的表情變換,果然,事關郭靖,都能引起她的警惕。


    不過,她是故意如此說。她剛才耽擱了時間,跟丟了那群人,如今又不知郭靖在哪裏,如果自己慢慢去找,找到的時候,戲早落幕了。


    她知道黃蓉知道郭靖現在何處,但黃蓉不知道她知道這一點。


    穆念慈將剛才的事情快速給黃蓉說了大概,不過沒有說自己的一些猜測。


    剛說完,就見黃蓉發出了歡快的笑容,笑聲清脆悅耳,“今日當真是好日子,不說結識了穆姐姐你,還能看到這‘狗咬狗,一嘴毛的場麵’。”


    “快快!可不要錯過了!”說著,黃蓉拉起穆念慈便跑了起來。


    穆念慈順從著手腕上的力度,一邊跑一邊問道:“蓉兒,你知道他們現在何處嗎?”


    “知道,知道,穆姐姐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穆念慈和黃蓉二人剛來到客棧廂房外,便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怒喝:“孽障,你做下如此令人不齒之事,還百般推卸,讓師長為你奔波勞累!”


    穆念慈和黃蓉相視一笑,接著,黃蓉推開門走了進去,穆念慈也緊隨其後。


    黃蓉走到郭靖身邊,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隨後便一心投入地欣賞起眼前這對她來說極為有趣的一幕。


    自穆念慈踏入房間,楊康便發現了她。


    感覺到有視線盯著自己,穆念慈轉頭看去,對上了楊康的目光。


    她陡然生出一種看別人熱鬧卻被抓包的窘迫感,不過,她很會掩飾,表情依舊沒有一絲異樣。


    何況這場中之人如此之多,多她一個也不算多。


    穆念慈回給楊康一個淡淡的微笑,並點頭示意,然後便將視線轉向廳中發怒之人。


    這人竟然是王處一,剛剛進門時聽到的聲音也是出自他口中,而他發怒的對象則是跪在地上的趙誌敬。


    看到王處一出現在這裏,她便知曉李萍應當已經安穩到家了,至此,心中那一抹擔心算是徹底消散了。


    這時,趙誌敬看著王處一說道:“師父,是那楊康汙蔑弟子,弟子真的不曾去那花樓啊!”


    “趙誌敬,在全真派時你就栽贓於我,現在還是如此!你說我楊康汙蔑你,好,我隻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有郭兄弟為我作證,你還如此不依不饒,是看我楊康好欺負嗎?!”楊康見趙誌敬還要拉自己下水,不客氣地開罵道。


    “楊康!你與那郭靖是結拜兄弟,如今不過串通一氣,做戲罷了!”


    這時,聽到趙誌敬這話,原本在一旁看戲的黃蓉先不樂意了,不客氣地說道:“臭道士,你自己做了不恥之事,不承認也就算了,還敢編排我靖哥哥!


    我靖哥哥可與你不同,他忠厚耿直,從不對人說謊,不似你一般,滿肚子壞心眼。”


    說著,她視線還上下掃視了一番趙誌敬,那不屑之意簡直溢於言表。


    “蓉兒!”


    郭靖看到黃蓉這般模樣,投來不讚同的目光。


    黃蓉嘟著嘴,心中有些不樂意,不過她也知道郭靖就是這樣的人,便稍稍收斂了一些。


    郭靖看著被黃蓉噎得臉色難看的趙誌敬,語氣誠懇,說道:“趙道長,不好意思,蓉兒有些調皮,在下在這裏給你賠禮了,還望你勿要見怪。


    不過,在下確實沒有說謊。今日早晨康弟確實與在下一起,他離開後,在下便碰到了王道長,與王道長相談至此,直至你們到來。”


    “你!”


    “好了!”


    眼見趙誌敬還要說什麽,王處一聲厲喝道,“趙誌敬!”


    聽到自己師父話中所含的雷霆之意,趙誌敬趕緊跪直身子,恭敬應稱道:“弟子在。”


    “你違背門規戒律,作出令人不恥之事,還誣陷同門,罪加一等。本應該逐出師門,但念你是初次犯錯,貧道便網開一麵。現,貧道以你師父的名義,免去你在教中一切職務,令上報戒律堂,領一百戒棍後,去後山麵壁十年。


    如此,你可服?”


    趙誌敬聽到此處,隻覺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


    他不服,他不想如此認輸!


    但看著王處一看向自己的眼神,其中的壓迫感令他不敢有任何異議,隻能憋屈地應下。


    “師父,弟子趙誌敬知錯了,犯下大錯,此刻滿心悔恨,弟子願意領罰,謝師父開恩。”


    此時,他無法為自己洗刷冤屈,他不能道出前因後果,如果把自己所做所為說出來,一定會被師門認定為心機深沉之輩!


    全真派可以有愚笨的弟子,可以有犯錯的弟子,但絕對不會容忍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之人。


    看著趙誌敬拜倒在地的模樣,楊康嘴角微微翹起,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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