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穆念慈尚未言語,楊康瞧見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穆念慈後,眼裏頓時迸發出喜悅之色。


    “念慈,你怎麽在這裏?”


    “我遊曆中途路過此地。義兄,你神色匆匆,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辦?”


    穆念慈沒有說直是來找他的,如此說來免不了解釋尋他的原因,畢竟又不能明說是因為知曉他有死劫才來,實在難以解釋清楚。


    得知穆念慈隻是遊曆至此,楊康心裏瞬間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失落。不過,他並未深究自己那細微的情緒轉變。


    “是我與郭家兄長有約,急著去赴約。”


    郭家兄長?難道是郭靖不成?


    心裏想著也便問了出來,“這位郭家兄長是?”


    聽到穆念慈問郭靖的情況,楊康心裏有些複雜,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斟酌半晌,方才說:“此人是我的結拜兄弟,姓郭名靖。”


    談起郭靖此人,他心緒複雜至極。對於郭楊兩家的交情,他知之甚少,也從沒有放在心裏過。


    沒想到跟著丘處機這個老雜毛一路遊曆,還給自己多出個義兄來。


    郭靖就是個蠢笨的愣頭青,一根筋的呆貨。完全看不懂別人臉色,從丘處機那兒得知他們二人家裏的淵源的後,非要與他結為兄弟。


    眾目睽睽之下,他隻好答應。


    郭靖此人蠢笨,可運道卻偏偏鍾情這等蠢笨之人,讓其人生一路順遂。他不僅得到了桃花島主獨女的青睞,還一路習得高深功法。


    而他楊康呢,當了十幾年的完顏康,結果到頭來父不成父,家沒有家。拜的師傅是個刻薄的老雜毛,而自己千辛萬苦哄來的師傅梅超風,原來隻是桃花島的一個棄徒!


    他楊康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清楚穆念慈跟隨楊鐵心長大,對於郭楊兩家的事情肯定一清二楚。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更加難堪。


    他不願認楊鐵心,但如今他叫楊康,還和楊家世交的兒子結拜成為了兄弟,他的抗拒在別人眼裏無疑就是個笑話。


    念慈會不會也在心裏看不起他呢?


    眨眼間的功夫,楊康心裏閃過許多念頭,想到此處,他心情逐漸下沉。


    穆念慈並未察覺楊康心中的百轉千回。確認與楊康有約之人是郭靖後,她心情略顯複雜。


    如今因她之故,劇情已然改變頗多,可兜兜轉轉,郭楊二人還是結拜成了兄弟,她不禁感歎這二人的緣分著實奇妙。


    不過,她對這兄弟二人的情誼並不掛心。她長途跋涉而來,又無空間的及時補給,疲憊不堪,暫時無暇顧及他人之事。


    於是,她對楊康說道:“義兄,你與人有約,就莫要耽擱了,別讓郭世兄久等。”


    “郭世兄……”楊康在心裏反複念叨這個稱呼,越琢磨越覺不痛快,然而,他麵上卻絲毫未顯露出異常。


    麵帶微笑,試探著對穆念慈道:“念慈,你要不要一同前往?”


    “不了,我剛到此地,先要去休息一番,稍後再去拜訪郭世兄吧。”


    聽到這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楊康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他在心裏下意識地忽略掉了那幾個讓他不喜的字眼。


    “那行,念慈,你先去休息。”


    穆念慈在酒樓用過飯後,直接去旁邊的客棧要了一間房,躺了一個時辰。


    再度睜眼,窗外陽光明媚,光線穿過窗戶紙投射在地上,形成朦朦朧朧的光暈。


    踏出房間,穆念慈遠遠就聽見客棧外麵傳來喧鬧之聲。來到大堂,隻見有些人趴在窗子上瞧熱鬧。


    這時,穆念慈也聽清了外麵的聲音,那聲音甚是熟悉。


    走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是丘處機。而與丘處機發生爭執的竟然是楊康。


    “逆徒,你還要誣陷你師弟到何時?你如此心胸狹隘,簡直丟盡我全真派的臉麵!”丘處機吹胡子瞪眼,指著楊康的鼻子怒罵道。


    “師傅,在全真派的時候你對他深信不疑也就罷了,那時我沒有證據,他又陰狠狡詐。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要包庇他!”


    楊康亦是神色激動,胸膛劇烈起伏。


    “孽障,你當我不知道你的手段?你記恨於你師弟,還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簡直讓人恥與你為伍!”


    “師傅,為了趙誌敬你竟能如此詆毀於我!”楊康麵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趙誌敬?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穆念慈眉頭微微皺起。


    這家夥竟這麽早就冒出來興風作浪了?


    她心中滿是疑惑,順著楊康憤怒的眼神望去,視線落在前邊與丘處機站在一起的年輕道士身上。


    此人便是趙誌敬?


    穆念慈細細打量著,看著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樣。雖說算不上多好看,但也與尖嘴猴腮的模樣毫不沾邊。


    他站在丘處機身後,一副任由丘處機做主、恭敬有加的模樣。若不是知曉此人非善類,恐怕就要被他這老實樣子給騙過去了。


    楊康不等丘處機說話,繼續控訴道:“人家姑娘都指名道姓找上門來,你還覺得我在誣陷於他!師傅啊師傅,我才是你嫡親的徒弟!”


    楊康長相俊美,即便身著簡單服飾,依舊顯得風姿卓絕、氣宇軒昂。他的樣貌與儀態比起趙誌敬來,高了可不止好幾階。


    更何況此時他眼眶發紅,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色,著實能輕易博取別人的同情心。


    大家本就對美好的事物帶有濾鏡,在看到他這般脆弱的神色後,圍觀之人心裏的天平瞬間一股腦地偏向了他那一方。


    且不說外圍那些因禮教所限眼含心疼卻不能出聲的姑娘們,就其他眾人當中,也有人看不下去了。


    “這做師傅的,對徒弟如此不慈,心都偏到咯吱窩去了。”


    “師傅不偏心自家徒弟,反倒偏向那個賊眉鼠眼的。我看呐,是看不得徒兒相貌比他出眾,心生記恨……”


    “這道士好像是全真派的,全真派如今已經這般了嗎?”這是一個對全真派有些了解的漢子說道。


    “兄台,你連全真派也不知嗎?這可是當初王重陽建立……”


    看到周圍百姓都心向楊康,站在丘處機身旁的趙誌敬臉色由剛才的得意變為極為難看。他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楊康。


    而楊康隻是隱晦地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兒。


    這兩人的眼神交鋒,除了一直留意著的穆念慈外,無人察覺。


    而眾人議論紛紛的話語令丘處機神色一變,他突然反應過來,他們師徒在這大街上對峙,讓人看足了熱鬧,丟了全真派的臉麵。


    心中對於楊康的不滿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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