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肖成的狀態和張漁那段時間極其相似,上次霍立問了嘴,肖成打馬虎眼給搪塞過去了。


    鄒盛瞄了下還在買東西東西的肖成,“我懷疑他網戀了。”


    “靠,咱倆想一塊去了!”霍立說,“那小子這幾天總是看手機,看著看著就笑了。”


    “晚上我還聽見他打電話,對麵是個女的。”


    “這醬怎麽這麽少啊!”肖成一邊吐槽一邊走過來,“太他媽摳門了。”


    “你們怎麽一臉神秘的,說悄悄話啊。”肖成說。


    陳弋聞言也看了過來。


    “沒什麽,在說運動會的事。”鄒盛說。


    霍立:同桌你看什麽看。


    到寢室霍立先是洗了個澡,還特意用了陳弋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等吹完頭發他往陳弋床上一躺,“聞到了嗎?”


    陳弋放下書看著他。


    “什麽?”


    霍立雙手一撐上半身起來,腦袋朝陳弋肩窩靠了靠,他明顯感覺到陳弋呼吸一滯,懸在頭頂的熱氣消散,“你覺不覺得我很香?”


    陳弋感覺自己似乎裂了。


    ……是吧。


    陳弋手捂住臉點點頭,“香……”


    霍立皺起眉頭,一隻腳踹了踹陳弋小腿,“問正經的呢!能不能好好回答。”


    “好。”


    陳弋立馬背脊骨標直了,低頭聞了,“有點香味。”


    還帶著點水的發間的確有股洗發水的味道,而且味道很熟悉。


    “我的洗發水?薰衣草味。”陳弋說。


    霍立起來說,“那奇怪了,我還以為你洗發水味呢,看來是你體香啊。”


    陳弋扯了扯嘴角,“是吧。”


    “哦。”霍立慢慢點頭,“我給你講,今天有個小男生找張漁要聯係方式,你猜怎麽著!”


    陳弋一隻手蓋在霍立頭上,左右摸了摸,“怎麽著?”


    霍立躲開瞪了他一眼,“那小男生居然哭了。”


    “最後還暈倒了。不過我怎麽覺著這男的故意呢?”


    “不過吧,被張漁給嚇哭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霍立捏了捏陳弋臉,給人扯過來,“操。”


    陳弋眼眸深沉抿著唇,直到舌尖泛起一絲血腥味才慢慢開口,“霍哥哭一個。”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陳弋就知道完了,一時真沒忍住,聽霍立說話腦袋一晃一晃的樣,滿腦子都是霍立哭了的一幅幅畫麵。


    惟妙惟肖。


    “操,你想看哥哭?”霍立震驚,過了好久才說,“那你就想吧。”


    霍立往陳弋背上一拍,“什麽時候你英年早逝了我去哭墳還是應該的。”


    霍立手又突然劃到陳弋脖子,“不過呢,老子還是希望你能活長一點——”


    “不知道你老了會不會也麵臨不舉疲軟被老婆嫌棄……”


    據說長得越好看的人老了以後皺紋越多,那他那時候鐵定要好好看看陳弋那樣子的。


    最好再矮點,人老了身高會縮水,說不定到時就沒自己高了。


    陳弋剛湧上去的一些感動瞬間被後麵一句給打散,欣慰的心還沒燦爛兩秒鍾就徹底死了。


    死了心。


    “我去洗澡。”陳弋說。


    走到浴室邊上時,陳弋突然回頭說,“祝霍哥堅挺持久金剛不壞。”


    “不用你祝福,現在也是這樣。”霍立毫不客氣的吹牛逼,懟陳弋這件事,就算沒勝利也覺得爽。


    浴室嘩啦啦一陣,霍立居然就很傻逼的坐床上朝那邊看,隔著牆也看不出個什麽勁,但聽著聲就感覺啥畫麵都在腦海裏一閃一閃一樣。


    霍立揪了把大腿。


    臥槽,霍立,你是變態嗎!


    他趕緊轉移注意力,從桌子上撈過手機,剛打開張漁的消息已經鋪滿了消息欄。


    章魚丸子:老娘覺得他絕對是裝的。


    章魚丸子:臥草,他現在躺醫務室床上,醫生說低血糖。


    章魚丸子:怎麽感覺他跟校醫串通了呢!老娘減肥一天不吃飯都沒低血糖過。


    章魚丸子:他喊我姐姐。


    章魚丸子:他長彭於晏那樣,身材張飛神似,喊我姐姐!


    章魚丸子:有點可愛……


    霍立無語地發了給微笑表情。


    章魚丸子:不要整這死表情。


    張漁很快就回了,估計正刷手機。


    “怎麽樣啊。”霍立拔了電話,“那彭飛咋樣?”


    張漁聽到彭飛還愣了下,“不要給別人起外號,多不禮貌啊,人家叫彭張。”


    那也一樣啊……霍立笑了下。


    “老妖婆外號不就你起的,還有班上那個你說像夜羅刹的女生。”


    “那是她們!彭張不一樣。”張漁說。


    “哪不一樣?”霍立覺得還挺稀奇,短短幾個小時,這個彭飛彭張就給張漁來了個甜蜜姐姐稱號,還讓張漁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這簡直是西坡利亞雌虎馴服師。


    張漁支支吾吾沒說出個到底怎麽樣,一句信號不好你在說什麽電話就掐了。


    浴室門哢的一聲被打開,一股子熱氣往外冒,陳弋一邊擦頭發出來一邊一邊看手機。


    霍立看了眼走過去。


    擦頭發的手突然被抓住,他抬頭看到霍立靠近他耳朵側。


    滿眼探究。


    靠。


    兄弟我勸你快離開。


    老子可能把持不住。


    陳弋手掌慢慢握緊,眼瞳忽暗。


    “弋弋,你好香啊。”霍立鬆開手,主動幫陳弋擦起頭發,就是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技巧可言。


    “……”陳弋說:“你是不是想把我變成胖大海那樣。”


    陳弋清楚的看見幾根頭發從他眼前飄落。


    霍立擦完歎氣一聲,“果然就你身上有這種味道。”


    哎,他把毛巾掛牆壁鉤子鉤子上,一屁股往床上坐。


    年代久遠的木板床應聲嘎吱響。


    “靠。”霍立立即起身,翻開床墊看了看,“我床好像要塌了。”


    陳弋將信將疑的放下手機,走過來順帶把霍立褲子往上拉了拉,“那還睡得了麽?”


    “不知道啊。”霍立給褲腰繩子係起來,“我就怕睡著睡著……”


    陳弋挑眉:“和床下女鬼來個親密擁抱?”


    “滾啊。”霍立拳頭靠了靠陳弋小腹。


    謔,腹部肌肉不錯。


    “要不……我們今天擠擠?”霍立手往後撐住桌子,一隻腳勾了勾陳弋褲腿。


    陳弋有點猶豫。


    “哦。”霍立哦了聲,“那我和肖成擠擠。”


    “你不是討厭接觸嗎。”陳弋拉住起身的霍立,心髒加速讓臉上浮出一層暈,看了好久終於又說:“去別人寢室多不好,那……我們擠擠。”


    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就是怕晚上不小心碰到了霍立或者小霍立,也可能是霍屁股,這人得當場來段霹靂舞。


    霍立這次坐得比較輕,床沒有發出斷裂聲,“是這麽說啊,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直的,這麽一想又覺得沒什麽了。”


    “再說了,平時接觸也不少了……”霍立嚐試往下壓,看看這張床還能承受多大的壓力,“都是大男人,害什麽臊——啊啊啊!”


    “臥草。”陳弋喊。


    霍立臉就這麽消失在眼前,兩條腿朝天蹬,“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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