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涯盤腿坐在一塊幹淨的水泥地上,手中結印,低聲念著咒語,身邊的捆仙繩微微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突然,那光芒一閃而滅,影像瞬間消失,整個廠房周圍歸於一片沉寂。


    陸肖煜睜大了眼睛,嘴裏的草根差點掉下來。他抬起手中的羅盤晃了晃,試圖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工具出了問題。最終,他放下羅盤,攤開手無奈地說道:“不是吧?這就斷了?宇文涯,你掉鏈子了!”


    鮮於沁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你不是一向吹自己道行高深嗎?這關鍵時刻斷了,是想讓我們幫你收場?”


    宇文涯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塵土,目光依舊冷峻:“回去再說。”


    “哎哎哎,你倒是解釋一下啊。”陸肖煜追了上去,手指著廠房方向,“你這一走了之,知道剛剛那影像停在哪兒嗎?那可是有人快被逼得跳樓了!”


    “是啊。”鮮於沁也走了幾步,長發一甩,聲音冷冷的,“要不是咱倆看著,你這次可能就得跪著給那倆姑娘收屍了。”


    宇文涯沒有理會兩人的指責,他大步離開廠房,隻留下冷冷的一句:“走吧。”


    三人回到風水館時,已經是深夜。守門靈童依舊待在招財貓的塑像裏,看到他們一進門,立刻用稚嫩的嗓音開始嘲諷:“喲,回來了?怎麽,一天的破事兒解決了嗎?還是說,又讓你們這些半吊子道士丟臉了?”


    “閉嘴。”宇文涯冷冷地打斷了他,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誒喲,不耐煩了?”守門靈童嘻嘻一笑,搖了搖頭,“說說看,這次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他掉鏈子了。”陸肖煜毫不留情地說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羅盤隨手扔在茶幾上,“那影像直接斷了,最後是怎麽回事,我們全靠猜。”


    “真是稀奇。”守門靈童笑得前仰後合,“你們這些人裏,最不該掉鏈子的就是他啊。宇文涯,我說你——”


    “有人幹預了。”宇文涯冷聲打斷,轉身看向陸肖煜和鮮於沁,眼神中閃過一絲罕見的凝重。


    鮮於沁眉頭微皺,靠在門框上,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幹預?誰幹預?你又沒說明白。別告訴我,你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不是借口。”宇文涯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他走到桌前,將捆仙繩放下,“那股力量比你們想象的要強。如果我硬撐下去,可能不僅是影像斷了,連我們三個都會被卷進去。”


    陸肖煜聳了聳肩,似乎並不相信:“力量強就能掐斷你?你可是咱們這裏的主力,連你都搞不定,那咱們豈不是得繞著這廠房走?”


    宇文涯抬起眼,目光冷冷地掃過陸肖煜:“你以為我是胡說?”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陸肖煜攤了攤手,語氣輕鬆,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手滑了?”


    “手滑?”宇文涯的眉頭皺得更深,聲音低了幾分,“如果真是手滑,我們現在可能已經看不到對方了。”


    這句話讓空氣變得凝重起來。鮮於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是說,那東西……能把我們也拖進去?”


    “如果再強行繼續,可能就是這樣。”宇文涯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冰冷,但卻帶著某種不可置疑的篤定。


    陸肖煜將手裏的羅盤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語氣雖然玩世不恭,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認真:“行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麽強的力量,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難不成,那李秀華還真成了什麽了不得的大怨靈?”


    “不是她。”宇文涯搖了搖頭,目光沉靜,“她隻是怨氣的載體,真正的力量,來自她背後。”


    “又來了,背後力量?”鮮於沁冷笑一聲,“你這麽說,不是等於沒說?”


    宇文涯沒有再解釋,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半晌,他睜開眼,語氣冷淡卻帶著決絕:“明天,再去一次。我會查清楚。”


    陸肖煜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痞氣:“那行吧。明天要是再掉鏈子,你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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