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丹家族,就算那人背後之人,也得掂量一下,招惹了我們的後果。”老者淡淡地道。


    “好吧!”中年男子也隻能無奈地點頭。


    “將受誓符取來給我,免得再引來其他人。”老者吩咐道。


    “是,大伯!”中年男子取走受誓符,在前台辦理了退售的手續後,將這張符籙遞給了老者。


    老者將之放入一個玉盒中,這才悄然走出店鋪,跟了上去。


    陳肆慢慢地走在街道上,神識環繞在兩人周圍,將他們的傳音,聽了個清清楚楚。


    “唉,已經盡量低調了,還是招惹到了這裏的築基家族劉家。不過看樣子,這兩人應該是劉家旁係。”


    陳肆搖了搖頭,抬手一抓,將一縷附著在身上的神識印記抓在了手中。


    剛才出門之時,老者在他身上下了神識印記。


    陳肆叫了一輛馬車,直奔南區而去。


    馬車足足行駛了三個時辰,當車輛靠近西區和南區之間的交界地帶時,已經是日落時分。


    下了馬車,陳肆在原地等候了片刻,一直等到老者身影出現,他便朝著荒野疾馳而去。


    老者來到荒野區旁邊,看著遠處落山的太陽,眉頭皺起。


    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嘴角露出一抹譏嘲的笑容,身形騰空,朝著神識烙印指引的方向,禦空而去。


    陳肆在荒野中快速奔跑,繞過一座山峰,來到了一處山坳處,靜靜地等待。


    不消片刻,老者從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小子,交出儲物戒指,老夫饒你不死。”老者雙手負於身後,淡淡地道。


    陳肆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單手掐訣,一枚木釘懸浮在身前。


    老者嗤笑一聲,淡淡地道:“如此低劣的術法,還敢在老夫麵前賣弄,找死!”


    他話音剛落,懸浮在陳肆麵前的木釘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老者眼前。


    “什麽?”老者大驚,但反應也很快,一張防禦符籙出現在手中,直接捏碎。


    在木釘即將將釘入他眉心時,化作一層防護光幕將木釘給擋了下來。


    木釘砰的一聲炸碎開來,防護光幕上蕩起層層漣漪,被擋住了。


    “小子,能將一門低級法術修煉到這種程度,你也算是個人才……”老者還在喋喋不休。


    “廢話真多!”陳肆再次掐訣,一枚枚木釘接連出現,持續不斷地射向老者。


    老者周身的防護光罩,被撞擊了兩次後,便“波”的一聲碎開。


    老者大驚失色,再次捏碎一張防禦符籙,同時施展了一個水盾術,一層水幕升起,將他保護在內。


    這還沒完,他再次取出一麵二品初階的防禦盾牌,激活後,化作三麵大盾,環繞周身。


    “小子,讓你還……”


    砰砰砰砰。


    無數木釘如雨點般,接連撞擊在老者周身的防禦上。


    先是符籙形成的防禦光罩,隻堅持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炸碎開來。


    然後是水幕術,也隻堅持了一個呼吸。


    最後是三麵大盾,這次堅持的時間稍微長一點,也隻不過三息而已。


    木釘術雖然是最基礎的法術,但陳肆他乃是金丹神識,越是基礎的術法,越是能形成連綿不斷的攻擊。


    且木釘的移動速度在神識的牽引下,更快更迅疾,攻擊也更猛。


    饒是老者事先有準備,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前後不過十多個呼吸,老者的防禦就被攻破。


    嗖!


    一枚木釘從老者眉心刺入,從後腦洞穿而出。


    老者睜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是……奪舍……”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倒地斃命。


    不怪老者懷疑陳肆被奪舍了,他現在的狀態確實很像,空有強悍的神識,沒有相匹配的修為。


    陳肆抬手一抓,將老者手指上的儲物戒指摘下,神識強行破開表麵的神識烙印,將放著受誓符的玉盒取出,看了一眼,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隨後,又反複用神識掃視戒指中的其他東西,將和劉家有關的物品,全部取出,丟在老者的屍體上。


    右手一翻,從老者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火龍符,激發後,丟在老者的屍體上。


    頓時,屍體和雜物便燃起熊熊烈焰。


    陳肆沒有停留,從另一個方向返回西區。


    穿過數條街道,打了一輛馬車後,再次直奔清風商行分店。


    來到對麵的街道上,神識悄然探出,之前接待他的劉姓中年男子,依舊坐在原來的地方。


    陳肆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待著。


    老者死了,中年男子是唯一的線索,為了避免惹來更多的麻煩,必須解決掉。


    陳肆很有耐心,一直站在街道對麵的小巷中等著。


    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中年男子才從店裏走出。


    陳肆遠遠地吊在後麵。


    對方很快便進入一家雙修樓。


    陳肆並沒有現在出手,以免鬧出動靜,要在臨行前動手。


    飛船返程的時間是在明日午時,他要留出趕過去的時間。


    此人雖然是劉家旁係,但劉家怎麽說也是西區三大築基家族之一,想要封鎖離開西區的通道還是有可能的。


    中年男子留在了雙休樓一宿,一直到天色漸亮,才邁著發軟的步伐離開了。


    陳肆繼續跟上。


    前方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大宅,想來便是劉家的宅邸。


    陳肆皺起眉頭,這樣的大宅,周圍至少也是三品陣法,以他目前的神識想要不驚動這裏的主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對方突然一拐,走進了旁邊一座小宅內。


    陳肆的神識率先掃了進去,這是一座兩進小院,兩側還有兩個偏院。


    防護陣法倒是不強,二品初階。


    中年男子走進偏院,進入其中一個房間後,倒頭就睡。


    陳肆耗費了一刻鍾時間,終於突破了陣法,龐大的神識朝著院子覆蓋而去,很快就找到了中年男子所在。


    神識來到床前,對方已經睡死過去。


    一根用來畫符的符筆從書桌的筆筒中飛出,化作一道流光,將中年男子眉心洞穿,瞬間斃命。


    對方的儲物袋,被他的神識順勢一卷,落入陳肆手中。


    他不再耽擱,穿過兩條街道,打了一輛馬車,直奔麒麟車行而去。


    中年男子在房間中睡覺,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他也就不用再等下去了。


    若無其事地來到麒麟商行,已經有兩個之前的乘客在等著了。


    陳肆朝兩人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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