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那鬼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他本以為井田井龍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


    這特麽又是水又是火又是放劍氣的。


    到底是誰的部將?


    自認為活了幾百年,什麽東西沒見過。


    結果這玩意兒還真沒見過。


    不過好在對方的技能雖然看起來氣勢十足,但傷害還可以接受。


    雖然自己拚技能拚不過,但別忘了。


    身為在幾百年前活躍的鬼神,他可是有壓箱底的絕活的。


    那就是修煉了幾百年,極為精湛的劍術!


    他宿那鬼的劍術可是連井田井龍都感覺到棘手的。


    井田井龍是誰?


    行走天涯,到處留名的鬼神殺手。


    那個時代最出名的一批劍豪之一。


    那可是實打實殺出來的。


    現在這年代人衣著得體,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沒吃過苦。


    怕是連刀怎麽揮舞都忘了吧?


    這種家夥哪裏趕得上以前以命相搏的劍士技術高超?


    就算是麵前的家夥,也隻是用刀揮舞了一道刀光出來而已。


    不就是刀光嗎,誰不會啊!


    接下來,就由我宿那鬼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劍術吧!


    思索至此,宿那鬼隻覺得信心滿滿。


    他爬了起來,在剛才自己鑽出來的大洞中摸索了幾下,拔出了一把錚光發亮的大刀。


    大刀入手,他的底氣又足了不少。


    隨手舞了幾個刀花之後,他開始放狠話:“你的技能很不錯,但接下來,我將教會你什麽才是殺人刀法!”


    然後,他就看到對麵的敵人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嗯?是亮了點沒錯。


    這是害怕傻了?


    還是說反射到眼睛中的刀光?


    這敵人怎麽看起來比自己還興奮?


    是錯覺嗎?


    心中泛著嘀咕,宿那鬼的動作卻沒慢。


    他拎起大刀,暗自蓄力,等待著對方靠近。


    大刀講究一個以不變應萬變。


    若想進攻,勢必要迎來他的雷霆一擊。


    而當他做出這個動作後,他卻發現對麵的敵人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害怕了吧?


    覺察到我宿那鬼大王身上衝天的刀意了嗎?


    但是已經晚啦。


    一旦我拿出這把刀,勢必要沾上鮮血。


    接下來,就讓我用你的血洗刷恥辱吧!


    這麽想著,宿那鬼繼續保持著自己的蓄力姿勢。


    “這家夥在幹什麽?”大古有些不解。


    在他的角度上看,就是宿那鬼這家夥從窩裏扒拉出來一把大刀。


    耍了耍之後,就開始原地不動。


    這啥意思?


    刀太沉了?


    剛才你在兩個手上丟來丟去的也沒見你嫌沉啊?


    “這是宿那鬼的堅石流刀法。”


    井田井龍開始科普:“他這一招講究以靜製動。”


    “如果貿然發動攻擊,非但不會打破他的防禦,還會迎來他的迎頭重擊。”


    大古有些憂心忡忡:“那該如何破解呢?”


    井田井龍說道:“鄙人當時,是依靠高機動性快速轉移方位,從而將其擊破的。”


    “但這一招太過極限,實在不是太好的解決方法。”


    “鄙人能解決的招式,師父不會無法應對。”


    “事實上,鄙人很想知道師父是如何應對的。”


    如何應對?


    這不是有手就行?


    李墨看著麵前的宿那鬼,眼神中閃過一絲古怪。


    也就是麵具擋著,不然她難繃的嘴角就壓不住了。


    雖然姿勢不同,但她一眼就看出了宿那鬼的架勢。


    這不就是另類版的磐石嗎?


    果然重刃的盡頭在於磐石。


    太親切了!


    已經忍不住要來一場激情互磐了。


    這麽想著,她壓抑著內心中極度的興奮,提起妖刀向宿那鬼走去。


    “哦?就這麽向我走來了嗎?”


    “不想著拉開距離而是向我宿那鬼走來了嗎?”


    宿那鬼發出了嘲諷。


    刻進dna中的記憶湧來,李墨下意識秒答:“不向你走來,又怎麽將你揍扁呢?”


    宿那鬼發出一聲怪笑:“吼吼,那就更靠近一點吧!”


    二者距離逐漸接近。


    而後。


    “乒!”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李墨一刀砍到了宿那鬼的刀上。


    她的力量很大,壓的宿那鬼整個身體向下一沉。


    宿那鬼眼中精光一閃。


    哈哈哈,果然還是太嫩了。


    大刀的極詣就是以靜製動,借力打力。


    你的攻擊越強,我的反擊越猛烈!


    接招!雙重力量的反擊!


    宿那鬼手一抬,崩山填海般的力量從身體中湧現而出,向李墨砍去。


    然後,他就看到李墨手一抬,用一個輕佻的姿勢接住了他的雷霆一擊。


    刀身並沒有傳來那種暢快淋漓的爆發感。


    宿那鬼隻感覺到自己那一招充滿力量的攻擊被眼前的敵人以一種極為眼熟的姿勢引導到了她的刀上麵。


    而在這時,李墨的聲音也從他麵前傳出。


    她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絲笑意:“看來和我的磐石架勢屬於同一種技巧呢。”


    磐石架勢?


    你開什麽玩笑?


    這明明是我花了幾百年才研發出來的堅石刀法。


    你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同樣的技巧的?


    一定是偷學的!


    宿那鬼下意識的想要否定。


    然而,一細想,如果那樣的話,不就代表著自己花幾百年訓練出來的技巧對方僅用了幾秒鍾就學會了嗎?


    想到這,他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不可能!我的堅石刀法是世上最強的刀法!”


    “是不是不好說哦。”


    李墨悠悠然的拋下一句,鬆開了捏在手中的磐石。


    崩山擊,磐石一段蓄力,釋放。


    宿那鬼咬緊了牙,再度擺出了堅石刀法的姿勢,將她的攻擊接下。


    而後,他手一抬,再次將刀身上疊加的力量釋放了出去。


    “接招!看我的三倍反擊!”


    怒吼聲中,宿那鬼瞬間斬出兩刀。


    “不錯,很有精神。”


    李墨手一抬,妖刀發出“鐺鐺”兩聲清脆的撞擊聲,輕描淡寫的化去了宿那鬼的攻擊。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衝擊感以及那悅耳的打鐵聲,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聚窟州。


    果然,這才是兵器交鋒的快感所在啊!


    帶著這樣的感歎,她毫不猶豫的鬆開了磐石架勢。


    崩山擊,磐石二段蓄力,釋放。


    “不要太瞧不起人了啊!我倒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宿那鬼發出一聲怒吼。


    他用刀架住了李墨的那一擊,將刀身上傳來的力量加上自己的力量再次釋放了出去。


    “堅石刀法,四倍反擊!”


    “極限?”李墨愉悅的笑了。


    磐石架勢確實有極限。


    在遊戲中,闊刀的蓄力最高可以到達三段。


    而相應的,磐石的反擊上限也在三段。


    但是,那也僅限於遊戲之中。


    蓄力的本質在於將自身的氣血匯入武器之中,打出成噸的傷害。


    而隨著自身實力的逐漸增強,她能匯入的氣血也越發渾厚。


    也就是說...


    “我是沒有極限的。”


    李墨如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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