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酒的眼神中透著決然,她銀牙緊咬,將體內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到手中的寒冰劍上,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劍招。


    刹那間,劍影如同一輪耀眼的烈日,光芒四射,凜冽的劍氣縱橫交錯,呈扇形朝著黑影迅猛席卷而去。


    黑影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所震懾,身形猛地一頓,在這排山倒海般的劍招逼迫下,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江韻酒見機行事,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蓮步輕移,朝著白錦他們的方向疾馳飛去。


    那黑影豈是輕易會善罷甘休之輩,它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刻反應過來,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馬上如影隨形般朝著江韻酒窮追不舍。


    它的速度極快,身形在迷霧中時隱時現,緊緊地咬住江韻酒不放。


    江韻酒被迫停下腳步,再次與黑影陷入了激烈的打鬥之中。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際,紅霜宛如從天而降的仙子,突然出現在江韻酒他們之上,她的麵容依舊絕美,但此時卻透著一絲冷峻。


    隻見她輕輕一揮手,那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盡的強大力量,一道奇異的光芒從她的掌心湧出,直接朝著黑影射去。


    黑影在這光芒的籠罩下,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江韻酒微微喘著粗氣,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紅霜,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感激。


    她才注意到紅霜的臉色異常蒼白,仿佛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她捂著肩膀,她那身鮮豔的紅衣雖然掩蓋住了傷口處不斷流淌的血液,但江韻酒還是能從她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略顯虛弱的氣息中察覺到她受了重傷。


    紅霜的聲音有些急促,她大聲喊道:“快走,那把劍真的出世了。”


    江韻酒聞言,心中一凜,她迅速收回寒冰劍,然後手忙腳亂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珍貴的丹藥,遞給紅霜。


    這丹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白錦塞給她的。


    紅霜看了一眼那丹藥,輕輕地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丹藥對這個傷沒有效果。”


    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朝著白錦那裏趕去,當紅霜看到那些仍在肆虐的鮫人時,隻見她再次輕輕揮手,這一次,一道強大的靈力波動以她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鮫人在這股靈力的衝擊下,瞬間無聲倒地,紅霜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把神奇的劍上,但並沒有說話。


    那把劍緩緩地飛回了朝朝的旁邊。


    紅霜快步走到朝朝身邊,她的動作雖然略顯遲緩,但依然堅定。


    她一把將朝朝拽到地上放好,然後整個人緊緊地抱住了寧。


    寧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推開紅霜,但紅霜的力氣此時雖然因為受傷而有所減弱,卻依然不是寧能夠輕易推開的。


    在掙紮的過程中,寧突然感覺到一股濕意傳來,她心中一驚,用手一摸,隻見手上沾滿了鮮血。


    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與關切:“沒事吧?”


    紅霜虛弱地回應道:“暫時死不了。” 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白錦和宋義兩人站在一旁,他們剛剛親眼目睹了紅霜那牛逼手法,然而轉眼間卻看到她抱著寧,生命垂危的樣子,兩人不禁麵麵相覷,心中同時湧起一個想法:剛剛你過來的樣子可不是這樣的!


    朝朝看到白錦後,立刻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飛快地跑到白錦的旁邊,緊緊地抱著他的大腿。


    白錦能感覺到朝朝又長高了一些,雖然朝朝的身體在逐漸成長,但她純真的內心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他拖著朝朝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緊緊地牽著江韻酒。他的另一隻手在江韻酒的身上摸索了一遍,眼神中帶著關切,但那動作卻顯得有些笨拙。


    江韻酒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輕輕地抓住白錦的手,溫柔地說道:“我沒事。”


    紅霜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成功讓寧抱著她,她開口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白錦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與疑惑,脫口問道:“是回去還是出去?”


    紅霜微微喘息著,艱難地說道:“隻能回到葉瀾那裏,我們現在出去就是送死。”


    宋義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上前一步,朗聲道:“我還有事,你們先走吧。”


    蘇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她怎麽也想不到宋義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單飛,急切地問道:“你幹嘛去!”


    宋義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我真的有事,等我忙完就去找你們。” 說完,他轉身便走,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白錦望著宋義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想著想著,他也忍不住說道:“我也去,你們先回去。” 話落,他便作勢要追上去,然而還沒等他邁出腳步,江韻酒那纖細卻有力的手便如鉗子一般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韻酒微微仰起頭,她那絕美的麵容此刻卻冷若冰霜,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白錦,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隻是冷著臉沒有說話。


    但白錦與她朝夕相處多年,又怎會看不出來她的意思。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一個凡人,去能幹什麽?隻會白白送死。


    白錦被江韻酒的眼神看得心裏直發毛,縮了縮脖子,低聲下氣地說道:“那我不去了。” 他的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帶著一絲討好。


    江韻酒冷哼了一聲,緩緩放開白錦的手,白錦見狀,趕忙伸出手想要拉著她的手,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卻被她無情地甩開。


    他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她真的生氣了。


    白錦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尷尬與懊悔,看著江韻酒那冰冷的背影,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朝朝抬起頭,大眼睛裏滿是疑惑,扯了扯白錦的衣角:“爹爹,娘親怎麽啦?”


    白錦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朝朝那柔順的發絲,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懊悔,輕聲細語地說道:“爹爹惹娘親生氣了,朝朝啊,你最乖了,你替你爹去哄哄你娘,好不好呀?”


    朝朝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鬆開白錦的衣角,小跑著朝著江韻酒的方向奔去。


    朝朝跑到江韻酒身邊後,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江韻酒那修長的大腿。她微微仰起頭,嘴裏嘟囔著一些隻有她和江韻酒才能聽到的話語。


    江韻酒原本在不遠處停下腳步,她那絕美的麵容上依舊籠罩著一層寒霜。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那因憤怒而紊亂的氣息平複下來。


    生怕他真的會一時衝動,不顧一切地跟上去,要是在這危險重重的地方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就在江韻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朝朝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朝朝奶聲奶氣地說道:“爹爹說他真的錯了,他下次還敢。”


    江韻酒的眉頭微微一蹙,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冰冷,她那如寒星般的雙眸直直地看向白錦,白錦感受到江韻酒那冰冷的目光,心中猛地一緊,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他心裏暗暗叫苦,怎麽感覺江韻酒聽到朝朝的話後,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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