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毅王的女兒是在他四五十歲才出生的呢?


    “畢竟毅王的信息都是野史裏,還有些道聽途說的,時間越久越是真真假假的。”


    “好奇的話,等朝會結束,我們去直接問問老皇帝。應該沒有比他更清楚事情真相的了。”


    “那如果我們猜的沒錯,他也算留下了侄女一條命?”


    兩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接近真相,朝會第一個認親的環節已經結束。


    接下來是第二部分,宣布老皇帝退位,新皇繼位。


    新皇是皇長孫出乎很多人預料,絕大多數人還以為如今的情況,繼位的會是太子。


    老皇帝昨天最終還是把傳國玉璽以及調兵的虎符都交給了孫子。


    詔書簡單說了老皇帝被廢的原因,還有新皇從今日開始恢複朝會,努力讓國家機構更好的運轉起來。登基的儀式則在明年春天舉行。


    老皇帝從此種藥為生這事大家也就當個玩笑聽聽,不覺得真會有這事。估摸著也就讓大家別再找他的不痛快,讓所有事情過去。


    這個部分隻是一個通知眾人,換了大老板的過程,也確實不需要下麵的人有任何反應。


    第三個部分是討論一些新的提案,這個部分關係朝政,在場官員之外的人願意聽的可以旁聽,不願意的,這會兒可以帶孩子離開。


    沒有人提出補償什麽的,畢竟孩子毫發無損回來了。


    皇帝也換人了,還說要被強製送去種藥田。


    這潛台詞就是……罰也罰了,你們還想怎樣。


    大家都要考慮將來,不能揪著不放。


    有幾個富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麽,默默站在角落聽著,並不離開。


    敖溫第一天坐在龍椅上,心情複雜,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如今想要做點什麽,終於不用再瞻前顧後。


    秦落準備好的提案呈上,很快就遭到反對。


    戶部尚書上前就開始哭窮,說什麽沒有更多的錢用在這事上。


    敖溫聽著,然後讓幾個部門去把賬目做好,明日帶來。大家一起好好盤算一下錢的事情。


    已經有人抬了椅子放在下首側麵。讓成悅然坐那兒。


    成悅然自然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兒,淡淡看著,要是手邊再放上茶水和瓜子,那就更像看戲。


    這敖溫做事看著還行,先調查情況,再做定奪。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就隨意做決定。


    然後又是幾個不知所雲的提議,聽著就是應付一下領導,表示自己幹活兒了。


    敖溫都讓他們寫具體一些再報上來。然後就開始說起自己考慮要與周圍各國合作的事情。


    成悅然的二姑姑成天荃,想到剛才成悅然說走親戚的事,心念一動,讓自己丈夫上前表示自己夫妻二人願意出使各國。


    成悅然不由得想給自己這個姑姑手動點個讚,公費旅遊誰不愛啊。


    敖溫說可以具體遞個褶子來,再定。


    然後又提了一些合作的想法,見成悅然沒有反應,敖溫隻能直接問道:“郡主怎麽看?”


    “可以合作,但我有個條件。”


    “郡主請講。”


    “從今往後,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樣讀書習字。”成悅然話一出口,大殿上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的程度。


    沒人想到她會提如此要求,準確說來,這盛沃國的女子地位如何,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


    “這……”敖溫猶豫,畢竟從自己出生以來,就是太子府上下也沒有女子認字的。


    平常母親有書信也有專門的小廝隔著屏風念信。


    女子識字,倒也不算是一種罪。


    但是仿佛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從一出生對男子和女子的要求就完全不同。


    “老臣能問問郡主為何有這般要求麽?”禮部的官員裏走出一個老者問道。


    “老大人能想到不識字怎麽度過這一生麽?”


    他聽了成悅然的反問,嗤笑一聲:“這有什麽難的,在家有父母兄弟,嫁人了有丈夫,年老了有兒子。每日裏不用為生計發愁。安安穩穩在深宅後院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


    “這種生活其實很難的……”成悅然認真說道,“一輩子靠運氣,靠生命中這些男人的良心。每一口飯都是一種施舍,每一個階段都是一種依附……


    “明明也有聰慧的女子,圈養她們,讓她們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讓她們委曲求全還要自責自己什麽都不會。這不就是你們的陷阱麽?”


    “郡主管這麽寬,其實郡主這樣的女子……”


    “慎言。”敖溫知道得罪這個郡主不會有好結果,趕忙嗬止了手下。


    成悅然笑著,站了起來:“我若是真管得寬,我還要說女子可以做官,男子可以入贅,嫁人不是必須冠夫姓。”


    “那不反了天了?”一時間大家都小聲討論了起來,因為這個異國郡主的大膽。


    “我不是盛沃國人,但我是女子,知道身為女子的不易。


    “大家一輩子都是短短幾十年,憑什麽女子就得過那種低眉順眼,依附別人的幾十年。”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郡主,你這要求,朕答應了。”敖溫也站了起來,無論這是不是試探,隻能試一試。


    作為新皇,改變一些東西,讓新舊明顯交替也是很有必要的。


    成悅然抬頭看向台階上,站在龍椅前的敖溫,兩人眼神相對,都沒有避讓。


    許久成悅然才說道:“那我們都試試看吧……暫時互相信任還挺難。我可以給你一些合作項目,看你自己再做決定。


    “當務之急我覺得應該是跟正新國那邊重新談羽絨服和棉被的事情。我知道皇上很想讓老百姓好好過個冬,所以剛才秦大人的提案我也讚成。


    “至於種植相關的合作,怎麽也得等到來年開春,不著急。”


    “好,今天的朝會就到這兒,明日正常點卯。各部把能用的資金,還有需要用錢的地方都統計上來。時間應該夠吧?”


    這時候那些人也不敢說不夠,新皇上位,肯定是要殺雞儆猴的。這賬麵的事情回去立馬就得好好盤算。


    “各部官員名單,所負責職務,每月所領銀錢數量,也一並報上來。”敖溫又補充了一句。


    朝會結束,敖溫請成悅然再移步禦書房詳談,成悅然想問問老皇帝關於冷太後的事情,就跟了去。


    還真讓她們猜的八九不離十。冷太後記憶裏爺爺當皇帝時,自己家的邊緣處境是真實的。


    毅王雖是皇長子,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皇帝登基,毅王被陷害時,冷太後就被毅王妃放到了娘家旁支寄養。


    當時發燒了好幾日,救回來就有些迷糊了。毅王的人忙於其它也一直沒能找到她。


    太後倒是知道這事,在她發燒的時候把她安排到了皇帝的堂弟家。


    等她逐漸恢複,又找了太醫去再三確認。


    當時的冷太後記憶確實出現了混亂,甚至也認了那家人做父母。隻是內心依舊覺得自己家和自己都不受待見。


    太後聽了身邊人的話,覺得一個女孩子,也翻不起什麽浪,於是就留下了她的性命。


    當然提議的人是當時太後身邊一個很受信任的嬤嬤。這個嬤嬤也同樣是提議讓冷太後以公主身份遠嫁正新國的人。


    太後死後,這個嬤嬤留下書信也自盡了。


    大概就是說她曾經受過毅王恩惠,為了報答毅王才極力讓太後留公主一命。


    公主是毅王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活著的孩子。


    所以提議以公主身份遠嫁也是為了保護她,免得她要是突然想清楚了一切,事情就會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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