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彩的？」吳一楠睜大眼睛看著孟春平。
「當時，鑫華房地產的老總盧鑫華親自到紅副縣長的辦公室。」孟春平抹了一把嘴上的唾沫，眉飛色舞道：「把一個大紅包給紅副縣長，紅副縣長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叫了過去，說這事你看著怎麽辦吧？我沒有經驗……」
「哈哈哈——」吳一楠和洪峰同時大笑，洪峰搖頭，道：「沒想到這麽一個柔柔的女子，竟然敢這麽做，佩服！」
「後來呢？」吳一楠笑問。
「後來，盧鑫華拿著那大紅包走人了唄。」孟春平說道：「盧鑫華走後，紅副縣長讓我不要聲張這件事，對誰都不要說，就讓它過去吧。所以，直到現在，我是第一次說出這件事。」
聽著孟春平的話，洪峰想了想，道：「我在想啊，要不要直接跟盧華鑫聊聊……」
「不要，千萬不要！」孟春平趕緊阻止，道：「盧鑫華跟馬建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關係，是鐵哥們那類的。雖然表麵上，馬建軍跟他從來不公開來往，但是，我知道他們的關係鐵到什麽程度。馬建軍表麵廉政，骨子裏是什麽，我心裏一清二楚。就拿這個廉政軟體來說，也是馬建軍提議開發的，開發的目的是什麽？還不是想給自己臉上貼上廉政的標籤？掩蓋他權錢交易的勾當！」
孟春平把話已經說開，而且提到了權錢交易，讓吳一楠和洪峰意識到馬建軍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麽簡單。看來，要挖出這麽一個腐敗貪官，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孟書記，我們在這裏的幾天時間，你盡可能地為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但是必須保密！」洪峰提醒孟春平，道：「紀委裏邊的人都不能說，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
孟春平點了點頭，道：「洪書記，你放心，我知道什麽有說，什麽不能說。」
「下午我找時間跟紅麗華聊聊。」吳一楠開口道：「孟書記，你一會再跟我聊聊紅麗華的情況，到時候我跟她聊的時候，我心裏有數。」
「沒有問題！」孟春平答道：「你跟她聊的時候，你要多個心眼啊，紅副縣長可不是一般之人！」
吳一楠嗬嗬一笑，道：「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哪般人啊！哦，對了，她跟上邊的領導有沒有關係？」
看著孟春平疑惑地看著自己，吳一楠趕緊補充道：「我是說，她跟上邊領導的關係怎麽樣？」
「這個我可說不好！」孟春平沉吟了一下，道：「這麽隱私的事情，紅副縣長不會透給誰看的，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卻不是一個張揚的人！平時她就話少，你說如果她真跟上邊領導關係好的話，她會透出來嗎？所以，這個事，我還真說不上。」
「不是她說！」洪峰把話插了上來，道：「上邊領導來這裏，她有沒有對特別好的？」
「上邊的領導極少到我們這裏。」孟春平說道：「即便來了，馬建軍也不會安排她去，就上次餘市長和胡副市長來，馬建軍也隻安排一個副書記過去，連縣長的邊都不讓粘，馬建軍就怕他的副手跟上邊的領導扯上關係！」
「看來馬建軍不簡單啊！」吳一楠感嘆道：「表麵上看，就是一個愣頭青，沒想到心計那麽重！」
「他不僅心計重，而且疑心和嫉妒心也很大！」孟春平說道：「如果對口的領導下來檢查工作，副手不邀請他參加的話，他會在班子會上陰陽怪氣地說些難聽的話，提醒副手，如果副手不上耳，下次還繼續，那麽，你這個副手死定了，找著法子跟你過不去是肯定的！還有，如果發現哪個副手跟上邊的領導關係好些，他會從中搞鬼……」
「他奶奶的，他怎麽當的這個縣委書記？」吳一楠不禁脫口罵道：「這麽一個教養全無的人，怎麽就在官場上混了那麽久？而且一度風聲水起！」
「這個你就不要追究了！」洪峰揮手打斷吳一楠，道：「好好挖他的權錢交易，如果沒有更好，有的話，他跑不掉！」
……
下午時分，吳一楠走進了來脈縣常務副縣長紅麗華的辦公室。
在來之前，吳一楠想了許多跟紅麗華聊的方式，依紅麗華的性格，她不會敞開心菲跟吳一楠聊，除非跟吳一楠特別投機，那是另話。
「喲，吳秘書長。」看到吳一楠走進來，紅麗華站了起來，道：「我忙完手裏的事，就想去找你呢。」
「嗬，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吳一楠歉意地躬了躬身子，道：「要不，你忙完了我再來吧。」
吳一楠說完，就往後退，紅麗華趕緊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道：「哎，吳秘書長，我已經忙完了，你請坐，請坐！」
紅麗華說著，便給吳一楠倒茶，一邊倒一邊說道：「難得你們市裏的領導下來啊，咱們來脈縣是華西最偏遠的縣，市裏領導都不喜歡來……」
「那有啊！」吳一楠接過紅麗華倒的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餘市長和胡副市長前陣子不是來了嗎？」
「嗬嗬！」紅麗華嗬嗬笑了兩聲，在吳一楠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道：「可是，我們連人影都不見啊，我們都做好準備，餘市長和胡副市長親切看望我們呢，誰知道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話題扯到這裏，吳一楠心裏簡直狂喜，這很自然地就扯到了馬建軍去了！
於是，吳一楠說道：「那可不怪餘市長和胡副市長她們，要怪的話，隻能怪你們的老書記馬副秘書長啊！」
「哦？她們的離開跟我們的老書記馬建軍有關？」紅麗華疑惑地看著吳一楠，臉上那白淨的白膚在吳一楠的眼前閃了一下，讓吳一楠心裏不由得一震，眼前閃過夏日寒的影子……
「那是當然！」吳一楠眼瞅著一臉柔美的紅麗華，道：「那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他犯了兩個最低級的錯誤，這不應該是一個縣委書記所做的，沒想到……」
紅麗華張口結舌地看著吳一楠，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會吧？馬書記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能說說，他犯的是什麽低級錯誤嗎？」
於是，吳一楠把當時在來脈的那天晚上和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紅麗華道了出來。吳一楠在講的過程中，盡量保持語速的節奏，不快不慢，完全一副很專注地講給紅麗華聽的樣子，他要讓紅麗華知道，他吳一楠對她紅麗華是真誠的！
「嗬嗬，我以為是什麽低級的錯誤呢。」聽完吳一楠的講述，紅麗華立即笑著說道：「這樣的事，對於馬建軍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錯誤，是他的一貫作風！」
「一貫作風？」這下到吳一楠驚訝於紅麗華的說詞了，驚訝地反問紅麗華。
「是，那是他的一貫的作風。」紅麗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扯過紙巾細細地擦了一下嘴巴，道：「這麽說吧。我給你舉個他平時工作的例子，比如他今天通知我們開會，然後我們的人都齊了，左等右等不見他，結果最後你說怎麽著？他下鄉去了！」
吳一楠不可理喻地看著紅麗華，搖頭道：「讓你們空等，他給你們這幫等著開會的副手怎麽解釋？」
「忘記了！」紅麗華嘆著氣，道：「就這三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
「好傢夥！」吳一楠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攤開兩手，道：「敢情那天他是忘記我們住在哪了？還好還好，那天他給出的解釋是換了辦公室主任，辦公室主任不熟悉業務，把地址告訴他錯了。如果他當時給我們的解釋也是三個字『忘記了』，直接可以把餘市長和胡副市長氣死！」
「對上邊領導他不敢這麽說，對我們這些副手，他根本就不當回事，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紅麗華說完，用她那纖細白淨地手指，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就是這麽一個動作，把吳一楠沉寂的心突地撩了起來，那種特別的感覺湧了上來。
看著吳一楠對著自己發愣，紅麗華睜大眼睛看著吳一楠，道：「吳秘書長，我不會說錯話了吧？」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有說錯話呢。」吳一楠被紅麗華的詢問驚醒了過了，笑道：「我是開小差了！我在想啊，馬建軍這麽一個不好的工作作風，在民主生活會上，你們這些副手怎麽就沒有一個提出來？你們不提，他以為他所做的都是對的呢，否則，你們怎麽一個都不吭聲？」
話說到這裏，對於馬建軍的形象來說就有點兒不對勁了，或許紅麗華也感到了這點，沒有把吳一楠的話接過來，低頭不語。
「紅副縣長。」吳一楠感覺到了紅麗華不吭聲的原因，便笑著說道：「其實，你們做副手的，對一把手的『一言堂』是完全可以提醒或提意見的，你們越是不說，越是害了他啊！」
「誰也不想害他！」紅麗華突然說道：「他那樣的人，誰敢害他啊，誰見到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當時，鑫華房地產的老總盧鑫華親自到紅副縣長的辦公室。」孟春平抹了一把嘴上的唾沫，眉飛色舞道：「把一個大紅包給紅副縣長，紅副縣長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叫了過去，說這事你看著怎麽辦吧？我沒有經驗……」
「哈哈哈——」吳一楠和洪峰同時大笑，洪峰搖頭，道：「沒想到這麽一個柔柔的女子，竟然敢這麽做，佩服！」
「後來呢？」吳一楠笑問。
「後來，盧鑫華拿著那大紅包走人了唄。」孟春平說道：「盧鑫華走後，紅副縣長讓我不要聲張這件事，對誰都不要說，就讓它過去吧。所以，直到現在，我是第一次說出這件事。」
聽著孟春平的話，洪峰想了想，道：「我在想啊，要不要直接跟盧華鑫聊聊……」
「不要，千萬不要！」孟春平趕緊阻止，道：「盧鑫華跟馬建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關係，是鐵哥們那類的。雖然表麵上，馬建軍跟他從來不公開來往，但是，我知道他們的關係鐵到什麽程度。馬建軍表麵廉政，骨子裏是什麽，我心裏一清二楚。就拿這個廉政軟體來說，也是馬建軍提議開發的，開發的目的是什麽？還不是想給自己臉上貼上廉政的標籤？掩蓋他權錢交易的勾當！」
孟春平把話已經說開，而且提到了權錢交易，讓吳一楠和洪峰意識到馬建軍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麽簡單。看來，要挖出這麽一個腐敗貪官，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孟書記，我們在這裏的幾天時間，你盡可能地為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但是必須保密！」洪峰提醒孟春平，道：「紀委裏邊的人都不能說，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
孟春平點了點頭，道：「洪書記，你放心，我知道什麽有說，什麽不能說。」
「下午我找時間跟紅麗華聊聊。」吳一楠開口道：「孟書記，你一會再跟我聊聊紅麗華的情況，到時候我跟她聊的時候，我心裏有數。」
「沒有問題！」孟春平答道：「你跟她聊的時候，你要多個心眼啊，紅副縣長可不是一般之人！」
吳一楠嗬嗬一笑，道：「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哪般人啊！哦，對了，她跟上邊的領導有沒有關係？」
看著孟春平疑惑地看著自己，吳一楠趕緊補充道：「我是說，她跟上邊領導的關係怎麽樣？」
「這個我可說不好！」孟春平沉吟了一下，道：「這麽隱私的事情，紅副縣長不會透給誰看的，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卻不是一個張揚的人！平時她就話少，你說如果她真跟上邊領導關係好的話，她會透出來嗎？所以，這個事，我還真說不上。」
「不是她說！」洪峰把話插了上來，道：「上邊領導來這裏，她有沒有對特別好的？」
「上邊的領導極少到我們這裏。」孟春平說道：「即便來了，馬建軍也不會安排她去，就上次餘市長和胡副市長來，馬建軍也隻安排一個副書記過去，連縣長的邊都不讓粘，馬建軍就怕他的副手跟上邊的領導扯上關係！」
「看來馬建軍不簡單啊！」吳一楠感嘆道：「表麵上看，就是一個愣頭青，沒想到心計那麽重！」
「他不僅心計重，而且疑心和嫉妒心也很大！」孟春平說道：「如果對口的領導下來檢查工作，副手不邀請他參加的話，他會在班子會上陰陽怪氣地說些難聽的話，提醒副手，如果副手不上耳，下次還繼續，那麽，你這個副手死定了，找著法子跟你過不去是肯定的！還有，如果發現哪個副手跟上邊的領導關係好些，他會從中搞鬼……」
「他奶奶的，他怎麽當的這個縣委書記？」吳一楠不禁脫口罵道：「這麽一個教養全無的人，怎麽就在官場上混了那麽久？而且一度風聲水起！」
「這個你就不要追究了！」洪峰揮手打斷吳一楠，道：「好好挖他的權錢交易，如果沒有更好，有的話，他跑不掉！」
……
下午時分，吳一楠走進了來脈縣常務副縣長紅麗華的辦公室。
在來之前，吳一楠想了許多跟紅麗華聊的方式，依紅麗華的性格，她不會敞開心菲跟吳一楠聊，除非跟吳一楠特別投機，那是另話。
「喲，吳秘書長。」看到吳一楠走進來，紅麗華站了起來，道：「我忙完手裏的事，就想去找你呢。」
「嗬，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吳一楠歉意地躬了躬身子，道：「要不，你忙完了我再來吧。」
吳一楠說完，就往後退，紅麗華趕緊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道：「哎，吳秘書長，我已經忙完了，你請坐，請坐！」
紅麗華說著，便給吳一楠倒茶，一邊倒一邊說道：「難得你們市裏的領導下來啊，咱們來脈縣是華西最偏遠的縣，市裏領導都不喜歡來……」
「那有啊！」吳一楠接過紅麗華倒的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餘市長和胡副市長前陣子不是來了嗎？」
「嗬嗬！」紅麗華嗬嗬笑了兩聲，在吳一楠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道：「可是，我們連人影都不見啊，我們都做好準備，餘市長和胡副市長親切看望我們呢，誰知道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話題扯到這裏，吳一楠心裏簡直狂喜，這很自然地就扯到了馬建軍去了！
於是，吳一楠說道：「那可不怪餘市長和胡副市長她們，要怪的話，隻能怪你們的老書記馬副秘書長啊！」
「哦？她們的離開跟我們的老書記馬建軍有關？」紅麗華疑惑地看著吳一楠，臉上那白淨的白膚在吳一楠的眼前閃了一下，讓吳一楠心裏不由得一震，眼前閃過夏日寒的影子……
「那是當然！」吳一楠眼瞅著一臉柔美的紅麗華，道：「那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他犯了兩個最低級的錯誤，這不應該是一個縣委書記所做的，沒想到……」
紅麗華張口結舌地看著吳一楠，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會吧？馬書記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能說說，他犯的是什麽低級錯誤嗎？」
於是，吳一楠把當時在來脈的那天晚上和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紅麗華道了出來。吳一楠在講的過程中，盡量保持語速的節奏，不快不慢，完全一副很專注地講給紅麗華聽的樣子，他要讓紅麗華知道，他吳一楠對她紅麗華是真誠的！
「嗬嗬，我以為是什麽低級的錯誤呢。」聽完吳一楠的講述，紅麗華立即笑著說道：「這樣的事，對於馬建軍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錯誤，是他的一貫作風！」
「一貫作風？」這下到吳一楠驚訝於紅麗華的說詞了，驚訝地反問紅麗華。
「是，那是他的一貫的作風。」紅麗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扯過紙巾細細地擦了一下嘴巴，道：「這麽說吧。我給你舉個他平時工作的例子，比如他今天通知我們開會，然後我們的人都齊了，左等右等不見他，結果最後你說怎麽著？他下鄉去了！」
吳一楠不可理喻地看著紅麗華，搖頭道：「讓你們空等，他給你們這幫等著開會的副手怎麽解釋？」
「忘記了！」紅麗華嘆著氣，道：「就這三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
「好傢夥！」吳一楠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攤開兩手，道：「敢情那天他是忘記我們住在哪了？還好還好，那天他給出的解釋是換了辦公室主任，辦公室主任不熟悉業務，把地址告訴他錯了。如果他當時給我們的解釋也是三個字『忘記了』，直接可以把餘市長和胡副市長氣死！」
「對上邊領導他不敢這麽說，對我們這些副手，他根本就不當回事，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紅麗華說完，用她那纖細白淨地手指，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就是這麽一個動作，把吳一楠沉寂的心突地撩了起來，那種特別的感覺湧了上來。
看著吳一楠對著自己發愣，紅麗華睜大眼睛看著吳一楠，道：「吳秘書長，我不會說錯話了吧？」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有說錯話呢。」吳一楠被紅麗華的詢問驚醒了過了，笑道：「我是開小差了！我在想啊，馬建軍這麽一個不好的工作作風，在民主生活會上，你們這些副手怎麽就沒有一個提出來？你們不提，他以為他所做的都是對的呢，否則，你們怎麽一個都不吭聲？」
話說到這裏，對於馬建軍的形象來說就有點兒不對勁了，或許紅麗華也感到了這點，沒有把吳一楠的話接過來，低頭不語。
「紅副縣長。」吳一楠感覺到了紅麗華不吭聲的原因，便笑著說道：「其實，你們做副手的，對一把手的『一言堂』是完全可以提醒或提意見的，你們越是不說，越是害了他啊！」
「誰也不想害他！」紅麗華突然說道：「他那樣的人，誰敢害他啊，誰見到他都會躲得遠遠的！」